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这么快就要搭机回法国了吗?”在饭店的港式饮茶餐厅内,听到法兰克打算明天就搭机回法国后,黎欣颖不禁诧异的叫了起来。“怎么不多留几天呢?台湾有很多地方都很美,我可以当你的导游啊!”
听闻慰留,法兰克霎时浪漫的捧起她的手,笑得极为迷人。“艾拉,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嫁给我吧!”
第N+1次求婚。
“呃……”突然想到某人虽然不熟法语,偏偏刚好听得懂“嫁给我”这几个字怎么说,黎欣颖小心翼翼的往身旁的男人瞄去,果然对上他立即横来的幽冷眸光,当下不禁“噗哧”笑了出来,在暗藏不悦的瞪视下,连忙将手给抽回。
“法兰克,你别再乱开玩笑求婚了,我身边这个男人会吃醋的。”纤指俏皮的往旁一指,黎欣颖揶揄笑道,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有人喝闷醋,自己疲于应付。
她、她竟然打算公开两人的关系了!
一旁,原本忙着瞪人的姜晋淳,在她手指头比来的当下,不由得脸色微红地急忙撇开眼,但不可否认的,心中确实有点……
开心!
“吃醋?”夸张的惊呼,法兰克顺着她手指方向迅速朝姜晋淳瞧去,在见到这些日子给他斯文内敛却又精明难缠的印象的男人脸上竟然浮现窘迫之色时,不禁惊讶的瞠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月兑口叫了出来。“你们是……”
“男女朋友!”主动帮他把话说完,黎欣颖笑嘻嘻的搂住姜晋淳臂膀,态度大方得很。
“你怎么不早说?”好气又好笑的抗议,想到自己好几次当着姜晋淳的面向她求婚,虽都是玩笑之举,但法兰克还是感到很糗。
“我这不是说了吗?”装无辜。
拿她没辙,法兰克只能恨瞪一眼,随即转而对姜晋淳尴尬的猛笑,以简单的英文猛解释。“开玩笑……我求婚,开玩笑的……”
“我知道。”同样尴尬,姜晋淳点头表示了解。
当下,两个男人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将尴尬化解于无形,同时在黎欣颖的有意说笑下,两人言谈不再限于公事上,反而多了更多的私人话题,无形中加深了两人的情谊,替未来的合作埋下良好的关系。
一顿饭,众人说说笑笑间吃得极为愉快,就在法兰克和黎欣颖以法语彼此唇枪舌战斗嘴时,一旁,一知半解的姜晋淳始终含笑侧耳凝听,直到有股被人窥视的异样感觉袭来,他才下意识的转头搜寻目光来源……
是他!
当眸光对上斜对角那桌的星野隼人投来的视线时,姜晋淳礼貌地颔首回以淡定的浅笑,在对方惊疑不定的脸色中,微带恶劣的无声举杯相敬。
扒……这一局,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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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送走了法兰克,姜晋淳和黎欣颖回到公司,一个继续忙着处理公事,一个则钻回员工餐厅厨房,重回因她这阵子被借走而缺少人手,每天用餐时间都忙到想哭的熊哥麾下。
赢得漂亮的一战,董事长办公室内,骄傲的笑声源源不绝的响起——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伍士鸿的孙子,干得好!吧得真好啊……”以孙为荣,伍士鸿的老脸上满是得意。
方才,星野企业那连可能是听到了风声,急电来询问关于合作案的事,被他以遗憾的口吻回了句“已寻得新的合作对象”,并且在对方力图挽回中挂下电话后,被星野隼人那毛头小子给气到的闷气这才痛快的出了。
瞧老人家这般开心,姜晋淳微微扯开了一抹笑,可眉心却深锁紧拧,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
懊死!
胃又痛了,痛到他好想吐……
“说到底,这回能和“雷诺斯”谈得这么顺利,欣颖那丫头功劳不小,实在应该好好奖励她一下。”实在是太过开心,伍士鸿笑得阖不拢嘴,没有注意到孙儿异常的神色,只顾着迳自高兴。“对了!说起她,怎么不见人呢?”
