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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饭王爷 第十二章 误饮迷药身似火

作者:田芝蔓类别:言情小说

好久没见柳织净下厨了,得知柳织净又做出新口味茶点的倪若明,看她提着一只食盒要出门,忍不住吃味了,“怎么就只做了靖王的茶点啊!”

柳织净睨了倪若明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倪若明的心口,“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指责我也先回房看看,我已经让你的侍女来取走一盘。说来王爷都还没能吃到,你就可以先尝到,还跟他吃味呢!”

倪若明哼了一声,看在柳织净没有“有了男人忘了姊妹”的分上,饶了她,跟她说:“我方才由医馆回来,听见了关于任府的大消息。”

“喔?什么消息?”

“有几名地方富贾各自送了美人上门,想巴结王爷。”

“什么?!”柳织净一听,娥眉一皱,回头瞪着一直近身保护她的青墩侍卫。

青墩侍卫一愣,就怕柳织净把对主子的怒气发在自己身上,所幸只听见柳织净命令他——

“备车,我不用走的了,要坐马车。”

“是!”青墩侍卫本就担心徒步行走要保护她不易,当然立刻应了。

眼见柳织净风风火火的离开,倪若明的笑容才收了起来。

看织净这打算去兴师问罪的模样,俨然是接受了王爷的情意,可她至今还找不到出外云游义诊的父亲,王爷身上的寒毒终究是隐忧啊!

离开倪府的柳织净上了侍卫备好的马车,很快便到了任府。

任府的奴仆们早就认识柳织净了,无须通报便让柳织净进了门。

柳织净顺口一问,知道那些送美人来的富贾早就离开,几名美人已被留下,她连手中的食盒也不要了,硬是塞进青墩侍卫的手中,便往殷傲天的院落去了。

柳织净走到殷傲天房门外,只听得见殷傲天不知低语着什么,另有一名女子娇笑着,声音中带着些微喘息。

柳织净虽然没与男子相好过,但听见过范拓做的下流事,怎么不知道房里是什么光景,这一想,顿时怒火中烧。

她知道赌气不原谅殷傲天虽然没有错,但多少也理不直气不壮,所以她主动示好了,没想到殷傲天居然以为她是同情他,这也不能怪她又生气。

然而她也没气到不理他,不是说了等他脑子变精明了就可以来找她,怎么先前不要他来时,他总到烧饼铺缠着她,现在想要他来,他却不来了?

亏她念着他很久没吃到她做的吃食,还想拿茶点来,结果他竟然在这里与另一名女子勾勾搭搭!

柳织净当然不是会容忍的主儿,出手用力的推开了殷傲天的房门。

只见殷傲天衣襟被解开,露出胸膛,除此之外身上的衣裳还算完整,而几乎挂在他身上

的那名女子,还不知羞的扯着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半边香肩,倚在殷傲天的胸膛上。

没料到她会前来,殷傲天错愕的看着她。

“王爷……别这样……王爷好坏……”

柳织净没注意到那女子的异样,只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惹怒,“成渊!”

成渊知道主子有正事要办,早已离开了主子的院落,是听到有騒动往主子的院落而去,才走了过来,没想到刚来到院落前就听见柳织净喊他,他暗呼不妙,果然就看见柳织净已经撞见了主子的好事。

“柳姑娘……”

“把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拉走。”

看见殷傲天点了头,成渊这才上前劈昏那女子,把她给扛上肩带走。

青墩侍卫没想到柳织净竟然会直接往主子的院落冲过来,连忙请罪,“王爷,属下失职。”

殷傲天有些无奈,柳织净也太会挑日子来了,这样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他想解释也失了底气。

“罢了,她要进来,你们也不敢拦,你们先下去吧。”

“怎么?嫌我没刚才那名女子多娇?”

青墩侍卫见自己主子被人数落,不敢留下来多听,把食盒给摆至桌上后便立刻退了出去,还为幽人关上了房门。

殷傲天见她生气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她如此生气,应是吃味了吧?若她吃味了,就是在意他吧?

“你气我的床上有其他女子?”

“你没打算跟我解释吗?”

“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动心的女子,你信不信?”

如果换成过去,柳织净一定听了就脸红得心魂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但亲眼看见刚才的事,这气氛再也旖旎不了。

“我不信!”柳织净在桌边坐下,看见了被青墩侍卫放在桌上的食盒,想着她竟还眼巴巴的给他送吃食来,结果人家靖王爷早有大餐可吃呢。

秀色可餐啊!

