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宓喜滋滋地模着头发,染头发其实很考验发质,她的头发保养的很好,染了绿色虽然很出挑,但因为发质好,所以绿发显得柔顺有光泽,加上她肌肤白,反倒衬得她整个人生动活泼,只是绿色总是比较扎眼。
而且,没人会染绿色,更没有人染了绿色还能大摇大摆地在外面逛,还特意地跑到年泽的公司来,让所有人都看看,她这一位年太太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没错了,她就是染绿发,她不能真的给年泽戴绿帽子,那她就染成绿头发,让别人看看他的太太原来这么刺眼睛。
快点讨厌她,快点跟她离婚。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就像小孩子做了一件好事急于听到大人的夸奖般,期待地注视着他。
他笑了,大掌落在她的头上,模了模,像模狗一样,“绿色和你很搭。”
好像被他讽刺了,什么叫绿色和她很搭,这是说他要给她戴绿帽子?她两眼染上了火光,“你说什么!”
“嗯,好看、好看。”他的尾音带了一点敷衍。
她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绿色跟我很配?你想给我戴绿帽子?”
“没有。”他摇摇头。
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染了绿头发,似乎在昭告所有人,快呀,勾引年泽,然后把她给绿了,这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虽然她可以用他出轨的证据跟他离婚,但是呢,被戴绿帽子的感受她不想有啊,一点也不爽。
绿别人和被人绿,她黑着脸,她一点也不想被别人绿,她饱含怒火的眼眸用力地等瞪着他,目光扫过他的身下,“你给我小心点。”
“嗯?”
“不要逼我枪打出头鸟。”她一语双关。
他神色一变,忽然发现自己的老婆又色又暴力,他闭了闭眼,掩去了眼里的笑意。
她,有一点可爱。
“回家吧。”他说。
“嗯。”她跟在他旁边一起进了电梯,透过电梯的镜面,她欣赏着自己的头发,“不愧是我,这么难hold住的颜色也只有我可以了。”
年泽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评论,好看不好看,他不知道,但是就是真的刺眼睛,亏得她的脸能撑得起这颜色,否则真的是一场灾难。
回到家里,芳姨看到她的头发,吓得差点要尖叫了,可惜芳姨不是唐宓宓要吓的人,她连忙安抚芳姨,芳姨被刺激地做完了晚餐,揉着发痛的眼早点离开了。
唐宓宓终于难得看到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了,在年氏时,真的是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林秘书他们明明很吃惊,不知道是不是在年泽身边待久了,也学会了目不斜视睁眼说瞎话,当然最厉害的还是年泽,他能做到脸色没变还夸奖她。
太厉害了!
吃了晚餐,唐宓宓休息了一下,开始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运动,懒懒地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会,她关掉跑步机走下来,慢慢地走了下来,在一旁拉拉筋骨,就看到吃了晚餐后在书房做事的年泽也过来运动了。
她轻浮地吹了一声口哨,靠在一旁的运动器材上,“哟,身材不错。”
年泽的运动服很合身,将他一身力量和美的曲线刻画得淋漓尽致。他看了一眼唐宓宓,已经对她的一举一动不抱有任何期望,期望她像一个千金小姐的端庄典雅?算了吧,那一头绿发看得他心慌慌的。
她故意往他的前面凑,扯下自己的辫子,绿长发披散在她的肩上,“你是真的觉得我新染的头发好看吗?不是违心的吧?”
是不是违心的,她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他淡定地说,“家里植物少,多看看绿色有益身心,特别是眼睛。”
“……”她服气了,能把她的头当植物看,全天下就只有了他。
今天也是没有成功让他暴走的一天。
唉,离婚之路真的是困难重重啊。
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神清气爽的运动模样,他和她真的很不同,她能从他的脸上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运动,而她运动仅仅怕是自己身材走样,而且她是能偷懒就偷懒,他就不一样了,她嫁过来的这几天,每天都看他最少抽出一个小时在运动。
她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回房洗澡了,爱好不一样最好,等他哪天受不了她的懒样,那总该提离婚了吧。
他,快点受不了她才好啊。
在年泽那里碰壁太多次了,唐宓宓终于模到了他底线的边缘。
她穿着一件露背的银色礼服,绿色长发盘起,露出优美的天鹅颈,今天她要陪着年泽去拍卖会,打扮好之后,她就在家里等年泽来接她过去。
六点钟的时候,年泽回来,他也要换一套衣服,经过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显眼的绿头,他的眼睛习惯了,但下一刻,就被一片亮眼的雪白吸引了。
白女敕得如雪一般,光滑无暇,他看的眯起了眼,“唐宓宓。”
正低着头玩手机的唐宓宓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穿成这样?”
