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第一次见面时自称自己为寡妇,你是巴不得我战死沙场吧?”他突然可怜兮兮地说。
她可没有这么坏心,林若水瞅着他,“这样说可以避开一些麻烦。”
石毅抓着杯子,“什么麻烦?”其实她大可隐姓埋名,再嫁一个好人家,毕竟他们之间只是有名无实。
林若水避不开这个问题,下意识地喝了一口酒,呛人的酒味像火一样在嘴里烧着,石毅看了便道:“张嘴!”她听话地张嘴,一口小菜进了她的嘴,淡化了难受的味道。
这酒味难受地呛鼻,林若水老实地说:“会有人来说亲。”
石毅心里一个不爽,“那为何不嫁了?”
林若水摇摇头,“你不懂的,我不想嫁了。”
石毅脸上一愣,“不嫁?”
“嗯,能好好服侍我爹,我便心愿已足。”
石毅默不吭声,一个劲儿地往她的杯里倒酒,“那就没有人为你说媒了?”
“有的呢,一些死了老婆,或者想纳妾的。”林若水喝下酒,“所以我才干脆就搬到林子另一边,才得了一个清静。”
石毅咬咬牙,该死的,他要是不受伤,她要是不救他,那她这个妻子说不定早就成了别人的妻子了。
“你怎么了?牙疼吗?”林若水注意到他的脸颊抽搐着。
“是呀,疼。”
“嗯,让我瞧瞧。”林若水站起来,身子一软,“奇怪,才喝了几杯酒怎么就头晕了?”
“该睡了。”他温柔地说。
“嗯嗯,睡觉。”林若水摇晃着身子往床榻走去,男人在她的身后扯开腰带,拉开外衣,女人没有察觉般躺在床上。
“我帮你。”他替她解开了外衫。
“谢谢……”她傻里傻气地对着他笑。
“不客气。”这种活儿,他最喜爱干了
今日的床似乎特别的挤,林若水睡得很不安稳,胸口有一个重物压得她喘不过气了,她半睁开眼。
这是怎么回事?哎哟,头好疼,她揉着头,转过身子,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倒抽一口气,“啊……”
“怎么了?”男人杀气十足地睁开眼,大有提刀杀人的意味。
啪的一声清脆,“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石毅这才完全清醒,收敛了杀气,装儍道:“昨日喝醉了酒……”
“我喝醉酒,难道你也醉了?”
“对呀。”他厚脸皮地承认,“你醉了,我醉了,所以我们两个就抱在一起睡了。”
“你这个下流无耻的……”
“喂,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你别胡说!”
“你都在我床上了,还说没做什么!”林若水委屈地红了眼。
“我们衣着整齐,我又是正人君子,怎么会趁人之危。”他一本正经地说。
林若水这才缓下气,仔细地看肴他,又看看自己,发现两人衣衫俱在,并无什么不妥,独自闷气道:“你还不下去!”
石毅贼笑地放开抱了一个晚上的温香软玉,“好,我这就下去了。”
林若水两眼防贼似地看着他,看着他下床,穿好衣服、鞋子,“我走了,你梳洗梳洗,我们该吃饭了。”
林若水不知是在跟他生气,还是跟自己过不去,她偏过头不理他。
“水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林若水有些顾忌地看着他,就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有一回,你对我说,你很爱你的先夫……”
“那是假话!那时候说的话都是假的!”她的脸红得如正午的大太阳,“你快走!”
石毅偷笑地离开了
林若水气愤地打击着被褥,真的是太过分,她捂着嘴,想着昨日到底被他套出了多少话,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男人的城府太深了,糟糕,她昨日到底是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呢?她是一点也记不住了,千万别说了什么丢人的话呀!
林若水忍不住地抓了抓头发,她昨天是喝了几杯酒,一杯,还是两杯?怎么会就这么醉倒了呢?唉,他是一个大将军,不至于对她做出什么坏事,她也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只是他最近的行为真的很诡异呢。
先是让她像个千金小姊似的坐着华丽的马车,后又买书讨她欢心,一言一行之中像把她当做珍宝似地疼爱,她一个人这么久,一下子不习惯这样的转换,昨日他又执意要喝酒,明知她不会喝酒呀。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轻喃着,脸上有着女子被心爱人所眷恋的柔媚,以及荧光闪闪般的春意点缀着她的眉眼。
她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是几月之前那个胆小、行事小心翼翼,总爱低垂着头不敢瞧人的乡间女子,只可惜她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闲暇照照铜镜,不然她也会惊讶这女子是否是自己。
在临近京城的前一天,林若水已然习惯了石毅古怪的作风,他每晚都爱来她的房内找她叙旧,她的抵抗都被他的哄骗所抵消。
久而久之,他一来,她也就乖乖地陪他,但酒喝得不多,因为她总是一两杯就倒了,他呢,总喜欢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问她一些问题,于是,她也学会了他的狡猾,在自己还没被灌酒之前,她也坚持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这样她才肯喝少许的酒。
今夜,他又提着酒来,可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睛放光,好似遇见了天大的好事。
“我好乏,不想与你喝酒。”他的这副模样使得她心存疑惑,她直接开口拒绝了他。
石毅大大的笑容从脸上退下,“你累了?”
