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还在猜想这是谁的声音时,焱王黑魃焱突然走到她面前,令她傻了眼,根本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懊死!怎么不该来的人统统都来了?管他的,总之先把他们给赶出去再说吧。
“请你们先出去好吗?”
哦喔!摆魈挚居然用“请”这个欠揍的字眼,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他吗?要不然的话,怎么会……
“挚王,你待会儿非得给我一个解释不可。”语毕,黑魃焱目光似带情焰地扫过祁恋棠全身,就偕同黑魅靖一同离开。
“魈挚,究竟你和那个焱王是什么关系?”奇怪,为什么焱王要他给他解释?这究竟是为什么?
懊来的还是会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生他只要定她一个,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就连焱王也不例外。
“你别管那么多了,听话,赶紧把衣服给穿上吧!”黑魈挚咧咧嘴淡淡地笑了,使她不禁看得傻眼了。
“哦!”虽然不甚满意他的答案,但一见到他的笑容,即使心头有再多的不悦,也会消失殆尽。
惫是先试探一下她好了。“对了,恋棠,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可以啊!你要问什么?”
“就是……”算了吧!也许她的答案会是他所无力承受的。
“说啊!”究竟是什么事啊?依他的神情看来似乎很严重似的。
摆魈挚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如果……如果你发现我刻意隐瞒你一件事,那么你会原谅我吗?”
“嗯……朋友的话,假如是善意的隐瞒,那我绝对不会介意;可是如果是恶意的欺骗,那我就不会原谅了。”她毫不隐讳地说出自己的观点,停顿一下又接续道:“可是如果他是我最爱的人,那么即使是天大的谎言我都能包容,直到他肯对我坦白为止。”
看来她似乎看出了什么。“我……我是狂闇六帝里的挚王黑魈挚,同时也是焱王黑魃焱的弟弟。”
“什么?你是狂闇六帝之一!”不!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杀手产生感情?天!这简直令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没错。”点了点头,黑魈挚严肃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虚假。
“你先出去一下好吗?让我安静地想一想。”祁恋棠捂着脸,眼中的泪水却频频从指缝中流出,扯痛了她的情,也扯伤了她的心。
“好,我先出去。”
也许他该留给她一个自由、安静的空间。
本以为她会勇敢的接受这个事实,但照这样的情况看来,似乎是不怎么乐观。
转身离开前,他再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顿时发现她眼中的泪水竟如洪水泛滥般不可遏抑的落下,霎时揪痛了他的心;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因为他必需将一些事情给讲清楚、说明白。
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事呢?
是上帝给她的惩罚,还是她命该如此?
脑海中挥之不去想离开他的念头逼痛了她。
难道自己已经对他动了情?抑或是……
不,无论如何她非得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可;再说,她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而他亦是。
忘了我吧!也许终有一天,你会得到合该是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祁恋棠在心底对黑魈挚说道。
眼中的泪仍扑簌簌落下,起身穿好衣服,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离开这个曾经有过爱情的地方……
摆魈挚如同以往般,走到了办公室,打开门就看见俊逸非凡的人物,正倚在桌边等候他的大驾光临。
“焱王,咦!靖王他人呢?”该死,他刚才的帐还没跟他算清楚呢!
摆魃焱轻启薄唇,缓缓地道:“他说他有事得先回去处理。你为什么要将她掳来?”
靖王这小子,跑得还真快。“我……”面对焱王锐利又阴沉的目光,他即使想逃避也无从逃避起。
“说啊!”想要他的人就跟他说一声嘛!拔必偷偷模模的呢?
“我想不必我回答,焱王心底应该早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他不愿意坦诚,但也不想否认。
“好,那我不逼你,但你可知道你的女人早已被某位知名的政府官员给看上了,人家还已经准备要娶她了呢!”黑魃焱绝魅的眼神闪烁,邪冷的蓝眸道出了可怕的事实。
“那又怎样?反正他也夺不走她。”深陷了吧!他竟无力抗拒她那甜蜜又娇憨的温柔。
“但是,如果是她自愿要嫁给人家呢?你是打算放手一搏夺回佳人,还是任由她自行决定?”真不知他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
“你认为呢?焱王,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不可以一次说个清楚。”烦死了,面对老爱吊人胃口的哥哥,他已经快受不了了。
“她不适合你。”也许,该是对挚王说出实情的时候了。
“为什么?”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一旦付出了感情,有谁能收回?
