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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男子的娇宠 第九章

作者:朱轻类别:言情小说

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薛采情站在前院,将药草翻了翻,明天再晒一个太阳,就差不多了,虽然手上弄着自己最喜爱的药草,可是她的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往荆棘围门瞧去。

平常他出去,一般都会几个时辰就会回来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出去了,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加快跳动,不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又被猛兽给伤了,倒在哪里起不来了吗?

她转身走到雷电的身旁,模着它光滑无比的雪白毛发,“雷电,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

雷电懒懒地睁开金黄色的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他会不会又受伤了?”他那么冲动,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如果这次他再受伤,恐怕不会再有一个傻女孩去救他了,自己真正住在山上才发现,这几座山人烟真的非常稀少。当初要不是为了采药,她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他们还真是上天注定的孽缘,躲都躲不开。

雷电动了动耳朵,懒洋洋地躲在太阳下面,舒服得不想动一下,她温柔地抚模,真是太享受了,不能跟着他一起出去,在家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其实也不错。她会帮它洗澡,还会在阳光下帮它梳理长毛,她的动作又温柔又仔细,让它还挺享受的,这种待遇,它其它也蛮满意的。

“我虽然恨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再受伤。”想起当初为他治伤,他身上那些重重叠叠的伤痕,就知道受伤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他肯定是那种与动物搏斗起来,连命都不要的可怕人,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比那些猛兽更可怕。

虽然他侵犯了她,还将她困在这里,但她也不想他受伤。烦死了,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矛盾,到底是恨他还是担心他,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雷电,我知道我应该恨他的。”她揽住它柔软的脖子,将细女敕的小脸埋入它泛着浴后清香的发丝之中,“他这么对我,让我与裴大哥的距离越拉越远了。”泪水无预警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都落入雷电的毛发之中,将它弄得有点湿湿的,不舒服。

裴超然,那个俊美冷淡如天神般的男了,自从她被囚在雷弁天的身边后,她就学会了将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因为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会充满酸楚的感觉,虽然以前她与他的距离已经是天与地,可是现在,那是更加不可能了。

雷弁天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毁了她最宝贵的童贞,还有心底那份对爱情的期盼,她哽咽着,不顾雷电的稍稍反抗,将它更用力地揽紧。她虽然一直以来都温柔好说话,脾气好得没话说,但是其实在内心,她还是很坚强的,可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哭的次数都快是这二十年的总和了,每次他都可以轻易地将她气得要命,有时又惹得她伤心哭泣,她的喜怒哀乐都深受他的影响。

“我讨厌他,真的讨厌他。”她哽住嗓子,细声说道,讨厌他这私通野蛮就占有了她,不顾她的意愿;讨厌他将她当作私人禁留困在这里,让她失去自由;讨厌他将她与裴大哥的距离愈拉愈远,让她今生今世都再也不法抱着美好的期望。最讨厌的是,他对她这么坏,她竟然还恨不起他来,还要时刻记挂着他的安危。难道她就是天生贱骨头,人家对她越坏,她越喜欢?

“所以你才欺骗我,对不对?”男性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紧绷带着潜伏的风暴。

薛采情惊地从雷电的脖子上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在她脑中嚣张地占据了一整天的男人,他背向着夕阳,脸上的表情因为天色已晚,陷入阴影中看不清楚。

“我骗你什么?”她不解地回问。

一株药草朝她掷了过来,掉落在她的脚下,“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一看见那株离母草,薛采情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干干净净,“你知道了?”她不应该忽略掉他的精明的,既然他表现得再漠不经心再粗率,但是该有的敏感他可不比任何人少上一分,甚至可以说还多了太多。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就可以这么欺骗他过去呢?

“知道什么?”他冷哼一声,抬腿走近她,一直到与她的脚尖相碰,才停了下来,他俯子,眼睛与她水灵灵的眸子对视着,“知道你瞒着我避孕?而我还他妈的相信,你真的是采药来治嗓子!”真是该死的,他还真的轻易相信了她。这个女人,看起来温温柔柔毫无杀伤力,但是骗起人来却毫不含糊,甚至明明张胆得让人气结。

“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用力地抬起下巴,不愿在他面前示弱,“难道你觉得我会愿意在这里,为你生孩子?”她被他强迫留在这里已经是莫大的不幸了,如果再为他生儿育女的话,她真的是亏大啦?这种事情,她再好说话也不会答应的。

“该死的女人,你竟敢这么做!”她敢不要他的孩子?她怎么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说谎,看来是他太低估她的能耐了。

“你都敢把我当犯人囚禁起来,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她看丰他,知道他的脾气不是一般暴躁,自己不应该这么样挑衅他的,可是她就产忍不住,虽然刚刚的伤心难过让她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现在她还是有与他对抗的勇气。

“好、好、好极了。”他手臂用力一挥,将晒在荆棘丛上的竹搭全部掀翻,那些药草纷纷掉落在地上,他走上前,大脚在药草上粗鲁地踩踏着,一瞬间,那些半干的药草都变成了粉末,与地上的泥土混为一体。

