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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少来惹我 第五章

作者:艾蜜莉类别:言情小说

夜幕低垂的台北夜空,黑漆漆的乌云掩去了星光,下起了几丝毛毛雨。

市区里,装潢雅致的越南餐厅中,侍者体贴地一一为齐海而等一干人拉开座位,介绍菜色。

每月的十五号是“坏男人现形板”网聚的时间,聚会采取自由报名的方式参加,板务之一的周海黛会在前一天计算人数,并且订好餐厅。

网聚的内容除了一般的餐叙之外,就是讨论网站上发生的大小事宜,把最近“受害者”(被男人伤害的女人)与“加害者”(伤害女人的坏男人)的事例拿出来检讨一番,并且分析男人变心的前兆,让其他女人引以为戒。

这个众会早已变成小型的“团体心理治疗大会”,会参加的网友大部分都是刚失恋、受情伤之苦,或者感情出了问题需要鼓励的女人。

而今晚参加聚会的主角除了网站负责人齐海而外,还有板务兼同事兼表姊周海黛、刚刚与劈腿惯性犯游余斯分手的慕钰茹,以及决心月兑离台佣女友行列的网友沈莉蓉。

“海黛,你为什么要选这家越南餐厅?很贵耶!”海而看了菜单上的价位后,忍不住抱怨。

“放心,今天会有一位神秘嘉宾参加我们的聚会,所有的费用全都由他支付,各位想要吃什么东西都尽量点选,千万不要客气!”周海黛笑得神秘兮兮的。难得拗到金主愿意请客,当然是要乘机大坑阡颐一番啦!

“什么神秘嘉宾?”三个女人六只眼睛全都落在周海黛的脸上。

“等他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周海黛完全不理会她们探询的目光,迳自翻开菜单,要求侍者介绍该餐厅的招牌菜,并且点了两瓶波尔多红酒。

她们把点菜权交给周海黛,迳自展开属于她们的“Women'sTalk”。

半晌,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推开餐厅的门扉,在侍者的带领下穿过长廊,缓缓地朝她们的包厢走来。

骆应-俊酷的脸庞上噙着一抹笑容,他身着一件白色真丝衬衫,合身剪裁强调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下半身搭配的黑色西装裤更展现了强壮修长的双腿。他的到来攫住许多女客倾慕的眼光,在餐厅里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诸位美女们,久等了。”他低沉的语气,犹如一道微风,轻轻地拂过在场四位女人的耳膜。

自从那天得知周海黛也有意撮合他与齐海而相恋后,他便主动向周海黛示好,不惜利诱外加讨好,希望她能鼎力相助,制造更多机会让他能接近齐海而。

而今晚,他更是祭出钞票攻势,不惜订下东区最具特色的餐厅,想借着美食讨好齐海而的味蕾,进而慢慢地融化她冷傲的芳心。

他咧开一口白牙,露出颠倒众女的笑容。依照以往把妹的纪录,打出微笑帅哥牌,搭讪成功的机率高达99.9%。

唯一0.1的例外,就是齐海而。因为她鄙视男人、不屑爱情,甚至视男人为半兽人,巴不得将所有的男人都赶进侏罗纪公园里。

那道熟悉的声音让齐海而的心沉笃笃地在胸腔里跳动着,她缓缓地抬起眼眸,迎上了他微笑的俊脸。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齐海而惊愕地盯住他,质问道。

“海而,骆应-就是今晚的神秘嘉宾,他非常有诚意地想请我们吃一顿饭。”周海黛放下酒杯,担任起介绍人。“这位是齐海而,这是本饭店的柜台小姐慕钰茹,另外这一位则是网友沈莉蓉。这是住在我们饭店的VIP房客——骆应。”

“你好,我是慕钰茹。”她早就从同事的口中得知villa套房来了一位帅哥,只是一直无缘见到,没想到他竟帅到足以媲美电影明星呢!

“我是沈莉蓉,很高兴认识你。”沈莉蓉笑咪咪地道。

“很高兴认识各位。”他迳自拉开齐海而身边空出的座椅,大方落坐,完全无视于她脸上微愠的神情。

“今天是我们‘Women'sTalk’的时间,他来这里不适合吧?”齐海而僵着脸,以眼角的余光瞪视着他微笑的神情。

蚌然之间,她又想起那天被他抱在怀里的窘状,以及他赠的那双高跟鞋,一抹心慌又甜蜜的复杂思潮将她的心紧紧地缠绕住。

“‘Women'sTalk’主要的内容不外乎是互相鼓励,分享生活中或感情上的经验。谈及感情就会涉及到男人,你们一向都是用女人的角度在分析男人,如果让我

加入,我可以用男人的观点解答你们所有的疑问,让你们更加了解男人。”

