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判断的其实没有错,霍念初确实已经换了一个人,真正的霍念初已经上吊去世了,此时的霍念初是后世穿越而来的一缕芳魂。
霍欣怡原本是后世现代化社会里的一位豪门千金,只是母亲早逝,父亲续娶,继母生了儿子,父亲便给了她大笔钱,让她自生自灭,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教养儿子上。
后来,父亲去世,霍念初从国外飞回来参加父亲的葬礼,却在从机场到家里的路上出了车祸。
意外事故?还是人为祸端?
霍欣怡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
现在她面临的,是这个大周朝里皇家贵女霍念初所面对的另外一种困境──
堂堂皇家之女,要做一个寇匪的暖床人?
就算他是一堡之主,是堂堂的大当家又怎样?
别说原来的霍念初不愿意,现在的霍念初同样不乐意,她也有她的骄傲,但是她有后世人的智慧和圆滑,才不会像原来的霍念初那样轻易寻死。
而且因为那场车祸,那次莫名其妙丧命,让现在的霍念初更意识到生命的可贵。
不管生命中遇到了什么困难,总要活着才有机会走过去,才有机会去寻找真相,寻找幸福。
所以,她想找顾商好好谈一谈。
“顾大当家。”她对顾商微微点头致礼。
顾商目光直视着她,她也回视他,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没有半点动摇和退让。
“坐。”顾商漫不经心地说。
霍念初在他对面的大靠背椅上坐下。
“有什么事,说吧。”顾商说。
霍念初也不多跟他啰嗦,直言道:“我不想做暖床人,能不能安排其他的事给我做?”
她的直言不讳似乎让顾商有些吃惊,他抬眸又看了她一眼,才扬了扬嘴角,说:“妳以为自己还有拒绝或挑选的权利?”
“你是堂堂青云堡的大当家,想必也不屑于去强要一个女人吧?”霍念初盯着他。“别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硬是勉强成事,就不怕我趁机反刺杀你吗?要这样一个危险的暖床人,何必呢?我虽然会做的其他事不多,但是我愿意学,哪怕是粗活、体力活我也愿意做。或者,我可以教这里的子弟念书,琴棋书画都不成问题,做女红也可以。”
顾商一开始还在静静地听,后来却忍不住放声大笑,他的笑声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冷冷的肃杀之意。
他站起身,顿时比坐着的霍念初高出许多,巨大的身高差带给霍念初莫名的压迫感,让她有些紧张与害怕,她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仰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顾商轻轻挥了挥手,元和立即退出了房门,并且颇识趣地关上了门。
顾商一把将霍念初拉进自己怀里,在霍念初的尖叫声中,撕碎了她身上昂贵又精致的大红袄裙,露出了里面雪白的中衣,以及即使隔着中衣也能看到的ru峰轮廓。
两人靠得很近,顾商微微垂下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的ru峰上,他的目光闪了一下,却越发充满了阴霾。他抬起头,盯着她终于失去平静、现在满是慌乱的双眸,声音低哑地质问:“威胁我?”
他目光中突然汹涌而来的狂猛恨意与愤怒着实吓到了霍念初,自幼娇生惯养的她,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的挣扎根本无用,完全无法阻止这个男人对她的轻薄。
顾商沉沉一笑,一手箝制住她,一手直接探进她的缎裙下面,扯开了她里面的腰带。
霍念初只觉一凉,裙子底下所穿的衬裤与亵裤一起滑落下来。她真恨这个时代没有松紧带,所有的裤子都只靠着腰带系住,一旦腰带被拽掉,裤子就会一下掉落到脚底。
事情急转直下,这个男人根本不按理出牌。
霍念初急道:“顾商,你是不是男人?”
“妳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霍念初脑筋急转,连说:“我听那些大娘大婶说,你是个好人,替天行道、积德行善,你救了很多人,给他们活路,让他们逃离了裕王的魔掌,你是真英雄、好汉子,求你,不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好不好?求你……”说到最后,她已经语音里带了哭腔。
顾商正解着自己腰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但是他随即冷笑一声,说:“弱女子?原本我还相信,现在……哼!”
