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让赵天景照顾得好好的,阮晨的脸色红润,容光焕发,当然,腰身好像更圆了。
她打开衣柜,发现自己以前的衣裤全都被整理好了,只剩下一堆洋装跟女圭女圭装——不,正确来说是孕妇装。
因为有腰身的洋装都收起来了,其他的全是看不出身材的宽松衣服,老实说,爱美的她一点都不想现在就开始穿这些。
她的肚子都还没显呢,为什么要穿这些?
见她磨磨蹭蹭了好久都没能下定决心,赵天景抓出一条浅蓝色的宽松女圭女圭装递了过来,“这件颜色不错,宝贝穿了一定好看。”
她知道反对无效,只能哭丧着脸瞄了衣服一眼,郁闷地换上了。
反正不用一年的时间,她很快就能继续穿那些漂漂亮亮的衣服——如果生完孩子之后,自己还能穿得下的话。
想到这里,阮晨又郁闷了。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些抛到一边了,毕竟现在除了小包子,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这天下午赵天景在路上塞车了,让阮晨先在办公室等一会。
她看着同事一个个走了,笑咪咪地挥着手。
小别原本要留下陪她,可是一通电话来了,有人要约小别出去,被阮晨一劝,小别才脸红红地走了。
据说小别那天在婚宴上遇到一个年轻人,两人对彼此的感觉都不错,最近开始交往了。
阮晨觉得自从小别的春天来临后,张老师看她的眼神却一天比一天幽怨——但也有可能,这只是她的错觉吧?
“阮小姐吗?”
阮晨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人找上门,幼稚园已经没有家长和孩子了,她正打算离开,不好碍着保全锁门,就见一个面容姣好、穿着时尚的高?女孩迎面走了过来。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只好略略点头,生疏地回应,“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阮小姐可能不认识我,不过你应该认识林响吧?”女孩扫了眼阮晨的装扮,眼神一闪,“你怀孕了?那真是恭喜了。”
一是她的肚子还没显,虽然是穿得很像孕妇,可是被人这么点明,阮晨还是有点闷,再者,这句祝福听来完全没有诚意。
不过,她却猜出来人的身分了。“你是Amy?”
Amy惊讶一下,笑了,“没想到你会认识我,林响告诉你的?”
“嗯,他提起过。”阮晨一句带过,不想再提起那个人的事了。“我丈夫就要来接我了,你有什么话要说?”
“美国W公司已经拒绝和庆榕合作,因为信誉受损,原本国外几间有合作意愿的企业也改变了主意。”Amy叹了口气,又说:“我爸一连开除了几个相关员工,打算让公司和这件事完全撇清关系……”
没等她说完,阮晨已经明白了,“林响被牵连,要离开庆榕了?”
Amy眼神复杂的点头,“对,我劝过我爸,可是效果不大。”
“这是贵公司的决策,与我这个外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阮晨远远看到赵天景的车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不想继续和她绕弯说话。
Amy看出她的不耐,开门见山地说:“如果你丈夫不打算放过林响,那业内就没有人愿意聘请他了,所以……”
“你想让我替林响求情?”阮晨皱了皱眉,很快就下了决定,“这是我丈夫的公事,我不好插手,不过会向他提一提。至于天景会怎么做,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Amy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向阮晨道了谢,很乾脆俐落地走了。
必家后,阮晨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下午和Amy的对话全告诉了赵天景。
赵天景一边洗菜,一边无所谓地笑笑,“心高气傲的Amy居然会去找你,看来林响的状况确实不太好。”
他虽然在笑,她却听出他有些不高兴了。
她靠过去,贴在他的后背上小声说:“我没答应Amy的要求,你别不高兴了。”
“我没不高兴。”他转身想搂着她,却发现自己手上全是水,只能无奈地用手臂勾着她,“你有身孕,我不喜欢Amy拿这些小事来烦你。”
阮晨这才知道他不乐意的是Amy拿林响的事来找她,影响她的心情,并不是真的介意林响。
贝了勾嘴角,她顺势笑咪咪地称赞,“原来我老公那么厉害,在业界这么有影响力。”只是说几句林响的不好,就能让那人在这行待不下去了?
