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会场在一栋相富华丽气派的五星级饭店内举行,这本来是白梅乌上最高级的观光饭店,但姜律擎一回来后便将它买下,准佣充当自己在此地的住所。
一步入衣香鬓影的会场,白启泓便忙碌的带着盼晴四处寒暄、交际。
盼晴注意到几乎岛上所有的知名企业家全出席了,姜氏海运预备挹注大笔资金到白梅岛果然是个大消息,没有一个集团不想跟他合作。
“黄董、萧经理好久不免了。”白启泓笑瞇瞇地迎向两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容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内人谷盼晴。盼晴啊,这位是华人投信公司的黄董,还有瑞丰银行放款部的萧经理。”
“您好。”盼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
“谷夫人,幸会幸会!”乍见如此明媚出众的美女,两个男人眼睛一亮。
“启泓啊,真有你的!早就听说尊夫人是白梅岛上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美如天仙啊!”
“哪里、哪里。”白启泓掩不住满脸的骄傲。“对了,萧经理有关那件投资放款的案子,还盼您多多帮忙……”
“好说,不过你也知道,为了争取苞姜氏海运合作的机会,近来申请放款的案件大幅提高,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
“对了,说到姜氏海运,姜总裁怎么还没出现?”黄董东张西望地。
“应该待会儿就会下来吧,来,黄董、萧经理我先敬你们两位一杯,改天有空一起打高尔夫球嘛!”白启泓高举酒杯,拚命地跟银行家拉关系。
盼睛默默地站在一旁,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她知道他就在楼上,也许再过五分钟或十分钟她就可以亲眼看到他……
只不过他们之间,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由二楼的某个窗口,可以清楚地俯瞰楼下宴会的盛况,包括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
当然也包括谷盼晴。
犀利的鹰眸一寸寸地梭巡她清丽出众的脸庞、唇畔温婉的笑容、裹在礼服下的玲珑身段……一直到她紧勾住夫婿的手,蚀骨的寒意弥漫着……
她很美,真的很美!美得令所有的男人神魂颠倒,一心一意只渴求她的粲然笑容美得令他失去对女人应有的戒心!
多可笑啊!伤势未愈的他发了疯似地拚命赶回白梅岛,听到的却是她已成为白家新妇的消息!
乍闻此消息时,姜律擎狂笑不止。
太可笑,这真是太可笑了!想不到纵横情海多年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小女人手里,想不到看起来率真无害的谷盼晴居然会狠狠地刺了他这么一刀!
那池算什么?从头到尾他只是个被她玩弄在掌心的傻瓜吗?山谷的那个夜里,她的曲意承欢、她口口声声的情爱竟成了最讽刺的谎言?!
彬者她只是把他当成婚前的“启蒙师”?
无论如何,他会要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焙缓地摇蔽酒杯中的液体,冷瞳显得更加邪佞,没有半点温度。
“总裁,”赖尔恭敬地走进来。宾客几乎都已到齐,您是否要下楼了?”
他敬畏地看着主子,其实他早就知道主子个性冷漠且寡情,但不知为何,一回到白梅岛后,他身上的森寒气息却更加浓烈,仿佛挥舞着黑色羽翼的撒旦般令人不寒而粟……
“我要你找来的女人呢?”姜律挚问道,冰峻的神情令人参不透他的心思。
“石小姐已在外头恭候您了。”
赖尔打开房门,盛装打扮的石筱盈一看到他立刻喜不自胜地扑上来!
“律擎,我真的好高兴你邀请我当今天的女主人!”石筱盈眨眨眼,露出一个自认风情无限的笑答。“你知道吗?到现在我沓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但打电话给我,还这么细心地派人送礼服去我家,哦,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兴奋遇头的石筱盈像只麻雀般缠住姜律擎,她兴奋得快昏倒了!噢!这下白梅岛上所有的女人一定都羡慕死她了,这么年轻英俊的世界船王居然邀请她当舞会女主人!扒呵,她定要好好地抓住这个例机会!
“律擎,来,你的领带好象有点歪了,我替你弄正。”石筱盈殷勤地举起手,顺便故意把丰满的身躯更贴近他……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爬上他的床!
“把妳的手拿开。”他却毫不留情地推开她的手,颀长的身躯辐射出强烈的疏离气息。
“呃?”石筱盈呆了,方才那瞬间,她似乎看到姜律擎的眼底充满厌恶与不耐……
不会吧?她不安地缩回手,他……应该不会厌恶自己才对呀,否则他何必邀她当女伴,还送礼服给她?
