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紧张,好吗?”夜舞嚷着。“我很好,我又没跳下水,不会受风寒的,你别大费周章叫医生——”
“谁说你不会?我怕你惊吓过度!”瞧冷墨冀心急的模样,简直就是紧张过了头。“别怕,张医生一下子就会来——”说着,他兀看不放心地又命了件毯子盖在夜舞身上。
夜舞真被他婆婆妈妈的举止,搞得心烦意乱,她忍不住月兑口而出。“你很变态耶!大热天的拿毯子给我盖,你想把我热昏吗?”
“变态?”冷墨冀被她幼稚的说词弄得啼笑皆非。
正在厨房煮咖啡的苏菲闻言,也笑弯了腰。小冀真的有毛病喔!他要她煮热咖啡给夜舞压惊?瞧小冀与夜舞在一起以的常常露出少见的放肆捧月复大笑样;显然,冷爷比以前快乐多了!
不仅是苏菲感觉如此,连杰德及所有冷墨冀周围的仆人,都感受到冷爷正一天天瓦解禁锢的心房!
而这一切改变是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活蹦乱跳、狂傲不羁、十足新人类的女孩。
张中天医生一下子就来了。
“又是同一位古灵精怪的女孩!”张中天恍然大悟地暗笑:这中间会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怪!不过他却是迫不及待地乐见其成啊!
“你……你哪里不舒服?”
语未毕,冷墨冀急忙接口。“她刚在水池边惊吓过度,会不会有什么病啊?你快帮她看看!”
“病?”张中天咳嗽。
夜舞的媚眼瞬啊瞬的,她解释道:“他得了过忧症、偏执症,及妄想症——他觉得我得的是惊吓病,天底下有这种病吗?”
夜舞这番话让张中天只能皮笑肉不笑,回首看看冷墨冀摆着的一张臭脸,立即正经八百的回复。“冷爷,她会说笑,就证明她身心都很正常——”
“是吗?”冷墨冀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你都没替她检查——”
“我不需要检查——”夜舞又故态复萌了,她翘着唇抓住柄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冷墨冀的面,单直直入问道:“医师啊!刚刚墨冀游泳时,我看到他背上有许多疤痕——”夜舞挑高秀眉。“你的技术有办法把疤去掉吗?”她注意到冷墨冀脸上发光,她赶紧替自己找借口说:“冷墨冀是知名的大明星啊!他应该完美无瑕,他的身体不应该有任何缺陷——”
张中逃谒祥夜舞真情流露的举止,他意有所指道:“看样子,你很关心冷爷喔!”
必心?是吗?夜舞侧过头口是心非道:“才没有呢!我只是……不喜欢看见丑陋的疤而已!”
张中天与冷墨冀相视而笑,他语重心长道:“疤痕当然可以消失,现在医学的美容科技很进步,冷爷的伤痕又不是癌症,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张中天的脸黯然下来,他有感而发。“至于冷爷心中的伤口……我也该负一部分责任。”
为什么连张中天也这么说?夜舞好奇。冷墨冀挥手,示意他别再说了。不过,张中天的话匣子一开便难以制止。“冷爷,想想你小的时候,在美国,每次被你的养父母打得遍体鳞伤,他们根本不敢带你去大医院疗伤,怕被社会局发现虐待儿童,所以只好让我替你疗伤。我因为怕事,从来没敢向警察局报案,害你始终无法月兑离家庭暴力。多年以后你成名了,却不计前嫌地回来找我,还供我考到合格的医师执照,要我当你的专门医生……我的内心很纳闷,你真的不恨我吗?”
“恨你?”冷墨冀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我怎么可能恨你?如果,当时没有你为我疗伤,我早就死了,我一直视你为生命中的贵人——过去的事别提了。”
夜舞终于相信在冷墨冀身上,她见到了人性最珍贵的一面。
怜惜?善良?奉献?她不由得对冷墨冀重新评价。
张中天一把年纪,竟也双眼濡湿!“冷爷!今天我一定要还你这个恩情!如果,你真看你的疤痕不顺眼,我可以为你做最精细的缝合手术。”
冷墨冀摇摇头,双眸出现少有的哀伤。“身体的伤痛会比心痛还伤人吗?”
