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光依旧灿烂,但冷凉的夜里,似乎正悲诉着无法言喻的苦闷,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般痛苦难受。
魈挚,你人在哪里?有没有想我?
惫是……你的身边已有另一位美女相伴,不需要我了?
突然,急遽的心跳攫住她的呼吸,逼得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寻求心绪的平静。
正当她还在冥想之时,一双黝黑的大手霎时捂住她的嘴巴,当她正想挣扎,并放声尖叫时,耳边却突然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嘘!是我,魈挚。”
什么!?
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眨眨眼,祁恋棠以泛起一层泪雾的眼凝望着他,“魈挚,真的是你!”
“是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就站在她眼前吗?傻啊!这么傻的女人竟是他的挚爱。
“出去!请你出去,我根本不需要你救。”霎时,她想起妈妈为了替狂闇界的人办事,竟把自己的贞节给牺牲了,就让她好痛恨他,好恨、好恨。
“为什么?”刚才她不是还欣喜若狂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如此冷漠?这样的遽变实在是太突然了,使得他根本无法接受。
“我恨你,我这辈子永远都恨你!”该死,为什么她在说这话时,居然感到力不从心,好想把它全数收回?
“恨?没有爱哪来的恨。”黑魈挚扯开一抹冷笑,心想,也许她已经从她爸爸那里得知一切的事实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会放手。
“反正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了。”慧剑斩情丝,这才是她该做的事。
“如果我不呢?”今天他如果带不走她的话,那他就枉为挚王了。
“你……好,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大叫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折磨她的心,至死方休?
“叫啊!”他就期待她这么做,因为那只会使得接下来的戏码更加刺激、好玩。
“你以为我不敢?”快走啊!再不走的话,你就会被陈海富那帮人给捉起来了。
“请。”语毕,黑魈挚还不忘开玩笑地眨眨眼。
“你……”猪头!这个超级大猪头,简直快把她给气死了。
“你不叫了吗?那换我罗!”
慵懒的褐眸霎时带着冷意,逼得她不由得心生恐惧。
“你想做什么?”
突然,他从身后抽出一把锐利的刀子丢到她面前,“把它拿起来。”
“什么!?”祁恋棠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把它拿起来。”黑魈挚重复再说了一次。
“不……”那把刀看起来好吓人、好可怕。
“如果你想自保的话,就把它拿起来。”黑魈挚冷冷地命令道。
“我……”祁恋棠拼命地摇头落泪。
“怕什么?”搞不懂她又在哭什么了。
“不要,那把刀看起来好可怕,我不要拿,我不要。”祁恋棠白皙诱人的双腿微屈,小手紧抱着头,眼眶含着泪水,可怜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我吗?那么就拿这把刀狠狠地往我身上刺下去吧!”黑魈挚褐眸眨也不眨地说。
“不……不要逼我。”祁恋棠摇着头,身子也不断地向后挪移,只为求一时的逃避。
“杀了我,将可以为你带来更多的幸福啊!为什么你不做?”他不懂,她不是很恨他吗?既然如此就应该会想杀了他才对啊!怎么……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祁恋棠的话语犹若绵绵情话,引他心喜。
“哦!你既然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已经不恨我了?”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没有!”她恨他依旧,一如往昔。
“好,那我要全部的你,就在这里。”
摆魈挚直截了当地道出自己的,令祁恋棠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无措。
“不!这是不可能的。”赶快逃啊!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呢?除了这个房间,她还能去哪里?