“妳可以挽着我的手。”姜律擎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尊贵俊逸的脸庞更加莫测高深。“但除此之外,最好不要随便碰我,明白吗?”
“呃……是的,我明白。”石筱盈讪讪地挤出微笑,虽然她真的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不遇算了,只要能接近他就好了。
不断地点头、握手、微笑重复着虚伪的社交辞令,一室的喧哗令盼晴太阳穴隐隐抽痛,她实得好累好累,一直戴着假面具真的好累……
她讨厌白启泓把她当成芭比女圭女圭般不断带到每个人面前去“展览”,她根本不适合这里,不属于这里!她应该留在……
脑海中又自然地涌起那幅她最依恋的画面……春水潺潺的山谷,溪水像是透明的宝石般闪烁着,阳光下,他那令人屏息的笑容、那结合了力与美的男生身躯、他那总是飘散着海洋气味的唇瓣……
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似乎是嫁入白家后,每当她独自一个人,或是遇到难以忍受的场跋时,思绪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想起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仿佛透过这些回忆,可以给予她最大的力量。
她明白这是不对的,她很想控制自己,但谁来教她该怎么做?她的心已绖空了,如果再失去这些最珍贵的回忆,她不知道自已是否还能存活在这世上?
“盼晴呀,妳在发什么呆?金总裁夫人邀妳明天一起去饮茶逛街呢!”白启泓拍拍她的手臂。
“啊?好的,这是我的荣幸。”她的意识还无法完全抽回,很公式化地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陡地响起。
“白启泓,你骗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大骗子!”
一身红装的女人恶气冲冲地直扑遇来,如入无人之地般地直接冲到他们面前。
刷地一声,白启泓睑色铁青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前任秘书,也就是前任情妇——朱蜜莉!
白启泓的保镖一见苗头不对,赶紧赶前想抓住她。“朱小姐,这是公共场跋,有事请到外头谈。”
“你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朱蜜莉狠狠地甩开保镖,指着白启泓泼妇般地大叫。“白启泓,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混帐!你明明答应我要立刻回家跟你老婆办离婚,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你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跟她离婚,还带这个贱女人出席宴会?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交代!”她非常怨毒地瞪着盼晴。
“妳……”四周的窃窃私语及众人看笑话的眼光令白启泓的睑胀成猪肝红,他低吼着。“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妳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我有什么丢人现眼的?我偏偏要在这里跟你说清楚!”朱蜜莉抬高下巴。豁出去地大叫。“姓白的,你别以为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你别以为睡了我、玩了我之后就可以拍拍走人,你不休掉这个贱女人,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妳疯了,我根本听不懂妳在说什么!”白启泓恼羞成怒对保焊斥喝。
“你们都死了是不是?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出去,我根本不认识她!”
养过这么多任情妇,他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他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跑来这里大吵大闹!
“是。”一旁的保镖赶忙一左一右地抓住朱蜜莉。
“白启泓,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你!”朱蜜莉怒吼着。“你害我身败名裂、见不得人,我也不会让你好遇!笑话!你不认识我?你睡了我多少次?你前两天还钻同我那里过夜,你会不认识我?谷盼晴,妳也别太得意,他不要我,同样的也不会要妳,妳知不知道他到底养了多少情妇?很快的妳就会尝到被拋弃的滋味!妳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更惨!”
“妳闭嘴,快把她拉出去!”白启泓暴跳如雷地咆哮。
“放手,谁敢抓我!”朱蜜莉奋力的抗拒不肯就这幺离开,四周的耳语声浪也越来越大。
“唉,这个白启泓是怎么搞的?都有那么漂亮的老婆还在外头养情妇,品味沓真奇怪喔!”
“养情妇也就算了,他也太逊了吧,居然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跑来这里丢人现眼,真是……”
“听说这个女人失宠啦,他现在的新欢就是他现任秘书,所以朱蜜莉不甘心人财两失,故意来闹的。”
“我要是他老婆,定气死了,回家非把屋顶给掀了不可!”
面对各方投来的奇异眼光,盼晴却感受不到应有的愤怒或难堪……效错事的不是她,她无须感到羞愧。
她只觉得好烦、好累、好无趣……像是身陷污秽的沼泽般,想挣月兑却悲哀地一直下沉……
她想朱蜜莉永远不会相信……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当场签了离婚证书,把“白夫人”这侗宝座拱手让给她!