赵天景擦乾手,无奈地笑了,“抱歉,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一般国内公司注重信誉可更重视面子。庆榕不要的人,大的公司不愿意要,小的公司不敢要。”
这下她听明白了,说到底排挤林响的不是她老公,而是庆榕。
她不悦地哼哼,“这庆榕表面上装好人,一副不得已才解聘那些员工的样子,暗地里却怕他们说出内幕,一个个地打压。”
有这种没有气量的老板,她觉得即便现在的庆榕看起来很好,也不见得能在业界站稳多少年了,毕竟这行业最重视的就是人才,有这样的老板让员工怎么能不心寒?
“Amy还真是找错人了,原来使坏的是她父亲!”
相比妻子的愤愤不平,赵天景就冷静多了。
这种事在业界早见怪不怪,企业要顾全面子只能撇清关系,牺牲的便只有底下的小员工了。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让孩子听见了,心情也不好。”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模模她的小肮,蹲身凑过去。“不知道宝宝在肚子里怎么样了,都在做什么?”
阮晨低头看着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的人,忍不住笑了,“这才一个月,宝宝还没拳头大,能做什么?”
听到这,赵天景显得有些失望,顿时觉得孩子还得长九个月实在太长了。
饭后两人靠在一起窝在柔软的沙发上,阮晨津津有味地继续看自己最喜欢的晚间节目,冷不妨听到丈夫在她耳边小声开口——
“林响的事,如果你想我帮他,他还是能翻身的。”虽然以他的状况还不至于称得上举足轻重,但是有不少人脉,要帮林响稍微改善现在的处境还是可以的。
看着他,她缓缓摇了摇头,“林响偷计画书在先,就该承担结果。我是不想瞒着你,才把下午的事说出来,没别的意思。”
赵天景原本心里还有些疙瘩,觉得她还是放不下林响,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心底嘀咕起自己确实想多了。
说来,妻子这段时间以来的转变他是看在眼里的,实在不该吃这样空穴来风的小醋。
他搂着她的肩膀笑了,“这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我倒感觉庆榕说不定还有后招。况且林响如果真的在国内混不下去,还是能去国外发展,毕竟庆榕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
阮晨沉默地点点头。Amy来找她,其实也是太急躁了,林响是什么人?他肯定会为自己好好打算,绝不会走投无路的。
这事她原就没打算掺和,和他坦白说完,就没想再提了。
看完节目才十点半,赵天景已经催着阮晨赶紧去睡,说是多睡点对她的身体好,对宝宝也好。
说完,赵天景又提起一件事。“要不,我们还是分房睡吧?”见她一脸诧异地看向他,他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你现在怀了孩子,如果晚上我睡着后不小心压着你的肚子……”
阮晨十分无奈,这个准爸爸真是操心太多了,但她没点破,而是眨眨眼,低下头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没你在身边,我会睡不着的。”
一听,赵天景想也不想就投降了,毕竟她睡不着,比自己不小心压着她的肚子还让他心疼。
不过两人躺在床上时,他会尽量离她远一点,就怕自己睡姿不好碰着、撞着她的肚子。
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阮晨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嘿咻了,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忍得有些难受?
她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让他不难受,又不会伤着她肚子里的小包子。但她脸皮薄,说什么也不敢直接去问婆婆,要不然以后碰面了多尴尬,可是若都不问,她又怕老公憋得难受。
虽然李医生说了,至少得等胎儿稳定了才行,估计前后得三个月的时间,不过她想,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想来想去,她还是打算第二天去找李医生问问。
第二天一早,阮晨下班后想去医院一趟,吓得赵天景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急急忙忙地就要打电话替她请假。
阮晨尴尬地拉着他,“没事,我就想问问李医生一点事,身体没有不舒服。”
看她脸红红的,表情有点害羞,赵天景实在想不通她究竟有什么事,居然不直接去问他母亲,而是要去找李医生?