骆应-的理由充分到令齐海而没有办法端出板主的架子赶走他,但是他的加入却让她有一种主权受到威胁的感觉。

“没错,这就是我为什么请骆应-来担任神密嘉宾的理由。”周海黛接获他的示意,机灵地附和。

“我也想知道劈腿花心是不是男人的本性,还是我恋爱运太差,遇上了烂男人。”慕钰茹低声地说,一想到“前男友”游余斯的恶形恶状,心头顿时蒙上一层凝重的阴影。

“劈腿花心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就像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与其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另一个男人,不如好好地经营自己的事业。再说,没有谈恋爱不会死,但是没有工作、没收入可是会饿死的!”齐海而全身盔甲霎时装束定位,张舞着獠牙,先声夺人,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但是……”慕钰茹垂下眼帘,很没志气地坦承。“没谈恋爱虽然不会死,但是寂寞的苦痛却会把一个人逼死,所以我才受不了单身的感觉,一而再地原谅游余斯……”

“寂寞的滋味真的很难熬,难道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不会感到空虚、寂寞、觉得冷吗?”周海黛大胆地发问。

骆应-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锁在齐海而的身上,比其他人更想知道她的答案。

周海黛的话就像一把尖刀,刺进她心里最柔软的部位,让她浑身一僵,继而倔强地昂起骄傲的下颚,冷声反驳。

“我有理想、有抱负,生活充实、身体健康,没事干么觉得冷?”她死撑着面子,不敢坦白。

其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可以清晰地嗅出寂寞的味道,那是一种焦躁的气息,让人浮躁难安,仿佛就像患上不知名的皮肤病,找不到治愈的药方,只能任凭它刺痒着肌肤,折磨着自己的心。

“不愧是我们‘坏男人现形板’的板主,所有独立自主女性的表率。”骆应-装出一脸佩服的表情,满足她的骄傲,但却没有忽略她眼底掠过的一抹黯然。

“好吧……那从今天起,我会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尽量不要胡思乱想了。”慕钰茹颓丧地说。

“我能分析一下关于男人劈腿花心的原因吗?”骆应-道。

“当然可以!”三个女人猛点头,异口同声道。

唯独只剩下齐海而眼底闪烁着不屈,又碍于面子不敢出声制止,因为那会显得她太小家子气。

“若依我看,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劈腿又花心,那只是某些缺乏爱情道德的男人才会犯下的恶行,他们通常都是心性不定、喜新又恋旧,想要一份沉稳安全的恋爱,却又贪恋刺激的快感……”骆应-分析道。

她们三人仔细地聆听,点头附议。

唯独齐海而颇不以为然,犀利地反唇相讥。“如果花心劈腿不是男人的劣根性,那爱情道德沦丧的男人也未免太多了,简直多到满街跑!”

骆应-偏过脸,缓缓地眯起黑眸,凝睇着她的脸。

蓦地,他的眸光恍若带有热度似的,灼热着她,让齐海而的心怦然一跳。

她臆想着,自己有说错什么吗?要不然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而且她干么觉得有一点心虚?

“海而提到的就是问题的症结点,不可讳言,时代进步,观念开放,外在环境的诱惑很多,所以当你们对一个男人有好感,进而决定想爱他的时候,不妨将时间拉长一点,看清楚他是否真的适合你。找男朋友就像上街买衣服一样,适合自己的就是完美,不必去羡慕别人的行头。”

他中肯的论点,慢慢地软化了她对男人的敌意,让她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还有,要记住一个原则——宁缺勿滥,不要因为寂寞而随手抓一个男人,这对你和他都不公平,不仅缺乏责任感,也会降低爱情素质,而且容易让一些居心叵测的男人有机可乘。”骆应-再次建议。

齐海而静静地摇蔽着杯中暗红的酒液,整副心思全被他攫住。他态度诚恳、言语坦白,观点冷静又客观,不像她,总是带着仇视与情绪化……

在场的三个女人皆露出崇拜的目光,赶紧掏出记事本,抄录他所分析的观点。

骆应-继续说:“但是,如果不幸遇上了一个以性为目的,对你始乱终弃的男人,也不要太自责或自我嫌恶,要用微笑的表情鄙视他,然后告诉他,你是我这辈子遇过最龌龊且无能的男人,然后用最优雅的方式头也不回地离开。”

齐海而喝着红酒,颇为赞同。终于有一次,他们的论调是相同的。遇到烂男人就应该发挥毒舌本领,攻其自尊,重挫他的自信,让他没有机会再去伤害第二个人!