“为什么不?”也许是还没尝过她的滋味吧!他只感到心痒无比。
“我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祁恋棠试图大吼,但她却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隔音设备让她无论怎么叫,任谁都不会听到的。
“没关系,待会儿我就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语毕,他攫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彼此间猛烈的心跳声正鼓噪着。
“不要!”她无助地应道,可在他听来却犹如邀请般令他狂喜不已。
“怕了,还是你不敢?”他试图激怒她,让她娇红的脸因此变得更加酡红。
“谁、谁怕!”颤抖的声音显示出她话中的恐惧。
“哦?是吗?那么我们就来试试。”也不管她的决定如何,总之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狂猛掠夺的唇,以旋风之姿来到她的面前,猛烈地汲取她口中所有的甜美,噬人般的吻焚毁了她脑中所有的理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早知道他会这么做的话,她刚刚就该拾起地上那把刀往他胸口刺去。
“太迟了,你的机会已经失去了。”黑魈挚轻笑地说出她的思绪。
她使尽全力,试图想要推开壮硕的他,只可惜她的力气居然连他的一半都不到,光是要躲开他的吮吻就已经累得她喘息不已了,更何况是要离开他令人窒息的拥抱。
懊不容易离开他索魂般的热唇,她勉强开口道:“你是个恶魔。”
闻言,黑魈挚大笑,“说的好,说的好,那你将会是被恶魔所吞噬的猎物。”
她瞪大美眸,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的小人;当她想用力推开他时,他的手臂却紧紧地拥着她,不让她随意乱动。
“放开我!”她努力想挣扎,无奈却被他拥得更紧,火热的气息恣意喷洒在她的唇上。
“这要看我的心情。”黑魈挚扬起一抹可恶的笑容,逼得她很想狠狠地赏他一巴掌。
不安分的手悄悄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探索那两颗红艳的蓓蕾,轻柔地揉搓着,使得它们变得火热,颜色也变得更加深沉。
“拿开……你……的……手。”虽然想要制止他的行为,可惜她却早已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她究竟是该如何是好。
“不要。”他执意不放开她,只因他想要永远绑住她。
星眸半掩,藏着春意,渴望被爱的需求,将祁恋棠带往毁灭的地带。
趁着她因而不能自己时,黑魈挚迅速地月兑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唯留下火红色的内衣及内裤。
黝黑的双手不停地探向那片娇柔地带,揉搓着里的火焰,指尖里的火热焚烧她的心,也焚毁她的矜持。
奇怪!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真的不懂他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令人沉溺却又想彻底逃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吗?好可怕的。
祁恋棠的小手禁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已经紧紧地环上他的脖子,娇羞地送上自己的红唇,中的神情更是魅人。
“为什么我会对你产生情愫?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娇憨的语气差点令他狂笑出声。
“这就要好好问一问你自己罗!”奇怪的问题,就用奇怪的答案回答吧!
“问我自己?”好深奥的答案。
“棠,别去想这个无聊的问题了,专心点好吗?”
亲密如情人般的口吻,令她觉得温暖。
黑魈挚以掠夺者的角色,温柔地压下她娇弱的身子,一场即将席卷两人的风暴即将展开……
一阵欢爱过后,绝望的泪水再度占据祁恋棠的眸,她真的无法想像自己竟会沉沦于这种奇异的感官世界中。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会出乎意料之外?
“开心吗?”黑魈挚轻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戏看她那无措的神情。
“求你,你赶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他究竟要对她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呢?
“可是我想见你啊!”邪佞的笑声,令她听了更加伤悲。
“为什么?”虽然暂时掩盖过去的仇恨,可是一旦醒来,她发现心头的恨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炽。
“走,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不管出去的路有多危险,他仍然执意要带她走。
“不!”她不能牺牲父亲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幸福。
“该死,你再给我说一次!”他不顾自己身为挚王的身分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救她出去,而她竟只给了他一个“不”字。
“不行,我不能再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害得……”虽然心头仍眷恋于他那具有温暖魔力的身躯,但她仍选择放手。
“害得什么?”凌厉的褐眸紧盯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没什么。”她想她自己可以独自处理的,就拿她的一生来为父亲偿债吧!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震住谈话中的两人。
“祁小姐,陈先生请你到餐厅去吃饭。”陈海富的手下小夏轻道。
“小夏,去替我告诉陈先生,说我今天想再多睡一会儿,等会儿再出去。”
“好。”语毕,小夏便转身离开房门前,直接走到餐厅。
摆魈挚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吃醋般地询问道:“陈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朋友还是老公?”
“这跟你没关系。”内心早已受尽折磨的祁恋棠,此时根本就无力再想其他的事,只想早日结束与他之间的关系。
“要不要我跟他讲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达什么样的地步了?”冷冽的褐眸如死神般平静,却也可怕得令她心惊。
“他……就是我未来的老公,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事到如今,为了保全他一命,她只能忍痛说出这个令她痛心的答案。
“满意?你还有那个脸问我满意与否?好,今天我非带走你不可。”
他花不到三秒便穿戴好衣服,并以狂兽之姿走到她面前。
“求你,放了我吧!”突然,祁恋棠向他下跪,并掩面哭泣。
什么!?
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真的那么爱自由?
