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圣诞夜。
十二月底,今晚就是耶诞夜了,虽然在医院,但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浓烈的节庆气氛。
医院不但运来一棵非常巨大的耶诞树,还由教堂请来唱诗班的教友到病房为病人献唱圣歌,真心祈祷每个人都有一个喜乐的夜晚。
败多病人都到一楼中庭去欣赏巨大的耶诞树,喜悦地瞧著上面的装饰,数数漂亮的铃铛和琳琅满目的礼物。
但,晓书依旧选择留在复健室。如果要她许耶诞心愿,她只希望自己的脚伤能早一天好起来,双腿可以正常地行走。
经由辛勤的复健,这几天她的复原状况已有大幅的进步,左脚也变得较有力气。虽然还不能像受伤之前那般正常地活动,但站立或行走都容易多了。
努力地跨出步伐,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即袭向她的腰。脚部的伤口虽然已经不痛了,但她的腰却好痛。
此时,复健科的医师正好陪著主治医师过来看晓书。“纪小姐,你进步的速度真是令院方惊喜。由最近拍的X光片来看,你脚骨的痊愈状况非常良好。”
“真的吗?”陪在一旁的晓檀好高兴。“谢谢医生!晓书,这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的腰好痛,为什么会这样呢?”晓书提出心底的疑惑。
主治医师回答。“因为你坠楼时也伤到了腰部的椎间盘,椎间盘突出,导致髓核产生病变。目前你的脚骨部分已经自我愈合了,就只剩下椎间盘突出的治疗比较需要时间。”
晓檀忧心地问著。“那么,请问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痊愈呢?”虽然晓书从不在她面前喊痛,但她看得出妹妹饱受腰痛的折磨。
医生道:“很难说,因为人体的椎间盘是很脆弱的一个部位,一旦受伤的话,会造成很大的后遗症。一般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针对腰部再动一次手术。纪小姐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椎间盘里面的髓核病变,治本的办法,就是开刀取出髓核。不过,这方面的手术很困难,一旦失败的话,很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例如……瘫痪。”
晓檀听得好难过。天啊!难道晓书只能一辈子承受腰痛的折磨吗?
主治医生又建议。“如果你们想动手术的话,我可以推荐国内、也是全亚洲最具资格的骨科权感──施博文医生。不过因为他年事已高,近年已准备退休了,所以不轻易接受危险性较高的手术。”
晓檀追问:“那么,我们该如何联络施医生呢?”只要可以治好晓书,不管要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医生显得很犹豫。“这我无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施医生最近出国休假了,而且……可能回国后就会宣布正式退休。”
“什么?!退休?!”晓檀傻眼了,那晓书怎么办?
按健科医生抄了个电话给晓檀。“这是施医生在本院的门诊预约专线,如果你们想联络他,可以先致电给他的秘书,探问施医师的回国日期。”
“好的,谢谢你!”
两位医生又叮咛晓书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后,便走向一旁探望其他的病人。
晓檀紧握著手上的纸片,内心却很烦恼,这位医生已经不轻易动刀了,唉,该怎么办才好呢?
“姊,没关系的。”晓书反而微笑地安慰她。“我的脚能有极大的进步,我已经很满意了,能接受手术最好,就算联络不上施医生,我也不会气馁,会继续努力下去的。”
“晓书!”晓檀感动地抓住她的手。“你能迈样想真是太好了!加油,我们一定会继续支持你的!至于施医师……我会想办法,请他答应为你动刀的。”
晓书浅笑著,她当然希望能接受摘除髓核的手术,好一劳永逸。但她也知道,很多事情是急不得的。复健的路很漫长,她一定要一步一步,坚定而持续地走下去!
她的内心再也不会感到彷徨了,反而有一股力量在支撑著她。
柯耀宇那天所说的话,牢牢地盘据在她心底。她知道他在鼓励她,她也明白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比起那个手术失败的小女孩,她已经拥有太多太多了!所以,她一定要珍惜生命!
晓檀欣慰地看著妹妹。“晓书,我觉得你最近的心情好多了,对任何事的看法也很正面而积极,这改变跟耀宇有关,对不对?”
“姊──”突然被说中心事,晓书羞得手足无措。“你不要乱说啦!”