可既然她都决定了,他也不好多问,只坚持下午要亲自送她去。
下午去医院的时候,病人特别多,李医生见阮晨来了,也只能先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等忙完了一阵,李医生看阮晨局促不安地站在门边没动静,看来也没挂号,开始觉得有些奇怪。
“小阮有什么事要找我吗?”李医生开口。
阮晨瞄了眼问诊室里的孕妇和家属,一脸难为情。今天病人多,李医生几乎没有空档,但现在要她把这么私密的问题问出口,她哪里敢开口。
她扭捏地摆摆手,“呃,没事,我这就走。”
李医生还想叫住阮晨,可她已经一溜烟地走远了,害李医生一脸疑惑,打算回头问问老师,他们家的媳妇到底是怎么了?
赵天景看阮晨很快就出来,还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假意随口问起,“你特地去找李医生有什么事?”
“没什么。”阮晨一脸沮丧,都怪自己脸皮薄,一句话也没问出口,今天是白来了。
闻言,赵天景有点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脸色,又瞄了一下她平坦的小肮。他可以感觉得到,妻子的心情不太好,不会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却不肯告诉他吧?
越想他越觉得不妥,回家后便瞒着她偷偷模模地跑下楼请教母亲了。
而吴韵也是刚挂断李医生的电话,一样一头雾水,“你今天带小晨去医院,是她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赵天景摇头,他也不明白,“问了几次,小晨都说没有不舒服,就说找李医生说点事,究竟想说什么我也不清楚。”
两人想了想,最后还是吴韵出面找阮晨单独谈一谈。
吴韵猜想自家媳妇可能不舒服,但是女人方面的事不好向赵老公开口,所以她这个做婆婆的便是最适合谈心的人选了。
半晌后,阮晨没想到自己这点小事居然惊动了婆婆,她更郁闷了。
这会,赵天景还在楼下没上来,吴韵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眼神慈祥,“现在就我们婆媳两个,小晨有什么不开心的,天景有哪里做得不好的,你尽避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阮晨哭笑不得,死命摇头,“天景对我很好,我也没哪里不开心,他居然把您惊动了,我真是……”她满脸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吴韵拍拍她的手背,继续说:“天景被我们两老宠着,难免不够心细,粗心大意的,有时候得罪了人也不知道。你别老让着他,两个人生活的时间还长着呢,哪能单方面一直忍着?”
听婆婆越扯越远了,阮晨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用蚊子说话般的音量把心事说出来……
说完后,看见婆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她只想捂着脸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吴韵没料到她的小媳妇烦恼的竟然是这个问题,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说:“这事我可管不着,你得自己跟天景商量一下。”
一想到刚刚儿子找她时那满脸焦急的样子,再想到如果他知道媳妇到底是在烦恼什么之后会有的表情,吴韵就迫不及待想要跟家里的老头子说这事,抿着嘴角忍笑,叮嘱两句就下楼了。
不过小媳妇没事,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且知道媳妇烦恼的是夫妻间的情事,她觉得更好,那代表他们夫妻俩比她想的还要亲密。
当初儿子执意和小晨早早结婚,她总有些担心,怕两人当不了长远夫妻,现在好了,两口子互相关怀,又有了孩子,以后的生活肯定会更好。
另一方面,赵天景上楼后,看到的就是妻子趴在沙发上用拳头捶着垫子,脸色通红、满面懊恼的样子。
方才母亲只笑着跟他说阮晨没事,两夫妻多沟通就好,但具体是什么事到最后也没告诉他,他只好纳闷地回来,打算硬着头皮问妻子。
见他回来了,阮晨瞪了他一眼。就是这傻瓜把婆婆叫来了,害她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她咬着嘴唇,恨恨地一扑,把他压在沙发上,一下就坐在他的腰上,赌气地用力捏了几下他的腰。
谁让你把婆婆找上来?害我丢脸!
赵天景生怕摔着她了,只敢两手扶着她的腰,还一动不敢动地平躺着,随她闹腾、捶打。
听见他突然闷哼一声,阮晨吓得不敢再动了,诧异地瞪大眼,“我……弄疼你了吗?哪里痛?”她没那么大力吧?
