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野乃及笑里聚完餐,美绪一个人在街上闲晃着。
难得的一个休假,她决定到外面透透气,免得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
想起刚才志野及笑里她们的安慰,她不禁露出一记苦笑。
当然,她们都是为了安慰她,怕她受到“二度伤害”,但是听在她耳里,那可真是……
自从他消失无踪后,她才发现到自己有多在乎他。
那种在乎是即使知道他是公子,即使他伤害了她,她还是喜欢他。
真是无可救药!她想。她上辈子肯定欠了他不少,不然这辈子不会老栽在他手里。
她想忘了他,但是她隐隐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热情又温柔的拥抱及亲吻。
她记得那种感觉,光想起就能让她心跳加速、面河邡赤。
“你是……”突然,有人轻拍了她的肩,而且还在上头停留了一下。
她回头,竟是丰作口里所说的“兄弟”——星野实子。
一头帅气的削发,一袭利落的长裤套装,除了打扮中性外,她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真的是你!”星野刚和客户吃完饭,一出来就撞见了她那纤细的背影。
“你好……”见到这个曾和丰作接吻,并被她看见的美女,美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去哪?”能在这儿遇上令她“垂涎”的美女医生,星野神情愉悦。
“我……我要回家。”她说。
星野一笑,“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车。”她说。
星野挑挑眉,像是打定主意赖着她似的,“那我们喝杯咖啡!”
“不,”她急忙摇摇头,“我刚喝过了。”
星野撇唇一笑,“再喝一杯无妨。”说着,她一手拉住了美绪,态度非常强势。
虽然美绪感觉不到她有什么敌意,但面对她异于常人的热情,她还是有些受到惊吓。
在星野近乎强迫的盛情邀约下,美绪硬着头皮跟她进到一家格调颇高、感觉又十分隐密的咖啡厅里。
咖啡厅里灯光晕黄,气氛营造得不错,虽然不算是大型经营,但客人还挺多的。
一进到咖啡厅,美绪就发现一件事,那就是——里面都是女性顾客。
不过一向少根筋,甚至可以说是没神经的美绪却一点都不觉怪异。
星野拉着她在一处雅座坐下,“坐。”
“喔……”美绪迟疑地坐下。
星野并没有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反而是在她身旁坐下。
美绪倒没想到“那儿”去,只是觉得星野给了她一种无以名状、难以形容的威胁感。
她好怕星野又像上次那样对她“示威”,甚至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应答了。
她已经跟丰作撇清关系、不相往来了,星野应该不会找她麻烦吧?
“喝什么?”星野低声地问。
她摇摇头,“我不想喝……”
星野倒也不勉强,“好,那我们聊聊吧!”
聊?聊什么?她要跟她聊丰作吗?她已经退出了,已经决定让他回到她身边,她还想怎样?
“聊什么?”她神情有些懊恼。
星野微顿,旋即撇唇一笑,“可以聊的有很多啊!例如你几岁、读过什么学校、家里有什么人、喜欢什么、爱吃什么、血型、星座……”
没等她说完,美绪已经一头雾水地打断了她,“你……你说什么?”她是想“身家调查”吗?
喔,这个美女还真是怪异极了!
星野又是一笑,但这回她挨近了不知所措的美绪,“聊你啊!”
美绪蹙起眉头,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星野小姐,请你别……”她又急又气地想站起来。
“阿部……”星野拉住她,硬是拖着她坐下来。
美绪有些气愤地瞪着她,“你到底想怎样?”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透顶,她已经跟丰作一点瓜葛都没有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对她?
睇见她眼中的敌意及戒意,星野不禁一怔。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奇怪了吗?”美绪盯着她,忍不住将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吐露出来,“你为什么能容许自己的男朋友追求别人?为什么看见我时不生气?为什么要一副想跟我做朋友的样子?难道说你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星野一震,瞪大着眼望着她。
“难道你这样还不叫奇怪?”美绪越说越激动。
星野噗哧一笑,“我干吗生气?”
“你觉得无所谓吗?你……不在乎他追求别的女人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还笑得出来的星野。“我在乎他做什么?”星野微笑地靠近了她,像是在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说起来……我比较在乎的是你。”
“你……”美绪一怔,但没听出端倪。
“他没告诉你吗?”星野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她眉心一皱,“告诉我什么?”
“我是同性恋。”星野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公布答案。
美绪陡地一震,“你……你说……你是说……”
她不知道自己竟会变成“抖音皇后”,颤抖得这么厉害。
星野是同性恋?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丰作跟她说的都是实话?