“你太过分了。”她看着自己辛苦弄好的药材就被他这样野蛮地处理掉,心疼地要命,她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医术,照顾起药材来认真仔细地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结果现在这个死野兽,竟然就一把将她这几天的努力全毁掉了,真是太可气了。

“你敢再背着我弄这些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大声地警告她。

“哼!”他惹火她了,“我偏要!你等着好了,我会找尽一切办法来弄到药草,我不要为你这种人生孩子,永远也不要!”她激动地大吼,受这么久的委屈,还有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克服住心里的恐惧,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欠教训!”她举起结实的大掌,准备朝她呼过去,在离她清丽的脸庞只有寸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看着她用力地咬着嘴唇,闭上双眼等着他的暴力对待,只有那羽睫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其实很害怕的真相,他打不下去,想他一个能赤手空拳将猛虎和烈狮打死的男人,竟然没能力对付一个女人。

恨恨地一把甩开扯住她的手掌,只能泄愤地将竹搭踩个稀巴烂,将庭院里面所有能毁掉的东西全部砸个粉碎。

薛采情被他的暴力吓到了,只能瞪着一双水眸看着他的破坏力,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掉了一般。

等庭院里除了他们俩再也没有虽的东西可以让他毁灭之后,雷弁天喘着粗气,黑亮的利眸紧紧地盯着她,“你跟我保证,再也不瞒着我做任何事,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打她,舍不得;骂她,也开不了口,从来不知道委屈自己的雷弁天今天算是蹋到铁板了,只好退一步,给她一个台阶下。

薛采情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她不愿意下这个台阶,“当日我好心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反正我救人也没有求过什么回报,你竟然还强迫我,把我强行囚禁在这里,拿我当泄欲的工具,就算是工具,也该爱惜一下啊,你完全不顾我的意愿,任何时候想要就要。”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我现在连要不要生孩子的自由都没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被你关在这里一辈子,生下自己不想要的孩子,我情愿你现在就杀了我。”

她既然再温柔,脾气再好,今天也难以忍受他的行为,他毁掉了她这么久以来的小小希望,让她对他的那一丝丝的好感全消失了。

她的话,就如同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再浇上一桶热油,雷弁天胸膛在棉质衣料下明显地起伏了几下,脾气如同火山股爆发出来,他冲上前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随便用力一扯就将她拉入房内。

“好,很好!”他一边走一边怒吼着:“想死是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放开我!”薛采情用力地挣扎着,只不过她的力气对他来说真是挠痒都嫌力道太弱,根本就不具备反抗的能力。

雷弁天不将她那微弱的反抗放在眼里,全身燃着愤怒的火焰,拖着她进了大厅,再一路拖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将挡住去路的大椅给一脚踹开去。走到卧房的门前时也是抬腿用力踹开关着的木门,走了进去,厚重的木门被他的狂猛力道给踢得撞在石墙上再用力地弹了回来。

他直接拉着她走到大床边,将她甩到床上。虽然身处狂怒中,但他也尽量控制自己的力道,免得真地伤到她。

棉质的被褥缓冲了她被摔的痛楚,她想撑起身子,却被他随之俯下来的身体给逼地在床上僵硬地躺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为我生孩子?”其实他对孩子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一想到她不想要他的孩子,还千方百计地想要逃避,就让他心火大旺,接受不了,不过一旦真的伤到她,也有违他的本意。

“哼!”她倔强地将脸儿偏过去,丽妍的面容上布满坚定的神色,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她就干脆硬撑到底,而且她也实在无法将自己委屈到这种地步去迁就他。

“真的这么讨厌我?”他不应该觉得被她的态度伤害的,毕竟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拥有伤害人力量的是他,主导的也是他。

“我当然讨厌你,讨厌你粗鲁自以为是,讨厌你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讨厌你全身上下像头野兽没有一丝文明的气息,讨厌你满脸的胡须,让我每次跟你在一起亲热都像一头野兽,永远只知道动物交媾的姿势,让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觉得羞耻不堪,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什么都讨……”

“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嘴唇给堵住了,他再也听不下去她的指控了,怒火在心中直燃,这个女人,原来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时在,对他反感至极。

“好,太好了!你就是存心与我作对,想要惹毛我,对吧?”他的虎拳用力地在床板上一捶,被她彻底地激怒着,对她再也不想存怜惜的心了,“既然那么讨厌我,那就讨厌个彻底吧!”

……

背对着他,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薛采情吞下自己的呜咽声,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脏透了,即使用全天下的水来清洗都清不回原来那个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薛采情了。

那个薛采情已经死了,死在了她无力控制自身的软弱之下,她好恨自己,真的好恨,也许她不应该这么苟且的活着,应该去死。

只是作为一个医者,救人性命是天职,对于生命的宝贵,她再明白不过了,她怎么也做不出伤害人性命的事情来,就像她再恨雷弁天对她用强,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掉他,她无法动手去结束任何生命,包括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