“你不要一直看着我行不行?我没有突然冒出一对角或多了一只眼睛。”
他就不能稍微收敛些吗?把他的口水收回去免得吓坏一群员工,以为他脑子坏了变白痴,联泗集团得易名成为联三集团,少了一名出资者。
没见过那么不知餍足的男人,欺负了她好几回仍不肯罢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嚷着她亏欠他太多,要她先付“利息”。
连着几逃诩两在竹屋堕落,厨艺不精的两人差点合力酿成森林大火,不得不把精力发泄在床上,忍受着饥饿感追求极致的快乐。
到现在她还满口过期的泡面味,那个白痴准备了一堆非常符合罗曼蒂克的应景食物,龙虾、干贝、生蚝生鲜活现地喊着他们去吃,可是……
他居然忘了她根本没下过厨,反而怪她杀风景破坏了浪漫气氛,害他的烛光晚餐成了馊食。
肤浅的自大狂,他怎么不先去学好厨艺再来勾引她的胃,有谁规定女人一定得洗手做羹汤,绑架她的人是他,理应由他来伺候她才是。
拔况她根本不晓得会外宿山野林间,以为他只是带她上山吃野菜,哪知道他别有用意的引诱她。
段立霆眼带赞赏的啧啧道:“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会发光,亮眼得叫我眼睛都张不开。”明明刚用过餐怎么又饿了。
秀色可餐呀!她怎能美得像一道上等佳肴诱惑他,害他好想吃一口。
不,吃两口好了,一口尝不出滋味,要切盘上桌才够味。
爱情,她像吗?“拜托你别再说些疯话了,我还是我没有改变。”
腰酸背痛算不算,她整个人就像小老太婆挺不直腰,昏昏欲睡地提不起劲。
要不是今天有一笔合约要签订,恐怕他还不愿放过她,一再拖延下山的时间打算放假几天,让公司找不到主管批审文件。
“槿,-没发觉自己变美了吗?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女人味。”妩媚动人。
脸一红,慕少槿恼怒的横睇段立霆一眼。“你非要四处宣告自己干下的好事吗?”
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处女,而且是他所为,因为他大嘴巴的逢人便说他们度过一个美妙的假期,激情香艳得让人流鼻血,也失“情”过多。
结果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暧昧,不时发出吃吃的笑声往总经理办公室瞧,交头接耳的谈论能分到多少赌金。
真是够了,几时她的感情世界成为赌局中的筹码,无所不赌的人性太瞧得起她了,连未来五十年都加码下了重注,她必须说他们赌性坚强得令人佩服。
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延续一年呢!风流成性的他恐怕会先疯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脸皮薄怕羞,以后我只做不说。”好女敕好细的皮肤,水水地微带醉人香气。
“求你少说一句成不成?办公时问请你安份一点。”她用档案夹拍开他直靠近的手。
段立霆轻笑地将她抱满怀,满脸宠溺的吻吻她。“我的好槿儿,-好可爱哦!”
“口……口水……”她偏过头很想生他的气,可是他小狈式的讨好笑容又让她心软。
“想吃我的口水呀!扮哥哺一口给-,-要接好……”啊!浪费,她居然用笔筒盖住他的嘴。
慕少槿一直有个疑问,为何有四个懒散、不负责任的股东而公司却不会垮,事业蒸蒸日上地叫同行眼红,他们暗地里是不是搞非法活动,所以人家不敢不和他们往来。
不然好端端地出一趟差到马来西亚,结果回不来像是蒸发了,虚空着总裁位子,等着二哥带着小侄子归来。
“别想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这颗小脑袋只要惦记着我,山无陵,天地合,我才敢背着-偷腥。”他半开玩笑的宣誓真心。
“段立霆你在说什么?就算山无陵,天地合,你也别想伸出猎食的爪子。”除非他活得不耐烦。
“好凶喔!-戳我-!”嗯!不错不错,有进步,开始有当人女朋友的自觉。
“你……”可恶!她怎么会变得不像自己,三两句就受影响。
“好了啦!我不逗-,瞧-嗔恼噘起的嘴巴可挂三斤醋,我担心晚上会找不到地方睡。”段立霆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求她收留。
为之一怔的慕少槿一时没听懂他的暗示。“你不是另外买了房子,梅姨管不到你?”