“她回员工餐厅忙着当厨房助手去了。”冷汗涔涔,勉强应声。
“这么好的一个人才,怎么就窝在厨房烧菜,实在浪费!吧脆我让人叫丫头上来,问问她有没有兴趣跟你一块共事……”想藉工作之便让两个年轻人朝夕相处的私心显而易见,伍士鸿兴致勃勃的就要打内线电话付诸行动。
“爷爷,不要……”哪不知老人家的心思,姜晋淳急欲阻止,然而才站起,一股灼热的剧痛强烈来袭,让他不由得眼前一黑……
重物落地声猛然响起,回头一看,当昏迷在地的孙儿身影映入眼帘时,伍士鸿惊得冲上去抱起他的头——
“晋淳?晋淳?你怎么回事……”颤抖的老手猛拍怀中的苍白脸颊,却始终没得到该有的回应,让老人家不禁失去了平日的威严与镇定,忍不住朝门外厉声惊喊起来。“张秘书?张秘书?快来人啊……快点叫救护车来……”
未久,令人胆战心惊的喔咿喔咿声一路刺耳的随着救护车来到东亚企业,待将昏迷的年轻病奔送上车后,又迅速驶离,飞快的朝医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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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餐厅厨房——
“呜……你终于回到我身边,我实在太感动了,失去你的这些天,我过得好苦啊!呜呜……”剁着洋葱,熊哥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是真因为“失而复得”而感动痛哭,还是洋葱作孽的关系。
手上削着马铃薯皮,黎欣颖斜眼朝痛哭流涕的黑熊睨去,忍不住嫌恶的提醒。“熊哥,卫生一点,眼泪、鼻涕别往菜里落,很恶心耶!”
“呜……我这样思念你,还为了你流下两行英雄泪,你竟然还说这种话,有没有良心啊……”手背胡乱抹泪,熊哥悲愤不己。
“哈哈哈……为我流下英雄泪?熊哥,你是为洋葱流的吧!”太过了解某只黑熊一遇到洋葱就特别容易“痛哭流涕”的生理反应,黎欣颖捧着肚子笑不可遏,非常不给面子的直接戳破谎言。
这个学妹,懂不懂做面子给学长啊?
要这种学妹何用?要来何用?
悲壮不已,熊哥痛心疾首地猛捶心肝,正想晓以大义一番之际,却见八卦集散中心的欧巴桑急急忙忙的冲进厨房——
“阿颖,不好了!不好了……”一把抓住黎欣颖,欧巴桑一脸焦急。
“什么不好?我活蹦乱跳好得很。”忍不住叹气,黎欣颖觉得自己被咒得好冤枉。
唉……这年头,明明一尾活龙“活跳跳”,却莫名其妙平空飞来诅咒砸上身,有够衰的。
“哎呀!你不要和我“练肖话”,是真的有事不好了!”了解她爱开玩笑的个性,欧巴桑急得猛跳脚。“阿颖,你什么都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满脸疑惑,黎欣颖奇怪的反问。
见她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欧巴桑飞快贡献出刚出炉,还热腾腾的最新八卦。“听说姜特助突然昏倒,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
她可是一听到消息,马上就跑来跟黎欣颖说呢!
“昏、昏倒?”震惊得瞠大了眼,在欧巴桑非常肯定的猛点头下,黎欣颖心口紧揪,慌张追问:“有听说送到哪家医院吗?”
丙然是八卦集散中心,欧巴桑不负威名的连送到哪家医院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当下马上告知。
一得知姜晋淳被送到哪家医院后,黎欣颖二话不说,当下马上丢下手中削了一半皮的马铃薯,抛下欧巴桑和熊哥,拔腿狂奔离去,眨眼间不见踪影。
哎呀呀!看她这样紧张担心,果然和姜特助是一对的啊!