“嗯。”林若水点点头。
“可我一日不喝酒就睡不着。”她有她的说辞,他也有他的法子。
“石毅,你……”
“水儿,就一杯!”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呀晃。
水儿,他唤得真是亲昵,林若水粉颊一片赤红,“真的?”
“对,对!”一杯刚刚好,不多不少。
林若水伸出手接过他的酒,憋着气一口喝了下去,无论喝过多少次,这酒味永远不会令她觉得好喝,真不知为何男人无酒不欢。
“水儿?”
林若水红着脸瞅着他,“我喝了,你可以走了……”她捂着嘴轻打着酒嗝。
石毅没说话,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瞧,眼里的光芒越发的炙热,他伸出一手轻抚着她的脸,“你脸好红。”
她整个人都因酒意发烫,他的手凉凉的,触得她一阵冰凉舒服,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眷恋的抚模。
咕噜咕噜,一阵的吞咽声逼得她睁开眼睛,“你有没有听得到什么?”
男人摇摇头,两眼凝视着她,似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
咕噜咕噜,林若水疑惑地半眯着星眸,“不对!”她循着声音凑近,赫然发现那声音发自男人的咽喉。
待她发现为时已晚,石毅的大掌不知何时攀住她细若无骨的腰肢,她一抬头,他的脸近在咫尺,她慌张地摇着螓首,头上他赠与的发簪也随之晃出优美的曲线。
“你干什么?”她严厉地大斥,可她脸儿红红,嗓音软软,听起来更像是女子对着心爱的男人撒娇。
石毅俯首,紧盯着她的脸,“水儿,你醉了吗?”
醉倒是没醉,她瞪着大眼,“快松手!”
他眼儿笑弯了,他知道她的酒量很差,虽不到滴酒就醉的地步,但也没好多少,她要是喝下两杯,必然马上醉倒,她要是喝个一杯,虽不至于完全醉倒,却显得神态撩人。
这样,刚刚好!
“水儿,我的水儿。”他贼笑地抱起她往床榻走。
林若水的脑袋昏昏,却还不至于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弱弱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娘子,我的好娘子……”石毅将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动手快速地褪去衣服。
林若水挣扎地要起身,娇羞地喊了一声:“啊!”她赶紧又躺了下去,背过身不敢瞧,“石毅,你月兑衣服做什么?”
石毅跨到床上,从身后抱住她,先是夸张地嗅了嗅她的芳香,漫不经心地说:“睡觉。”
“你要睡回你自己那里睡!”林若水两手推拒着他,哪知两手一模,又赶紧收回手,两手握成拳。
“不要,今天我要与娘子一起睡!”他表明自己的狼心。
林若水也不笨,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嗯,气愤不已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随你回京是你说要给我一个说法,我可不是供你赏玩的!”
她很气,气得咬白了唇,他看得一阵心疼,“娘子,你是我的娘子,我也从未对不起你。”
任他说的多么动人,她也不会轻易上当。
石毅叹了一口气,林若水以为他会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哪知他落寞的神情引得她恻隐之心浮动不已。
“你……”她转过头,眼神蒙胧地看着他。
他抓住机会,堵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趁势将她压在了身下,林若水正要惊呼,小嘴被他堵住,脚不停地乱踢,被他技巧性地压下,真的是落入狼嘴了。
“唔……”她扭着身子,以示反抗。
他的唇在她的嘴上吸吮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他的力道减小,她可以推开,可半推半就之下,酒意又正好发作,她整个人昏昏的,被他胡来了这么一下,她整个人都头昏脑胀,身子也跟着莫名的发热。
“水儿……”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唤着,薄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一下一下地落吻,他闭着眼睛在她的身上随处吻着。
……
“水儿!”男人受不住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厢房内的缠绵正上演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