虽然他另有居所,但是他还是常常回家觅食,吃不惯外食的他嘴巴比她还刁,三番两次想诱拐他家的厨师“跳槽”,被梅姨大骂吃里扒外的不孝子。
不过应该不算吃里扒外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只是换了个厨房。
“槿儿呀!槿儿,-干么跟哥哥装傻,一个人睡的夜晚很冷清,-怎舍得我孤枕难眠。”他恋上她的味道。
有个人分享体温多幸福呀!她就是不懂事,不懂得琴瑟合鸣的乐趣,有哪对刚交往的男女不想早晚腻在一起。
泵念她是新手原谅她一回,他会慢慢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位好情人,随传随到二时四小时不关机。无时无地不温存,管他太上老君下了几道急急如律令,恋爱中的人一概不予理会。
慕少槿眼神古怪的睨了睨。“霆哥哥,你要我的床分你一半吗?”
“好呀!懊呀!这么说就上道了,不枉我委屈自己让-爱。”孺子可教也。
嗯!教久了也会变机灵。
不知委屈的是谁。“但是你要直着走进我家大门呢,还是横着被抬出去?”
“嘎?!”有差别吗?
“请问你要如何过我大哥那关?”他大概会死而后矣!不必相送。
“这……”需要斟酌斟酌。
“想想你有多久没被我爸唤臭小子了?”有些事还是只能“想想”而已。
段立霆一脸苦恼的说道:“好几年了。”
每次慕伯父一叫他臭小子,他起码会倒霉一个月,出入不平安灾难连连,甚至还因此出两次水痘,在他十九岁那年。
不是长过一次水痘终身免疫?偏他霉运当头地二次发了一身痘痘,差点送进太平间供人瞻仰,哭得母亲两颗眼都肿了,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抱来养的小阿。
“我妈的咖啡还记得吧!她最乐于招待“亲朋好友”。”卧虎藏龙那片子应该在她家拍,个个是高手。
刷地脸色发白,段立霆扶着垃圾桶干呕。“伯母还不放弃制杂诰药的兴趣?”
如果在连拉了七天以后还不知警惕,那人也不必活了。
同样是巴西进口的咖啡豆,可她就是有办法煮成墨汁,“嚼”感十足还能吐出渣,含在口里的感觉像加了泥巴的马尿,喝过一次的人终身难忘。
而他二十六年的岁月中喝过两次。
第一次是槿儿跌倒而他没事,第二次是两人出游她被蚂蚁咬了一口,但是让蜂螫了一身的他仍逃不过制裁,整整喝了一壶。
所以他记忆犹新,视咖啡为畏途,一直到今日他依然不敢喝任何看起来黑沉的饮料,包括可乐。
“霆哥哥,你还要到我家过夜吗?”慕少槿甜甜的一笑,十足魔女本色。
愁眉苦脸的段立霆当下沮丧地假笑。“唉!我真是太可怜了,交个女朋友四面楚歌,-要不要同情我搬去和我同居?”
“你……你简直是没救了,我家里的人会让我和你同居吗?”先打死他再说。
“别说不就得了,我们可似享受偷猜的乐趣。”杀立霆一副喜不自胜地献着九流计谋。
她很想给他一面镜子,让他瞧瞧疯子的长相。“你改名叫段无赖好了。”
赖到底当鸵鸟,埋在沙里等人剃光他的毛。
“不成,不成,段夫人林巧悔女士会痛心的扯光头发,我们不能害她歇斯底里。”他是孝子。
孝到深处无怨尤,彩衣娱亲。
就怕她会吐。
“霆哥哥,你赶紧把桌上的文件处理一下,别连累我这个代理秘书。”一人身兼两职,秘书和特助。
但工作内容雷同,薪水不变。
而原本的秘书因“行为不检”卷-盖走路,连资遣金都没得领,哭花了一张脸大喊上司无情无义,她要召开记者会揭发他的丑行。
不过风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改行卖槟榔去。
“唉,好累哦!让我休息一下。”他将头搁在她肩上,非常疲累的趁机吃豆腐。
不吃白不吃嘛!香女敕的豆腐入口即滑……啊!懊狠的擒龙手,她真摇得下手。
比他更累的慕少槿直接趴在桌上。“干脆把公司关了吧!大家都可以休息。”
反正主事的四人都是台湾商界四大家族的第二、三代继承人,不怕没饭吃。
“没良心的丫头。”见她累极的模样,段立霆不舍地抚抚她足以和他媲美的黑眼圈。“-先睡一下,等会儿我再叫醒。”
“可是和连华企业的合约怎么办,你要自己打字吗?”一分钟七十个字就好,不必和她比较。
免得人比人气死人,她手指一动不免破百,正确字数从未数过,大概比常人快五倍。
也对,他都忘了连华的女王蜂。“没关系,待会我调-二哥的助理秘书来帮忙,她的能力应该可以胜任。”
只能先救救急,暂时借用。
“嗯!那我-一下,下班时你要叫我一声,别被野女人勾了去。”她不想去替他收尸。
笑得乱恶心一把的段立霆硬是对-吻了又吻才敖过她。“我会为-守住栽的贞节。”
奥?!他说了什么?