天!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这样浓郁的爱情变得如此肤浅。
“恋棠,你到底在做什么?”他震惊了、狂乱了。
“放了我吧!因为我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她木然地说道。为了母亲、为了还债、为了所有的所有,她唯有求他放开她,才是正确的作法。
“放了你?哈哈哈!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再怎么坚强的心,也禁不起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也许该是他学会放手的时候了。
“好,这次我就顺从你的意愿,放了你。”原来分手这种事,说来容易,做来却困难。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不愿再看她一眼,随即冷酷地从窗户离开,离开这个伤他至深的女人。
对不起,魈挚,我不是有心这么说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哽在喉咙里的哭声,硬生生地被她给压了下来,只因她再也没有为他哭泣的权利,再也没有。
她只能无奈地流淌下热烫的泪水,深深地将自己埋进一个永不能被原谅的地带。
一声声的对不起、一句句的对不起、千言万语的对不起,呜咽的含在嘴里,说不出口,她永远也唤不回被她伤害的心。
紧紧缠绕于心底的痛楚,强烈得令她感到愧疚,只因她非但不能为他做什么,反而一再地逼退了他。
突然,她看到地上那把锐利的刀,正闪闪发光地躺在地上。
她神情恍惚地走到它面前,毫无生存意念的她,唯有求得一死,才能真正解月兑她的心。
祁恋棠弯拾起那把刀,伸手轻轻地抚着它,正当她高高地举起刀,想往月复部刺下之时,突然一道身影冲到她身前,硬生生地替她挨了那刀。
是谁?好熟悉的身影。
当那道身影因中刀而倒下时,祁恋棠才猛然醒悟,原来那道身影竟是——
“魈挚,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挨这一刀,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放心不下你,呕……”他吐出一大口血水,但神情却显得十分满足。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自己;原来,是自己太放不开过去的一切,才会逼得他替她挨下那一刀。
“我懂。”
她安慰地朝他笑了一笑。
也许是因为被刺中的地方正是胸口,过度的疼痛让黑魈挚撑不到几分钟就昏过去了。
她幽幽地诉说:“魈挚,你先安心地休息好了,接下来的一切就让我来处理吧!”
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样事,都难不倒她。
在祁恋棠打开门的刹那,一个男人正站在她面前,严肃地问道:“挚王呢?”
“你是他什么人?”她反问。
“我是他的手下,雨行杰。”
“真的?那太好了,赶快将你的主子送到医院去。”应该是上帝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吧!就在她正想求救之际,此人刚好出现在这里。
“什么!?”雨行杰连忙推开她,看到正躺在血泊里的主子,生命正一点一滴快速地流失。
二话不说,他立刻背起黑魈挚虚弱的身体并准备打算走出去时,突然,一把手枪抵住他的额头。
“给我放下挚王!”
“陈海富!?”怎么事情的变化,竟然如此的快?
啪的一声!别辣辣的巴掌打在祁恋棠苍白的脸上。
顿时,她的脸变得红肿、疼痛。
“妈的,你这个该死的烂婊子,居然敢背着我偷男人,看我不踹死你,我就不叫陈海富。”语毕,他犹如疯了一般,直往她的肚子用力踹下去,而她则木然地接受他无情的拳打脚踢。
许久,等到他踹够了,这才转移目标打算一枪毙了挚王,谁知挚王的手下也并非等闲之辈,马上在下一秒钟把他手上的枪给踢落,并顺势再狠狠的给他的脸一记猛踼,立刻把他踢出房门外。
这时,黑魈挚突然醒来,命令道:“杰,杀了他。”
雨行杰顺从主子的命令,拿起地上的枪正打算直接结束他的生命时,祁恋棠却在此时大喊。
“不能杀他!”
“为什么?”捂着胸口正源源不绝流出鲜血的伤口,黑魈挚轻眯起利眸反问道。
“这是个民主社会,就让法律来制裁他吧!我想这才是最公平的。”虽然曾遭受他的暴力相向,可是祁恋棠依旧相信法律绝对可以保护人民。
“哈哈哈!”看来,她还是不了解现在的社会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杰,照她的话去办吧!”挥了挥手,黑魈挚发觉到自己似乎又开始陷入昏迷状态。
“是,主子。”语毕,正当雨行杰抬起头来看向黑魈挚时,这才发现他早已昏了过去,而祁恋棠也因为捺不住疼痛而跟着昏了过去。
唉!这对苦命鸳鸯。
雨行杰淡淡地笑了一笑,并命令外面的手下立刻将这对恋人一同送往医院,而这一切都看在陈海富的眼里,即使他心里头再气,却也无可奈何。
再说,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绝对斗不过狂闇六帝的,如果自己再继续和他们缠斗下去的话,吃不完兜着走的人肯定是他。
在情海飘荡已久的恋人,在感受到彼此的爱之后,决定今生将永不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