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看见了那丫头走进了五王爷府中?”秦悠莱在街上碰到的那位贵夫人,此刻半靠在躺椅上假寐。
“是的,夫人。”打探的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哦?可有打探到她的姓氏?”
“小人特意去书肆问了那老板,听说是姓秦。”
“秦!”躺在躺椅上的夫人倏地睁开眼,眼里有着一抹愤怒,她银牙狠狠地咬着,“是吗?她姓秦,好一个姓秦的!”
难怪她的眉眼会跟秦御史这么像,原来她也姓秦,更可恶的是,她极有可能是他的子嗣。
莫冷月坐了起来,冷眼瞪着下人,“可知她是什么来历?”
她以为秦家人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却独漏了一只小鱼,她恨,只要跟泰御史有血缘关系的人她都恨。
她与秦御史自小青梅竹马,也早有婚约,可他却半途悔婚娶了一个无盐女,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乃是苏州第一美人,家境上等,谁娶了她是谁的福气,而他抛弃了她,娶了那人人嫌恶的女人,她不知自己是输在了哪里。
秦御史无情无义,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嫁到京城官僚世家当一个官夫人,静静地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她知道他一心想当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官,既然他要当好官,她便嫁给一个恶官,看他如何在恶官的婬威之下苟延残喘,终于这一好一坏扯上了关系,论心机,秦御史怎么可能斗得过她的夫君,她甚至耳边吹风地出了不少主意。
“回夫人,说到这个就奇了,我只打探到她的姓氏,好似有人有意掩饰她的来历,不过给小人一点时间,小人会……”
“不用了。”莫冷月不打算给他时间找了,“直接将那丫头带到我眼前。”
“可对方是五王爷府中的人。”下人犹豫地说。
“五王爷又怎么样,难道还是五王爷把她藏起来了?一个下贱丫头,五王爷会把她当宝?”莫冷月盛气凌人地说。
“是是,小的明白。”下人明白地点头称是。
“等等。”莫冷月忽而一笑,“我想到一个妙计……”
“夫人请说。”他洗耳恭听。
此时的五王爷府中,热闹早已退去,正主儿五王爷都不知去向,宾客留着也是没意思,便各自散去,门庭若市的王府转眼安静了。
下人们开始干活,整理着残羹冷炙以及杯盘狼藉的正厅。
小红干活干到一半想到了秦悠莱,低低地说了一声:“她准是偷懒去了。”
而向来冷清的冷夙院则一反往日的冷清,此刻秦悠莱居住的小厢房里,那雕花木床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纱帐之下隐约可见交缠的身影。
……
“啊……”绚烂的情潮将他们淹没,厢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
半晌过后,秦悠莱娇呼:“干、干什么?我不要了!”
“哼!”既然是礼物,他当然要里里外外吃个透澈,最起码要得到餍足,否则怎么能甘心。
准备离开的秦悠莱没有得逞,反被逮个正着,只好被男人生吞活剥一番。
芙蓉帐内响了一晚的娇啼,到了晨光微露才平息,她哑着嗓子得以喘息。
坚实的臂膀掀开纱帐,吃足喝饱的卓烈桀下了床,光果的身体上有着女人留下的淡粉色抓印。
刚开始她还怕他,没有胆子反抗,结果到了后面兴许是受不住了,竟哭闹着,他本就是劣根性,她柔顺些,他也许会少欺侮一些。
她要是想反抗,他便将她一占到底,非要她软了脚、下不了床为止。
白色纱帐后的小女人睡得一脸迷糊,完全不知道枕边人离开了。
卓烈桀没有叫醒她,由着她睡,看她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份上,他决定先放她一马,经过一夜血淋淋的教训,只怕秦悠莱也不敢再有离开的念头了。
卓烈桀迳自穿好衣衫,俊逸的脸庞不带一丝疲倦,反倒精神抖擞,他走回床畔,看着她娇憨睡颜好一会儿,他的食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颚,在她的小嘴上滋滋作响地吻了一会儿才放开她,替她掖好被子,拉下纱帐。
他走出房门,他的贴身侍卫楚风已经在门口了,他看了楚风一眼,越过他直接往外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卓烈桀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楚风也停了下来。
卓烈桀并未回身,他的眼眺望远方,漫不经心地问道:“昨夜都守在门口?”
