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喜帕揭离,露出一张小粉脸。
白皙娟秀脸蛋的主人朝手持喜秤的男人眨了眨眼,又吐了吐舌,浑然未有新嫁娘的娇羞。
“你这丫头,再怎样也该有点羞耻心吧?”季煦没好气道。
一旁的小圆笑掩上唇,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这刚盖好没多久的屋子还有着木头香气,红红喜烛照映着已经自动拔了凤冠跳下床,奔向满桌食物的姚玮玮。
“我好饿。”几乎一整天未进食,她快饿惨了。
“别急,先喝个合卺酒。”季煦递过来以红色彩带相连的酒杯。
两人手臂相交,笑望着对方,一块儿共饮。
“来吧,我喂你。”季煦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喂食饿坏的新娘。
“你不吃吗?”怎都一直喂她?
“我喜宴上吃了点了。”
“那你没被灌很多酒吗?我听说很多新郎都是醉醺醺地入喜房的。”
“你相公可没这么弱。”还会被灌醉的。
“莫非是武功高强之故?”
“不是的。”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这瓶是解酒良方。”
“你的药还真多啊。”连解酒的都有。
“要试试看吗?”季煦作势拔瓶塞。
“不!”姚玮玮立刻捂嘴,当年那可怕的喉伤药粉的记忆又席卷而来。
她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打死都不吃他的药方。
“哈哈……它不苦的。”季煦倒了一颗药丸在手掌心。
姚玮玮用力摇头。
“那我吃了。”他将药丸丢进口中。
姚玮玮放下手来,纳闷的问,“等等就要睡了,你干啥还吃……唔……”
季煦趁她说话的空档,贴上了她的唇,同时将口中未化的药丸推了进去。
没有防备的姚玮玮就这样把药丸吞入月复中了。
还好不是苦的……
不对啊,重点不是药的味道啊。
“你干啥给我吃解酒药?”她不过喝了杯合卺酒,不会醉的啊。
“这是舒缓疼痛的。”说什么解酒药是骗她的,他根本没这药。
“我又没受伤。”
“待会可能就会了。”
“待会……”姚玮玮娇颜一红,含羞低下头来,“你干啥……干啥还要特地给我吃这种东西……”
“记得否?我答应过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在床笫之事上感到疼痛。”他将新婚妻子打横抱起,走向红艳艳的喜床。
“啊……”姚玮玮恍惚记起,他们第一次险些擦枪走火,她疼得推开了他,那时,他就承诺过绝不会再让她疼。
“原来你还记得。”她自个儿都忘了呢。
“答应过你的事我每一样都记得。”
季煦手指朝喜烛方向轻弹了两下,两道疾风瞬间灭了烛火,房内一片黑暗。
他将姚玮玮放坐上床缘,解开大红喜服的盘扣,偏头亲吻软唇,火舌喂了进去,勾抵甜甜香舌。
她仰首回应,闭上眼瞳。
她可以感觉到季煦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一件件卸去了蔽身的衣物,最后解开后颈上的蝴蝶结,随之凉意拂过胸口,她晓得自个儿是身无寸缕了。
……
许久之后,她徐徐张了眸,微颤的嗓轻唤了声,“季郎……”
他抬首轻笑,啄吻粉唇后才在她身边躺下。
“疼吗?”
“不疼,”她轻轻摇首,“你那药真是有用。”
听嬷嬷说,新婚妻子常是要疼得死去活来的,甚至隔天下不了床,就她夫君,给了她纯粹的欢快。
“来。”他也未等她应声,就将人卷进了怀里,再拉上锦被。“我终于完整拥有你了。”前额抵上她的额心,轻笑。
真是等了好久啊。
她轻咬着羞涩的下唇,颈斜往后,接着——
叩!清脆的声响在额间响起。
“你真爱这么玩。”季煦宠溺捏夹小巧鼻尖。
“我娘说,夫妻间要有情趣。”她将被子拉整。“感情才会长久。”
“撞头叫情趣?”
“好玩嘛。”姚玮玮嘿嘿奸笑,手横过他的胸口,头枕其上,细细打了个呵欠。“我倦了。”
“睡吧,”大掌轻拍纤背,“我在你身边。”
“我知道。”
而且永远不会离开。
除非——
她叫他滚。
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