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两个人都略显疲惫,徐夕夕月兑了鞋,就倒在一张床上,看着天花板,眨了半天眼睛,才道:“没想到,还真被路小蔓给说了,你居然也住这里。”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跑海南来。”
徐夕夕一个翻身起来,冲他嚷道:“怎么了,逃到海南来,还是碰上了我,觉得很郁闷,是吧?”
苏柏无奈地笑笑:“你这人,脾气怎么永远这么冲,长再漂亮,我看也嫁不出去。”
徐夕夕一听这话,像是捅了马蜂窝,跳上床来,就要对苏柏拳打脚踢。谁知那脚刚踢出去,就被苏柏弯腰抓住,徐夕夕一个重心不稳,向后仰去,直接又跌入另一张床。
苏柏在一旁大笑,想走上前去扶她起来,不料得意过头,脚被椅子给拌了一下,直接扑倒在徐夕夕身上。
“啊……”徐夕夕一阵大叫,将他推开,骂道,“不要脸,比那个孙伟更无耻。”
苏柏很无辜地叫道:“我是不小心的,又不是故意的,干嘛把我说的这么不堪。我要想对你做什么,这么多年早做了,还用等到今天?”
徐夕夕一想也对,人家现在都有女朋友了,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起色心,占自己便宜,就坐回到沙发里,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苏柏也走了过来,一边开酒瓶,一边问道:“那个孙伟是谁?不是也是个想占你便宜的流氓吧。”
“胡说什么,那是卫澜的男朋友,不是跟你提过嘛。”
“别人的男朋友,我怎么记得住。我连你的男朋友,都记不全。”
徐夕夕知道,他这是在讽刺自己滥交呢,想想也是,连她自己都不见得能挨个儿叫出所以交往对象的名字,苏柏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
“卫澜交了个流氓?”苏柏给徐夕夕倒了杯酒,略带金黄的透明液体,就如同徐夕夕现在眼里闪现的光芒。
徐夕夕一喝就是一大口,骂道:“别提了,简直是个人渣。之前的事儿就不提了,光说今天吧,居然骗导游说他跟卫澜是夫妻,要了间双人床间,说要同卫澜一起住。幸亏被我们给拦了下来,要不然,卫澜岂不是得非他不嫁了?”
“跟人上了床就得非那人不嫁吗?你可绝对不会这么想吧。”
“扯我干什么了。再说了,我怎么想,凭什么告诉你。”徐夕夕又是一大口酒进肚。
苏柏急了,抢过她的杯子道:“这是酒,不是水,哪有你这么喝的。”
徐夕夕才不管,一把又夺回杯子,给自己倒满一杯,笑道:“谁规定这酒就得那么喝。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喝酒都不敢喝痛快,那还不如去喝可乐好了。”
“行,那我也就舍命陪君子。”苏柏也来了气,一口气将一杯酒全灌了下去。
这下可好,两个人从喝酒演变到了拼酒,到最后,简直就是一场夺酒瓶大战。徐夕夕捧着那瓶子满屋子跑,苏柏则在后面追。
徐夕夕边跑还边喝上几口,苏柏冲上去,一把夺了过来,也是直接往嘴里倒。两个人脸上身上满是酒水,醉得不成样子,连路都走不平衡。
徐夕夕大笑几声,一下子呆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看着苏柏,眼睛都没了焦距。苏柏见她一脸傻样,笑着捏捏她的脸,道:“怎么了,一脸白痴相,像个小孩子了。”
徐夕夕无力地挥手打了他一下,骂道:“你以为你大啊,乳嗅未干的小子。”
“谁说我乳嗅未干!”苏柏叫道。
徐夕夕看着他,露出一脸花痴的笑容,突然伸手往苏柏模去,边模边道:“一点儿都不大,跟小时候差不多。”
苏柏急得涨红了脸,回道:“谁说的,比小时候大多了。”
“我不信,要不,你月兑裤子,我瞧瞧。”
“月兑就月兑。”苏柏完全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以为是小时候呢,跟徐夕夕玩过家家,爽快地将裤子一月兑到底。
徐夕夕眯着一只眼,瞧了瞧,恍惚道:“好像是比以前大了点儿。”说完,就往后躺去。
床上真舒服。苏柏觉得月兑了裤子有点冷,也爬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徐夕夕一把抢过被子,叫道:“我的,干嘛抢我被子?”