“不要在一个男人离开之后,企图用报复的心理去生活,那只会让你的生活乱成一团。也不要老是带着敌意,利用恨他来激励自己,那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的心。”骆应-再次给予建议。

这回,齐海而用力地摇头,对这个论点她举双手反对。伤害自己的男人就是敌人,面对敌人千万不可以心慈手软,要攻其不备,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知道女人不足弱者,更不可以随意欺负!

蓦地,她感觉到一道道犀利的目光瞪视着她,就像审问犯人的探照灯,盯得她头皮发毛。

“你们干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她心虚地臆想着,她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难道在心里用想的也犯法吗?

骆应-转过头,带着疑问的眼眸瞅着她,想知道她的心到底是被哪个烂男人伤害过,否则怎么会偏激到这种地步,让他追求得好辛苦?既要大撒钞票,讨好她们的五脏庙;又得扮演心灵讲师,抚慰每个女人的情伤。要是让他发现“罪魁祸首”的身分,他定会赏他几拳,揍得他五官变形,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

“海而,你是不是曾经被哪个男人‘乱’过,要不然怎么会成立这个网站,公开数落男人的缺点?”沈莉蓉按捺不住懊奇心,开口问道。

“你才被哪个男人‘乱’过咧!”她重重地放下酒杯,愠怒地扬高音量,惹来一阵侧目。

“还是你被哪个臭男人‘弃’过,在心里留下深深的疮疤,所以才会那么讨厌男人?”慕钰茹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时,她的脑海里掠过一张模糊又破碎的脸庞,并夹带着一阵讪笑声,让她的心奔窜着一股恨意。她微微眯起美眸,怒气腾腾地拍着桌面,震得高脚杯里的酒液四溢。

“这辈子只有我嫌弃男人,还沦不到男人来抛弃我!”她发觉自己的情绪好像太过火,连忙放软语气。“我成立这个网站的主旨就是希望所有的女性朋友在谈感情的时候,要带着三分激情和七分的理智,千万不要误触爱的陷阱。”

沈莉蓉和慕钰茹连忙点头应声,唯独骆应-的眼紧紧地锁住她的脸,发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楚,却聪明地不去拆穿她的话,默默在心里臆想着是什么样的痛,能让她情绪激愤,一副要与天下男人为敌的强悍姿态?

埃而心虚地拿起玻璃杯,轻啜杯中的酒液,借此闪躲他们探询的眼神。

“那你爱过吗?”沈莉蓉好奇地追问,究竟要怎样才能成为爱情高手,在谈恋爱时能带着三分激情,又能保持七分的理智。

“咳……”齐海而平稳的心忽然顿了一拍,立刻被喉中的红酒呛到。

骆应-体贴地替她拍抚背脊,还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

她仰头喝了几口水,顺顺气。

“海而,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如果有的话,应该传授我们当一个爱情高手

的秘笈,教我们如何在热恋时理智,失恋后不伤心啊!”慕钰茹天真的追问。

齐海而隔着杯缘,掩下浓密的长睫,在心里低咒这个慕钰茹根本是来拆她的台,整晚净是追问一些令她难堪的问题。

“那个……”齐海而咬着下唇,犹豫着该如何回答。

“还是你只是纸上谈兵,一点经验都没有?”沈莉蓉说。

齐海而感觉到一道道犀利的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逼得她无所遁逃。

“我、我去上个洗手间,等会儿再慢慢回答你们的问题。”她放下酒杯,仓皇地走向厕所,思忖着应对的方式。

齐海而以尿遁为理由,狼狈地躲进厕所里,来回不断地在洗手台前踱步。

她可是堂堂“坏男人现形板”的板主,是所有独立坚强女性的楷模,她可以以一挡十,骂男人不带脏字,损男人于无形,深深地重挫他们的自信心,怎么这回遇上骆应-竟全都反了?

她居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中,不敢坦白自己的感情观。

如果,坦白招认自己没有热恋的经验,那不就间接证明自己只会纸上谈兵,缺乏实战经验?这样肯定会让骆应-那家伙看扁,也有损她身为板主的威严。

要是硬着头皮说自己很有经验,万一海黛突然哪根筋不对劲,扯她后腿,那岂不是更难看……

齐海而将所有的错全都归咎在骆应-的身上,都是他抢走了话题的主导权,都是他让她思绪紊乱,都是他让她哑口无言、表现失常,都是他让她心跳加快、脸颊泛热……

为什么她会让他影响了自己?难不成她真的招架不住他的魅力,抵挡不了他的攻势,让他悄悄地打开了她的心房,拨动了她心里的那根情弦?