“你的心?”夜舞与张中天面面相觑。
张中天若有所悟地颔首。“没错,心伤在医上,是最难根治的。所谓解铃还是须系铃人,心伤还须心药医——”他转过头,别具深意地看了夜舞一眼。“小泵娘,冷爷就交给你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交给我?夜舞咬住下唇,一颗心狂跳不停。
张中天说完后便借口先行离去。“不多打扰二位独处。”
霎时间,偌大的休息厅内,只剩下夜舞与冷墨冀两人。面对唯我独尊的大明星,夜舞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夜舞手拿被单,慌慌张张道:“我累了,我要去睡觉了——”
没想到冷墨冀竟张开双手,目光炯炯地堵住走道。“等一下——”
“干么?”夜舞不客气地回嘴。“让我走——”
“不行。”多笃定的口吻!
“为什么?”夜舞的率真和早熟的沧桑,让冷墨冀心疼不已。
“就凭你关心我——”
“我关心你?”夜舞皱了一下鼻子。“谁在处你?少恶心了!”她唇翘得有三尺高了,仍死鸭子嘴硬。
冷墨冀冷不防地双手一伸,结结实实抱住了夜舞。
夜舞惊叫出声。“放手!你快放手啦!”她的手抵住他强壮的胸膛。“你不能这样不讲理——”她的头抬得好高,直视他充满笑意的双眼。
“我没有不讲理啊!你是我的情妇,我谢谢你的关心,施舍我一个吻,不为过吧——”
夜舞来不及有所反应,冷墨冀的唇已重重堵上她的樱唇,她的惊呼声就这样硬生生地梗在喉咙中,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酥软无力。
这是一个惊逃诏地的吻,亚当和夏娃就是这样共筑伊甸园的吧!
懊久,好久,他们还是不曾分开……
直到远远一阵嘻笑声传来,夜舞和冷墨冀才从迷?的世界中回神。两人急急分开,夜舞羞赧地躲在冷墨冀的怀中,冷墨冀则是占有性地抱得她好紧好紧。
是苏菲和杰德,及在远方偷窥的保镖及仆人,他们见到了冷爷与小泵娘卿卿我我的亲昵样,终于——他们乐见主人心有所属的怪叫祝贺。
“你们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冷墨冀恋恋不舍地松开夜舞,夜舞整个身子娇羞地靠紧墙壁,背对着所有人。
冷墨冀真抓狂了吗?下一秒,他立刻以主人的口吻命令道:“限你们一小时内,全部给我离开冷邸。我无条件放你们长假,直到……我打电话通知你们回来为止。”
冷爷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
不过,所有的仆人——真的在一个小时内,乖乖打包行李离开。离去前,苏非对他俩道:“你们小俩口好好玩,我老人家不打扰你们了!”
杰德也说:“冷爷,你好好度蜜月吧!”
蜜月?夜舞害臊地用被单遮住头,这真是古代所谓“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她跟他又没什么,甚至连男女朋友都谈不上,更遑论是夫妻?为什么所有的仆人及守卫还向冷墨冀说“恭喜”?
夜舞的结论是:跟随冷墨冀这一群“忠心耿耿”的仆人,一定是头脑有问题。
她一直不敢掀开被单,面对那种窘境。不过,她逃也逃不掉,因为,冷墨冀主动把她的毯子掀开,他饶趣问道:“这是大热天呢!小泵娘,你不怕被闷死啊!”
“闷死?要你管!”夜舞娇啐道,她天真的大眼,流露出纯真与娇羞,接着她忍不住懊奇道:“你竟让一群守卫及保镖离开,你不怕我逃走吗?”
“喔!”冷墨冀像是抓到夜舞的小辫子。“还说你不关心我,你这分明是在担心我啊!”
“关心?担心?”她模模鼻子。“算了,反正,我不会放过这没有保镖盯住我的大好日子——”夜舞顽皮吐了吐舌头。
“我不怕。”冷墨冀胸有成竹,亦庄亦谐道:“我会变成保镖,二十四小时的盯住你不放!”他伸手轻抚她的芳唇。“我舍不得你这个磨人精走啊!”
这句话让夜舞的伪装瓦解了,第一次她露出不曾流露的温顺,嗫嚅道:“因为你让我反省到,其实我并不可怜也不可悲,也许,我要开始好好检讨自己的人生观了!”她咬紧下唇,语气无比真挚。
“是吗?”冷墨冀欣喜若狂地抱紧她,给了她一个更深的吻。
这是一个怎样甜密的世界?
避他昨天发了什么誓,管他昨天承诺了什么,今天,他们全食言而肥,信口开河!