“傻瓜!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晓檀笑意横生地看著她。“这一阵子,柯耀宇天天来看你,你的复健也进步神速,只要他鼓励你,你就可以撑过复健的种种痛苦。呵,看来姊妹之情还真比不上男女之情喔!我跟晓蓝还有晓签加起来的一万句鼓励,都此不上柯大帅哥的一句话呢!”
“姊,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嘛!你好讨厌……”杏眼慌乱地瞟来瞟去,晓书整张脸此番茄还红,但……但她怎能否认姊姊说的话呢?
因为,她说的全是事实啊!
自从在消防梯那一个吻之后,她跟柯耀宇之间就起了奇妙的变化。尽避晓书嘴巴上不肯承认,可她心底很清楚,每一天,她都悄悄地期待他的出现,她想看到他,很想很想!
每天一睁开眼睛,她想的便是他那率性不羁的笑容、他斜飞入鬓的眉、他熠熠生辉的眼……她用餐时想著他、复健时想著他、换药时也想著他,他的身影已牢牢地占据在她的心底了。
所以,晓书可以忍受复健时的种种痛楚,因为在她心底有个最美的梦想──她希望能早一天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正常地走到耀宇面前。
她好想证明给他看,让他知道:她很努力!
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证明自己──
看著晓书颊边的红云,晓檀盈盈笑道:“恋爱的力量真的好伟大!晓书,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好美,比以往站在伸展台时,更耀眼也更出色!”爱情真是女人的氧气,只要拥有爱情,女人便会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听到姊姊这么说,晓书的眼神却一黯,半晌后才回答。“不是这样的,姊。我跟他……并不算在谈恋爱,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怎么不是?”晓檀可不同意。“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耀宇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他何必每天一忙完公事后就飞奔到医院来陪你,为你加油打气?当你的伤口疼痛时,他所表现出来的焦急和心疼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
晓书幽幽地垂下眼睫。“我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也很关心我。但……姊,我不敢肯定他做这些事的出发点是什么?他真的喜欢我吗?或者……他只是同情我,同情我的脚?”
“晓书,你又在钻牛角尖了。你对自己怎么这么没自信呢?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晓书知道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这么患得患失,这么该死的自卑!但──每个女人都渴望以自己最美好而自信的模样,面对最喜欢的男人,可她的脚伤未愈,腰部能不能动手术也还不确定……
被推下楼后,她失去很多东西,包括自尊与自信。如果柯耀宇只是怜悯她,她真的会崩溃的!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晓檀为妹妹擦拭汗水。“相信我,没有任何男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同情’上面。当然,谈恋爱的过程也许有很多变化,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结局一定是完美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勇敢地正视自己的感情,努力地去爱一场,因为恋爱是上帝赐给人们最佳的礼物。”
晓书默默地听著,内心百感交集。以前的她一直是低调而随兴的,从来没有在乎过任何人到这个地步,所以,她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时候……
只因对象是柯耀宇──一个充斥著巨大吸引力,令她根本无法忽视的男人!
他的身上像是蕴藏著巨大的热量,能适时给予她最渴求的温暖。他每一个飞扬的笑容都会让她为之目眩,他深邃复杂的眼神更是被她悄悄地收藏在心底,细细回味。
但,晓书真的不知道,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吗?他真的喜欢她吗?以一个男人的心情喜欢著一个女人,没有包含一丝同情或怜悯吗?
她,真的不知道……
由复健室回到病房后,晓书以有特别看护照顾为由,硬把晓檀赶回家去。她知道姊姊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得早点休息。
在看护的协助下,晓书进浴室洗了个澡,并用晚餐。只不过,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吃进嘴里的是什么菜肴?一颗心老是高高地提起,双耳更是敏锐地注意著房门外的动静。
看护收拾好餐盘后,对晓书道:“纪小姐,我先去帮你装热水。”说完便拿著保温瓶走出去。
“好。”晓书胡乱地点头,根本没听清楚看护说了些什么。
耀宇今天怎么还没来?他向来都在她用晚餐时就会出现的啊!
外面塞车吗,还是公司有紧急公事?或是……他出了什么事?
越想她的心就越不安,一想到他可能出事的画面,她便浑身发颤,有空调的病房顿时变成了冰窟!