食盒旁放着一壷香茗,想必方才两人是一边品茶一边往床上去的,柳织净跟他吵得口渴7,气鼓鼓地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虽是冷了,但还是能闻到淡淡茶香。

殷傲天下了床奔到柳织净的身边要阻止,但柳织净已经一口飮下。

“织净,你怎么就这么喝下肚?”

“怎么,就她能喝我不能喝?”

柳织净话才刚说完,神智就有些迷离,只见方才还一脸担忧的殷傲天,表情不知何时变了,居然变得邪魅,还发出低笑,接着便将她拥入怀中。

柳织净还没兴师问罪,怎肯被他安抚,挣扎着想要月兑身,但殷傲天没肯放,反而越搂越紧,灼热的目光就像两团火焰一般,抬起她的脸,猝不及防的狠狠吻上她。

柳织净瞪大双眼,伸手想推开他,触及的却是他结实的胸膛,那似会烫坏她的温度在她手心燃烧着,她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只能由着他以灼热的唇舌吮吻她的唇。

然而身陷幻觉之中的柳织净根本不知,那全是迷药的药效,殷傲天哪里搂着她吻她了?他根本就在一旁着急着。

桌上的那壶茶里加了迷药,原是用来让他的侍妾喝了产生幻觉,以免她们发现他其实从未与她们同床。这药也能让他当做吐真药使用,但他从没想要让柳织净喝下。

幸好这药药性不强,中了迷药的人不是唤不回的,过去他是刻意不唤醒那些侍妾,但对柳织净……他希望他与她之间不需要经过迷药催化。

殷傲天伸出手扣住柳织净的双臂,摇晃着她,“织净,你清醒些。”

柳织净身子越来越热,脸泛潮红,开始嘤嘤喘息,她想沉迷在这样的旖旎之中,却又能感觉到殷傲天语气中的着急。

他不是带着魅惑的笑挑逗着她吗,为什么他的声音会如此着急?好像眼前所见的他跟双耳所听的声音不是同一人一般。

“你……为什么让我这么伤心?为什么跟别的女子……”

“你清醒过来,我会跟你解释一切。织净,那是幻觉,活生生的我在这里。”

面对怎么也唤不醒的柳织净,殷傲天又气又着急,看她扯着自己的衣裳,他别过脸去,“织净,我不能放你一个人,但若我留下来,你可知道我们同处一室,没有侍女或护卫随侍,你的名声便是彻底毁了?”

殷傲天把已经陷入幻觉、双腿发软的柳织净横抱起送上床,才刚坐到她的身边,她便倚在他的胸膛前低声哭泣。

“织净,我应该先跟你解释一切的。”殷傲天说完,因着她的泪水而揪心,哪里还顾得了不趁虚而入的君子风度,他倾身吻住柳织净,尽数倾泄他的爱意,吻得癫狂,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一般。

……

柳织净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玉笙轩里有侍女服侍,那是殷傲天在柳织净睡着时吩咐任府总管调派来的。

一见她醒来,殷傲天便将她裹上被子抱起。

柳织净不知道殷傲天意欲何为,只是害羞的想滑下他的怀抱,“别抱我,我自己能走。不重吗?”

“知道自己重就别乱动,会抱得很吃力。”

殷傲天这么一说,倒真让柳织净乖乖的僵着身子不敢动了,直到看见殷傲天忍俊不住,她才知道他是在逗她,气得想伸手槌打他,但双手已被他包进被子里了。

“习武之人,这点重量算什么?”

“大坏蛋!”

殷傲天被骂也不以为意,只觉得是调情,抱着柳织净要走出房门。

房门外只有成渊守着,不过是远远的站在排成两列的侍女身后,避免直视虽然由被子包裹着的柳织净。

“主子,属下已派人去倪府通报柳姑娘今日起住在任府,倪姑娘已亲自把柳姑娘的行李打包好,命人送了过来。”

“成渊,传令下去,由今日起,不是柳姑娘,而是王妃。”

“属下遵命。”

柳织净听见殷傲天不经她的同意,便自己做主到倪府要人把她的行李送来,正要抗议,就听见殷傲天要众人称呼她为王妃。

被以这个状态抱出房,大概整个任府上下都知道她已经是殷傲天的女人了,如今殷傲天这么说,无疑是不愿让她被人说闲话,为她定了名分,她怎能不感动?