在彼此怀中清醒过来的冷墨冀与夜舞,一切都不一样了吗?
“做情夫要取悦他的女人,看你有什么要我‘效劳’的呢?”冷墨冀心甘情愿地说。
效劳?真的吗?她无法遏止自己心中的一阵狂喜,夜舞忘形地大叫。“好!好!我要实现小时候的愿望——我要去动物园。”
看他的表情变了,夜舞胸口一紧。她怎么忘了?他跟她是不一样的世界啊!她应该知道他不可能卸下大明星的面具,跟她一样平凡过日子。她连声抱歉。“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可能随便外出,没有杰德,你的安全堪虞。”
冷墨冀灿烂地笑了,不可思议!小太妹居然开始有随和、谦让的美德了。他轻触她小巧的鼻子,看着她红咚咚的面颊解释道:“我只是很惊讶,为什么你想去动物园?”
“我……”她低头注视冷墨冀古铜色的肌肤,一股异样的电流袭过她全身。她不自觉轻咬下唇,幽比地说:“我想去动物园,看看河马和犀牛有何不同?以前我妈妈在世时一直没有机会带我去……”
这一定是她的遗憾——冷墨冀泛起阵阵心酸。
夜舞看她的遗憾——冷墨冀泛起阵阵心酸。
夜舞看他好半天闷不吭声,她故作当潇洒地耸耸肩。“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自冷墨冀的口中逸出:他以百般溺爱的口吻说:“我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懂?我不会瞧不起你的,请收起你的猜疑心——准备出门。”
“出门?”夜舞的表情是何等狂喜啊!“你……你……”她高兴得舌头都打结了。
“你很拖泥带水呢!大明星都会一点‘易容术’哦……”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会带我去吗?”夜舞紧张地不断问道。
“当然。”冷墨冀知道她缺乏“信心”和“安全感”,他只好不断地在她耳畔重复又重复……直到他们出了门为止。
这会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国际影帝冷墨冀?只怕行人也辨认不出来——
一件淡蓝色大直筒牛仔裤,配上单件褪色的背心,他头戴一顶鸭舌巾加上雷朋的太阳眼镜,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包装后的匠气,反而多了一份时下年轻人的孩子气、洒月兑。
夜舞睁大了晶亮的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轻松而自然的冷墨冀,她自己今天也是短裤加无袖背心的简单打扮。
因为夜舞执意不要他开车,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搭公车,乘捷运……冷墨冀显得很轻松,一点也不觉得很累。“我好久没有如此自在地逛街了——”
“我相信。”夜舞笑嘻嘻地把手中的爆米花放在他手里,接着她又舌忝了口冰淇淋。
沿途经过台北市长长短短的街,不管是在电影院前,或是各大定点的宣传大海报前,冷墨冀独一无二的迷人笑靥,都高高地挂在每一个影迷的心中。
没想到夜舞的一颗心,却越来越下沉——心底有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在说:清醒吧!他不可能属于你一个人,他是属于大众的……
懊不容易,终于到了木栅动物园。
在木栅动物园里,为了怕影迷认出冷墨冀,两人总是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以掩人耳目。
他带着夜舞到犀牛区,没想到她哇哇兴奋地叫个不停,而犀牛竟然心有灵犀地朝她走过来,它一不留神,沉重的身躯间竟摔进前方的鼻水池,连带的夜舞也被喷了满身臭水,夜舞震惊地尖叫出声,全身上下已是恶臭难闻,她滑稽的糗样冷墨冀笑翻了天。
不过,性喜嘲笑人的冷墨冀,即刻就受到报应了。当他们去看大象林旺时,象鼻吸得满柱水,竟朝冷墨冀喷过去,他躲避不及浑身也湿透了。
两人互相观望彼此的“战果”,这真是“半斤八两”有够狼狈啊!夜舞笑弯在地上,久久无法停止。
他们玩得几乎忘了时间,直到动物园要关门。夜舞留心到动物园门口的孤儿捐款活动,亦是打着冷墨冀的名号在做善事。
离去前,夜舞偏了偏头,耐人寻味道:“今天很幸运,没有人发现你——”她心底想的正是:你今天完全属于我。
“告诉我,在每一个地方都‘看见自己’的感觉是如何?”
冷墨冀幽默地回问她。“你期望我怎样回答?”