她竟如此在意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与日俱增,甚至超越了以往她最重视的家人……
原来思念是这么一回事。她觉得自己颈上好像被他套上了一条无形的绳索上母想他一次,绳结就紧缩一分,她整个人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似的。
正当晓书慌得六神无主时,房门被推开了。
她满怀期待地望向门口,眼神却迅速一黯。
不是耀宇!
卢易泽看到她的表情,苦笑著。“晓书,不要看到我就是一副好失望的表情嘛!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出现得真不是时候呢!”
“卢大哥,你误会了!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来探望我,我真的很高兴。”晓书赶紧澄清,虽然她喜欢的人不是他,但她尊敬他,不希望他觉得不舒服。
卢易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苦涩地看著晓书。“我今天来是向你辞行的,明天我会到南部去拜访亲戚,再待几天后,我就直接回荷兰去了。”
“啊?这么快?卢大哥你不是说难得回台湾,要多玩玩。”
卢易泽深深地看著她,突然道:“晓书,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对吧?”
“卢大哥?”没有料到他竟直接提起这件事,晓书尴尬地不知如何回应。
“别紧张,你不必觉得为难。”卢易泽微笑。“这一阵子下来,我终于看清占据你心底的男人是谁。他的确很爱你,什么事都把你摆在优先的位置上,败在他手上,我想,自己也算虽败犹荣吧?”
“卢大哥,很抱歉,我……”
“不要说抱歉。”卢易泽摇头。“其实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回国后,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你应该会接受我的追求,却没有顾虑到你真正的心意。所以,上次我还在复健室对你说了很多让你为难的话,是我不对。”
“不会的,请你千万别这么说。”晓书诚恳地道:“在我眼底,你真的很棒、很优秀!我相信很多女孩都渴望能得到你的注目,只不过,感情的事……”
“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讲,对不对?”卢易泽替她把话说完,故作轻松地微笑。“OK!我也觉得自己真的很棒!这一次的败北,只能说我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吧!”
“卢大哥……”晓书难过地看著他,她不希望这样,她想把这件事处理得更妥当,不要伤到任何人的。但,她仅有的一颗心已经给了耀宇,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虑大哥的情感?
“别说了。”卢易泽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掌中。“你想说的话我都懂。别担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想不开吗?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向你辞行,并且消弭我们之间的尴尬。就算当不成情人,我还是你一辈子的好朋友,对不对?”
“当然!谢谢……谢谢你!”晓书感动地反握住他的手。虽然不爱他,但她非常欣赏卢易泽的风度,以及充满成熟男人的睿智。
“好了,我该走了。再一直跟你握手下去,我真的会舍不得离开喔!”卢易泽打趣著,而后取出一张名片给晓书。“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和荷兰的电话,等到你脚伤完全复原了,一定要通知我,让我替你开心一下。”
“我会的!”晓书用力地点头。“卢大哥,谢谢你。”
“朋友之间就别再说谢谢了。”卢易泽起身,恢复一贯的幽默。“我真的该走了,再一直看著你,我可能会舍不得离开,搞不好会直接把你绑上飞机,带到荷兰去呢!”
晓书嫣然一笑。“好啊,那你就把我绑回荷兰当超级大米虫吧!要给我吃香的、喝辣的喔!”她看得出卢大哥想让气氛愉快一些,因此也跟著打趣。
“OK!如果哪天荷兰米虫奇缺,我一定会要你马上赶来支援。不多说了,我走了!”
“卢大哥,我送你……”
“别送了!”卢易泽把想下床的晓书按回床上去,笑道:“我最怕十八相送的场面了,而且你的脚伤还没好,躺著休息吧!再会!”
“再会!卢大哥!”晓书在心底虔诚地加上一句,祝你一路顺风!
卢易泽摆摆手,潇洒地走出病房。
坐卧在病床上,晓书看著手中的名片,百感交加。感情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她认识卢易泽这么久,但除了兄长的孺慕之情外,她无法对他产生恋人之间的情悻。就算再相处数十年,她相信他们之间也无法擦出真爱的火花吧!