心中将两人已经走在一起的八卦传言可信度往上提高到九十百分比,欧巴桑暗暗点头,乐了。
倒是还在剁洋葱的熊哥,眼看自己再度被抛弃,不禁更加痛哭流涕。
呜……才刚获得又马上失去,就让他继续为那两汪英雄泪扩增势力,滴泪成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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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实在是太不小心了……”病房内,伍士鸿恼怒的叨念着病床上那个已经经过医生诊治,才刚转醒没有多久的孙儿,嘴上虽责怪,却难掩心中的关切与担心。
“董事长……”
“现在是在医院,叫我爷爷!”在他才刚开口就怒声打断,伍士鸿不给机会让他藉由公事上的称呼来阻止爷爷对孙儿该有的担忧与关怀。
当初,他们早已约定好,在公司时,两人是上司与下属,只要双方互称董事长、姜特助,那就不涉及私事,要谈祖孙情感,等出了公司下了班才能发挥。
有些无言,经过治疗后,姜晋淳的胃痛虽然减缓,可头疼却有加剧的迹象,他揉着额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只能顺从民意——
“爷爷……”唉……这一声出口,就不能阻止老人家的过度关切与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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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计程车才抵达医院大门口,黎欣颖丢下一张大钞,飞快的跳下车飞奔进医院,直接冲到护理站——
“护士小姐,请问先前被救护车送进来的病人,如今在哪间病房?”焦急不已,她神色慌乱地急声询问,眸底满是仓皇。
“病人叫什么名字?”相对于她的慌张,护士小姐非常的不疾不徐,毕竟相似的情景几乎每逃诩在医院上演,早看惯了。
“姜晋淳。”迅速报出。
“我看看。”低头查阅,随即很快告知。“六楼6210房。”
“谢谢!”很快道了声谢,黎欣颖迅速冲到电梯前猛按钮,整个人被焦躁不安的情绪给淹没,生平第一次觉得电梯的速度慢得让她想杀人。
懊不容易搭上电梯来到六楼后,她抑不住心中焦虑,在走廊间加快步伐搜寻着……
“6210房……6210房……有了!”终于在走廊最底连找到门上挂着6210牌子的病房,黎欣颖快步上前,发现房门没有关紧,尚留有一条细缝,她正想推门而入之际,一道熟悉的嗓音蓦地逸出门缝窜进耳里。
“爷爷……”无奈的叹气,病床上的男人佯装可怜的申吟着。“我现在胃疼、头也疼,等我精神好一些,您想怎么说我都行,现在先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心知老人家刀子嘴、豆腐心,他不会如早逝的父亲那般硬气与之相斗,反而很懂得怎么示弱以“治”这个看似严厉,实则爱孙情切的亲人。
“你这孩子就是知道我心疼你。”被抓到死穴,伍士鸿只能吹胡子瞪眼,可看他这般的虚弱样,倒也不舍得继续念了。
爷爷?
病房外,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透过门缝进了黎欣颖的耳里,让她当场惊愕地呆在门外。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两人突然变成祖孙了?难道她所认识的姜晋淳,身分根本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整个傻眼,黎欣颖抱着脑袋苦思摇蔽之际,手臂却不小心去撞到门板,就听“砰”地一声轻响,房门往后晃开,而里头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目光也同时扫了过去。
“欣颖!”
“丫头!”
不愧是祖孙,默契十足地同时诧异出声。
“呃……”呆站在房门大开的门口,黎欣颖发现已经来不及躲人,只好在两双惊讶目光下尴尬傻笑地猛摇手。“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作贼心虚,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听见了!