夜舞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我不知道。不过……我以后最好别乱跟你出去,否则你的那群女影迷肯定把我K得满头包!”
冷墨冀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夜舞则摆起脸色娇嗔道:“你现在每次都被我逗得格格笑,乱没架子的,一点也不像你说的‘火爆小子’里的男主角,凶残,冷酷、冷血……”
“那是因为你。”冷墨冀收起笑容,语重心长地说。“跟你在一起以后,你带给我许多欢笑——”
“真的吗?”
冷墨冀加重了认真的口吻。“你说呢?如果你觉得我是苏菲、杰德,或张医生口中所说的好人,你就该信任我!”他的眼底有着渴求和焦灼。
信任?真的可以相信他?夜舞喜孜孜地小声道:“谢谢你带我来动物园,我终于知道犀牛和河马的差别——就是一个有角一个没有。”
她也懂得感恩?他听得出来这是她中心的谢意,冷墨冀喜悦地用力握住她的小手。
夕阳西下时他们手牵着手,一双金童玉女的俪影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只不过他们万万想不到,同一个时间,白美娜正虎视眈眈地守在宾馆前……
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子反映出她一双幽怨的脸,她等啊等,盼啊盼……
“他今天又失约了!”白美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她会找出原因的……
从动物园回来后,他们酒足饭饱一顿,夜舞则神秘兮兮地趴在贵妃椅上。她手拿笔记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冷墨冀探过头去想看,夜舞遮遮掩掩地不让他看。
“你在写什么?”冷墨冀干脆直接挑明问。
夜舞贼兮兮道:“不告诉你……”
“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既然不准‘动口’,那我就动手了!”冷不防,他冲向夜舞,一把抢过她的小册子。
“不行!这是我的宝贝,还给我……”冷墨冀的个子高,他把子举得高高的,夜舞踮脚,用手勾还拿不到呢!她骂他。“土匪!快点还我啦!”
“不要!”冷墨冀竟用着充满妒意的口吻说:“谁叫你只写小说都不理我!你该不会真的在揭发我吧?”他威胁她。“借我看一小段就好,不然我不还你——”
“恶心死了,谁要写你!你是大明星,还跟我斤斤计较?”夜舞只得勉强答应他。“只看一页喔!”冷墨冀立即拿起来翻阅——
密密麻麻的字迹,不规则地散在空白页上,因为从小受的是美式教育,他必须专注地一个字一个字细读才了解其中涵义。
看了老半天,才知道她应该是在写一个长篇故事……
“……我希望能在蓝天白云下举行一场遍礼——还要有中国结编成的两个戒指,女生是用红色的环,男生是用蓝色的环,再用一条长长的红线系着红色与蓝色的指环,愿彼此永结同心,永不分离……
冷墨冀只能说,夜舞绝对是很会做梦,他眯眼盯着瞧,夜舞相当赧然地翘着唇。“我写得很差,是不是?”她不太情愿地承认。
冷墨冀模模她乱糟糟的短发,他深吸了口气,正经八百道:“不!我觉得你写得很好,不但才华洋溢,而且想像力丰富,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女文豪——”他竖起拇指称赞道。
“真的?”夜舞兴高采烈地又叫又跳。“万岁!你是第一个肯定我的文彩的人——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写一本小说。”她像小阿子般兴奋地说着梦想。
其实,她也是个孩子——需要大人的赞美与认同。
冷墨冀含情脉脉地把册子还给她,还不忘替她加油打气。“好好努力——虽然还需要时间的磨练,不过总有一天,你的文学梦会成真的——”
有了冷墨冀的赞美和鼓励,夜舞信心大增地振笔疾书,卯起来给它写到天亮,直到鸡啼响起才不支睡去……
冷墨冀也就这样傻傻地陪了她一夜,最末他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看见她娇憨的可人样,他一天的疲劳都有了代价,他愿意用一切代价换来她的快乐与自信!他暗暗发誓。
如果可以,夜舞希望她永远不要睡觉,只因为……可怕的梦魇总是不定期地纠缠、压迫着她,连沉睡时也无法避免。
“呀——不要!不要!”她尖叫地嘶吼着,母亲惨死的记忆涌上心头!“妈!妈妈……”她狂啸地舞动着双臂。
谁来救我?谁来救我——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呼喊着。“墨冀——”
刻骨铭心的呐喊把冷墨冀惊醒了,他急急坐起身子。“夜舞——”他担心地模了模她的额头。
夜舞在做噩梦?他的手臂火速地环住她,轻声叮护她。“夜舞,这只是噩梦,它已经结束了,别去想它。”
噩梦?一幅幅残酷的“画面”,让她恶心得想吐。“水……”她陷入疯狂地吼叫之中,还对冷墨冀拳打脚踢。
“夜舞!清醒些!”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会淹死,黑暗……我无法呼吸……”她又哭又叫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冷墨冀迫于无奈,只好低头堵住她的唇——
他缠绵而深入的吻让她逐渐安静了。因为她陷入一个很美丽的幻觉中。
他的手不由自主缠住他的短发。“夜舞……你好香,你好美……”他的声音浊重而轻柔,充满了诱惑。她有着令男人浑然忘我的女性幽香,冷墨冀呼觉得呼吸急促,体内有如一座火山要爆发似的。
她饱满浑圆的双峰捱向他,他心脏狂跳得要窒息。“你这个害人的小妖精,我实在很怀疑你是否把我逼疯不成?”他怕自己“受不了”会兽性大发。
但是夜舞不合作地把他抱得更紧,她柔声呜咽道:“别走……我好怕……你要救我……帮我赶走噩梦……”
噩梦?又是噩梦?她何时才会月兑离这可怕的梦魇?月兑离她心中的囚牢?
