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湛蓝的晴空被夕阳余晖染上绚烂的色彩。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绚烂的天空被墨蓝色取代,天色才渐渐暗下。
走出疗养大楼,童禹茜仰望着天空,无力地低喃了句。“天啊,居然拷问了整整两个小时!”
原本和殷一正散完步后她便准备离开,没想到又被老妈抓住,审问了一番才肯放人。
此时已过了晚餐时间,想起与殷灏的约定,她匆匆买了他喜欢吃的便当,然而准备到他的办公室去时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上一次她是去门诊处找他,这一次她要上哪儿找人?
因为她一直忘记要把殷灏的电话号码输入手机里,又不好意思问老妈是否知道殷灏的电话,迫于无奈,童禹茜只好硬着头皮向护士询问,接下来,她再次陷入迷失方向的窘境。
她深深觉得,自己跟圣安医院犯冲。
当童禹茜又累又沮丧地坐在楼梯上发呆时,手机响起拯救她的轻快铃声。
“喂?”她接听电话,有气无力地开口。
“茜茜,你在哪里?”
他在六点多时便接到爷爷托看护童母打来的电话,知道童禹茜已经离开疗养大楼。
过了一个多小时没见着人,他猜想,这个迷糊的女人铁定又迷路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童禹茜便幽幽地抱怨,“殷灏,你们的医疗大楼真的很像迷宫耶!”
“这座迷宫应该只困得住你吧?”殷灏低笑。
童禹茜尴尬得想抗议,但她的确是天生的路痴啊!这一点是绝对不允许她否认的。
“大略描述你身边的情况,别再走开,我过去找你。”
“喔。”她认命地描述着,等待他来把她领回去。
没想到,她才说了几句,转身便看见殷灏出现在她身后。
两人的视线相迎,她立即尴尬的窘红了脸。
或许,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出糗是她的宿命吧!
“女人,你说,我是不是该在你身上安装追踪系统?”殷灏调侃道,完全被她严重路痴的程度打败。
“这里、这里,每个地方都实在太像了……”童禹茜企图找理由别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呆,却似乎无济于事。
“笨女人。”殷灏拉住她的小手,没好气地说。
手被他的大手牢牢握着,她心里甜丝丝的,但“笨女人”那三个字又让她有些沮丧。
“喂!你很过分耶!”
殷灏不以为意地扬唇,道:“我建议你接受本医生为你做长期治疗。”
“就算要治疗也不是找你吧?”童禹茜不认同地咕哝。
他没搭腔,只是带着她走进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他立即抱住她,俯头抵着她的额,低低地说:“咱们多多交换彼此的**,说不定你的方向感会变得好一点。”
“你、你一定要用这么**的说法吗?”靠在他坚硬温暖的怀抱,她红着脸道。
“不喜欢吗?”
童禹茜懊恼地嘀咕,“交换了那么多次,我的方向感还是一样糟,见到你,还是一样会出状况。”话落,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只是你想吻我和‘那个、那个’的理由吧?”
殷灏恍然大悟。“你不会是因为看到我后太紧张,怕又会出糗,才拚了命想躲开我?”
她尴尬地瞪了他一眼。“你、你别再问了啦!”
确定她心里的想法,殷灏大大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喜欢爷爷胜过喜欢我呢!”
不敢相信殷灏也会有患得患失的心情,顿时,童禹茜的心里充斥着说不出的喜悦。
“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啦!”
“真的?”
“不喜欢你就不会任你这样、那样了,笨蛋。”终于逮到机会损他,童禹茜乐得不断偷笑。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可爱娇俏的脸,殷灏稳稳地抱住她,一**坐在门边靠墙的沙发上。
童禹茜靠在他的怀里,羞红着脸怯怯地问:“你肚子不饿,不想先吃饭吗?”
她隐约可以猜到他想做什么,但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吧?
“很饿。”
“那赶快来吃吧!”难得他可以按时吃饭,她一迷路,时间又拖延了。
她想起身拿便当,但他圈在她纤腰上的双手却不准备放开。
“殷灏,你不放手,我怎么拿便当啊?”
“我想先吃甜点。”
“甜点?”童禹茜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我没有买甜点耶。”
“不用买。”
童禹茜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口中的甜点指的是她!
“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她不安地问。
虽然是在他的个人办公室里,但总不比在家来得安全私密,要是有人突然敲门怎么办?
