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书侗现在没有男朋友?这几年也不曾交往过别的男人?叶东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理解她的话,她是在说她的身体,除了他以外并没被别的男人碰过吗?而她仍接受他的抚模,怎么能让人将此单纯理解为“生理需求”。
“书侗……”他咽了口口水,温柔地问她,“你还爱我吗?”
“我恨你!”林书侗突然暴怒,带着任性的口吻,“我最讨厌你了!”
“那你又为什么扑上来,将我压倒?”这话虽然听上去很没面子,不过想了想确实是那样的。
“我愿意!”她蛮不讲理。
在叶东禾看来,她此时整个人都落在他手里,还敢这么嚣张,实在是让他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想到她自从再次出现,就一直是一副把他当仇人的姿态,看来也不能对她太客气了。
“你愿意?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啊啊啊!”林书侗弓起腰来,大腿内侧以至全身湛出情yu的汗水,在叶东禾看来那么迷人,“叶东禾,你这个大混蛋!”
“听到了吗?你的身体舒服得在叫呢。”
“才没有,嗯啊……”林书侗抓紧床单,指节泛红,不知为何他越是猛烈,她体内的空虚就越是被扩大,好像身体里有个黑黑的空洞,需要更多更多力量才能填满,而那个力量则在他的手中,“叶东禾,你……啊啊……”
“我怎样?”看她那急切难受又含羞的样子,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想要我怎样呢?书侗?”
“嗯啊……”她触电般地颤栗,小肮处一阵发紧。
“放轻松点,我的手指快被你绞断了。”他戏谵道。
“不——不。”加上他挑逗的言辞,她身体的收缩越发紧迫,像是在渴望着某种极大的给予,但是还不够,光是这样还不够,“东禾,东禾……嗯啊啊……”林书侗软声的求饶,害叶东禾心头一悸——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立即要了她,他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对她的渴望,都搞不清楚这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叫这么亲密,你不是讨厌我的吗?”他突然停止手上的动作,等着她的回应,“为什么讨厌我呢?我是这么的爱你。”
而且他还以为,他们应该都是十分确定这点的,是什么时候两人间产生了隔阂,他完全没有发现。
欲满的填实戛然而止,林书侗只觉得自己体内如万虫叮咬,数不尽的小虫爬来爬去,侵蚀着她脆弱的神经。
“不要停……”她快受不了了,下意识地支起腰来,向他靠近,而他毫无回应,她难受得双眼湿润,本能的需求得不到满足比什么都难过,“求你……”
他差一点就心软了,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神志不清时还不愿提起?
“你,你根本就不爱我!”林书侗终于难过地哭了出来,是身体上的难过,更是心里多年累积的压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只是把我当成颗好操纵的棋子,我不会跟你签约、为你卖命、再被你抛弃的,我不会,不会!”
他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心下的震撼无以言表,诸多的猜测后结论是这么简单,她不要自己的尊严和真心被践踏,所以选择高傲地离开。
“书侗……”叶东禾的眼框也湿润了,他温柔地抚模着她的身体,用最轻柔的吻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啊!嗯啊啊……”林书侗抓紧他身上的衣服,重燃的激情更胜以往。
“所以你才走了是吗?因为这样才走的,没有其他理由对吗?”他轻轻地问她,连自己的心都疼了。
“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呢?”林书侗抓着他反问。
“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而我也是!”叶东禾俯身,狠狠地将她吻住。
她激动的抽搐,他把她的叫声吸入自己口中,忘情地吻着她,听着彼此的喘息,感到她身上传来的从未有过的痉挛,他知道她的高chao到了。
他松开她的唇,林书侗像是重获新生——样,被吻肿的唇贪婪地吸收着氧气,高chao过后身上特有的粉红色让她看上去更加秀色可餐。
她迷离的眼已看不清事物,那疲劳过度的样子让他心疼地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他怎么能怀疑她呢?差点就相信了那些传言,他就知道,他的书侗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他们之间发生的事都是真的,没有虚伪、没有利用,那是纯粹的爱。
他只看到了表相,却忽略了她的内心感受,他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她那件事,可她为此恨了他四年,他又该如何跟她解释?
叶东禾无奈地叹了口气,模了模她的头发,“书侗,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东禾……”林书侗皱了皱眉,呢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叶东禾愣了下,随之只能苦笑,她现在对他误会颇深,就算他再想要她也不能,他要等到她再次出口说“爱他”的那天,才有资格再次拥有她。
她是个敏感又倔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旦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可是恨了也就是恨了,让他苦恼,这个纠缠了四年的结该如何解开?
但是总有办法的。
“是不是?”他问睡梦中的她。
隔天林书侗醒来后,差点被自己的记忆吓死过去。
她昨天好像在酒吧碰到叶东禾了?她好像还拉着他一起喝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天啊,林书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卧室,床头柜上她的手表和眼镜都摆在那里,可是她却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搞不懂自己怎么一醒来就面红耳赤的。
不可能不可能,林书侗挠着头,不要去想那种不合理的可能性。
看了眼手表,她又被表上的时间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换衣服,今天是去社区幼稚园谘询的日子,她都跟人家约定好时间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迟到!
林书侗推开房门,快步走去厨房想拿杯水喝,总感觉口干舌燥的,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定住,回头……
她张开嘴,只是吸进了过多的氧气,搞得她头晕。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沙发上,叶东禾好整以暇地跷着腿,正在翻看……她用来画草图的册子!
“谁准你乱翻我东西的!”她冲过去,一把抢过自己的册子,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你醒了?睡得好吗?”叶东禾问她。
“好个屁!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啊?”林书侗又是一愣,突然想到极其恐怖的事情,将册子抱在怀里挡在自己胸前,戒备地看着他,“我们,昨天晚上,不会那个了吧?”
“昨天?你非拦着我来你家,然后又不理人,自己倒头就睡,我只能在客厅待了一晚上,半夜下了场雨,我帮你把窗户都关上了。”
叶东禾微笑地看着她,她审视了他好久,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但刚松口气,她又瞪向他,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在我家待着?谁允许的?请你马上离开!”
“嗯,你叫我走,我当然没理由不走。”叶东禾倒是很好脾气,但也不急着起身,他看着她,和她相反,很心平气和地说:“书侗,我觉得你的画比以前更加成熟了,不只是技巧构思方面,其中的感情也更加丰富,当时在网路上看到你得奖的那幅画,我就觉得那是名副其实的,你去法国也许是正确的选择。”
“哦,是吗,谢谢。”林书侗有点搞不清状况,他说这些干什么,她又没叫他评论,“那你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还没。”叶东笔说着,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木头士兵,来回摆弄,“怎么说呢,你本来就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但你这几年的画中不只是爱啊、温暖啊这些主题,让人觉得有种更加柔和的感觉,要打比方的话,就像是浸泡在温度适中的水中的感觉,啊,也有点像是被母亲拥抱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林书侗看他摆弄那个玩具,看得心惊胆颤,一把过去又抢过那个小士兵玩具,“都说了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了!”
“这是你的东西吗?”叶东禾故作惊讶,“你什么时候对这些学龄前小朋友的东西感兴趣了?我还以为是别的小朋友来玩忘记带走的,原来真是你的啊?你家可是有不少这类东西呢,你一个人玩得过来吗?”
林书侗觉得嗓子更干了,干到连心脏都缩了水,收紧的疼,也是心虚的疼,“是不是我的要你管?就算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干什么拐弯抹角的!”她把那玩具丢在他身上。
“真的?那我就收下了。”他还真的很不客气地把那玩具装进了口袋,这才站起来准备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