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她暗恋的学长竟然即将成为她的“处女终结者”?
饼去她曾经不只一次以自己的手背模拟与他接吻的感觉,但现在她不必想象、不必虚拟,因为他就那么真实地在她眼前。
他的手轻轻地放置在她胸前,带着点试探,他怕一下子“攻城掠地”会引起她的恐慌,于是他只能慢慢地、循序渐进地来。
她任他吻着,一点挣扎也没有,像是被麻醉了的老虎般温驯。
“美绪……”他低沉的嗓音一次又一次地低唤着她。
她双眸迷离,神情陶醉而恬静。
当她的身体发热、心跳加速、胸口饱胀、月复间空虚,她就知道自己是有所谓的生理反应。
“美绪……”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际低呢。
她难耐麻酸地缩了缩脖子,并轻声地呢喃,“嗯……”
端起她微微低垂的脸,他又一次亲吻住她。
他的吻让她舒服得忍不住全身掠过一阵轻颤,她的双手不听使唤地勾上他的颈项。
“唔……”虽然她不承认,但他的抚触真的让她有一种心荡神驰的感觉。
杯起腰肢,她将发热的身体迎上了他。
靶觉到她的回应,他不觉一阵兴奋。
“佐川……”
“别再加上‘学长’。”他打断了她。
她羞怯一笑,不发一语地凝视着他。
睇着身下美丽动人的她,他的胸口就不自觉的涌现出一股狂潮。
从他火炬般的眼眸中,她颅见了他满腔的热情及渴望,她隐隐知道……就在今天,什么都会发生。
激情过后,美绪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休息,而他也温柔地拥抱着她。
“还好吧?”他低声地问。
虽然已经“发生”过了,但“次数”毕竟不多,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点点头,她不发一语地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中。
丰作细细抚模着她柔顺的发丝,胸口充满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及满足。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而那个牵挂就搁在他床头柜里……
他翻过身,突然横过了她的身上——
“啊?”她一震,惊羞地,“这么快就要再来一次?”
他睇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在想什么啊?”说着,他在她额头上一敲。
她瞅着横过自己身上的他,讷讷地问道,“那你在做什么?”
“我拿东西。”那颗钮扣就放在她那边的床头柜,他不横过去又怎么拿得到?
“是吗?”她一脸的怀疑。
他笑瞅着她,“!”
“才不是呢!”她羞赧地否认。
“我看你比我还想喔!”逮到机会,他趁机捉弄起她。
她捶了他一下,嘻着:“要拿快拿啦!”
没事横在她身上,还怪她满脑子邪恶思想?真是糗毙了!
拉开抽屉,他从里面拿出那颗保留了十二年的钮扣。“给你。”他将它塞进她的手心里。
她只觉得有颗小小的、扁扁的、硬硬的东西在手心里,打开一看,她愣住了……
一颗钮扣?他给她一颗钮扣做什么?
“这是干吗?”难道这是哪一种新式的求爱怪招?
“这是我的第二颗钮扣。”他说。
她微怔,一脸茫然。
“我为你保留了十二年,终于交到你手上了……”他温柔一笑。
突然,她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这是他制服上的第二颗钮扣,是高中时很多女生妄想得到的第二颗钮扣……
星野说他有一样为她保留了十二年的礼物,指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她眼眶盈泪,情绪激动。
“为什么?”他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这是你应得的。”
她拧起眉心,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可是你……你那时候不是拒绝我吗?”
“不,”他一笑,“我被你牵制住了。”
美绪一眨眼,泪水便顺着脸庞滑下。她轻声地啜泣着,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紧紧抱住她颤抖身体,轻声地安抚着她。
在他的声声安抚及温暖的拥抱下,她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们结婚吧!”他在她耳边说道。
“唔……”睡梦中,她恍惚地答应了他——
同一年的秋天,他们进了结婚礼堂,踏上了红毯。
她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想念他、暗恋他,而他竟用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娶了她。
为了参加儿子的婚礼,丰作的父母亲这从加拿大回国,就为了见见那个当医生的准媳妇。
当然,他们对美绪这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可以说是满意极了。
遍后,美绪搬进了丰作位于南多摩的洋房,然后每天由他开车载她回娘家“上班”。
遍后一个月的某天早上,丰作依旧开着车送她回家上班;途中,他们有说有笑,俨然一副新婚燕尔的甜蜜模样。
突然,一阵难忍的胃部翻搅让美绪蹙起眉心,一脸痛苦——
“停……停车!”她掩着嘴巴,大叫着。
她突如其来的大叫,吓得丰作方向盘都差点儿抓不稳。
他紧急地在路边一停,只见美绪急急忙忙地跳下车,直往路边的电线杆冲。
“美绪,”他连忙下车关心着,“你怎么了?”