只是这模样让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是觉得害羞,想整张脸也缩进被子里去,但被子被他裹得紧紧的,她缩不进里头,只得埋首在殷傲天的胸膛前。

“王妃的近身侍女何在?”他记得他让青墩侍卫前来的时候,也让他们带了几个伶俐的侍女过来服侍柳织净。

两名侍女走上前福了身,其中一位回答,“回王爷,王爷忘了,是王爷在宫中亲自选中奴婢及银屏,说要回青墩侍候未来王妃的。”

“这么说,本王倒是想起来了,你是珠锁。”

“是,奴婢们的名字还是王爷取的,说是出了宫就不要再用宫里的名字。”

“有你们服侍本王就放心了,珠锁、银屏,你们随本王及王妃来。”

“是。”

于是,其余的侍女立于廊道两侧躬身相送,殷傲天则昂藏的抱着柳织净走在前头,后头跟着珠锁及银屏。

柳织净还是不知道殷傲天要抱着她去哪里,她忍不住多看了珠锁及银屏几眼,原来她们是宫里出来的,宫里连宫女都这般漂亮啊!说是殷傲天“亲自选中”的,她可没忘记殷傲天在遇见她之前有多风流,这两个宫女……会不会曾经侍寝过啊?

一思及此,柳织净便忍不住皱眉。

殷傲天把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他但笑不语,只是把她抱进了海棠轩。

海棠轩是任府里最接近玉笙轩的院落,殷傲天当时看了整个任府的格局,就决定将海棠轩做为未来主母的院落,尤其海棠轩里还有一处浴池,建造得十分华美,他们自然得好好使用海棠轩里的浴池。

柳织净一进海棠轩,就被里头雅致的摆设所吸引,殷傲天把她交给了珠锁及银屏打理,自己走到另一侧屏风后月兑去衣裳做了清洗,率先进入浴池泡着。

不多时,被侍女好好清洗一番的柳织净身着鹅黄色的浴衣,被珠锁及银屏给送进了浴间。

虽然身处偌大又华美的浴间,但柳织净无暇欣赏,因为一进浴间她便发现自己被水中的殷傲天凝视着,珠锁及银屏识相的告退离开了,让她局促起来。

“爱妃,你不入浴吗?”

“王爷……”

殷傲天从水中站起身,柳织净因为他赤luo的结实身躯而害羞地转过身去,下一瞬,就感觉到身子一轻,被殷傲天抱入了水中。

锻制的浴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让她十分害羞。

“王爷,衣裳都湿了。”

“湿了,月兑了不就好了。”说完,还真的立刻帮她月兑起来。

沾了水的浴衣不好月兑除,再加上害羞的柳织净不想让他如愿,殷傲天着实费了番功夫,直到他威胁她再不乖乖就范就要用撕的,柳织净这才乖巧安静下来。

殷傲天在池水中坐了下来,把柳织净拉到身旁拥着,柳织净靠在他怀里,把玩着洒满整个浴池的海棠花瓣。

“王爷真是霸道。”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喊我的名字。”

柳织净依了她,喜欢他言语中的亲密,“傲天……”

“你喜欢海棠轩吗?”

“喜欢。”

“海棠轩是主母居住的院落,如今是你的了。”

“我的?”柳织净兴奋的坐直了身子,海棠花瓣随着水珠沾上了她的身子,为她白皙的身子点缀出点点红难。

“莫不是你以为这任府真是我借住的?他人或许不知,你还不懂任府的『任』字指的是谁吗?”

指的是这里是任无踪的产业吧!柳织净这才明白,她有些好奇,“你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样子,仆人们都不会怀疑吗?”

“虽然早早便猜测我是任府的主子,可直到知道我是靖王后才证实,只是一般人哪里会想到『任』字指的是任无踪?”

“你说你会告诉我为什么拥有那么多身分,如今总能对我说了吧!”

殷傲天对手中的凝脂爱不释手,轻轻的在水中抚着,他喜欢柳织净身上梳洗后的清香,与她耳鬓厮磨着,“这是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我还以为你会先问珠锁及银屏的事呢。”

一提到她们,柳织净鼓起双颊,“难不成她们真与你有什么关系?”

“瞧你吃味的,她们原是宫中的宫女,有日不小心触犯了太后禹氏的忌讳,在宫宴上穿了和禹氏同色的襦裙。这两名宫女侍候得好,皇上很是喜欢,许是被人陷害才会如此,那日宫宴我便借着酒意向皇上讨要了两人,说是要给未来的王妃做近身侍女,皇上为保她们的性命,立刻把她们赐给我,我要她们离了宫就忘了宫里的一切,所以连名字都让她们改了。”

“就只有这样?”

“自然只有这样。你不小心喝了迷药,还不明白我是怎样的人吗?”

说起那迷药,柳织净就想起自己生出的幻觉,还想起自己分明清醒了,居然还大胆地勾引殷傲天,她没这胆子,肯定与迷药有关。

“你总不会告诉我,你都用迷药助兴吧!”