这白痴……
嫣然一笑的慕少槿取下眼镜朝他一吻,态度自然而略带二十岁女子的羞涩,微微一动的心弦因他的傻气而产生音律。
怕是难了。
被称作天才少女的她也会一头栽进爱情海里,让她最瞧不起的风流鬼给拐了,世事真是难料呀!她快被疯子同化了。
到底是谁欠了谁呢?到目前为止仍无定论。
不过吃亏的绝不会是她。
“以我们公司研究的美白抗皱细胞能有效抑制黑色素的产生,消除黯沉的肌肤恢复白女敕细致,对抗皱纹有一定的功效,抹上数日便可见其效果,皱纹会慢慢消失如同年轻女孩的水女敕光泽……”
研发部经理侃侃而谈的介绍新产品的效能,极尽所能突显所研发产品的重要性,期望一举说服买家能一并购买副产品。
联泗集团是以开发生化科技为主,创立至今声誉卓然,不乏大企业、大集团主动洽谈合作事宜,连华企业便是其中之一。
在经过多次研商,产品测试之后,以化妆品起家的连华企业正需要联泗集团的新产品好加入市场竞争,以美白抗皱方面最受女性欢迎。
有位名人曾说过,女人和小阿子的钱最好赚,尤其是爱美的女人,一掷千金面不改色,只要能拥有一张令人嫉妒的碱。
连华企业方面派出的是总裁之女连华心,今年二十七岁企业心极强,好胜而且不服输地极欲争取商界的认同,有意排挤耳根子软的大哥接任父亲的职位。
她和联泗集团的段立霆曾有过一段情,交往了几年因他的风流韵事不断而毅然决然的提出分手,远赴国外留学直到去年才衣锦归国。
她在连华企业的职务是执行长,负责接洽、审核、执行和公司推出的新产品有关事宜,权力之大不下于公司负责人,更重逼总裁的声势。
“我们的产品用在人体实验上的反应十分良好,活跃的细胞能加强皮肤表面的弹性,小小一滴妙用无穷,好比盛开的花朵需要露水滋润,瞬间活了起来更添一份娇艳欲滴……”
其实这份合约私下已进行了一段时间,双方都非常满意彼此的条件,再一次确认是为了产品无瑕疵,只要签下各方代表的名字便能成立。
只是以往铿锵有力的声音似乎变轻了,似在顾虑什么地放软音调,生怕吵醒某个沉睡的精灵。
一开始连华心并未发现有异,专注在合约上头希望多一点利润,她在董事会也较站得住脚,不必和守旧派的老人争权夺利。
但是渐渐地她的眼中有了昔日情人的影子,回想起大学时期的甜蜜时光,死寂的心有了苏醒的迹象,不甘心当年的恋情以分手收场。
事业、爱情两者缺一不可,以老情人今日的成就对她入主董事会一事大有帮助,当初她不该轻言放弃,应该据理力争地将他留在身边。
不过他为何一言不发显得心不在焉,视线不断的往后瞟……
咦!那是什么,好象是……一个蜷缩的女孩?!
不会吧!这么大的公司居然任由人睡在总经理办公室而不予制止,未免太不象话了。
“抱歉,容我打岔一下,请问贵公司的素质是否良莠不齐?”