否则,她的情绪怎么会受到他的撩拨,心怎会为他而颤动呢?

她拾起头望着镜中那张绯红的脸庞,不敢相信那泛着水丽光彩的脸是自己的。

打开水龙头,她以双手掬起沁凉的水拍拂着脸颊,企图要冷却颊畔的燥热感,却洗不去心里渐渐发酵的微妙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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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应-看着齐海而狼狈地逃向洗手间,眼角堆起了笑意。

“怎么样?我们表现得不错吧?”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周海黛,终于打破沉默,笑得十分阴险。

“还不错,感谢周美人的鼎力相助,这是‘关聿购物广场’的礼券,请笑纳。”骆应-的嘴角悬着一抹感恩的笑意,从皮包里掏出几张礼券递给她。

“谢啦!”周海黛笑得十分开心。

不是她为了一点利益就出卖朋友,实在是以海而偏激又倔强的性格,她担心若是错过了骆应-,日后恐怕就没有人敢追她了。

所以,为了海而的幸福着想,她特别情商两位好友客串演出这场戏,左右夹攻,逼得她无所遁形,让她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心。

当然,她还是得顺便向骆应-支领一些“车马费”啦!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骆应-笑道。

“我就帮你帮到这儿了,能不能追到我们齐大美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周海黛拿起皮包,对着两位好友说道:“姊妹们,咱们‘飞利浦’也当够了,把这里留给他们小俩口培养感情,我们去逛街吧!”

她晃晃手上的礼券。

“拜拜,谢谢你的晚餐。”沈莉蓉和慕钰茹也起身告别。

“慢走,注意安全喔。”

雅致的包厢里,骆应-唤来服务生收去杯盘,仅剩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外加几道小甜点。

他苦笑着,为了追到齐海而,他可是使出所有的招数,不惜利诱她身边的好友,撒下天罗地网,为的就是想擒住她的心。

原本,他只当她是一项挑战,想驯服她满足自己的男性尊严。

但是,随着相处的次数日渐频繁,唇枪舌剑的言语交锋中,激荡出一簇簇的花火,教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沦陷,想爱她的渴望愈来愈强烈了。

她愈是冷漠,他愈是想用热情燃烧她;她愈是推拒,他愈是想暧昧地逼近。

如果她不曾爱过,那么他要好好地教她体会爱情炙热狂烈的感觉;如果她的心是干涸的荒原,那么他将用温柔灌溉,教它开出娇艳的玫瑰花。

半晌,海而整理好仪容,想好应对的台词后,从洗手间走出来,回到包厢里,却只见饮啜着红酒的骆应。

“她们人呢?”她望着收拾干净的桌面,以及空荡荡的座位。

“她们有事先走了。”

“咦?”她顿觉不妙,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立即拿起座位上的皮包也想溜。“那我也要走了,再见……”

蓦地,她的手腕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扣住,将她拉回座位上。

“再陪我坐一会儿。”他放低音量,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我要陪你?”她反问道,抬起头与他的视线交缠着。

是体内的酒精在作祟,还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沉笃笃地怦动着,体温腾升,身体仿佛窜起了一股燥热感。

“你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完,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握住她纤细的手,仗着身材上的优势,将她围困在椅子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她、她们都走了,话题也结束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他炙热的眸光令她的心失控,却故作镇定地压住体内的慌乱。

“我强烈地怀疑你根本没有爱过人,如果真的深深地爱过,就会知道在谈感情时不可能还保持着七分的理智,一定都是全心全心意地投入。”

“每个人对爱情的感受不同,你少自以为是地妄下结论!”海而为了维持自己身为板主的形象,立即反驳。

“爱会使人变得疯狂,嫉妒是常理,盲目是必然。如果你真的爱过,就不能如此冷静地分析每个人的状态。你之所以对爱情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真正的爱过。”

几次的相处下来,他早已模清楚她的脾气,正一点一滴地诱她坠入自己的陷阱里。

“我有没有爱过,与你并没有关系。”她被他瞅得心慌意乱,连忙移开视线。

“也有可能是你从来都没有遇过一个令你动心的男人,所以才没有办法体会她们挣扎在爱情里那种既苦痛、又欢愉的情绪。”

他低沉的嗓音就像一簇火苗,贴烫着她的耳膜,教她心慌得失去平日的镇定,困在他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里。

“那、那个……反正我谈恋爱可以既冷静、又坚强,绝不会为爱疯狂、为情痴癫的!”她又急又怒,陷入一种全然的劣势。

“那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看看,用行动证明自己面对感情的时候真的是既冷静又理智?”骆应-道。

他的手臂横过她的椅背,俊脸缓缓地贴近她的面颊,淡而好闻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鼻翼间,骚动着她惶惑不安的心。

“我为什么要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她睇着他俊朗的脸庞,反问道。

“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表,怕自己爱惨我,也怕像那些女人一样,一谈起恋爱就丧失理智,所以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把所有的男人都拒于千里之外,只敢玩纸上谈兵的游戏,在网站里大放厥词?”