“你、你别动。”事实上他是得“内伤”了,偏偏她还撅着动来动去,教他不由得浑身绷紧。
懊一会,阮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出在哪,随即僵着身子考虑该爬起身,还是就这样不动?
赵天景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又倒抽了口气——
阮晨就坐在他的小肮上,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飞快把他的腰带给解开。
这动作吓了他一跳,急忙说:“医生说了,我们最近不能……”
“我知道。”医生说不能是怕伤了孩子,但是折腾了一圈她才忽然想到,想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别的方法……
深吸了口气,她把双手的袖子卷起来,准备试试方法是否可行——
赵天景憋了这么久,根本受不住妻子生涩地撩拨,他躺在沙发上除了大力喘气和偶尔哼两声,已经完全缴械投降,毫无反抗能力地任她摆弄了。
阮晨起初只能凭感觉乱来,后来则仔细听着赵天景的喘息声和观察他身体紧绷的程度慢慢模索。
懊在她的学习能力还不错,渐渐开始抓到诀窍。
赵天景的胸膛一起一伏,眯着眼,微微仰着下巴,黑亮的眼睛带着一丝微光,看得阮晨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
等她的双手都酸了,他突然一把将她拽了下来,深深地吻住她的双唇。
阮晨迷迷糊糊的,耳边听到丈夫的气息逐渐平复下来。
赵天景抱着她,如果不是某人的动作僵硬又青涩,他一定会怀疑她曾经替别的男人做过。
搂着怀里的人又偷了几个吻,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去浴室清洗。虽然很可惜不能做到最后,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再想到妻子一整天苦恼的就是这件事,他脸上随即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有了“五姑娘”的帮忙,两人的生活又恢复到怀孕前的河蟹了。阮晨总算是松了口气,不再扭扭捏捏地担惊受怕。
谁让梁老师在办公室总是有事没事就找她谈心,不是提起亲戚怀孕三、四个月,结果丈夫在外面应酬,喝醉酒跟别的女人鬼混,就是说到哪个同学的丈夫趁妻子怀孕时,在网上勾搭年轻女孩之类的。
听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算多相信赵天景,现在也忍不住后背发毛,毕竟梁老师说得多了,假的也快变成真的。
加上赵天景之前的表现“太优秀”,实在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男人,如今要他连着憋十个月,她想不担忧都很难。
现在好了,她想着只要他们不做到最后一步,肚子里的宝宝就不会有问题,不禁心花怒放。
可是到了今天晚上,阮晨发现新的问题了——
他们因为几天下来平平安安的也就没了忌讳,她热情地伸手勾上赵天景的脖子,两人一边吻着一边滚到床上。
赵天景怕压着她,扶着她坐在他的身上,用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虽然一开始是她主动俯身亲上他的唇,可是很快她就被吻得晕陶陶的,最后又变成他主导了。
她眯了眯眼,索性亲一下就抬起头,等他想要加深这一吻的时候打断他。
赵天景被妻子惹得双眼冒火,大手压在她的后脑勺,惩罚性地把人吻了个七荤八素。
低声喘着气,阮晨翻身平躺在床上。
赵天景故意放慢速度,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脸颊和脖子,还得小心注意避开她的肚子,大手探入睡裙里慢慢摩挲……
阮晨轻声申吟着,学着他的样子,也把手深入他的睡袍,且比他更加放缓速度。她一点一点地从他脖子缓缓往下,在胸膛上挠了几个圈,这才不紧不慢地模到他小肮上,却坏心眼地停了好久。
直到他气息不稳,轻轻捏了她一下,她这才把手往下伸……
原本气氛挺好的,阮晨也努力地取悦赵天景,可是侧着身的她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心闷,她以为是姿势不好压着了,转了身却感觉更不舒服。
看他正在兴头上,她不好打断,只好硬撑着咬牙继续,只是手上的动作快了很多。
偏偏此时感觉一阵阵胃酸涌了上来,她使劲忍下,手指跟着动一会、停一会。
赵天景的感觉就像快要飞上天堂了,却又被人扯了下来,再接再厉地继续,然而快到顶点的时候却又掉了下来。
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他皱着眉头,脸色都开始有些不好看了。
可是见妻子那么卖力地讨好自己,她又没有多少经验,做得不好是正常的,他哪敢抱怨?
