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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赖皮相公 第三章

作者:苗秋秋类别:言情小说

听到这里,陆可亲已经明白阎浚所要表达的意思,她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不知他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呃,阎浚,拜托你别再说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向他求饶。

“不,我可还没说完呢!可亲你对我所做的种种,我都应该一一对你表明谢意的,这样才不枉费你的一番苦心呀。”

“不、不……只要你惦在心里,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

听他前头那几句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嘴里一定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

陆可亲强忍着想扑向前去将阎浚的嘴捂住的冲动,只是定定地瞪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怎么行!可亲宝贝,你知道吗?你对我那么好,我若连表达一下感激之意都做不到的话,可是会良心不安一辈子的。这些事,我非得要把它一条一条的说出来让你明白不可。”

不知何时,阎浚已来到陆可亲身旁,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惊得险些晕了过去。

“你……”

“可亲宝贝。”阎浚又是一声甜如蜜糖的轻声呼唤。“我最最最最感激你的,就是你用你这只细女敕如婴儿一般的温暖小手……”他轻轻执起陆可亲微颤柔荑,咧嘴道:“亲自为我擦上那冰冰凉凉的药膏,啊!那清爽舒畅的感觉,还有你这温暖小手轻轻抚过我的舒服感觉……哎呀呀,到现在我还记忆如新呢!”

虽然他的声音像加了蜜的甜酒,足以让人迷醉,但这些话分明是存心要她羞愤而死啊!

她那时替他擦拭身躯、上药、换衣服,甚至替他揉散淤血,都只是为了救他,如今,她竟然因为这些事,变成一个行径放荡的yin妇了!陆可亲瞪着阎浚,不知自己到底该怒还是该羞。

算了,还是尽早将他赶走吧!

只是无赖至极的阎浚,是小小的扫帚就能够轰得走的人吗?

“可亲宝贝,你告诉我,如今你还想嫁给别人吗?”

见陆可亲因为羞愤而呆楞,对其他状况已毫无知觉,阎浚索性伸手搂上的纤腰,试图多制造几个不容她拒绝的理由。

“我……我绝对不会违逆我爹的安排。”她如实回答。

“喔,那你是打算拒绝我啰?”阎浚挑高眉,语带威胁。

“我……我跟你根本没有关系。”反正她只是救人,绝对不会承认那些莫须有的关系。

“喔,是吗?”他邪笑道:“那我可要到处宣扬,你陆可亲早八百年前就已经与我阎浚有肌肤之亲了!呵呵,到时看你究竟有何颜面嫁给别人。”他的气息轻轻扫过她白女敕的耳垂,挑逗着单纯可人的她。

“你你你……你别胡说八道,当时我只是为了救你性命,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喔,是吗?可亲,你看看,现在你在哪里?”

这女人,这样被他轻薄都毫无所觉,敢情是她的小脑袋早已昏厥了,只有这张还叽叽喳喳的小嘴是醒着的?

“我……”

陆可亲低头呆望着罩在她胸口的大手,此时才发现她外衫跟肚兜的系绳不知在何时已被他解开。

“你、你、你……太过分了!”

陆可亲奋力地推开那双侵犯她的大手,边颤抖着边将她被阎浚扯开的衣物一一系上,美丽的眸子跟着泛起点点泪光。

呜呜……早知道就让他死在路边好了!救了他,反倒让自己遭殃,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别哭了,我又没有把你全部扒光,而且才只不过露出那么一小块肌肤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就露出那么小小一块锁骨也能这么伤心?那他这个曾经被她扒得光溜溜的人不是早该上吊了?何况重要的部位他可一点儿都没瞧见,什么便宜都没占着啊!

阎浚坏坏地睨着被他惹哭的人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不对,嘴角还勾着浅浅的笑,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你、你还说……你太可恶了!呜呜……我们又还没有成亲,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陆可亲怒喊道,泛着泪水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偷偷把人家的衣服扯开,竟然还说只露出那么一小块肌肤而已?这个人根本是恶劣到了极点!

“哈哈……我们又还没有成亲?可亲,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久后就会成亲啰?”

阎浚咧嘴哈哈大笑,抓住她的语病,一点都不在意她眸中的怒火,回到他刚刚所坐的椅子上,继续跷高双脚,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我……”她只是因为一时羞愤,不经思索就月兑口说出那句话,才没有想嫁给他的意思呢!“我是绝不可能和你成亲的。而且我早已有了婚约,迟早都要嫁给张大贵……”

他才不管那个人叫什么鬼,敢娶他阎浚看上的女人,分明是不想活了!

阎浚双臂环胸,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蹬着桌子,瞳眸则是邪气的睨着陆可亲,出声警告。

“我说可亲呀,你倒是敢给我嫁给那个什么鬼的试试。”他就一掌轰了那家伙,让他变成真的鬼!

“他叫张大贵。”

“我管他叫什么鬼!”

陆可亲瞪视着阎浚满是怒意的脸,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认真,但她是无可奈何的呀!

如果爹还在世,她或许能求爹改变心意,但是如今爹已经不在了,除非对方愿意解除婚约,要不她是真的毫无办法。

陆可亲无奈的道:“阎浚,这桩婚事是我爹允诺的,我……”

“我说不准!你若敢再啰唆,我就一掌毙了那个什么鬼。”阎浚大喝,打断她的解释。

“你……分明是无理取闹,你这样跟土匪有什么不同?”就算他是江湖中人,也不能动不动就与人打打杀杀,难怪他总是伤得那么重。

啐,土匪?他阎浚可是邪教的魔头耶,说他是土匪还真是污辱他!