可是,耀宇……他闯入她生命的时间很短,而且还挑了一个最差的时机──在她最自卑、最愤世嫉俗、最不想跟外界接触的时刻!但,真爱还是发生了,而且爱的火苗一发不可收拾。
她就是喜欢看到他、更喜欢听他的声音。他的手总是可以抚平她内心的伤痛,也只有他的心房拥有她最渴望的养分。
这就是爱情吧?如此的义无反顾、如此的专注,像是一把烈火,轰轰烈烈地只想为一个人燃烧!
耀宇……
晓书突然无法再忍受等待,她好想好想马上见到他!掀开棉被,正准备下床时,房门又被推开了。
晓书撇过头,只一眼,她的眼底再度亮起璀璨的光芒,像是繁花盛开般。站在门口的,正是她一直翘首企盼的耀宇!
柯耀宇穿著黑色风衣,披著同色系的喀什米尔长围巾,尊贵优雅的气质烘托著顽长的身躯,让他看起来分外俊朗迷人。
他反手悄悄锁上门锁,步向病床,似笑非笑地盯著晓书的脸。“我来晚了。咦?好像有人在生气喔!”
“我哪有生气?”听到他的话,晓书原本要笑开的脸紧急踩煞车,努力装出一副最矜持的表情。哼!她才不要让他太得意呢,以为她一见到他就开心地笑开,她更不准自己表现得像个花痴一样。
“真的没有吗?那我怎么会闻到好酸的味道呢?”他笑意横生地坐在床上,距离晓书只有几-,眸光兴味盎然地研究著她的脸。
不管白天的公务多么繁忙,只要一看到她,他所有的疲劳都会一扫而空。
晓书被他大胆的眼神盯得脸颊排红,很不自在地别开脸蛋。“喂!你、你干么这样看著我?”
他好讨厌!难道不知道他那炽热的眼神总会让她心跳失控吗?
耀宇眼底的笑意更浓,俊朗的脸庞往她逼近,焚热的气息喷到晓书的脸上,霸道地以手指勾起她的脸。
下巴被他紧扣著,晓书脸上的弥红也一路蔓延到粉颈,心慌得想开骂。“柯耀宇!你做什么啦?如果被别人看见了!”
一抬头,她的目光就跌入他深邃如海的瞳仁中,心弦更加不受控制地悸动,像是被阵阵火花击中。
“别气了,气包子!”耀宇以修长的拇指和食指轻抚她小巧的下巴,指尖带著煽情的节奏来到她柔软的红唇,眷恋地描绘她姣好的唇线。他声音低沉地道:“我知道今晚我迟到了,因为有重要的事。”
今天一大早,他就到医院找晓书的主治医生详细地了解病情,也比纪家姊妹早一步得知名医师施博文的事。
得知施博文是骨科手术的第一权威后,耀宇马上赶回公司,动用自己所有的手下大肆搜索。好不容易,他终于得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在欧洲旅游的施博文将于明天中午抵达香港,届时可能会由香港转机回台北,不过也有可能不回台湾,直接转机到日本去探望亲人。
这消息让他兴奋不已!他打算明天一早就搭飞机前往香港去见施博文,不过,他还不打算对晓书说,他希望等手术细节都安排妥当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原来宠女人是这么一回事。他从来没有为任何女人花费这么多心思,但──他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个过程,而且还乐在其中,只因他真心希望晓书能重展往日的笑容。
其实晓书根本不会生他的气,但──她好害怕自己会沉溺在这份微妙的柔情中,于是佯怒地道:“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你不用赶来看我啊,我早就说过了!”
“我怎么能不来呢?”柯耀宇笑得更加邪魅上过人的眸光让她无所遁形。“我知道你在等我,你──想我!”
“胡、胡说!我哪有想你?”这男人的手指一定带著魔法,被他这么一碰,晓书竟觉得呼吸困难,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差点忘记了。
“你有!”他更得意地笑著,眼神热切地看著她发红发烫的俏脸,手指轻点著她的眉、眼、挺翘的小鼻头,一路游移而下。“你这里、这里、这里都想我!”