“我只喜欢女人,你懂吗?”星野凑近了她,兴味地睇着受惊过度的她。
美绪突然惊慌地一缩,嗫嚅地道,“你是说你跟丰作根本不是恋人?”
星野点头,“当然,我们只是工作伙伴、兄弟俩,对他来说,我是个男人……”
这下子美绪全懂了,只是……她既然是同性恋,为什么会亲丰作呢?
“可是那天我……我看见你们……”
“你说亲嘴?”她像是说“吃饭”一样简单地说出了口。
美绪怯怯地点点头,有点难为情。
星野朗朗一笑,“那只是我跟他之间的玩笑。”
“玩笑?”丰作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当时她根本就不相信,因为她不信有人会用亲嘴来开玩笑。星野似乎颇出她的疑问,于是笑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很难理解,其实我跟他是在国外求学时认识的,我这个人比较洋派,什么玩笑都敢开,所以……”
听到这儿,美绪终于明白了。只是……她误会了丰作又该怎么算中?
星野睇着她,“你还喜欢他吧?”
扁看她刚才的反应,星野就知道她心里根本还牵挂着丰作。
朋友妻不可戏,虽然美绪还不是丰作的妻子,但好歹也算得上是“马子”吧?
朋友的马子,她一样不能戏。
美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想起自己那么误会他,她就忍不住自责且惭愧起来。
星野一叹,“唉,看你们这样真是……”
“佐川学长他……他已经好久没来找我了,我猜他……”说着,她眼眶不觉一红。
“他不去找你也没救了啊!”
“咦?”美绪一愕。
星野攒眉一笑,“他日思夜想,根本无心工作。”
“为了我?”她存疑地问。
“当然,”星野一脸促狭,“你可是他最难忘的小学妹耶!”
美绪一震,“你也知道这件事?”看来他们真是“哥儿们”,居然连这种事她都晓得。
星野神秘地笑道:“我还知道他为你留了一样十二年的礼物……”
“十……十二年的礼物?”美绪眉心一蹙,更是迷惑了,“什么东西啊?”
星野卖关子地露齿一笑,“你自己去找,就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说着,她拍拍美绪的手背,“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嗯?”她微愣。
“他现在得了非常严重的感冒,已经两天没上班了,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他啊?”她说。
美绪一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搭腔。如果她马上回答,会不会显得太迫不及待?
星野笑问:“你不是他的家庭医生吗?”她知道美绪是羞而不答,因此立刻替她找了个台阶下。“嗯。”有了这个台阶,美绪安然地下了她心中的楼梯。
美绪心情忐忑地来到丰作家门口,却迟迟不敢按下门铃。
她该说什么呢?是乖乖地道歉?还是告诉他……她好想他?星野说他有一件为她留了十二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呢?
当年骂她丑八怪的他,究竟为她留下什么礼物?
不知不觉地,她已经在这里犹豫十分钟了——
按门铃、不按门铃;进去、不进去。她到底该作什么抉择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同时,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她一惊,本能地退后几步——
“美绪?”丰作望着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美绪,一脸惊喜。
要不是他对面的邻居打电话告诉他,有个女人在他家门口驻足,他可能会因此错过与她相见的机会。
见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他,美绪心中可说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渴望见他;另一方面,她又因为自己对他的误解而羞惭得不敢正视他。
“有事吗?”他胸口澎湃着一股兴奋之潮,因为他猜想她是来表明心迹的。
她终于肯跟他谈,终于面对了自己的感觉。
“我……”她怎能说她好想他?
她是个含蓄且矜持的女孩,在“正常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话的。
“我听说你病了。”她说。
他一愣,“听说?你听谁说的?”
“星野小姐。”
“星野?”他一惊,神情紧张地问着她,“她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知道他指的“奇怪”是什么,就因为知道,她忍俊不住地笑了。
他皱皱眉头,“你笑什么?”
“没有……”看他一脸紧张,她心底一阵激动。
说不出“我想你”,那说一句“对不起”总办得到吧?毕竟她误解了他是不争的事实。
“对不起。”她怯怯地道出歉意。
他一愕,“对不起什么?”
“之前我不相信你的事……”她说。
“你指的是哪一件?”他敏锐地探问。
她低下头,嗫嚅地说,“关于星野小姐是‘那个’的事……”
他惊骇地抓着她的肩膀,“她是不是吃你‘豆腐’?”美绪突然间完全相信星野是同性恋,似乎有点不寻常。
懊不会是星野那家伙忍不住地对她毛手毛脚,她才会惊觉这个事实吧?