霍念初哭泣的声音忽然停住。
霍念初此时正跨坐在顾商身上,自己身体的重量加上顾商向上的冲撞,让她立刻就痛得皱起了眉头。
顾商其实此时也不舒服,太紧太涩了,他看着霍念初不吭一声的倔强模样,低声嘲讽道:“怎么,不哭不求了?妳还有什么花招没使出来?”
霍念初紧咬着牙关,只有双眼满是怒火。
其实她有点懊悔,她以为能靠谈判替自己谋得一线转机,却忘记了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差别,这里的男人更加大男人主义,他们根本瞧不起女人,根本不会把女人看做能和他们平等对话的存在。
“强盗!土匪!早晚我会亲手杀了你!”霍念初愤恨大喊。
顾商哈哈大笑。
“骂得好!骂得对!我可不就是强盗土匪吗?这才是妳真正的想法吧?假惺惺地装什么淑女?”
“混蛋!混蛋!你不得好死!”霍念初还想再骂,顾商却忽然堵住了她的嘴,男人强悍地在她嫣红如花瓣的嘴唇上辗转吸吮,霍念初却死死闭着嘴,不让他侵入。
顾商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霍念初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搂住了顾商的脖子,顾商抱着她走到墙壁边,将她抵在墙壁上,双手掐紧她的细腰,然后就开始大力抽|动起来。
霍念初前世也经历过男欢女爱,但是现在这个霍念初的身体是初次经历,而且第一次就是如此高难度,让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开始还是满怀恨意,只是机械地急速律|动着强壮的腰身,但随着动作加快,两人之间温度上升,越来越多的快gan也侵蚀了男人的感官,让他阴郁的脸有了点异色。
顾商憎恨这种快感,可他更想要让这个女人痛苦,当她摇曳生姿地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走向他时,他就已经迫不及待想撕碎她、毁灭她,想将她从高高的云端踩到深深的泥沼之中。
她本身或许没有任何一点错,但她错就错在投错了胎,错就错在她是裕王霍韵的女儿。
虽然这次没有杀掉裕王为惨死的家人报仇雪恨,虽然拿一个柔弱女子泄恨是很卑劣的事,可是此时的顾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满腔激愤的情绪。
整整五年了,从父亲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所有的家人横死,连他的家园都被一把熊熊烈火,烧得片瓦不留。
他的家人,他的家,被裕王霍韵害得尸骨不留!
而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的父亲身为镇守川蜀之地的驻军总兵,看不惯裕王为非作歹、横征暴敛的行为,所以才被霍韵下了狠手处死。
不仅是父亲,就连顾商的其他家人,包括他的祖母、母亲、弟弟、妹妹以及一位姨娘和庶弟,还有更多的仆佣,整整顾氏一家几十口人,全部都在霍韵一声令下,死无葬身之地。
只有当时的顾商因事远在京城,才侥幸逃过了一劫,但是之后顾商也一直被裕王的人马追杀,他走投无路之下才落草为寇。
这五年以来,顾商寝不安枕、食不知味,巨大的痛苦与仇恨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
只要想到家人全灭时的惨状,他就心痛得难以自处。
这些年,他处心积虑,只为了能成功刺杀霍韵,只可惜功亏一篑,让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账侥幸逃了出去。
自古以来,民杀官,都不是容易的事。
如果说下山报仇时顾商有多少期待,那么这次回来他就有多少的失望与对自己的苛责。
他知道众位兄弟的好意,他们把这群女人里面容貌最漂亮、身分最高贵的霍念初特地留给他,就是想让一直过着苦行僧日子的他能够发泄一下,三当家君不悟一直担心他会被闷坏了。
按照君不悟的说辞,阴阳和合,才是天之道。违背天道行事,人迟早会出问题。
可是顾商现在对女人没兴趣,对于裕王霍韵的女儿更没兴趣,想想她是霍韵的种,他就一阵厌恶。
他本想着把她们先这样囚禁着就好,哪怕霍念初真的打定主意要自尽也好,他都不介意。
他哪里会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会在他心情最恶劣的时候,主动送上门来?
她以为她是谁?
她以为她能左右得了他?
只因为她漂亮?只因为她出身高贵?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