“嘎?!什么?”顿了一下的研发经理不知她所指为何。
“那个女孩是贵公司的员工吧?”衣着随便,举止不宜。
“这……是也不是。”对,她是员工,可是又不是员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你解释清楚。”她说这话时是看着段立霆,但他看的却不是她。
“那是……呃,总经理,连执行长有事请教。”他连忙把烫手山芋丢出去。
女孩子要像“妹妹”一样可爱才惹人疼惜,若像女强人似的连大小姐他可不敢领教,一心要踩在男人头上呼风唤雨,长得再美也是一朵毒蕈,外表鲜艳却乏人问津。
那丫头睡得真香甜,害他也想陪她睡。“别吵,我在思考。”
思考如何和她暗渡陈仓却不会被一群狐狸发觉,人一旦尝上了瘾就很难戒掉,他考虑要买个梯子好夜探香闺。
“总经理,你可以稍后再思考,眼前的合约等于十亿美金。”千万别把财神爷推出门外。
“-唆。”段立霆嘀咕的将视线调回公事上。“连小姐有什么疑问不懂大可问研发经理,他会给-一份详细的资料。”
般什么鬼,让他少看槿儿的睡脸一眼。
连华心脸色微沉地不高兴他张狂的态度。“我的问题不在产品上,你们公司一向允许员工随意进出总经理办公室吗?”
“说清楚一点,我听不懂-的意思。”与产品无关关她什么事?管到他地盘上来。
“那我说白点让你听得仔细,那个女孩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吧?”她指着动了一下的短发女孩。
“嘘!小声点,她才刚睡着别吵醒她。”她很浅眠,声音一大容易惊醒。
一抹消失的妒色跃入眼底。“她是你什么人需要你维护她?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不应有所偏袒。”
联泗集团的员工都为她的肆无忌惮捏了一把冷汗,任何人一扯上总经理心爱的“妹妹”,那个人就要自求多福。
“请问我请-当顾问了吗?我爱让谁待在我的办公室是我的事,几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嘴,难道你们连华有本事并吞我们联泗?”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她脸色微变的不悦在心。“我是非常诚心诚意地想和贵公司合作,可是为了我方的权益,我不希望有闲杂人等在此。”
“她不是闲杂人等。”她比她更有资格待在这里。
“那么她是谁?”她语气严厉地非逼出答案不可,作风强悍。
“妹妹。”她的小名。
连华心神色微展的吁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有个妹妹。
段立霆坏心的接着打碎她的痴心妄想。“兼女朋友,兼情人,兼我未来的伴侣,这样-满意了吧?”
“你……你乱搞男女关系。”他竟然将风流的对象带进公司来,他对得起她吗?
对他的在意仍停留在两人交往的时候,像是发觉他背着她和其它女孩交往,公然的调情嬉笑无视她的存在,惹得她醋劲大发。
因为是她提出分手的宣言,因此她不认为这段感情已经结束,她随时能取消当时的袂定和他重温旧梦。
她太自傲了,以为每个人都该以拥有她的感情而骄傲,所以盲目的看不见两人的过去已经过去,仍以他的情人自居妄想干预他的感情世界。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一件事,过尽千帆的他早把当年的一段给忘得一乾二净,从不缺女人的段立霆是不会记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光是应付他的小恶魔就疲于奔命了。
“叫-小声点-听不懂是不是,-是聋子呀?”段立霆嘱咐别人勿喧哗,自个倒忘记收敛嗓门。
“你吼我……”连华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像是有人当场甩了她一个耳光。
“要是吵醒我家槿儿,我──”揍-都敢。
“霆哥哥,你好吵,吃了老鼠的唾液是不是?吵得人家无法入睡。”
氢加钠等于氢化钠,碘加硫的二次方是二硫碘……咦!是谁在说话,叽叽喳喳地没一刻安静,打断她在五岁时最爱玩的游戏。
她好久没拿化学元素配对了,这几年她热中生化科技,对DNA的研究更胜于化学物质,因此才从中淬炼出e元素。
有人说她太孤僻了,一进入实验室便埋头苦干不怎么愿意搭理人,骄傲得不像他们那一挂的人。
这点她也有同感,层次不同的品种的确难以融合,隶属于灵长类的他们只适合攀树、摘果子,自相残杀的了却一生。
而她是新品种人类,由上帝赋予智商来统御这些未开化的生物,教化他们学着用脚走路而不是思考。
唔!真的好吵,是霆哥哥的声音,他在斥责谁?