要是那家伙真吃了她的豆腐,他一定会去找她算账!
听他用吃豆腐来形容星野对她的碰触,她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乱着他紧张的神情,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及激动;她想,他还是关心她的,他并没有全然地放弃她,即使她曾经冤枉了他。
“对不起……”她抬起脸,深深地凝睇着他。
迎上她澄明的眸子,他心上不觉猛地一跳。
“算了……”他不在乎她怎么误解他、冤枉他,只求她终于能够明白了解他的心。
“星野小姐说你病得不轻……”她一脸忧心地望着他。
其实他已经好了大半,而且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但是如今美绪来到他面前关心他,他忍不住又“虚弱”了起来。
有个美丽的家庭医生“到府服务”,他要是说自己已经康复,那就太笨了……喔,不是啦!是太扫兴了。
没有人会放着“福”不享,他也是。
“是呀……”他立刻一脸“病容”,“我从来没这么严重过……”
“是吗?”美绪天生善良,又是个很有医德的医生,这会儿当然是尽责得几乎分不出虚实了,“有什么症状呢?”
丰作垂着双眉,声线虚弱地说着,“发烧、咳嗽、全身骨头酸痛……”
美绪温柔地探探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的烫根本不是因为感冒引起,而是欲火……不,是“爱火焚身”——
丰作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不时随着她在房里走动而转来转去。
独居多年的他从来不曾因为只身一人而感到孤寂,但现在,他却发现有人在身边真的是一种幸福。
多年前,他们一家子都移民加拿大,只有他一个人选择回到日本开拓事业。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坚持留在日本,而如今,他似乎在美绪身上找到了答案。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也一直期望着再见到她,他怕一离开日本,就再也没有与她相见的机会。
他想告诉她,他当年的那句话全是无心,他想让她知道他一直介怀,还有……他想把那颗她应得的钮扣送给她。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他已经对与她相遇的事不抱任何希望,直到那天……
他不晓得能再见到她,简直可以说是他这些年来所经历过最快乐、最兴奋的事,他不知道她的出现就像是阴天里的一线阳光。
如今,看着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的张罗,真让他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你吃过药了吧?”她在他床边坐下。
“星野有替我带了感冒药过来。”他说。
她微微蹙起眉心,“怎么不到医院来?”
“你不是不想见我?”他一脸“委屈”地睇着她,“我不想惹你生气……”
美绪一听,不禁一阵鼻酸,“对不起,我……”
看她一副又快哭的模样,丰作连忙安抚着她,“没关系,没关系……”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温柔地说:“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
她点点头,羞赧地忍住了泪。
“美绪,”他紧紧地捏住她的手,声线低沉地询问,“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她抬起眼睑,迎上他真诚而热情的眼眸;睇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她不禁一阵心悸。
“还要再来一次?”她讷讷地,“上次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一次吗?”
他一顿,旋即噗哧一笑,“也对,不过……”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望着她,“有些事,我必须对你重申一次。”
“什么事?”她一脸迷惑。
“就是……”他凝神地注视着她,眼底盈满深浓的情意,“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心上一震,一阵火热迅速地窜上心头。
低下头,她娇羞地啧着:“你真肉麻……”
他使力地握住她不安的手,像是要给她更多证明似的,“就算是肉麻,也都是真的。”
卑罢,他突然攫住她的肩,将她的身体拉了下来。
他迎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吻住了她。
他的唇片带着烧灼的热力,而她的却柔软而清凉,像早晨带着露水的花瓣……
他的血管里、血液中,还有胸腔里都奔流着对她的渴望及期待,那是最纯粹、最原始的男望。
美绪忍不住惊悸地望着近在眉睫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极不安稳。
他的唇片就像火苗般焚烧着她的理智及身心,他让她混混沌沌,让她不能思考、让她几乎要因为他的索吻而窒息……
可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她是个害羞矜持的人,但这样的渴望及希冀对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来说,应该很正常。
当她已经渐渐地沉醉在他的索吻之中,他忽而离开了她的唇……
她微微失望地脯着他,但什么都没说。
“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他一脸严肃。
她瞅着他,心里有点气他在不该想太多的时候,偏偏想得太多。
“你忘了我是医生吗?”她幽幽地,“我会自己开药……”
他一怔,似乎在咀嚼着她话中含义。
须臾,他懂了。
“你是说……”他望着她,眼底的期待更甚。
她轻点下巴,含羞带怯地好不迷人。
这一次,她闭上了双眼期盼着他的接近——
美绪与他侧对而躺,沉默地彼此凝视着。
他原先也觉得这样就已足够,但看着看着,他感到自己心里渴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狂妄嚣张。
她有点迷蒙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那唇片像是挑逗着他似的歙动着;他的心、他的身体都因为她而急速沸腾起来。
倏地,他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重重地吻住了她。
她似乎有点受惊,本能地想挣开他,“唔!”
