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怕又甜美的折磨。
他吸着气,看见她低垂的脸红透,湿润的耳也红透,感觉她上下抚模,搓揉着他,左边,右边,上面,下面。他收缩的喉咙,他狂跳的心口,他紧绷的小肮,然后是其下的毛发,她的小手像是依依不舍般,在那儿游移了一会儿,然后终于更往下,再一次的掌握住了他。
然后,开始游移。
他可以忍住,当然可以。
他握住了浴桶的桶缘,绷紧了身躯。
他不可能忍得住的,他想着。他当然可以,他想着。
不,他不行——可以的,他可以——
他更加用力的抓紧了浴桶的边缘,几乎捏碎了那坚硬的木头。
然后他知道他做不到,等他意识到这件事时,他早已拉开她的小手,将她整个人拉的更近,捧着她的腿臀,分开她的双腿,让原本跪在他腿间的她,跨坐在他身上。
下一刹,她深深的包裹住他。
那瞬间,她杏眼圆睁的惊喘着,小手攀着他的肩头。
他几乎立刻就爆发了出来,让他讶异的是,她竟也如他一般,她坐在他身上,羞红了脸,抖颤着。潮红满布她的娇躯,黑色的瞳眸迷茫,粉女敕的唇微启申吟着,娇小的身子战栗不已,紧紧包裹着他,传来阵阵的情潮,教他彻底失守,只能倾尽所有,深埋其中。
事后,她再无力,又羞得不敢抬头。
他好奇她何时才会习惯,也许永远不会。
那样也不错,他喜欢她羞涩却又难耐他诱引的模样。
他抱着她起身,恋恋不舍的替她擦干了身子和长发。
男人动作轻柔的替她擦着发,拭着身,最后又再次拿干布,将她的一头长发擦得更干。
冬冬从好小懊小时,就已经学会自己洗澡洗头擦发了,从未受人这般娇宠,不觉有些受宠若惊。
被疼宠的感觉莫名的好,她都不知这感觉能这么好。
卑说回来,这事,该也是身为妻子应做的事吧?
懊是她替他拭发擦身才是,可方才她帮他洗澡,结果就……
想起那结果,让她腿微软,身子又为之一颤。
偷偷的,冬冬鼓起勇气,垂眼瞧着身前的男人,他腿间的终于消退。
她从不知这事一夜可以好几回,她娘死得早,没人同她说上这些,这两日在应天堂,白露也没多提,她也羞得不敢多问。
蚌的,他以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脸。
她抬起头,只见他瞧着她,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疼吗?”
虽然仍觉酸疼,可老实说,这两回确实没那么疼了。
冬冬小脸一红,轻轻摇了摇头,终忍不住懊奇,轻问:“你怎知初回之后,便不会那么疼?”
“有人同我说过。”他说。
“谁?”话出口,她就悔了,有些怕他说,是个姑娘同他讲的。
他经商多年,总会有饭局,需要应酬。
她知道商人们有时应酬,便是去喝花酒,况且他感觉早有了经验,知道该怎么做,如何做,不像她是个生手,什么也不懂。
见他张嘴欲答,冬冬心一慌,忙伸手压住了他的唇:“算了,别说,我不想知道了。”
谁知,他闻言,眼里竟浮现出笑意。
莫名的,着恼起来,抽回手就要转身,他却伸手从后将她捞了回去,把她转过了身,抬起她的下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又知我想什么?”她小手抵在他胸膛,嘟囔着撇过头。
他瞅着她,将她的小脸再挪回来,直到她瞧着他了,方说:“不是个姑娘,是其他男人,有些男人喝了酒,总爱吹嘘风流韵事,我十多岁时,就听到耳朵快长茧了。”
她微愣,月兑口就道:“不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这话,带着些许醋味,教笑意上了他的唇角。
“不是。”
“可……你不也……会同他们一块去醉花楼……”
“我是会去。”知她在意,他坦然告诉她:“可只喝酒谈生意,没同那些姑娘搅和。”
她杏眼圆睁,不禁吞吞吐吐的红着脸问:“你是说你从没……从没……”
她结巴的模样,教他莞尔,但仍老实坦承:“没有,可一来我当时接手家业,忙的没时间喝花酒,谈完了生意,我便得回坊里帮忙学习;二来我知道那些姑娘栖身那儿也不是自愿,就连笑,也带苦,就算宽衣解带,也只是为了钱,不是心甘情愿。那样的姑娘,我不想也不愿勉强。”
这是实话,当年他每回被拉去喝花酒,却不知怎的总对那些姑娘兴趣缺缺,总有些抗拒,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太重,笑容太风尘,身世都看脸,所以总也喝喝酒就算了,就没一次真的对谁下过手。
身为易家少爷,他若真想要哪个姑娘,便能得到哪个姑娘,可他不想只因他有钱,就为难委屈了谁,更何况他心底,早就被她占了位,即便只是逢场做戏,他却总是会想起她。
不知怎,总觉他若真欺了人,若真负了谁,她要知了定会瞧不起他,也不会愿跟着他。
所以,总也在最后一刻,刹住了脚。
“那里的姑娘,都不是我想要的。”他定定告诉她。
眼前的男人,打说起这事,就不曾闪避她的视线,眼神也不像有些人那样会飘移不定,那一刹,冬冬知他是说真的,可她还有疑虑,还有不解。
“既然……既然你不曾……那……你怎对床弟之事……懂那么多?”
“有些是听来的,有些则是看来的。”他眼也不眨的说。
“看……?”她傻眼,捂着烧红的小脸,失声道:“你怎看人——”
“不是看人,这事有书的。”他笑着打断她。
“有书?”冬冬吓一跳,瞪大了眼,惊诧月兑口:“你开玩笑?”