懒腰一伸的慕少槿开口说了几句话,睡眠不足的她明显有下床气,鞋子一穿往声音聚集地走去,神情慵懒地如富家少女乃女乃逛街喝下午茶。
“吵醒了-呀!妹妹,再回去躺一会儿,霆哥哥快处理完公事。”是“处理”。
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惹的祸,合约一签走人就是干么多管闲事,古里古怪的话说了一大堆以为自己是神呀!他不赚她的钱总戊吧!
抢手的产品不怕没人要,他是看在两家的父执辈交情不错才敲定连华,不然他们哪能轻易月兑颖而出,在众多竞争之中拔得头筹。
“睡不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朝自个公司的人点头微笑。
至于不认识的人就当没看到,微笑过后是面无表情。
“没事,没事,-坐着休息,眼睛闭上我唱催眠曲让-好睡。”现在睡足眠晚上好应付他精力十足的需求。
“妹妹睡,妹妹睡,妹妹睡觉觉,妹妹睡,妹妹睡,妹妹作个好梦……”
嘴角抽动的慕少槿一掌往嗓音流泄处挥去。“我已经成年了。”
“不乖哦!妹妹,-怎么可以打-心爱的男人。”幸好他闪得快,不然又要多一块淤痕。
“你从不看场跋发病吗?”她忍耐的连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没补上一巴掌。
段立霆笑得孩子气地不管有没有人在场轻啄了她一下。“-是我的特效药。”
“总经理,你能不能正经点?”好象有人瞪她的后脑勺,瞪得她头皮发麻。
“好好好,妹妹的要求我一定遵从,我会正经的吻。”她的愿望便是他的使命。
倏地神情一变,段立霆正经八百的吻她,像圣坛上亲吻新娘的新郎,连角度都刻意挑最唯美的四十五度角,圣洁而令人动容。
但是他目中无人的举动引起了两极化的反应。
联泗集团的员工见惯不怪的给予祝福,面露微笑地看小俩口打情骂俏,口袋里的红包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发布喜讯,任谁都看得出风流的花心男终于收了心,情定妹妹。
可是来洽公的连华企业代表可就不怎么友善了,脸色难看地瞧着闹剧一般的画面十分不悦,认为被轻慢了而显得表情凝重。
尤其是为首的连华心更加不是味道,她从来没见过昔日情人有低声下气哄人的时候,他只会理直气壮地接受女人的爱慕。
如果当初他也能待她如同对那个女孩一般,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分手。
甚至会为了爱情而放弃事业。
“联泗集团到底有没有诚意和我们合作?我们是来签约不是来看戏。”他们演得再精采也没用,她一定会把他抢回来。
段立霆不耐烦的丢出合约书。“没有耐性的合作对象多说无益,-自个看着办。”
“你是什么意思,想取消双方的合约吗?”不,她绝不允许他毁约,这关系到她未来的前途。
“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没机会把狂妄的话说出口,代理秘书往他脚上一踩代为开口。
“我们公司很乐意与你们合作,我们总经理的意见不代表本公司的立场,他脑子烧坏了。”这个白痴耍哪门子的性格,根本是任性。
我脑子烧坏了?段立霆好笑的啾着她。
没错,你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慕少槿狠狠的一瞪。
“-是什么人?”看不惯他们眉来眼去的连华心不客气的一问。
“我是秘书。”兼特助。
做两份工作领一份薪,非常廉价。
鄙夷的神色立现。“秘书的工作是过滤上司的电话和安排行程,此刻-该做的事是泡咖啡而非任意发言。”
“是。”她知道了,咖啡嘛!
“不──”
“不用了。”
“-别辛苦了。”
包括段立霆在内的联泗职员连忙惊恐的阻止,脸色惨白的闻咖啡色变。
如果有幸见到她泡咖啡的技巧,相信没一人噎得下去,除非有烈士的精神壮烈成仁,不然使用过化学原料的烧杯还是少碰为妙。
三公克的咖啡粉用一百度西的水温冲泡两百五十西西,而且要指明成份是水,否则……
叭到碘酒或汞水的人请自行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