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接着继续忍受这种断断续续的甜蜜折磨。
等他已经脸色全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忽然一个翻身跳下床,直接冲进了浴室。
赵天景吓了一大跳,没来得及照顾自己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尴尬样子,赶紧跟了过去。站在浴室门口,就看到妻子坐在瓷砖地板上对着马桶不停乾呕。
她难受到脸色发白,双眼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一点眼泪。
见状,他一脸心疼地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让她稍微舒服一点,接着又怕瓷砖太凉,连忙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好些了吗?”
乾呕了大概十多分钟,阮晨面无血色,额头上全是冷汗,赵天景看她没再乾呕了,这才半抱着她出了浴室。
他倒一杯蜂蜜水,喂她喝了半杯,她的脸色才稍稍好了点。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难受。”阮晨吐得浑身没力,靠在他身上摇了下头,“我休息一会就行。”
她突然想到刚刚还没结束自己就跑了,他现在肯定难受,便窝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小手就想往下伸。
赵天景抓住她的手苦笑,“你先躺一下,我待会叫妈上来看看你。”
说完,他有些郁闷地进了浴室,随便冲了冷水澡,免得这模样待会被母亲见到,拿他来取笑了。
吴韵上楼简单检查了一下,笑咪咪地告诉了紧张的两人,“没事,有点孕吐,不太严重。”接着交代媳妇要多休息。
儿子送她出门的时候,吴韵拉着他小声叮嘱,“小晨看来是怀孕后太焦虑才会引起孕吐的,你别给她太大的压力了。”
听到这,赵天景倒有点责怪自己了。难不成妻子是担心怀孕之后,夫妻间的房事不协调,才会这么焦虑的?
“妈,我会多注意的。”
吴韵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笑笑,“有什么事两夫妻一起解决,别闷在心里面,你们还得在一起过几十年。”
赵天景点点头,打算跟阮晨好好谈一谈,谁知他回卧室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脸色还不太好,有些苍白。
叹了口气,他替她盖好被子,又蹑手蹑脚地关了灯,躺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赵天景就被急急起床的阮晨惊醒了。看她又在浴室里乾呕,他急得团团转。
“你不舒服,今天别去幼稚园了。”他扶着满脸苍白的她起来,坐在了饭桌前。
一看见平时吃的煎蛋,阮晨的胃就开始泛酸,捂着嘴又冲进了浴室。
赵天景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早餐收起来,也不知道她能吃什么,抓着头想不出来,就想把母亲再请上来。
“妈和爸没这么早起,别吵醒他们了。”吐了一会她感觉好点了,拉着丈夫不让他去打扰婆婆。
赵天景皱起眉,担心得要命,“想吃什么?”
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但是看他那么担心,还是想了想,说出有一点想吃的东西,“我想吃虾仁云吞,还有油条。”
“油条是炸的,太油腻了,我去买云吞给你吃。”他急急忙忙地换衣服就要下楼。
阮晨指了指冰箱,“我上周买了冷冻云吞,煮十分钟就行。”她还打算要去上班的,时间不能耽搁,况且自己才怀孕一个月,哪里好意思现在就开始请假?
