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那什么鬼圣女的?我全身上下哪点看起来像圣女了?花锦煜那个混蛋自己找不到人家教的圣女就诬赖我是,我凭什么要替他背这个黑锅。”楼西月就差叉腰骂街了,只要一想到当时秋鸣风拿剑威胁她帮忙,她就火气怒冲。
“楼姑娘也不必急着否认,大家都知道你曾经失去记忆,等你回到拜月教,他们自然会帮你想起来的。”叶雨裳一副咬定她就是拜月教圣女的口吻
楼西月若有所思地挠挠自己的脸,往秋鸣风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其实是在诅咒我?”
“嗯。”秋式的单一回答。
“那个花混蛋诅咒我失忆,这个大美人诅咒我去当圣女,我真有那么天怒人怨吗?”楼西月不爽的撇嘴。
“客官,您的酱香猪肘、五香猪肝、红油耳丝全部打包好了。”店小二提着几包油纸包过来。
楼西月马上就把面前的大美人忘得一干二净,高高兴兴地接过,顺便打赏店小二几枚铜板。
她打开包袱把吃食放了进去,重新打结包好,然后往肩上一背,道:“东西好了,咱们走吧。”
秋鸣风默默地拿剑起身。
就在他们两人擦肩走过身边时,叶雨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秋鸣风你是什么意思?这个野丫头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尤其她还是拜月教的圣女,你们不会有未来的。”
他冷冷回应,“不劳挂心。”
“这个苗彊的小妖女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对她死心塌地的?一定是她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江湖上谁不知道苗疆之人最擅长的便是蛊毒之物。”
楼西月哼了一声,呛道:“对呀、对呀,我是对他下了蛊,就是那种至死不渝的情蛊,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我以外的女人,我奉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的好。”
“你果然……”说时迟那时快,叶雨裳骤然下手,毫无预兆。可惜,她的身边有江湖第一高手在。
秋水剑挡住叶雨裳的夺命掌,秋鸣风周身近发出一股极寒的气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你也听到了,她对你下蛊。”她不平的喊着,狠狠盯向一旁的情敌。
他手上使力,将她震开,重新收起长剑,对楼西月道:“走吧。”
楼西月模着被她又模出来的脾气,不是很认真地说:“你这株桃树不需要再处理一下吗?”
秋鸣风的回答是直接揽了她的腰走人。他早就发现对付西月,行动永远比语言更有效。
“我不会放过她的。”叶雨裳愤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楼西月忍不住扭头去看。
秋鸣风再次将她易手。
被从他的左手换到右手,楼西月有片刻的语噎,直到他将她塞入马车,她才发出不满的抗议,“你自己不喜欢看美女,也不让别人看啊……”声音随着他的扬鞭、车轮的辚辚启动而被风吹散。
秋鸣风在外充当车夫。
她在车厢內打开一包熟食吃,甚至从小几下模出一小瓶酒。
一阵风拂过,车帘被人撩起,秋鸣风闪身回到车厢內。
此时的楼西月神色有些不对。
“西月?”
她叹了口气,一口闷酒喝下去,看着马车前进的方向,她幽幽地说:“自从花锦煜那个混蛋把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不断有人前来,或是要杀,或是要劫,这当中到底有什么内幕?”
拜月教內到底出了什么事?
秋鸣风突然抓过她的右手。
楼西月一惊。
他抬手就要把她的袖子往上捋。
“秋鸣风,你干什么?”她大惊失色。
一把将她的抽捋到底,他模着挨近肩头的那个殷红圆点。
楼西月垂下了眼。
“守宫砂。”声音很低、很沉,也很冷。
衣抽缓缓垂落,重新掩起大片的春色。车厢內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秋鸣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靠坐到车门处,间或抽打一两鞭,看着马车在笔直平坦的道路上行驶。半晌,他才开口道:“十五岁那年师父拿了那个玉竹牌给我,说帮我定了一门亲。”
“啊?”楼西月大惊。
“十年后,我拿着它去见我的未婚妻。”
她悻悻地说:“我师父明明不是这样讲的。”该死的老家伙,又骗她!
“我并不认为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楼西月瞪眼,难道她很招人讨厌吗?
秋鸣风一无所觉地慢慢说着,“可是,我却真的喜欢上你。”她又替自己倒了杯酒,闷闷地喝着,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人太多了,这并不稀奇。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将头靠在车门框上,秋鸣风看着远处道:“西月,你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却对拜月教的事有些异常关注,虽然你掩饰得很好。”
她也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啊,可他为什么还是看出来了?
“你对锦煜说谎了,你并不是从小与令师一起生活的,你是在八岁时被他带回去的,而那正是拜月教圣女失踪的时候。
“你说,你经过江南,但印象模糊,那是因为当时令师忙看带你躲避拜月教的追踪。”楼西月拿了酒瓶继续喝,就是不出声。
“没有人知道拜月教的圣女其实是左撤子,你用刀时一直是左手。”
她下意识模了下被当成饰物插在发誓上的乌金刀,她在人前亮刀的时候并不多,因此也从没刻意掩饰过。
“锦煜说圣女失忆了,你说他诅咒你,因为你就是圣女。”
“别说了……”从来没想过寡言的秋鸣风话多起来时,会让人这么的狼狈。
“西月。”
“嗯?”