他的动作太突然、太急躁,以至于让她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她努力地想在他的唇片封堵下寻求一丝空气,但他却霸道地不给她。
“我爱你。”他忽地离开她的唇,低声地在她耳边说道。
她心头一震,又是恍神。
他那仿佛会烫人的气息在她脆弱的耳际燎烧,像是要将她的思绪焚烧殆尽般。
他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在她羞涩的口中探寻着她的反应。
“嗯……”他轻缓的拥抱及抚触牵引出她细碎的低呢。
他大大的掌心覆在她纤细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上燃起激情的火花。
一阵莫名的酥麻在她身体里急窜,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佐……佐川学长……”
鳖到二十八岁,说她对性不渴望,对男人不好奇,那都是假的。
但毕竟这是第一次,惊惊怯怯、畏畏缩缩还是在所难免。
“别叫我佐川学长,”他睇着她,好气又好笑地,“感觉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你确实是我学长啊!”她说。
不叫学长,难道叫亲爱的吗?
他皱皱眉头,若有所思地,“不然你叫我名字也好……”
“叫你丰作?”这回换她蹙眉心,一副嫌恶地,“好恶心……”
眉丘一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女医生都是这么没情调吗?”
“人家……还不习惯嘛!”她嗔着,十足娇羞地轻捶他。
他将她的纤腰一揽,霸气地说,“我希望你赶快习惯。”
“干吗强人所难?”她瞪着他。
“这算什么强人所难?”说着,他迷人的唇边勾起一抹高深的性感微笑,“这样才叫强人所难……”
卑罢,他倏地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并“强取袄夺”地攫去了她柔软细致的唇瓣——
美绪先是有点抗拒,但须臾,便乖顺地任由他亲吻着她的嘴唇。
她想,只是亲吻而已,应该不会有事吧?虽然他的吻是有点狂、有点野、有点激烈,但是……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对。
闭上眼睛,她决定“眼不见为净”地放任他,只要他不要更进一步就好。
当他的唇落到她颈子上,细细碎碎地啜吻着她,他唇舌间的滑动挑起了她前所未有的渴望。
这种“速度”对她来说,好像是太快了一点,但是她又莫名地期待起下一步的开始。
懊矛盾的感觉!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体温,还有他那本能的反应及渴望——
当她发现有个“奇怪”的东西正偶尔顶住她的时候,她自恍神中惊醒过来……
她是医生,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男人该是什么反应。
只是“知道”跟“接触”真的是两回事。
“不……”她试着推推他的胸膛,“啊,你……你有……”
他瞒着她,“有什么?”激情的冲击让他脸河邡赤,喘息急促。
“你有……有‘反应’。”终于,她说出口了。
不难、不难,就当是说什么医学术语,一点都不碍口。
他兴味地睨着她,笑问:“我不该有反应?”
“你不是感冒吗?”她怯怯地问。
尽避觉得羞,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根本不是那种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小女生,她当然要表现得更成熟一些,虽然她压根儿连半点经验都没有。
他撇唇一笑,语带邪狎,“我‘那儿’没感冒。”
他如此直来直往的用词让她惊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
她感觉得到他的蠢蠢欲动,也感觉得到他满腔的及渴求,她不能说她没有,但是她会怕。
因为怕、因此不安,她决定赶紧从他的床上逃离——
“美绪。”他识破了她那一点心眼儿,伸手便捞住了她。
“别……”她惊羞地望着他,“太快了……”
迎上他火热的眸子,她像一株含羞草似的萎缩着。
他深深凝望着她,眼底盈满澎湃汹涌的情潮,“不快,已经慢了十二年了。”
太慢了,太慢了,这场如球赛般的恋情真的打了太久。
他是主攻击的四分卫,是个在球场上一直以“速战速决”扬名的四分卫;这一次,他决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达阵得分”。
当然,那得是在她答应也愿意的情况之下。
“你也可以不要。”他注视着她,明明嘴上说不要也可以,眼底却充满了势在必行的决心。
她嗫嚅地,“我没说不要,只是……”
“那就是要?”没等她说完,他就急着断章取义。
“不是,我是说……”她急着想解释,但剩下的那些话都被他突然迎过来的吻封堵在喉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