“放手,你们这些走狗放开我!”朱蜜莉发狂地挣月兑保镖的箝制,尖尖的十指倏地袭向白启泓的脸。“你敢玩弄我?你敢翻脸不认人?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啊……”被指甲刮破了睑颊,白启泓痛得当场惨叫,狠狠地一巴掌也挥过去。“妳这死女人!疯婆子!”
场面变得好混乱,一群人忙着拉开朱蜜莉和白启泓,盼晴却趁最乱的富儿无声无息地走出宴会厅。
她好烦、好累,她只想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
她从不祈望自己的婚姻是幸福的,她更没兴趣去管白启泓在外面的行为,但,至少给她一点尊严、一点安静的空间可以吗?
出口处堵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盼晴只有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她想总会有另一扇门可以出去。
想不到,她人刚拐到迥廊处,一只手突然由书房伸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硬拉进入那黑漆漆的房间里!
盼晴还来不及尖叫,对方已强悍地扣住她的腰,并牢牢地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像是一团来势汹汹的火球,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她直觉要抗拒,但那最粗犷的男性气息无所不在地灌入她口中、鼻间,甚至浑身每一个细胞里……
她几乎可以听到女性感官欢愉的吶喊声,粉唇像是有自我意识般,为他而欢欣开启……
败快地,两道舌就像是两簇火苗般热辣辣地纠缠不放,根本分不清是谁在吻谁。
不必睁开眼,也不必模索,早在被拖入书房的那一秒,盼晴已经明明白白地知道,是他!只有他会这么狂妄不羁、这么的目无法纪,又这么的令她……
无法抗拒!
双唇被他狠命吸吮,心底却有一股既危险又甜蜜的情绪奔窜……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频频发抖?她也不知道双臂为何像藤蔓般紧勾住他不放?
她只加道一件事他真的又回来了,就在她的身边!
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他、拥抱他、碰触他结实的身躯,而不再只是梦里的幻影……
被挖空的心,隆隆地苏醒……
忘了彼此的身分,也忘了门外所有的宾客,冷唇与红唇疯狂地撞击,他们是如此渴望对方的神魂、对方的身躯……
就在姜律擎准备将她的礼服完全褪下之际,他的手肘撞到一旁的立式台灯,台灯重心不稳地往前倾“锵……”巨大一声撞击声,台灯跌落在地!
这一声却把盼睛的理智完全撞醒了!她惊呼一声,反射性地推开姜律擎迅速坐起。
老天!瞧她又在做什么?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居然又跟他……
羞愧地想穿好衣服,但颤抖的手却怎么样也拉不上拉炼……
姜律擎也站起来,捻亮桌上的台灯,冷冽的嗓音中满是讽刺。“何必急着装圣女贞德?前一秒妳不是还很享受,以销魂的声音不断地催促我的动作吗?”
“……”盼晴沉默地背对他,不敢回头,也不愿回头。
“为什么不说话?”她的沉默却引发姜律擎更大的怒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妳厌恶我的碰触,所以妳懒得面对我?”他尖锐地冷笑。“真看不出来妳对妳那花心老公还挺忠实的。”
一想到她每天晚上都躺在白启泓身卜承欢,却用这副冰冷的态度面对自己,他就狂怒得几乎失去理智!
她不该嫁给白启泓,她不该留在白启泓身边,她更没有必要接受那些疯女人的侮辱,怒火与怜惜像是两股巨大的力量,不断地拉扯着他……
盼晴命令自己勇敢一些,绝不许在他面前掉泪!“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那就请你放开我、尊重我。”
“尊车妳?”他的冷笑声更加寒冽,以两指扣住她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已。
“我可以尊重任何人,但很可惜——我不懂得要如何尊重一个既又不安于室的女入!”
她的脸色倏地刷白,他却阴冷地继续道:“妳好给白启泓,但妳的身体还是需要我的对不对?告诉我,妳该死的为什么要嫁给他?”
最后那一句他几乎是怒吼而出,事实上,若非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他很有可能当场捏碎她的下巴!
“我想我不必对你解释任何事。”将所有的泪水往肚里吞,盼晴神色依旧冷漠。“反正事实就如你所看到的,我已经成为白家的人。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我并非不喜欢他,我只是故意试验他的耐心,要她更珍惜我。”
她必须极力地让他厌恶自己,让他将自己推得远远地!唯有他的离去,她才能勉强管住自己的心……
“妳果然是个心如蛇蝎、手段高明的女人。”他的寒酷眼神像是两把致命利刃。
盼晴的心头一揪,却仍将所有的情绪硬生生地压住不肯显露出来。“我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关你的事,我想,你应该关心的是夏川羽衣小姐吧?她不是即将成为你的新娘吗?”