“少对我使用激将法,我才不会上当!”不知道是他靠得太近,还在体内的酒精在作祟,她竟觉得浑身燥热,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那要不要做一场实验,和我交往看看,证明自己是个爱情高手?”他直勾勾地盯住她,探进她的眼底。“向我证明你谈恋爱时跟现在一样勇敢,不只不怕男人,甚至还能让我屈服在你的魅力之下,如何?”

他噙着笑,低沉的男性嗓音里充满了诱哄与挑战。

她咬着红馥的下唇,不可否认他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的宠溺让她觉得窝心,他的提议教她有一点动心。

而且……她也想知道那种甜蜜到昏眩、快乐到极致是什么样的感受?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爱情里跌了跤,甚至吃过婚姻的苦头,可以选择一辈子不再结婚,但是却无法发誓一辈子不再恋爱?

究竟相爱是什么样的感觉,能教这么多人痴迷沉沦呢?

他看出她眼底的迟疑,举起红酒,注满杯子。

“这样吧,如果你喝了杯子里的红酒,就表示你接受我的提议,愿意和我谈恋爱。”他深邃又魅惑的眼瞳紧紧地锁住她的脸,低低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畔。

埃而咬着红馥的芳唇,抬起长长的眼睫看着他,又看着杯中那暗红的酒液,心中纷乱得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蓦地,一抹坏坏的邪气跃上了他的黑眸,他回给她一记暧昧的贼笑。

接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单手拙住她的头,霸道地欺上了她柔软的唇。

她错愕地瞠大水眸,身体微微地颤动着,感觉到他炙热的嘴巴封住了她的唇,像个掠夺者似的,放肆地侵入,将醇香的酒液一点一滴地注入她的嘴里,暧昧地与她的舌甜蜜地纠缠着。

她身心颤动,感觉到浓醇的酒液借由他的齿唇,滑过了她的舌尖,穿过喉头,沉积在胃里。醉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混着浓冽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嘴巴与鼻腔,炙热又温暖,令她晕眩又兴奋,全身发软地倚在他的胸前,任凭他一次次强悍又热情地逼近,沉沦在这场暧昧的拥吻里……

良久,他放开她,凝睇着她红艳的粉颊。他吻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却没有人能像她这样挑动他的心,教他心荡神驰,缠绵无限。

他的手爱怜地抚着她粉女敕的颊畔,唇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容,低低地说:“你喝了杯子里的红酒,是我的女朋友了。”

她又急又羞地退开来,故作镇定地想收拾纷乱的情绪。

“骆、骆应-,你、你犯规……”该死的,他刚才明明是吻她的唇,又不是咬了她的舌,为什么她会结巴成这样呢?

他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

“你又没有立出游戏规则,说不能用喂的。如果真的要算的话,那也是技术性犯规,我不介意你如法炮制,或者干脆提出惩罚,罚我再吻你一次?”

“你……”她恨死了自己结巴虚软的语气,但偏偏就是没有办法流利顺当地讲完一个句子。

有别于以往总是飙着怒气的模样,她含嗔带怨的眼神,平添了一份女性的柔媚光彩,像泛着馨香的玫瑰花,甜香得教他恋慕不已。

“我们已经打过印章喽,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他暧昧地暗示。

“不公平!”她嘴上怨怒,但是心里却已经接受了他霸道的行径。

“抗议无效。”他爱怜地揉揉她的发心,像是在安抚一个闹情绪的小阿。“你只能乖乖接受成为我骆应-女朋友的事实。”

“没见过像你这么霸道的男人……”她细声数落他的行径。

“你不是说男人都是霸道的吗?要不然有本事的话来改造我啊!把我进化成你理想中的完美男人,怎么样?”他丢下一道战帖,成功地诱起她的兴趣。

“我会让你成为我的附庸!”她赌气地说。

“老实说,我满期待的。”

她推开他,迳自站起身,拿起皮包,离开座位。

骆应-勾起一抹笑,拿起桌上的帐单,跟在她的身后步出包厢。

在这场猎爱游戏里,谁成为谁的附庸、谁沦为爱情的俘虏,还不一定呢!他倒要看看是她有爱情免疫症,还是他的求爱技巧高明,能彻底征服她的芳心,成为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