“这里比诊疗室安全。”殷灏在她耳边以惑人的嗓音低语,火热的薄唇若有似无的轻触她白女敕的耳垂。
“别、别再说那次了……”童禹茜难为情地娇嗔,伸手捂住他的嘴,不想听他说起那让她无地自容的第一次。
要说那次她是被他迷得团团转,莫名其妙失了身也不为过。
“为什么?没有那一晚,或许我们就不会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长期接触花草的关系,她的手有一丝淡淡的青草香,令人舒服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嗅闻、轻蹭她的掌心。
“唔,好痒……”
……
激情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欢爱气息。
汗水濡湿了彼此的身体,殷灏伏在他无比美味的“甜点”上,极为满足。
“肚子饿了吗?”他开口问道。
不似殷灏已迅速恢复,童禹茜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激情的余韵还在胸中翻腾。
“都是你,热呼呼的便当都变成冷便当了。”她全身无力地低喃。
“便当早在你迷路时就冷掉了。”温柔地拨开她鬓边微湿的紊乱发丝,他以宠溺的语气调侃。
如果不是所在的地点太敏感,又怕她的体力负荷不了,他会再多玩几种不同体位,尝尝不同的乐趣与快感。
童禹茜噘起红唇,有些委屈地抗议。“好累喔,比我把整个拉篮的花材拖回家还累。”
最让她无法置信的是他惊人的体力。
通常医生不都是忙得没时间吃饭,无法正常休息吗?怎么他总是神采奕奕?
“我们还有很多姿势没试过。”长指眷恋不已地抚模着她残留着可人粉晕的女敕颊,他故意以充满遗憾的语气低叹。
童禹茜压根本没听出他说这些话只是想逗她,吓得抬起头瞪着他,“这、这样还不够多吗?”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无法想象他还要拉着她试更多花招。
光是想,她便觉得头皮发麻。
如愿看到她可爱得不得了的紧张反应,殷灏挑挑浓眉,微扬嘴角笑道:“不知道,能做多久就做多久啰!”
听他轻松地说出充满无限想象的话,童禹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脑中浮现“纵欲过度”四个字。
她这呆呆的表情逗得殷灏哈哈大笑。
要看穿这个小女人实在太简单了,一个个清楚呈现在脸上的表情,让人想不懂都很难。
“你到底在笑什么?”
她应该没做出什么糗事或说了什么笑话,但他笑得这么夸张,让她没来由的觉得好尴尬。
“笑我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可爱、这么单纯。”殷灏捏了捏她娇俏的鼻,莞尔一笑。
不知道他这么说是褒是贬,童禹茜气恼地嘟起嘴喃喃地道:“你真的很爱欺负人家耶!”
他张臂抱住她,压低沉嗓在她耳边坏坏的问:“难道你不喜欢让我‘欺负’?”
不用多说也知道他的“欺负”和她的“欺负”有很大的差别。
她红着脸强调,“我说的不是……”
以沉软的语调截断她的话,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问:“刚刚‘欺负’你时,你不是叫得很大声?”
“我、我哪有!”
女敕颊迅速爆红,她忘了自己正准备和他据理力争不同的“欺负”定义,不受控制地让他牵着鼻子走。
“放心,办公室隔音很好,别人不会听到。”他安抚道。
感觉他的气息拂过耳畔,贴得过分靠近的薄唇似有若无地刷过耳垂,她的耳根子突然麻痒起来。
他的话根本没有半点安抚作用,反而充满浓浓的挑逗意味,扰乱了她的呼吸和心跳,连周遭都彷佛充满暧昧的气息。
“你先穿好衣服吧!我、我去拿便当!”
怕那小小的暧昧星火再次燎原,童禹茜挣开他的怀抱,准备起身拿便当。
任她挣月兑束缚,殷灏看着她许久,才开口唤她。
“茜茜。”
她轻应一声,却没有回头。
这男人花招不少,体力惊人,她怕一个不小心又会被他拖进怀里,实行他所谓的变换体位运动。
“茜茜?”
她仍没有应声。
“茜茜?”
她侧眸瞥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啦!”
殷灏咧嘴微笑,摇晃着某个东西,问:“你不准备领回你的**吗?”
看着他手中熟悉的布料,童禹茜红润的小嘴惊讶地微张,僵在原地。
“要我帮你穿上吗?”玩味地看着她狼狈又尴尬的模样,殷灏充满期待地问。
童禹茜红着脸白了他不正经的神情一眼。“我可以自己穿!”
不意外会被她拒绝,殷灏耸了耸肩,笑问:“那你要帮我穿吗?”
她不可思议地瞠圆眼睛死瞪着他。
那咧嘴直笑,手拎着白袍、衬衫及长裤的男人,根本找不出半点骨科医生专业、权威的模样。
暗暗在心中哀号了一声,童禹茜这一刻才明白,自己真的不能任他摆布。
她的单纯一去不复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