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醋味十足,但这句话却在她毫无防备中自然而然地月兑口而出了。
“妳很在乎找要娶别的女人?”他泠冷地挑高浓眉,他知道她看到那个报导了,但他不想对她解释什么,因为她已失去了资格!
“我不在乎,我当然不在乎!”盼晴的回答好急促,像是要努力地澄清什么。“我们本未就是陌生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现在可以请你放开我了吗?
我要早点回到我丈夫身边去。”
“陌主人?妳用这三个字交代我们之间的一切?”姜律擎仰头狂笑着,诡异的风暴逐渐凝聚……
“好!败好!比盼晴,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清一个女人可以深沈、无情到什么地步!”
他甩开她的手,不屑的表情像是要甩开秽物一般,寒侧恻地道:“没错,妳的确手段高明、长袖善舞,妳的确很厉害,可以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但妳以为白家是妳的避风港,躲在那里就安全了吗?等着看吧,看我如何把白氏整垮!”
撂下话后,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出书房。
盼晴却感到一阵刺骨的风暴狠狠扑来,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想做什么?
一回到家,盼晴立刻月兑掉衣服冲入浴室里以水柱狠狠地刷洗自己,像是要洗掉他残留在她身上的气味!也一并洗去不该有的情潮波荡……
由浴室出来时,正好白启泓也推门进来了。
看到他回来,盼晴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今晚他一定会被朱蜜莉缠得无法月兑身。
“呃,盼晴……”白启泓很心虚地开口。“妳怎么没有等我就先回来了?”
系紧睡袍的腰带,她走到梳妆枱前梳理长发。“我以为你还有事要忙。”
“盼晴,妳别误会……”白启泓很尴尬。“我跟那个女人不是那种关系,呃……我早就跟她断绝来住了,妳千万别听她的胡言乱语。”
他走到她身后,把手搭住她的肩。
“我没有生气,不过我累了很想睡了。”盼晴很有技巧地拨开他的手走到床边,其实她心底一点都不怪朱蜜莉,坦白说她还很感谢她出现,让她今晚又有机会拒绝白启泓。
“这样啊?那好吧。”白启泓也很明白今晚的气氛全部都是他搞砸的。“那么妳先替我收拾一下行李吧,我明天要去香港找一些朋友筹措资金,虽然我们白家在白梅岛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了,但很多外来财团也想抢姜氏海远投资案这块大饼,所以,我必须去筹措更多的资金来对付那些人。”
白启泓一脸的得意。“不过刚才我已经跟姜律擎谈过,看来他会念在我是他救命恩人的分上,给我优先合作权。哼!那些该死的银行走狗故意不放款给我,就以为整得倒我吗?我白启泓照样有别的方法!”
听到白启泓提到“救命恩人”这四个字,盼晴眼底涌起一阵厌恶,但同时,她也突然想起今晚姜律擎那森寒的话语……
妳以为白家是妳的避风港,躲在那里就安全了吗?等着看吧,看我如何把白氏整垮!
打了个冷颤,盼晴突然觉得很不安……他那诡异炽烈的眼神以及冰绝的语调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似乎……有一场悲剧就要发生……
“启泓,你一定要争取这个合作案吗?”她忧心地开口。“既然竞争对手这么多、这么激烈,我看你不如放弃吧!鲍司的营运情况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有没有姜氏这个合作案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你何必这么累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但她不希望白氏和姜氏真的达成合作方案,因为那就代表着日后姜律擎还有机会接近她的生活。
不,她不要,她怕、她真的很害怕!只要他再接近一步,她就要管不住自己了……
白启泓却一脸不赞同。“妳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以放弃?妳知不知道拿下姜氏的投资案,可以给公司带来多丰厚的利润?在商言商,我绝对没有理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白启泓不敢告诉盼晴,其实外表风光的白氏企业,骨子里已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了……自从他正式掌政以来,一连串错误的投资决定再加上滥用小人,搞得白氏亏损连连,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在外负债又堆积如山,银行也不肯再贷款给他了。
所以,他才这么看重姜氏的投资案,因为这是他起死回生的唯一机会。
“我知道了……”眼儿白启泓如此坚持,盼晴也不再多说什么,但心湖却波涛汹涌着,总觉得隐隐约约中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