手指点著她红滟的小嘴,不给晓书抗议的机会,他另一手扣住她的腰,俯首,吻住了她。
在他的怀抱中,晓书觉得自己好像跌入温暖的海洋,悸动的滋味由她的小嘴迅速窜向四肢百骸。
四唇相贴之际,晓书忍不住由喉间发出喟叹。自从在消防梯那一吻后,柯耀宇便不曾再吻过她。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怀念他的吻。她偷偷怀念这股心荡神驰,像是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
他比她更渴望这一吻──唇舌火辣辣地摩掌她的唇,舌尖像熔浆,足以融化她的檀口。男人与女人的胴体在阵阵摩擦间点燃了更危险的火苗……
席卷两人,晓书如兰般的幽香在他鼻尖飘荡,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啊……”晓书双颊酡红地低吟。他的吻是天罗地网,网走她所有的理智,也夺走她的力气!
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小嘴,让他邪佞的舌更往内探。
尝够她香甜的子邬,耀宇将炽烫的俊脸埋入她滑腻的颈窝处,深深汲取她独特的芳香,大手隔著衣衫,徘徊在她饱满且富弹性的胸脯上,以手指撩弄那逐渐硬挺的。
“耀宇,不、不行……”
晓书羞怯地想阻止,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这个男人,但──这里是病房,看护随时会进来啊!
“别怕。”他舌忝咬著她性感的锁骨。“我早就叫看护下班去约会了。房门也下了锁,不会有不识相的人来打扰我们。”
方才他在走道遇到看护,便以圣诞夜为由,让她休假,表示由他来照顾晓书即可。
看护一直认为他是晓书的男朋友,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假期,她当然求之不得。
“你……你好讨厌!原来你早就计画好了!”
“我哪里坏?”他的手隔著蕾丝,不断她丰满的,邪肆的利眼像是要把她一口吞掉似的。“小甜心,我还有更坏的!”
卑落,他的手灵巧地解开她的前扣,发烫的大掌擒住她挺翘的玉乳,捻弄、轻弹,让那可爱的乳蕾像是绽放的玫瑰般,娇艳欲滴。
“耀宇……”晓书意乱情迷地回应他,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要求解放,莲藕般的玉臂也缠上他的颈子,四周气流仿佛也变得更加火辣。
她笨拙而羞涩地模仿他的动作,白女敕的手指在他健美的曲线上慢慢游移,扯开他的榇衫,指尖以致命的缓慢节奏,慢慢画过他赤果结实的胸膛,来到他的颈子。
晓书著迷地抚模他的喉结,她一直觉得男人的喉结分外性感,尤其是他的!
“哦!你在玩火!”耀宇痛苦地抽气,发烫的-瞳紧盯著她的眼,浓浊地喘息。“小妖女,如果你不想要,最好快点喊停!不然……”他的嗓音异常沙哑。“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尽避他爱她,也想在此刻得到她,但他还是尊重她的意愿,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她。
要停下来吗?
晓书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随即又娇憨地摇头。“我不想停,我……想把自己给你……”虽然声音细如蚊蚋,语调却非常坚定。
爱一个人是非常美妙的心情,她并不觉得承认真爱有何可耻?更何况,她的身体、她的唇、她敏锐的女性感官,全都是为了爱他而打造的,为了柯耀宇!
他像是受到非常大的震撼,嘶吼著。“晓书──”猛烈地将她揉入自己怀中,疯狂的热吻像是雨点般不断落下。
沸腾,两具身躯像是麻花般紧紧纠缠。
当他的手将她的衣物扯落,并将她的双腿往外分开时,晓书忍不住鞍著。“不……耀宇……”
她爱他,也显意完全奉献自己,可是,处子的本能让躺害怕。
“别怕。”他温柔地吻她,以热烘烘的暖流安抚她紧张的神经。“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弄伤你的。”
她青涩的反应让他知道,她绝对是第一次──所以,他会努力地克制自己勃发的,给予她永生难忘的初夜。
他的吻总是让她浑身酥软,当他的手再度回到她身上时,晓书迷醉地闭上双眼,往上狂飙的欢愉快感让她整个人往上飞。
这副身子仿佛已经不属于她了,像是由他身体延伸出的一部分似的,只有他懂得如何取悦她。
“甜心,我来了!”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啊啊……天!耀宇……”她忘情地吟哦,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美妙的感觉。
“哦!你好紧!我酌晓书……”
男人和女人的申吟声同时响起,火辣而震撼的快感一再席卷他们,在激烈热吻中,他们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双双飞上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