美绪吐完,“面……面纸……”因为吐的一塌糊涂,她不敢直接面对他。
才刚新婚,要是他因此对她倒尽胃口,那她不是亏大了。
“喏!”他将车上的整盒面纸拿给她,只见她慌慌张张地擦拭着。
确定嘴边已经没有什么不该见的脏东西,她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没事了……”
他忧心地望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她一笑,“只是有点反胃而已……”
“唉,”他浓眉一纠,严肃地望着她,“你自己是医生,怎么能轻忽任何一个小症状?”
她一副嫌他“大惊小敝”似的睇着他,“唉呀,我是医生,没事的啦!”话罢,她径自钻回车上去。
丰作越想越不对,连忙也跳上了车,“不行!你得看医生。”他说。
爱妻心切的他可不许亲爱的老婆有丝毫的不妥。
“看医生?”她啼笑皆非地,“我自己就是医生啊!”
“你没听过‘医者难自医’吗?”说完,他猛踩油门地向前驶去。
见他一脸认真,她急了,“喂!我可不看什么医生喔!”
“让你爸爸看总行了吧?”他说。
阿部京三一脸认真,唇边还不时漾起一抹高深的微笑。
“爸,”丰作紧张地询问状况,“美绪是怎么了?”
阿部京三一笑,“虽然我是外科医生,不过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
见他欲言又止地吊胃口,丰作急了,“爸,应该是什么?”
阿部京三睇着他,再看看被强迫“就医”,一脸无奈的美绪,“你应该是有了……”
“什么?”丰作及美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
“开什么玩笑?!”美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怀孕怎么可能自己不知道?”
阿部京三笑睨着她,“你这个人没什么神经,就算不知道也不奇怪。”
丰作在一旁猛点头,一副他也认同的模样。
美绪瞪着他,“你点什么头?少侮辱我的专业了!”她不服气地说。
“不然我替你介绍妇产科好了。”阿部京三提议着。
“不用了啦!”她叫了起来。
要看妇产科,她不会自己去吗?让他这么一介绍,岂不是弄得满城皆知?
阿部京三从医数十年,对自己的专业是相当自信且自豪的;虽然他并不是妇科医生,但看了这么多,多少也练就了一些本科外的本事。
“丰作,”他似笑非笑地睇着一旁惊喜过度而显得有点呆滞的丰作,“你也挺行的嘛!”
被这么一夸,他回神了。“当然。”说着,他还真有点得意呢!
“我是最厉害的四分卫,当然要给她一球就‘达阵得分’!”
“喂!”听见他在自己爸爸面前说这种带着点颜色的话,她羞得直想一脚把他踢到外太空。
“我说错了吗?”丰作一点也不以为意。
“你闭嘴啦!”她啧着。
“你干吗不高兴?”他蹙起眉头,“你怀了我的孩子耶!”
“少根筋!”她一甩头,索性不理他。
他不服地,“我少根筋?你才少根筋呢!惫说什么自己是医生,居然连自己怀孕了都不晓得。”“拜托,还没确定好吗?”她不耐地锁起眉头。
“我相信爸爸的专业。”他趁机捧了岳父一把。
“什么?爸是外科医生耶!不……他现在是个‘杀鱼’的寿司师傅!”
看他们小夫妻俩一来一往地斗嘴,阿部京三不觉笑了起来。
他的宝贝女儿花了十二年爱一个男人,结果却只用三个月就嫁给了他,而现在……她就即将要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了。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的痛”,但非常幸运的是,他女儿在结婚后还是每天回到他身边,不会让他有一丝寂寞的感觉。
如今他盼的不再是把女儿嫁出去,而是有个小娃儿牙牙学语地喊他外公。
不过现在看来,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