楚风不知主子为何来这么一问,先是疑惑了一下,又立刻回道:“是。”
“哦?”楚风身子一矮,“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她的声音好听吗?”他转过身笑着问。
楚风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暗暗一惊,“属下一直在对面屋顶上候着。”
昨夜是王爷的生辰,王爷竟半途离开,身为贴身护卫的他自然是如影随形,起先听到秦姑娘惹得王爷勃然大怒,接着房内又传出摔东西的声音,吓得他以为要出人命,结果不一会儿便又听见秦姑娘的声音,而那娇女敕的声音可是喊了一个晚上,他也不是一个傻子,这种时候岂能久留,自然是躲得远一点。
“是这样就最好。”卓烈桀哼了一声便往外走。
楚风连忙起身跟上,努力地假装镇定,他哪会听不出王爷的言外之意呢,以后他可得再站远一点,免得惹王爷不开心。
不过王爷以前跟女子风流快活时可不曾理会他的存在,看来这位秦姑娘在王爷心中与其他女子是有些不同的,只是被王爷另眼相看到底是福是祸,就看秦姑娘的造化了。
“吩咐下去,她的月钱以后都不用给了。”走在前头的卓烈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楚风默默地摇头,应一句:“是。”
想走,还给他想出赎身的法子,她要是不这么做,他还想不到自己给了她跑路钱。
现在断了她的财路,身无分文,看她往哪里去。
“派一个人跟着她。”楚风愕然,轻轻地问:“从暗队里挑一个?”
“嗯。”
这暗队的人可是王爷的护卫,且个个是精英,被指派保护一个姑娘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我看你倒是闲。”卓烈桀轻淡地说。
楚风的额上立刻冷汗涔涔,“属下不敢。”
卓烈桀没有继续刁难他,轻哼几声就走到大门口,小厮已经牵着马在外候着。
他敏捷地跨上马背,往皇宫的方向奔驰,他回来得仓促,该是进宫禀报任务近况了。
春宵苦短,不足的今晚再补上便是了。
十日之后,秦悠莱将冼好的被褥晾在竹竿上,这床被褥是三日前才洗过,可今天又洗了一回,要不是因为上头的痕迹太羞人,她才不会隔几天就要洗一回。
那男人似乎发现了新的乐趣,竟然夜夜闯进她的房里,睡在她的床上、她的身边,这也就算了,还逼着她做尽镑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几日经过他的谆谆教导,她倒真的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宁情。
盯着被褥,秦悠莱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卓烈桀胆大包天地从宫里拿了几本艳书回来,说她喜欢看书,那多看一点。
那种书,呸,她才不要!
结果可恶的他竟然威胁她,要是半月之内没有看完这本书,到时看她怎么办,太可怕了。
她是喜欢看书,可又不是喜欢看那种书,他怎么可以故意曲解她呢,明明是他纵欲,到头来受苦的倒是她。
秦悠莱的手伸到腰后轻轻地捏着,耳边传来戏谵的声音,“怎么,腰疼了,要我替你揉揉?”
他们才分开没多久,怎么又碰上了?秦悠莱放下手,想装作没听见地溜走,哪知卓烈桀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小肮处来回地模着,身体渐渐地发热,“王爷请自重。”
她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哭音,想到他在床上的栗悍,她只有哭的冲动,这个男人一旦兴奋起来,哪还管有没有人,先下手为强倒是真的。
听出她的害怕,卓烈桀爽朗地笑了,“我说你个小尼姑在水月庵待久了,寂寞难耐就只会想那些艳事了?”
“我、我才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虽然她刚才是在阳光之下想到了艳书的事,可从他嘴里一说,她倒成了一个专门想男人的女子了。
“哦,那你是在夸我天赋异禀,让你欲罢不能?”卓烈桀凑在她的耳边说道,舌尖时不时地舌忝舐着她的耳垂。
“不……”她红了脸,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白日宣婬,“啊。”
她低低地一喊,接着作贼心虚地看向周围,双手不断地推着他的胸膛,“别……”
“别什么?”
“别再、再舌忝我的脖子了。”要是留下痕迹被人看见了,她要怎么做人?
秦悠莱又忘记了,她越要他不要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卓烈桀索性低下头轻吮着她的细白颈子,大手由后静静抱着她,她胆小的颤抖只会发掘出男人更多的征服欲.
轻轻的啜泣声从秦悠莱嘴里飘出,这才止住了卓烈桀的侵略,他不悦地斥道:“怎么,不喜欢被我碰?”
秦悠莱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摇头那便是喜欢了。”卓烈桀逗着她玩。
“才、才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喜欢,秦悠莱有些心虚地想。
其实男女之事也并不是他一人享乐,她多少有乐在其中,只是疲惫等同于欢愉。
他隔天神清气爽,而她手脚无力,整个人瘫在床上,总要睡到中午才能起来。
“没有?那你是说我满足不了你?”他故作深沉地勒紧她的腰身。
秦悠莱恨不得一头撞晕了,头摇得更用力,“不。”
“王爷,徐公子来了。”管家平板的声音在院子入口响起。
秦悠莱像一只兔子似地跳开,连头也不回地便逃了。
卓烈桀莞尔,看向管家,“在哪里?”
“在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