“你收下了我的玉簪。”他似乎是在提醒她。
“怎样?”现在是要索讨回去吗?
他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记住一件事。”
“什么?”
“你是我的人。”
“噗……”她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秋鸣风继续盯着她道:“回去后若不回来,我便再去劫你一次。”
“咳咳……”他其实才该做老家伙的徒弟吧,简直一样混蛋。
当年,只为看中她的资质,就不顾一切从教中劫了她,一路被追杀,却始终不肯放拜。
她后来肯拜师,只因为老家伙说学成他一身技艺,想走谁又拦得下,结果她便多了一个为老不尊的师父。
他们师徙相处得不锗,但她始终想回苗疆一趟,那才是她生长的地方。
遇到秋鸣风是始抖不及,然后所有的事情便都失去控制。
在江湖行走,餐风露宿本是寻常。
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枕臂看满天的蘩星,别有一种味道。
看着那些闪烁的星子,楼西月很容易便想起小时候在教中大殿的屋脊上吹风数星星的日子。
苞老家伙待得久了,她越来越少想到苗疆,可是老家伙过世后,寂寞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家乡。
人,果然是怕寂寞的。
秋鸣风从林里走来,将捡来的柴扔到一边,然后到她身边坐下。
“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呢。”
他低头看看低声赞叹的她,仰躺在草地上的西月,在星光的映衬下,眼中更像装满星子一样迷人,明丽的脸上漾看浅淡而满足的笑。
“你挡住我了,闪开。”她伸出一只于想推开他的头,却在下一刻,被他压在身下。
“西月”
她直勾勾看着他,总觉得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可她又具体形容不出来。
“我不放心。”他突然这么说。
她眨眼睛,似懂非懂。
秋鸣风的手慢慢解开她的衣带,轻轻地说:“我们加点胜算吧。”
她瞪眼,磨牙道:“什么胜算?”
“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平静如水。
“不要。”楼西月还是拒绝。
秋鸣风抛开她的腰带,继续进攻下一件衣物。
两条身影翻滚着从草地上经过,最后停在一丛半人高的灌木后,一件抹胸挂上了灌木。
男女暧昧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秋鸣风终日握剑的手轻抓着一条白晳修长的玉腿,在她的低声痛呼中进入她的体內。
楼西月因疼痛而弓起身,手指因用力而掐进他的肌肉中。
秋鸣风只是稍稍停顿,便开始大力抽送,身下的这具身体他已经向往很久,久到他再也无法忍耐。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因他失控而激烈的动作不断逸出破碎的申吟。
目光迷离中,天空的星子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遥远,耳畔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与低吼。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切结束时,楼西月仰躺在地上,凤眸半开半阖,看着夜空中依旧闪烁明亮的星子,思绪有些空茫,意识慢慢回笼。
秋鸣风抱着她到不远处的小溪中清洗身体,然后帮一直沉默的她穿好衣物,拥着她坐到火堆旁。
她有些疲累地靠在他怀中。“西月。”
“嗯。”
“失身的你会遭遇什么事?”她没有回答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拜月教的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一旦破戒,便无法再继续担任圣女一职,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可却没有人知道因此而卸任的她们会遭遇什么。
抱紧怀中的娇躯,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我不想失去你。”他突然很后悔,不该这个时候要了她。
楼西月抓过自己的一绝长发在指间缠绕,沉默片刻,开口道:“禁闭蛇窟。”
她顿了一下,“我似乎真的很多年不曾进过蛇窟了。”他低头看她,总觉得她的语气似乎很是怀念。
她像是在组织语言,语速很慢,“记得小时候我总是跑到蛇窟去抓蛇吃,长老们后来便严令我不得靠近那里,说我把他们辛苦养肓的蛊蛇都吃了,很是浪费。”
秋鸣风的眼睛开始发亮,隐隐含了笑。
“每一代圣女的体內都养着一只蛊王,如果继任的圣女与上代有血缘关系,那么蛊王互噬时所要承受的痛苦便会几佶、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增加,据说那是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靶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栗,他眸光微变,声音失了一贯的清冷,带了些慌乱,
“西月……”
“我娘是上一代圣女,她违禁失身怀了我,而我不幸又被选为下一代圣女。”
楼西月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一直就不喜欢当圣女,可是新的蛊王最后选择了我,我只能倒楣的继任,我都这么倒楣了,还不让我去蛇窟抓蛇补补,你说那些长老们是不是很可恶?”
“嗯,”秋鸣风表示同意,“是很可恶。”
师徒师徒,邪医这对师徒实在是对奇什吧。
般不好当年邪医把拜月教的圣女掳去,就是因为看上对方骨子里跟自己相似的特质。
楼西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继续道:“圣女就让别人去当吧,我是假的啊。”
“嗯,是假的。”清冷的声音惨杂了柔情与纵容。
倍喜楼是家客栈,不是青楼。
但它的老板却一副风尘相,衣襟大敞,抹胸可见,酥胸呼之欲出,体态妖娆,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