“嗯。”
“换一件礼服。”他说。
“不要!”她终于抬头,施舍地看了他一眼,“我这件衣服多好看,干嘛要换。”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露了,将她的背部整片都露出来了,他抿了抿唇,“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没眼光。”她不客气地说。
年泽沉默地看着她,她也不怕地回望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垂下眼,“太露了。”
“露?这是性感好吗?”她白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没眼光还爱管。”
年泽冷下脸,“不换?”
“不换!”
年泽走到她旁边,朝她伸出一手,从她的手里直接将手机给抽走了,丢到一旁,将她拉起来,往卧室走去。
“你放开我,我不去了!”她生气了,本来也不太想去拍卖会,但想着能让他丢脸,毕竟谁能想到年太太是一个绿头,结果他来这一手,她生气了,她不去了。
他无视她的话,直接扯着她进了卧室,一把将她压坐在床尾,“两个选择,一,自己换,二,我来换。”
她被他的话吓到了,他帮她换?她双手抱住自己,“你、你……”话都说不出来了,结结巴巴的。
“想好了?”
她抖着唇,在他的目光下,委委屈屈地说,“我自己换。”等他一出去,她就把门反锁,用桌子柜子把门顶住,让他一个人去拍卖会吧,哼。
“很好。”他点点头。
在她热烈的眼神下,他转过身,不动了,“换吧。”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我不会偷看你。”
“你出去啊!”不然她怎么报仇。
“我耐心有限,给你一分钟,如果你不换,我就动手了。”他不想浪费时间跟她争论,直接上手更快。
唐宓宓不信他敢,时间过了三十秒之后,她听到他开始倒数了,“三十,二十九……”
莫名的,她的心跳咚咚地跳快了,屋里安静到只有他冷酷无情地数数声,她嘴一撇,“好啦,别数了,我换啊!”被迫屈服的她踩着重重的脚步,快速地找了一件保守黑色小礼服。
什么原始人,这么八股!气死她了,她一边防范着他偷看,一边快速地换了小礼服,穿好之后,嘟着嘴,闷闷地说,“好了。”
他这才转过身,开始月兑衣服了,她愣了愣,“你干什么?”
“换衣服。”他说。
她双手环住,“哦,那你换吧。”她也不出去,也不转过身,光明正大地瞅着他。
可惜年泽的脸皮比她想的要厚,他怡然自得地月兑了上衣,手搭在腰带上一扯,接着解开裤头……没眼看,她啊呜一声,捂着眼跑了。
“妈妈呀,我长针眼了!”
年泽偷偷地笑了,听到她用力的甩门声,他终于笑了出来,“哈哈哈……”
她,怎么笨得有点可爱?
以为他怕被她看?
他真的一点也不怕的,毕竟,他的身材真的还蛮不错的,她看了是有眼福好吗。可惜,她自己不珍惜。
换好了衣服的年泽,出来就看到在喝水的唐宓宓,“我好了。”
“哼!”她现在是连话也不想说了,憋着气喝了好几口水,才将自己浑身的热度给降下去。
“走吧。”他走到她旁边,手一弯,绅士地邀请她。
她翻着白眼,将手挽在他的手上,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他们一边往外走,他的黑眸扫了她一眼,就看到她白女敕的肌肤上覆盖的淡淡的莹润的粉色,再仔细一看,她的耳朵还有点红,是刚才未完全褪去的红晕。
她也知道害羞。
他弯了弯唇,故意盯着她的眼睛,看的她不爽地质问,“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看看你眼睛有没有长针眼。”
好气!气到自闭不想说话了,她干什么要跟他说话,自取其辱,气疯了。
她不解气,“那你看到了吗?”说着,她还睁大眼让他看清楚。
她的眼睛有些类似猫眼,圆圆的亮亮的,瞳孔是淡淡的茶色,带了一丝漫不经心,此刻正较真地瞪着他,茶色瞳孔上倒映着他脸上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看清楚了。”
“有没有?”
“没有。”
“呵,当然没有了,我才不会长针眼!”他讽刺她,她会在记仇的小本本上记下。
年泽微微一笑,“我想,可能是还没看到不该看的地方,所以没长针眼。”
不该看的地方……她红着脸,“我才不要看!”
他忽然俯首在她的耳边,呢喃:“作为年太太,其实你不用担心长针眼,毕竟我身上每一处都是你合法可以看的。”看她耳朵的红晕更深了,他眼里的笑意如湖上涟漪般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