“你还记得吗?在狂闇六帝成立之前,不是曾利用近三百多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去色诱各种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达到窃取柄家机密的目的吗?而她母亲就是其中的一个女人。”无情的唇,毫不留情地对黑魈挚说出这个可怕的事实。
“不会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他真该学会放手,让她去求追另一份真正的爱情?
不!一思及此,他就心痛难当。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放手。
“挚王,我真的没有骗你。”要怪只能怪他的手下太能干了,当天那些来应征管家的人的所有资料,他都已经确实地掌握了。
“我绝对不会放弃她的,无论她要恨我还是怨我,我死都不会放手的。”没道理在彻底爱上一个人之后,还要面临这种困境。
太好了,想不到挚王已经长大了,掠夺爱情的本领竟是如此高竿。
“那么这次扫除黑金的任务就全权交由你去办吧!”黑魃焱慵懒的笑意中,有着致命的危险。
“什么?”怎么又把这么件麻烦事给他?
“这件事可是跟你的她有关喔!办还是不办全看你自己,不过,如果交给其他人去处理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被另外一个男人给诱惑走了喔!”语毕,黑魃焱还不忘挑了挑俊眉。
“办!只要是跟她有关,我当然会去办。告诉我,这一次狙击的目标是谁?”
他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此事。
“陈海富。”
“是他!”妈的,又是这号碍眼人物。
“难不成你认识他?”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人家很久了似的。
“不认识。”
“哦?”既然他不想承认,那就随便吧,反正杀一个认识的人,对他们而言也不算什么。
“听着,你必须在这个月月底前杀了他,否则你挚王的地位可能就要不保了,因为他似乎已经开始在买通你的手下,并想要制造一个假走私的买卖来嫁祸给你。”
“是吗?”既然他有这个胆量的话,那他就要有勇气承担他即将给予他的惩罚。
“对了,忘了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跟她说你是狂闇六帝其中一员的事实?”
如果有,那么接下来的戏码可就更加好看了。
“呃……”该如何回答呢?还是否认算了。
“有还是没有?说啊!”笨挚王,人家才刚刚接受你而已,你就把心头的秘密全都告诉她。
“呃……有,就在刚才进来之前。”因为他深深相信,相爱的两个人必须要对彼此坦诚才是对的。
“哈哈哈,挚王,你的女人可能已经跑回家,而且准备要嫁给陈海富罗!”黑魃焱好心地提醒道,眼底的笑意却一再泄露出来。
“什么?”闻言,黑魈挚立刻冲出办公室奔回家,为了证明焱王的话统统都是荒谬的猜测,不愿再多想,他拼命奔跑,只想在这一刻看到他的可人儿。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话,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夺回她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接下来的发展似乎更有看头了,也许他该找些兄弟来好好看看才对。
深沉又魅惑的男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及鼓励。
不消多时,黑魈挚便火速冲回家,果真,她人已如焱王所说的一样……
你的女人可能已经跑回家,而且准备要嫁给陈海富罗!