“还附图的。”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了床边。
“附图?”她再次顺手攀着他肩头,完全忘了羞,只好奇的追问:“你蒙我的吧?这种事……怎可能有人书文画图?”
“当然有。”他抱着她上了床,让她在床榻上坐下,噙着笑道:“卖得还挺好的呢。”
“你怎知那卖得——”她一顿,猛地轻抽口气,小脸又红,不敢相信的问:“你印来卖吗?”
他又笑,“我倒想,可我真要印了图,我家先祖们若知了,必气得在坟堆里翻身。”
“那你知人家那……卖得好?”
“因为那印图的坊,”他侧躺在她身边,拉起被,替两人盖好,伸手支着脸,瞧着她,轻笑:“是同我买的纸啊。”
“噢。”冬冬恍然,抓着被,遮到了下巴,乌溜溜的大眼先是转了开,又悄悄的转回他脸上。
“那个……”她忍不住瞧着他,再问。
“嗯?”他好笑的等着。
“那个春……是春天的春吗?”
她虽然没说清楚,可他也晓得她是在问什么。
易远瞅着她,颔首:“是。”
“宫?”她再问。
“宫殿的宫。”
她一阵沉默,一双杏眼瞪得好大,小脸羞得红彤彤的。
“是的,你想得没错。”他露出有些邪恶的笑容,告诉她:“就是那意思,那种书,整本书里都会穿插那种图,你想看吗?”
“我……我才……才不想呢……”
冬冬猛摇头,羞得抓着衾被翻过身去,谁知他却伸手又将她捞了回去,这次干脆让她在被子里趴躺在他身子,这姿势太亲昵,她从头到脚都贴压着他,教她好像蜷起身子,可他的身子好温暖,趴起来又那么舒服,像是生来就为她而打造一般,每一寸都角度刚好的贴合着,无比适合的熨烫着她,害得她一时间竟舍不得离开。
结果第一时间她没来得及蜷起滚开,他虽没再次强要她抬首,大手却抚上了背,缓缓的来来回回,像模小猫那般,温暖的抚模着她,更让她舒服得再无法去思考别的事情,只觉放松。
为了成亲,她紧绷了一整天,而他的身体又让人太舒服,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规律的跳动着,轻轻敲着她的。
这感觉,教人好安心,好安心。
不觉中,冬冬忘了羞,昏昏欲睡起来,没一会儿还真的就这样沉入了梦乡。
易远是被冷醒的。
他在寒冷的空气中醒来,怀中已无人。
一时间,还以为昨晚都是梦,但他仍能嗅闻到她身上那香甜的味,他平常不曾放下的轻纱帐也让人松开放下。
他抬手掀起纱帐,只见大红双烛几已燃尽,桌上的菜肴也被收拾一空。
昨夜,他不饿,她亦没吃,那桌子菜可不会凭空消失。
不过话说回来,她人不在房里却是真的。
莫名的不安,让他随手拿了件外衣套上,快步走出房,来到小厅。
厅里也无人,但他看见菜肴都教人一份移放在这儿的桌上,通往院子的门是半开着的,让冷气偷偷溜了进来。
他推门走了出去,只见廊上的灯笼油已燃尽,屋外黑漆漆的,只有院墙上远处的天际,微微泛着蓝。
天快亮了,可那不是他注意的事。
他注意的,是那个披挂着大红喜衣,蹲坐在门廊边的小女人。
她拿着扇子,专心的顾着一小炉,身后乌黑的长发,如飞瀑一般垂到了廊上,她也没注意,就只顾着那炉火。
炉里有腥红的炭火微亮,炉上则有一铁壶。
差不多这时,壶嘴冒出了白烟,滚了。
她拿着布巾抓住提把,小心的将热水倒入一旁的木盆中,然后放下铁壶,端起木盆,转过了身。
因为没料到身后有人,她转身一瞧见他吓了一跳,差点那盆热水给洒了。
他及时伸手帮她稳住了那盆水,没让她被烫着。
“你吓我一跳。”她扶着心口,惊魂未定的瞧着他。“我以为你还在睡。”
“没,我醒了。”他帮着她把那盆水,端进了屋,入了房,弯腰搁在桌案上,方回身瞅着她问:“你呢?怎醒了?”
“我习惯要起磨豆子,总在这时醒来。”她不好意思的抓紧了布巾,问:“吵了你吗?”
“没有。”他半点不害臊的说:“只是冷,你一走,被窝就冷了,两个人一起,才缓和。”
这话,让她脸儿红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我没……我没想到……只是醒了后,再睡不着,便干脆起来烧盆水。”
说到这,他倒好奇起来了,反问:“为什么要烧水?你还想洗澡吗?”
“不是。”想起一早的思绪,她忍着羞怯,镇定的走上前,蹲跪在地上,把干净的布巾,浸到热水里,拧了干,才道:“这是要给你的。”
易远一愣,只见她抬起了脸,极力掩盖害羞的表情,哑声说:“你坐下啊。”
他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和她紧握在手里的布巾,突然领悟过来,不禁顺从的坐了下来。
她拿着湿热的布巾,跪在他面前,将它折成较小的方块,举起了手,在他的注视下,一次次轻柔的替他擦脸,待布稍冷,她便会再次将布巾浸入水中,再拧吧折好,才再继续。
温热的布巾贴上脸,擦过眉眼,滑过口鼻,捂着他的颈上,驱走了冷寒与困倦,最后再细心的替他把两耳也一道擦洗过,就连耳后都没有遗漏。
因为一再触碰热水,她的小手被烫的泛红,可她似是一点也不在意,洗完了脸,她又拿来了木梳,为他梳发,像是怕弄疼了他,她每一回都只拿起一小绺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