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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王劫心 第二章

作者:阿潼类别:言情小说

早已重新覆上蒙面巾的宇文日向听到了她的哀求,但不予理会。

直到她一再的不顾沙尘入口,就算已经喊哑了嗓子,仍是不住的求着他时,宇文日向终于低首看向她。

他将嘴凑至她的耳边,给她一个答案:“我有要事在身,不可能为了妳回头,而若让妳在这沙漠中下马,不出半个时辰,妳就会沦为野狗土狼的月复中美食。”马儿奔驰的颠簸对他没有影响,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他们一路快马奔驰,若在此时丢下她,就算她不会迷失方向,以她的脚程也绝不可能与方才的行队会合。

依着方才无人对她伸出援手的情况判断,那自以为逃过被劫的行队,肯定不会浪费时间等她,更遑论前来寻她或搭救她了。

他当然可以将她随便丢给一个手下,令其将她送回去,但为着一个他不想在此时此刻深究的理由,他并没有那么做。

连一个长相都没完全瞧清楚的女人,竟能引起他的怜惜,他虽然觉得离谱且荒唐,其实在心底深处,他是明白原因为何的。

他的怜惜之情大抵月兑不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让他忆起早该要遗忘却始终长留在他心底的那个“她”所致。

然而,明白归明白,并不代表他想要如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宇文日向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身前,挥去混乱的思绪,任性的以这片黄沙世界中的潜规则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在这片黄沙世界,没有男人或亲属保护的女人,只要落入任何人手中,便是属于谁的。

这个女人既是自己贴上来的,那她便是属于他的了,将来当做妾侍也罢,为奴仆也可,一切且随他心意如何,至于这女人的意愿,谁在乎呢?

他很清楚她此刻的状态,与方才因某件事物陷入惊恐而失去理智时不同,现在的她肯定能够清楚的理解情况。“妳已失去自主的权利。”宇文日向字字清晰的向她宣告:“我,从此是妳的主宰。”

即使日后她的亲人或是丈夫找上门来,也得看他愿不愿意放人,这就是这片黄沙世界的规矩,而他,宇文日向,正是号令这片黄沙世界的人,除非他乐意,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拿取属于他的东西。

人,自然也包括在内。

低沉的嗓音入耳,听懂其意的瞬间,何晴雪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在决定西行前,她确知边关风土民情皆与中土各地迥异,但如何也料想不到,因为对鼠类的恐惧,竟会让她落入可能比死还可怕的下场……

她就这么被掳带着在沙漠中奔驰。

体力耗尽的她就在几乎要昏过去时,隐约知道他们转变了方向,但她全无概念自己到底被带往何方,就在这群人拦下了另一支商队后,她再也无法维持清醒,浑然失去了意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何晴雪全然不知,只知道似乎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他的灌水行为给弄醒,但那清醒都没能维持太久……

“咳咳……咳……”辛辣带着酒气的汁液灌入喉中,一股腥甜直呛鼻腔。

何晴雪被这恶心又甜腻的气味给呛醒,眨了眨眼,看见两名妇人站在眼前,想来便是她们灌她喝下了刺激呛鼻的东西的。

那两名妇人见她醒了,便有礼的请来一名面容冷厉,虽已显老态,但仍能看出年轻时肯定颇具几分姿色的中年妇女,她听见她们唤其为温嬷嬷。

温嬷嬷一上前来便下令:“拖进浴间,把她清洗干净。”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何晴雪后悔自己的清醒,虽然她并非惯于劳动的妇女,但她自认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娇弱如扶风弱柳的女子,但箝制住她的两名妇人,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无法从她们手下挣出分毫。

在温嬷嬷的监视下,她被两个仆妇从床上拉起,拖入浴间,扒光了身上所有衣物,将她按入热气蒸腾的水中,从头到脚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好不容易结束了让她羞愤的抬不起头来的难堪洗浴,她们替她套上了件单衣,再把她架进另一间窗户关得严实却烛光通明的房间。

本以为到此结束的何晴雪,听到温嬷嬷的交代后,悚然惊觉真正的羞辱原来是现在才正要开始。

“把她固定在床上,两腿架开。”温嬷嬷将手浸入一名婢女捧上前的水盆中,仔细的净手后,以布巾拭干,然后取了一只药瓶,来到床前。

又惊又惧的何晴雪努力挣扎着,却仍是徒劳,还是被两名仆妇一左一右的以一掌压制住她的肩,将她牢牢的固定在床沿,另一掌抓住她的脚踝,强迫她曲膝。

她没有哭叫,因为她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这一切,她既羞且愤,只能闭上眼咬牙面对,她不知道她们想对她做什么。