冷墨冀的喉咙发紧,和理智陷入了天人交战。
呓语地哀求不停,还把他的手放在她美丽的双峰上。“我好怕……抱紧我,帮我赶走妖魔鬼怪……让我成为你‘真正’的情妇……”
“天——”冷墨冀大吃一惊,他终于明白了——夜舞偷偷背着他又喝酒了。他应该光火的,但是奇异的,他这次却不生她的气了。
她只是个孩子,她凭什么要像成人一样强壮,能够战胜一切?
他愿意让她快乐,他想取悦她——让噩梦不再纠缠她。
无关,这是他掏心掏肺,发自内心的誓言。“我会让你成为我冷墨冀真正的女人,并且保护你一生!”下一秒,他毫不迟疑地堵住她的芳唇……
终于一阵高潮后,他们融为一体了,两个筋疲力尽地趴在床上。
他紧张地问:“我有弄痛你吗?”
强烈的痛楚后是完全的欢愉,夹杂美丽、充实、热烫的结合……
如今她的世界多了冷墨冀。
“是的,”她老实说。“但是那并不重要了!”她傻傻地问他。“已经结束了吗?”
“不!才正要开始呢!”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她扯成碎片,让她娇喘连连,激烈地迎合他令她有发泄后的快感,泪水滑下她的面颊——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她其实渴望他如此久了,难道,她真的与她的母亲相同;骨子里都放荡的情妇命?
天亮了,夜舞醒了,不过——她觉得一切都变了。
变?变了什么?
她发现冷墨冀的手压在她丰满的胸部,他健硕的身子紧密地倚偎着她,本能地,夜舞的身子猛然一僵——
昨夜,趁着他洗澡时,她怕自己又作噩梦,藉机喝了点酒,反正再洗个香喷喷的澡,冷墨冀就根本闻不出来。她睡个好觉,然后……天!她想不起来,又好像有那么回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赶紧闭上双眼,希望这只是个梦。不过,当她张开眼时,。他也醒了。
他伸出舌头酥麻地舌忝过她的耳际——
下一秒,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响彻云霄。“不要——我怕痒……我的耳朵怕痒……”她为了躲避他,一不留神,便从床上跌到地上。
她痛得申吟连连。
“夜舞,要不要紧?”冷墨冀一股脑儿地从床上爬起来,紧张地蹲在她面前。
夜舞抿着嘴唇直摇头,倒不是臀部的痛,只是她真没有勇气看一丝不挂的冷墨冀。
冷墨冀见她羞答答的模样,他玩味道:“都是我的人了,还那么害臊?”他得意洋洋地起身,随意拿件浴巾遮住自己的。
他在鬼扯什么啊?不过——疼痛与不舒服,正在提醒她——昨夜所发生的事……
她无法站起来,只能坐在地上瞪着冷墨冀。“昨晚……”她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发生什么……”
“发生?”他为她的天真而笑出声。在这节骨眼,他竟还笑得出来?他饶富兴趣道:“你都忘得一干二净吗?”
“你——”突然她瞥见被单上的血迹……天啊!这……这是真的吗?
她把贞操献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