殷傲天先是一愣,随即朗笑出声,只觉得她有时很聪明,有时却傻得可爱。

柳织净不明白他为什么笑,被笑得十分恼怒,“别再笑了,你真是大坏蛋!”

“我自然是坏,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就是个土匪头子?”

“别再笑我了,那迷药究竟和你说的话有何关联?快告诉我。”

“如果我说,青墩王宫里的那些侍妾,我没让任何一个侍寝过,你信吗?”

若不是一整个午后的激情缠绵,把她累得昏睡了过去,如今听他这么说,柳织净肯定会以为他是被寒毒所苦不能人道了,靖王宫里该有多少侍妾,他竟没碰过一个?

“为了让禹氏认为我是一个只顾风花雪月、无心政事,而且来日无多的安乐王爷,我必须营造出一些假象,只是白日隐藏便罢,就连夜晚还得伪装,我实在不愿如此苛待自己,便让人调配出一种迷药,可以让服药之人以为自己行了巫山云雨之事。”

“你骗人,我方才闯进你房中,你分明和一个女子在床上……”想到那一幕,柳织净现在心里还隐隐作痛。

“那是在逼供。”

“逼供?那女子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被逼供。”

“那迷药也是一种吐真药,你不觉得平常你尽避想着,也不敢开口答应让我拥有你的身子吗?”

“我没有,我平常心里才不是想着那些。”

见柳织净气得想离开他的怀抱,殷傲天连忙把她拉了回来,“我对天发誓,当时是她自己来碰我,我可没主动去碰她。把她献给我的那名富贾是禹氏一党的人,我想问清禹氏送她过来是为了什么,又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泄密了,这才对她用了药。”

柳织净知道殷傲天说的是真的,她服过那迷药因此清楚,那迷药可以让人神智迷离,但身子似乎是清醒的,不知幻觉内容的他人若触碰了身处幻觉中的人,便会让服药之人察觉幻觉与现实有异,接着清醒过来。

“听你的语意,似乎与太后有嫌隙?”

“后宫女子争的多是圣宠,而她专宠于父皇之后便开始苦心谋划嫡子的未来。大恭帝位传贤不传嫡,身为嫡皇子的二哥他资质平庸,禹氏便开始了谋害皇子之路,第一步便从最有资格立为太子的皇子下手。”

“你说过身上的寒毒是嫡母所害,那么,你便是那个先皇原先属意立为太子的皇子了?”

殷傲天点头做了回答,当年的他的确怨天尤人过,深知自己中了寒毒,身子算是废了,他想讨回公道,知道害了自己的人只可能是禹月珂,却也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去指控深受父皇宠爱的她。

“我原先以为终有一日我会成为太子,成为父皇亲手交付江山的皇储,可是寒毒让我失去了一切,父皇不会把江山交给一个不知何时会失去性命的皇子。曾有一段时间,我恨着所有的兄弟,尤其是二皇兄,甚至在二皇兄因故而逝时,我竟没有一丝伤心,只有对禹氏失子而幸灾乐祸。”

柳织净听了却无法指责他,当时他才多大年纪,知道自己可能长不大,就算长大了也一辈子是个再无用处的皇子,由云端一下子掉到了泥淖里,怎会不恨?

她倚着他的肩,给他安慰,静静的听他说着。

“直到有一日,与我一母所出的十一弟被父皇下旨过继给禹氏,他哭着求我救他,我这才清醒过来,我让恨意蒙蔽了双眼,却忘了十一弟是多么需要我的照顾。”

“十一皇子便是如今的皇上吧。”

“是。当时的皇上年纪尚幼,禹氏死了亲子后丧心病狂,既然江山已经到不了她儿子的手中,她便想自己取而代之,她要把持朝政,必须让父皇选中一个好掌控的皇子为太子,十一弟年幼可欺,正是她最好的傀儡。”

太后称制多年,百姓都知道皇帝就是个傀儡,但柳织净听得出来,殷傲天口中的皇帝或许并不是一个平庸得能够令人随意摆布的人。

“十一弟被仇人抢去,我无能为力,所幸十一弟争气,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了虚与委蛇,当时我便下定决心,要让十一弟坐稳皇位,为他彻底拔除禹氏的势力。”

“这是你成立了玄衣楼的原因?”

“是,玄衣楼明里是个收银取命的杀手组织,但最主要针对的就是禹氏一党,能收集得到证据的便交给官府,证据薄弱的便杀,但在玄衣楼初立之时,根基未稳,为了不让禹氏知道玄衣楼针对的是她,玄衣楼做起了杀手生意,但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是受环境所迫做起杀手,那么便定了规矩,非恶歹不杀,多年下来,得到的名声不全是负面的。”

“我听说三年前夺嫡之争,玄衣楼也出了力?”