阎浚斜睨着她,抿着嘴不快地道:“欸,谁说我无理取闹了?啐,你看看你,瘦得像根柴枝,还有你那个宝贝弟弟,更是一副刚从棺木里爬出来的死样子!你倒是说说看,你准备嫁的那个什么鬼有没有关心过你们一下?啐,我看那个什么张大鬼肯定不是个穷酸鬼就是个小气鬼,连拿锭银子给你吃饭和让你弟弟看病都舍不得!”

这些话,陆可亲无法反驳,张家的确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至少张大贵能够让她跟弟弟过着安稳的日子。

至少她没有对不起爹娘,能够让从小就一直卧病在床的弟弟未来的生活有着落,以此报答两老对她的养育之恩,她已经没有遗憾,至于阎浚,也只能感叹他们俩今生无缘了。

“阎浚……”陆可亲轻声开口,眼角含着无奈的泪光。“只怪我们相遇得太晚,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不可能!”阎浚豁然站起身,双手抓着她纤细的肩头,毅然决然的说:“我阎浚要娶你,不可能当你的什么狗屁朋友。你若是再啰唆,我真的会杀了那个叫什么鬼的,就连隔壁房里的小表,我也一并送他上西天算了。”

咦,他不是只想把她拎在身旁,让他能无时无刻瞧着她那有如阳光般的温暖笑容罢了?是什么时候兴起要娶她的念头来着?

而且成亲的过程好麻烦的,只要她愿意陪伴在他身边,有没有成亲不是都一样吗?

不过,他话都说出口了,干脆就将就着点,反正一样是要她待在身边,他娶不娶,她还不都是他阎浚的人?

“你……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这么做。”陆可亲气呼呼地道。他以为随便威胁她两句,她就该怕了吗?

“犯法?我们天阴宫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不犯了你们中原人所谓的什么法,唯有对你,我可是耗尽了我所有的耐性。”

“呃……你、你是天阴宫的人?”

闻言,陆可亲惊恐的后退数步。她听说天阴宫是个无恶不作的邪派,而且她也听说过天阴宫里每个人皆生得丑恶无比,个个生性残暴又毫无人性……

阎浚是不是故意说出这个字眼来吓她?

虽然他的嘴是挺坏的,脾气也不是挺好,人也无赖得紧,但他生得白净斯文,有如书生一般,实在不像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啊!

“知道怕了?”阎浚挑起眉,轻佻地问。

“阎浚,你是不是故意吓我?你不是天阴宫的人,对不对?”

“难道真要我宰几个人让你瞧瞧?”

难得他今日搬出天阴宫响亮的名号,这个女人居然以为他是骗她!啐,他这个魔头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

“你……啊,我曾听说三年前天阴宫的人莫名围攻天罡寨,结果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只有一人逃了出来,难道那个人……”就是三年前晕倒在她家门口的阎浚?

瞪着阎浚上下猛点个不停的头,陆可亲不晓得自己是该为他感到庆幸还是替自己感到悲哀。

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时候再提起,他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怀?若不是他运气好,来到她家门口才倒下,这会儿恐怕早成了一堆白骨!

“那么,两年前……”陆可亲直摇头,重重地叹着气,道你又去围剿了人家一次?”

听说那次也是只有一人逃出,天罡寨始终找不到那个逃走的人,难道那个人又是她所收留的阎浚?

瞧他头还是点得那么用力,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总爱挑些无聊又危险的事来做?

今年天罡寨倒是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不知阎浚这回又是因何受伤?

“你今年又去围剿天罡寨?”陆可亲满心疑惑,没好气地问。

“没有。”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既然如此,他为何又受那么重的伤?而且还再次来此叨扰,更乘机扰乱她的心。

“喔,我去找天罡寨那三个老不死的比武,结果被他们一人一掌给撵了出来。”阎浚一脸无所谓地笑道。

自她眼里看出担忧的神情,今夜已是第二次了,阎浚瞅着她担心又生气的模样,心里更是无法放下想要抓紧她的念头。

天!他是莫名其妙对她动情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想看着她带着甜笑的脸?还是……

啐,他来此的目的,不是只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何经常想起她这张脸吗?没想到住了几天,他居然已经不想放开她了。

“你……真是够无聊了!”陆可亲睨了他一眼。

还好他最后平安无事……不对,她怎么关心起他来了?他可是天阴宫的魔头啊——

一想到天阴宫,陆可亲立即垂下俏脸,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可亲宝贝,你怎么了?”见她脸色忽然变得黯然,阎浚上前关心的问。

天阴宫的人真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但是,他对她如此关心,还将独门救命丹药给了她弟弟,这些都是魔头会做的事吗?想到这里,陆可亲心中不禁有些茫然。

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知他是否真的会对张大贵不利?

他对她是真心的吗?

对于阎浚的一切,她只有满心疑问,就连自己是否对他有心,她都难以说个明白。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陆可亲抬起头,瞪着他似是认真的黑眸,轻声叹道:“阎浚,我需要一些时间想一想,你先回房去吧,明日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好,要我回房去可以,但你要知道一件事,我要的不是答案,而是承诺。记住了!是承诺。”

呆呆望着阎浚缓步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后,陆可亲才从恍惚中慢慢回神,脑海里回荡着他之前那些威胁恐吓的话语。

她真的该臣服于他吗?

那么,爹为她许的亲事,她又该怎么拒绝?

唉,当初收留他,究竟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