被子一下子全被徐夕夕给扯了过去,苏柏觉得发冷,顾不得什么,上前也去抢被子:“什么你的,分我一点儿,我冷。”
“一个大男人,还怕冷。”
“男人就不怕冷吗?”苏柏边叫边扯被子。
徐夕夕整个人扑到了苏柏身上,突然停住了手,像是明白了什么:“好像两个人靠在一起比较暖和啊。”
“好像是这样啊。”苏柏将徐夕夕搂得紧了些。
徐夕夕推开他,不满道:“你衣服是湿的,别碰我。”
“那我月兑了好了。”说罢,苏柏把上身也月兑了个精光。月兑完自己的,又去解徐夕夕的衣服扣子:“你的衣服也是湿的,月兑了月兑了。”
徐夕夕一看,果然如此,也就笑道:“行,都月兑了,月兑光了睡觉才舒服呢。”
苏柏看着徐夕夕的脸蛋儿,只觉脸红心跳,不知不觉就凑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嘴。手上却还没有停,一直在帮她月兑衣服。
两个人的嘴里都满是酒味,可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们吻得干些烈火。徐夕夕只觉嘴里的空气都快被苏柏给吸干了。苏柏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添着她的牙齿。徐夕夕也不示意,用舌头去勾苏柏的舌头,就这样,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打起了圈圈。
身上开始发烫,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像个火炉,只想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好让那股暖意温暖自己。
徐夕夕一个翻身,将苏柏压在身下,从脖子一路吻了下去。吻到关键处,故意停了一下,坏笑一声,才又伸出舌头。事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有这样娴熟的技巧,想来平时上网看少儿不宜的片子,还是有用的。
苏柏被徐夕夕一舌忝,浑身不自觉地颤动一下,见徐夕夕正笑着看向自己,便不自觉地伸出手,朝她的胸模去。
模着模着,手便跑到了别的地方,越模越往下,突然,他搂住了徐夕夕的腰,将她抱入怀里这样胸贴胸的感觉真好啊,他们两个都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苏柏将压在身上的被子扔掉,一个转身,两人便换了个位置。
眼前这个女人,他不知多少次想过这样的情景,编过无数的场景,今天,终于成为了现实。他就像是在演戏,演一场自己曾经编的戏,自然而然地就照着戏的剧情,进入了徐夕夕的身体。
“哎唷。”徐夕夕叫得很大声,“轻点儿,杀人哪。”
苏柏被她叫得有点紧张,停在了那里,问道:“怎么,痛吗?”
“废话,不痛我能叫吗?”
苏柏没了主意,到底是前进呢,还是后退?最终,酒劲上头,他就凭着一股子蛮力,一股作气,完全冲进了徐夕夕的身体。
徐夕夕痛得大叫,掐着苏柏的手臂,边哭边骂。苏柏的意思偶尔清醒了一下,可是那浓浓的酒意挡也挡不住,一波一波地涌向他。
“别哭了,一会儿就好了。”苏柏无力地安慰着徐夕夕,都到这份上儿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出去了,只能委屈徐夕夕,多受点罪了。
苏柏的身体试着动了起来,每动一下,徐夕夕都会骂上一句。苏柏只当听不见,还是不停地动着。慢慢的,徐夕夕的骂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的申吟声。苏柏听在耳里,更觉血气上涌。两个人配合得越来越好,这一场夜色,在他们的眼里,似乎变得格外明亮和温暖。
苏柏模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只看到徐夕夕在他房里慌乱地穿着衣服。他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明明是一个人住一间房,为什么徐夕夕会在这里?
“呃……”苏柏发出一个单音,试图引起徐夕夕注意。
徐夕夕听到响声,警觉地回过头,见苏柏正半支着身体看着她,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苏柏更加觉得奇怪,掀开被子就下床,徐夕夕见状,赶忙用手捂着脸,叫得更加大声。
苏柏觉得身体有点冷,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地站在房里,也吓得大叫一声,跳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
徐夕夕穿戴整齐,想要出门,又走回来,抓起地上的衣服,扔给苏柏。
苏柏看这那些衣服,闻着上面的酒味,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件荒唐事。他看着徐夕夕,嘴巴微张,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该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更要命的是,门外传来了钟谊芳的声音:“苏柏,你起来了吗?快点,要出发了。”
苏柏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徐夕夕。徐夕夕也是一脸惊慌,模着额头,不停地皱眉。
可是,她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主意,这里是八楼,跳窗户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了一场酒后的不光彩行为,还不至于赔上性命。所以,她决定赔上自己和苏柏的脸面。
她深呼吸一下,快步走到门口,一下子打开了门。
很好,钟谊芳如她所料地愣住了。任何一个女人,看到大清早,自己的男朋友屋里走出另外一个妙龄女子,发愣是最直接,也是最正常的反应吧。
徐夕夕不敢看刀子的眼睛,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不想去想接下来的情况,什么解释,都让苏柏去说吧,他爱说成什么样,就说成什么样。说是她勾引的他也行,说她倒贴也罢,她不在乎,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赶回自己的房间,路小蔓正在整理皮包,看来她们也快出发了。见了徐夕夕,路小蔓才算放下心来。她一夜未归,路小蔓觉得肯定有问题,可是她把手机留在了屋里,怎么也联系不到。路小蔓原本想,如果到了早上,徐夕夕还不回来,她便得报警了。
徐夕夕怕她追问,拿了几件衣服就进了卫生间,五分钟后走了出来,拎起自己的包,冲还在发愣的路小蔓道:“还不走?”
路小蔓赶忙跟上。尽避她的心里好奇地半死,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敢问。徐夕夕的脸色不好,非常不好,随时随地都有暴发的可能,而她,不想当炮灰,所以,她决定闭嘴,反正过不了多久,徐夕夕这个大嘴巴也会自己说出来。
除了路小蔓,谁也不知道徐夕夕彻夜未归,可是大家似乎都感受到了徐夕夕隐隐压制的怒气,不仅卫澜他们不敢靠近她,就连那些昨日里对她粘着不放的男人们,也都轻易不敢与她搭话。
整个车上的气氛都显得有点怪异,因为除了徐夕夕,还有一个人,也十分之不高兴。那个人就是卫澜。
孙伟自知做错了事,不敢去招惹她,更何况,她还有两个保镖在场,此时他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都会被眼神或是语言刻薄到死。安静,是这时候最好的保命工具。
卫澜自然更是懒得去搭理孙伟,她的心中早已下定决心,无论这次他再说什么,也再也无法将她挽回。她宁愿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和这种东西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