“除了十一弟,我与其他的兄弟感情不深,但终究是亲兄弟,我也不可能冷眼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我的确让玄衣楼帮忙平定了夺嫡之争,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保十一弟可以顺利登基,但我不知道我那些兄弟入狱后,竟一夜之间全被毒死,父皇得知后气得呕血重病卧床。此时父皇猜出禹氏的野心已来不及了,他的所有皇子,除了不知还有几年可活的我及十一弟,其他都死了,只能如禹氏的愿立十一弟为太子。”

原该属于他的帝位被夺了,还得扶持新帝,柳织净难以想象当时殷傲天的心,“皇上知道你是玄衣楼主吗?”

“我没有瞒他,这么多年玄衣楼能壮大,皇上的默许也是原因之一。”

“你为了我以靖王的身分动用了玄衣楼,会坏了你的大计吗?”

“多年来,我一步步的为皇上拔去背上芒剌,一直期待着能以真面目示人的那一日。秘军一事我算是与禹氏正面交锋了,因此安乐王爷的表相已经无用了,你无须担心,至于我是任无踪一事,我想暂时满一阵子,会在这期间安排好说词。”

听殷傲天这么说,柳织净这才放心。

殷傲天见到柳织净对自己的在乎,颇为满足。虽然她连连遭劫让他心惊胆颤,但他想若不是有那些劫难,柳织净也不会发现自己对他的真心,进而主动接近他。

“织净,我近日必须回京城覆旨,但我不会放开手,即便掳也会掳你回封地,你可有觉悟了?”

柳织净脸上难掩失意,因为她今生最好的朋友就在樟林,她原先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在樟林渡过,可如今她已是殷傲天的人了,青墩将是她未来的归处。

“我起初不见你,是因为你对我表明了爱意,却没告诉我你的身分,后来不见你,是因为爹娘死前遗命,要我从此远离皇室贵胄,如今既然我已抛开了一切原谅你,来到了你的身边,我便是认定自己的归宿是何方了。”

虽然他下定了决心掳也会将她掳走,但若真如此,终究还是有着遗憾的,所以听见柳织净心甘情愿随他走,他十分欣喜。

“织净,此生我定不负你。”

说到负她,就不得不让柳织净想起一事。

“你说!我都在我爹娘坟前说得那么明白,愿意原谅你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这么多日不去倪府找我?”

突然被柳织净这么指责,殷傲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实话实说肯定会惹她生气,可若不说,她又一副追根究底的态度。

“说啊!”

殷傲天叹息,他堂堂一位王爷,怎么会如此惧内啊!

“是因为知道了翳族人血治百毒百疾的神效只是传说后,我有一时犹豫。我深爱着你,只想给你最好的,但那时我怀疑起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你最好的选择,这一犹豫,就让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以为我变心,送了美人过来。”

“你又不是最近才中寒毒,怎么这样就让你犹豫了?”

“你突然原谅了我,我怕你是同情我,想要给这么美好的你更好的,就这么钻了牛角尖……”

听到他这解释,柳织净不但没消气,反而更生气了,她气呼呼地骂了他一句,“你是傻子吗!”

“我好歹掌握着天下第一组织玄衣楼,这样运筹帷幄,你怎能说我是傻子。”

“你因为寒毒的事离开我还不傻?你以为只有寒毒能夺你的性命吗?玄衣楼是杀手组织,过着刀口舌忝血的日子,这可比你身上的寒毒还更容易夺了你的性命,这你就不怕?太后忌惮你,因为你中了寒毒,这才饶了你一命,你就没想过你越活越久,总有一天太后会改变主意要杀你,这你也不怕?”

被她这么一说,显得他先前的犹豫真的就像个傻子一般。

殷傲天因为最后的犹豫都已解除而开怀,更因为柳织净是真的爱他,并不是同情而感动,倾身吻住她,吮着她的唇瓣。

柳织净见他突然又做起坏事,不依的推开他,“做什么?我们还在浴池里。”

“那简单。”

殷傲天将方才被他丢在池边的那件湿浴衣铺开,并将柳织净由水中抱起。

柳织净发现他的意图想逃,无奈好似泡水太久,有些头昏,软了脚,这一踉跄,就被殷傲天给放置在浴衣上,他也立刻覆身上去。

“傲天……别再来了,你午后那么多次,快把我累坏了。”

“累了就睡没关系,我会抱你回房。”

“等等,你这样……坏蛋……大坏蛋……”

最后,柳织净拒绝的声音终究还是被转化为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