温嬷嬷弯,仔仔细细的观察,确认没有染上秽病的迹象后,方示意婢女打开瓶盖,倒出瓶里透明的稠液润滑手指,然后以指探入。

当异物触碰到她时,她下意识的惊呼,反射性的欲合拢双腿,却是无法动弹,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强硬的挤进她,向内深入,不痛,但很不舒服。

她嫁过人,早已不是不解人事的天真姑娘,但她不懂她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时,侵入她的物体抽离了她,瞬间,她累积到临界点的情绪终于溃堤,再也无法控制的掉下眼泪。

“好了,放开她。”温嬷嬷再次净手。

禁锢她的力量一消失,她立刻翻身而起,流着泪,却是凶狠的怒视温嬷嬷。

看着眼泪无声奔流却狠狠向她瞪着眼的何晴雪,温嬷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陈述她刚才的发现:“妳不是处子。”

这是在验身?温嬷嬷不带起伏的直述在她听来甚为无礼。

“对,我不是处子,我嫁过人,还能是处子吗?而且我是不是处子关妳们什么事?妳们凭什么这样对我?”何晴雪低喊出自己的委屈。

温嬷嬷打从方才听到这女子挣扎嚷叫的声音时,就不禁想皱眉,现在再闻女子更为稳定清晰的嗓音,她心中有几分了然。

但当下,她仍是不动声色:“妳的丈夫呢?”

何晴雪不敢相信这个温嬷嬷怎能用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诘问她,她咬着牙,倔强的瞪着眼不回答。

看着何晴雪的表现,便知她是个有个性和有胆量的女人,温嬷嬷内心涌现些许欣赏,但她还是需要一个答案。“妳的丈夫呢?妳不回答,我大可跟妳耗下去。”温嬷嬷好整以暇道,反正又饿又累又害怕的人不是她。

何晴雪从温嬷嬷的眼神中,确切的了解到温嬷嬷并不是个只会用言语威胁她的人,她相信若她坚持不开口,温嬷嬷必定会跟她就这么耗下去。

“死了。”她咬牙暗恨,非常明白在此种境况下,坚持根本无用。

“听说妳是独自与行队同行的,虽说丈夫死了,可为何不安分的待在夫家,要孤身远行?”温嬷嬷却是不肯放过她,再问。

“丈夫既死,我又何必待在夫家看人脸色?与其窝囊的过一辈子,不如到异地重新开始。”要跟一个方才侵辱她身躯的陌生人交代自己的过去,实在伤她自尊,但话出了口后,一股疲惫感顿时笼罩而来。

突然间,何晴雪放弃了对抗,因为眼前的情势根本不容她对抗,她也实在毫无力量。强烈的疲惫感让她没精神再追究她为何需要被验身,为何要被这样盘问,她真的、真的好累。

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后,温嬷嬷缓和了脸色。“待会儿这丫头会给妳送些吃食饮水进来,用完后,好好睡一觉,待休息够了,再让她领妳来找我。”

验出这女子并非处子,再听到她说已经嫁人时,温嬷嬷当下有些担心,生怕自家主子在外强抢民女回来,可就不知该如何收拾才好了。

直到听她说丈夫已死,是个寡妇后,温嬷嬷这才稍稍放下心,决定给她一个喘息休息的时间。

何晴雪感觉得出来温嬷嬷放软了语气,想了想,虽是不抱希望,但还是试着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可以放我走吗?”

“这里是弗柔的肃王府,而我只是一名仆妇,没有放妳走的权力。”看着累到气力全失的何晴雪仍硬挺着身子的模样,温嬷嬷不觉得有必要再在心理上折磨她,她也该被吓够了,于是直截了当的回答她的问题。

“弗柔?肃……王府?”她再次确认。

“是的。”温嬷嬷给予肯定的回应。

“……”连番惊吓、屈辱及折腾,让何晴雪此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温嬷嬷也没有再多说话,转身便领着仆妇和丫头们出去了。

何晴雪用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支撑到室内只剩下她之后,才颓然倒下。

一连串的遭遇,耗尽了她的心神及体力,在知道自己身处王府,而非盗匪巢穴后,突来的放心让紧绷及恐惧太过的她一放松,就再也撑不起半分气力的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因为心理及身体的双重疲惫,何晴雪没起来进食,小婢女叫不醒她,慌张的去回报温嬷嬷。

温嬷嬷进房查看,确定她只是沉睡后,为了以防万一,她唤来了另一个婢女玉棠留在房里整夜照看着何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