霎时,他的心头冒出一簇簇的无明火,愤怒的火几乎烧毁他的理智。
“天!为什么?”黑魈挚简直无法置信,她竟会私下离开他的身边,失落的心情如云霄飞车般起伏不定。
“挚王,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何不赶紧想个办法,让她主动再投向你的怀抱?”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子的黑魃焱开口说道。唉!人一旦深陷情网,就会变得既愚且笨、多愁善感。
摆魈挚原本毫无生气的褐眸,因为焱王的一番话而变得熠熠生辉。
焱王说的话倒也不失其道理,也许他该想个法子,让她主动回到他身边来,让她永远再也离不开他。
神采奕奕的神情显得如此自信、自负,但眼底的依恋却依旧徘徊在他心中,永不灭去。
恋棠,我相信你永远都逃不开我的怀抱。
摆魈挚信誓旦旦,褐眸中的坚定、掠夺,将在不久后付诸实现。
站在自己家门前,祁恋棠的心却感到一阵阵惶恐、紧张,生怕一进家门,紧接而来的会是一顿无可避免的毒打。
懊进去吗?她自问。
突然,一声开门声惊醒了正沉思的她。
“咳……咳咳咳……恋棠……你回来啦!”祁传翔拼命地捂着嘴,无奈难受的喉咙却一直不如他的意,反而不停地猛咳。
“对不起,爸,我……”怎么她才离开没多久,爸爸就变成这样子?看来她真的是太不孝了。
“别……咳咳咳……别再说了,进……进来……吧!”祁传翔在说完话后,立刻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见状,祁恋棠惊得急忙上前搀扶。
“乖女儿……咳……”祁传翔开心地笑了笑。
望着父亲年迈的身子,祁恋棠头一次感到好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离开父亲身边呢?
“爸,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眼中的泪频频滴落,红透了的眼眶、娇弱的模样,更是引人心疼万分。
“别……说了,只……咳……要……你……回来……就好。”唉!早知道自己特意安排的婚姻会硬生生逼走亲生女儿,那打死他也不干。
“爸爸,我还是先扶您进屋去休息好了。”晚了,外面的天气也开始凉了。
“咳……好……”郝传翔拍拍女儿的手,开心地靠着她一同走回主屋里。
他俩在走进了屋子后,祁恋棠赶忙将祁传翔搀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也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爸爸,我……我有件事想问您。”一直以来,这可以说是件最困扰她的事。
“问啊!”郝传翔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杯子准备喝一口茶。
“妈妈是怎么死的?”
“恋棠……咳……你问……这个做什么?”郝传翔神情哀伤地反问道。
“我这个做人家女儿的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吧!”如果她猜得没错,妈妈应该是被狂闇界的人害死的。
“这……等过些时候爸爸再告诉……咳……你吧!”他不想让女儿承担这份沉重的恨意,因为他只想让女儿拥有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快乐生活,其他的事让他独自承担。
“不要,爸爸,我一定要现在知道。”因为她再也不想从旁人口中听到有关妈妈过去的事了,真的。
“咳……恋棠,这件事……咳……爸爸以后……再告诉你。”那真的是太痛苦的回忆了,他也不愿再去回想。
“爸,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求您好吗?告诉我,妈妈究竟是怎么死的?”从小她就没有母亲,看到自己的同学都有爸爸和妈妈,让她好羡慕、好羡慕啊!可是偏偏她只能把这种想望压抑在心中,她觉得好痛苦。
“这……”看着女儿哀求的表情,郝传翔顿时不知自己究竟是该直接拒绝呢,还是干脆讲明算了。
“其实你妈妈是为了帮我偿还积欠狂闇界的赌债,所以才……”祁传翔终究决定将当年的真相全盘托出,可是才说到一半,他就已老泪纵横。
“才怎样?”果然,和她当初听到的差不多。
“才会被他们捉去色诱各种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达到他们要窃取柄家机密的目的。”狂闇界的行为简直是下流得令人感到可恶,可是偏偏他却又只是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跟狂闇界的人作对。
什么?妈妈她竟然是因为还不出爸爸的赌债这种事,而被狂闇界的人捉去当妓女?
炳哈哈……难道是流年不利,抑或是上天看她不顺眼,故意处处和她作对,竟让她爱上杀母仇人?