“冷冻的不新鲜,没营养,你等我一会。”看她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肯定是要去上班,而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就想至少不能让她空着肚子去幼稚园。“你等我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就够了,你可以先去换衣服……不,你等我回来,我很快,坐着就好。”
怕她一个人在家会磕着碰着或者地滑摔着,说什么他也不让她挪动,千叮万嘱要她坐在原地等他回来。
懊在公寓外面有几间小吃面店早上就开门筹备做生意,可赵天景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间,总觉得他们做的东西不乾净,不敢下手买,心里又怕妻子等急了,最后只能挑一间看起来最乾净,师傅的衣服和双手也算整洁的上门。
十分钟不到,他买了一大碗热腾腾的云吞就冲上楼。
阮晨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饭桌前,看到云吞吃了两、三个就吞不下了,将碗往他眼前一推,“你也吃,待会得上班,什么都还没吃呢。”
赵天景不赞同地瞥了她一眼,她不但没乖乖等他回来才换衣服,现在才吃了两口的早餐就不吃了。
“再吃两个,不然你待会会饿。”
想了想,为了让他放心,阮晨还是凑过去让他喂了两颗云吞,只是刚咽下就觉得胃一阵翻腾,随即冲进浴室,又是吐得昏天暗地。
赵天景头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只好又打了通电话给母亲,“妈,小晨太难受了……嗯,我知道了,好。”
币了电话,他连忙从抽屉拿出一盒苏打饼乾,这是他前阵子要熬夜,准备来当宵夜的,听母亲说孕妇早上害喜严重的话,最好吃一点气味比较不刺激的东西。
他一一记下了,毕竟说什么也不能饿着他老婆。
懊说歹说让她吃了两片饼乾,喝下一杯温牛女乃,他又在路上买了一条吐司要给她。
“你饿的时候吃个一、两片,千万别饿着了。有什么事打我手机,打不通就找老龚,实在不行打秘书或总机的电话都行。”他担心她找不到人,一古脑就把几个熟悉的号码全存进她的手机。
阮晨看着他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开车走了,这才进了办公室。
梁老师看她脸色不好,问了才知道她早上孕吐了。瞥见她手上拿着的吐司和苏打饼乾,不由得想赞扬她老公的细心。
倒是阮晨一脸苦哈哈的,以前没有包子的时候想着念着,等有了之后还没兴奋够,包子就开始给她陆续添麻烦了。
不仅她老公晚上要受罪,她早上起来更难受,恶心得不行。
她想起早上赵天景跟婆婆请教的结果——她往后得少量多餐,每次不能吃太多,还要增加蛋白质的摄入,不能饿着孩子。
叭水不能一次喝太多,要分开几次来喝,比较不容易孕吐;且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不能急,低血糖容易引起孕吐……林林总总的一大堆,她现在就快记不清楚了。
阮晨暗自叹气,包子没来的时候烦恼,有包子之后更烦恼,这么多个月,她要怎样熬过去啊?
阮晨很郁闷,自从小包子来了之后,他们夫妻俩晚上的河蟹生活彻底完蛋了。
原本阮晨还沾沾自喜,以为有了五姑娘的帮忙,能帮赵天景纾解不少,总不会让他憋几个月那么难受。
现在好了,小包子闹别扭,受苦的不但是她,而是两个人了。
他们之前还能亲昵的亲吻几下,现在她的唇经常才贴上他的嘴角,胃里就一阵翻滚,只能捂着嘴冲进浴室。
等她漱完口回来,两个人哪还吻得下去?
又说每每晚上她使出浑身解数,不止五姑娘上场,还卷起袖子用了十姑娘,眼看他舒服地躺在床上,眯着眼直哼声,她也十分有成就感的时候——突然胃酸涌了上来,她又再度捂着嘴冲进了浴室。
他被晾在那里几次,对她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毕竟每回到最后都不上不下的,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最后,阮晨越努力,赵天景越无奈,只好婉拒了她的帮忙。
“你身体不舒服,其实不用太介意我的。”抚着妻子的后背,赵天景开门见山地劝她。
边说着,他突然想到母亲说阮晨就是因为刚怀上孩子却过分焦虑,孕吐才会那么厉害,想到这,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好好谈一谈。
“你别老迁就我,我知道你最近难受……”阮晨窝在他的怀里,垂着脑袋,沮丧地说。
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托起她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傻瓜,你难受,我不是更难受吗?”
“可是……”她皱起眉头,还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没有你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实在太操心了。”他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却不知该为了妻子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而高兴,还是该恼怒她对他的自制力没有信心。
他就差对天发誓了,好说歹说,她才终于肯放弃每晚的无用之功,他也总算不用再被吊在半空中。
可是自此之后,他只能眼看手不动,光盯着美食流口水,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几天前,赵天景还保证得很痛快,事后果然就开始郁闷了,而阮晨怕再撩拨得他更难受,现在对他则是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