流着心痛的泪水,她无力接受这个事实。而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对黑魈挚动了心。
“女儿……咳咳咳……你别……别管这件事,我们这种……咳……人,是对……付不……不了狂闇界的。”祁传翔悲伤地说着,孰不知祁恋棠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冷静自持,彷若刚才的哀愁已全都一扫而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正煎熬、痛苦着。
“爸爸,您放心吧,我不会管这件事的。对了,爸爸,那婚礼的事……”她真的累了,无心再谈情说爱,只想好好地奉养父亲。
“唉!惫能怎么办?不就是取消了吗。”
祁传翔试图说得十分轻松,但还是被祁恋棠看出,父亲正佯装着不碍事的笑容。
“爸爸,您别骗我了,那个叫陈海富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我们,快说他究竟对您做了什么事?”
“他……他派人偷偷对我注射了尼古丁。”可恶,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敢这么对他!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难怪,难怪爸爸的脸色突然变得那么苍白,原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女儿,你快走吧!不要再待在这里了,爸爸可不想让你跟我有一样的下场啊!”
啪——
一声声拍掌声惊得祁家父女俩一同转头看去。
“想不到你这个做人家女儿的还懂得回来探望爸爸啊!”陈海富带着一群人堵在祁家门口,语带讽刺地说,眼里的yin荡意味令人恶心得想吐。
“关你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请给我出去!”对他,她毋需用上“礼貌”这两个字。
“够狠!我喜欢。”
“请你出去,要不然的话,我就要报警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居然偷偷对爸爸注射尼古丁,这个家伙真是可恶至极!
“小姐,请你看清楚好吗?这里可是我家。”
“你骗人,我住在这里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我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家都不认得?”
“哈……难道你爸爸都没跟你说吗?因为他积欠太多赌债,所以早就已经把房子变卖给我了。”
什么!?
祁恋棠不敢置信地望向父亲,果然,父亲竟低下头来什么话也没说。
“爸爸,难道陈海富说的是真的?”不!不会的,她相信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这……”唉!都怪他实在是太好赌了,所以才……
“究竟这是不是真的?”她泪流满面地哭着问道。
“是真的。”祁传翔点头承认。
“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爸爸您到底又做了什么事?”她万万也想不到,父亲竟然再度积欠庞大的赌债,难道这一次轮到她来还债了吗?
“那我就大方地告诉你吧!你已经被你那亲爱的爸爸拿来作为偿还赌债的抵押品了。来人啊!把她带走。”也许今晚他就可以品尝这位香甜的美人了。
“不!”祁恋棠正想挣月兑那些人,却力不从心,早就被他们给制伏了,根本动弹不得。
“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祁传翔着急的边下跪哀求、边磕头道,此举更是让祁恋棠伤心得直落泪。
“爸,求求您不要再磕头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遇上这种不幸的事,也许今生她注定再也见不到黑魈挚了吧!
“女儿……咳……不……咳……我一定要磕头,一定要。”他绝对不能让女儿步上她妈妈的后尘。
“爸,我决定跟他回去,就让我用我的一生,来帮爸爸您偿还赌债。”罢了!既然是欠人家的,就一定得还。
“岳父,实在是太好了,那么我们就先走罗!”语毕,陈海富便偕同一干手下将祁恋棠给押走。
“恋棠……”无能!无能!他做男人的却老是教老婆、女儿为自己偿还赌债。
他干脆死了算了,省得祸害遗千年。
于是,祁传翔从厨房里拿来一把菜刀,正要往自己的月复部切下时,突然手上的刀不知被谁给踢落。
男人挑起俊眉,“你要是死了,那你女儿该怎么办?活着吧!”
懊生疏的声音,“你是谁?”
“我将会是你女儿未来的丈夫。”男人慵懒一笑,眼中却蕴藏着最危险的光芒。
“什么?”祁传翔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人,突然,他不晓得被谁从后方攻击,之后便昏迷不醒。
“主子,事情办好了。”另一个男人恭敬地说道。
男人淡淡地说:“很好,把他带回狂闇界,顺便戒掉他身上所有的毒瘾,听懂了吗?”
“是。”语毕,另一个男人将祁传翔背起,并带走。
依然还站在原地的男人,望着方才陈海富一干人离去的方向,“恋棠,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语气中夹带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