祖孙俩再次发挥好默契,摇头失笑地相觑一眼,眸底满是兴味。
“进来吧!”不以为意的轻笑,早在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后,姜晋淳就想着要找一天告诉她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正好是时候。
模着鼻子傻笑地来到病床前,黎欣颖还没说话,却听他又开口了——
“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疑惑不解。
“我听餐厅的欧巴桑说的。”提起这个,黎欣颖顿时想起他的身体状况,先前的尴尬霎时忘了个精光,一边忙着检查他全身上下是否安好,一边急声询问:“怎么好好的会突然昏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连忙抓住在自己身上到处检查的忙碌小手,姜晋淳下意识的就想否认。“没事……”
“什么没事?”戳破谎言的老嗓冷不防插了进来,眼见有“同伴”助阵,伍士鸿拉着黎欣颖告状。“丫头,你来评评理,都胃溃疡了还叫没事吗?”
“胃渍疡?”瞠目惊叫,随即眯眼瞪向病床上的男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胃溃疡还说没事,那什么才叫有事?”渍溃疡弄个不好会形成胃穿孔,那就恐怖了,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啊?
“可不是!”连连点头,有“同盟国”出现,伍士鸿的精神大振,叨念又起。“晋淳这孩子老闹胃疼,我要他搬去和我同住,好歹有佣人照顾三餐,偏偏他又不肯,宁愿自己一个人住外头的小鲍寓,结果却不好好照顾自己,把身体给搞成这样,教我怎么放心得下……”
“爷爷……”再次申吟,姜晋淳觉得今天真不是自己的日子,只能喃声试图让一切看起来不是那么糟。“只要以后注意饮食、正常进餐,快些的话,大概两三个星期就会好,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严重。”
“什么不严重?我就只有你一个孙子,就算你稍微破皮流血,我都会心疼舍不得的。”重重的敲着手中的拐杖,伍士鸿的脸上完全是寻常老人家爱孙、疼孙的神色,与平日威严的模样大相迳庭。
“没错!没错!”这回换黎欣颖附和老人家,点头如捣蒜地痛心控诉。
“你是我第一个想扑倒的男人,就算稍微擦伤流血,我都会感到痛彻心腑的。”拾人牙慧,直接拿来套用。
这两人真是……太夸张了!
啼笑皆非却又头疼万分,姜晋淳心知再不改变话题,还不知要被联手围攻多久,当下聪明的决定和她谈自己身世的时机到了。
“欣颖……”抬眸轻柔一笑,拍拍身旁的床沿要她坐下。
“干、干什么?”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浅笑给勾得心跳瞬间失序,黎欣颖有些失神地乖乖在他身旁落坐,心下忍不住嘀咕暗忖……
唉唉唉!这男人的笑对她太有杀伤力了,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他拥有这项利器。
“你很好奇我和董事长的关系吧?”开始转移话题了。
“叫爷爷!”另一连的椅子上,伍士鸿再次开口纠正。
真爱计较哪!
摇头失笑,姜晋淳从善如流修正称呼,重新再问一次。“你很好奇我和爷爷的关系吧?”
都叫爷爷了,很显然就是祖孙关系,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她好奇的是怎么从来没听他和姜妈妈提过,甚至也从来没人知道东亚企业的董事长有这么一个孙子,而他和董事长在人前也从不提及两人的关系,摆明是故意隐瞒。
不过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为何伍爷爷送见面礼给她时,他会要她收起来,并又撂下那旬“也许以后就有关系了”的原因了。
想到这儿,觉得自己当初被耍了,黎欣颖忍不住嗔瞪他一眼后,这才点了点头,等待回答。
“嗯……”当作没瞧见那记无声的控诉嗔瞪,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睐了椅子上那个浮现懊悔哀伤之色的老人一眼,这才轻轻开口,“其实一切开始于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许久、许久过后,当黎欣颖听完整个融合门户之见、棒打鸳鸯、逐出家门、男女私奔等等老梗的故事后,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
“果然老套!”赞叹完,朝扮演坏人,造成集所有老梗于一个故事中的老人家瞄去,忍不住调侃逗笑。“伍爷爷,您就不能有新意一点吗?当坏人也要当得有个人的风格啊!您这么老套,我都忍不住要嫌弃了。”
怎么也没料到她的感想竟是如此异于常人,病房内两个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双双被逗笑出来,遗憾感伤的气氛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笑声中,黎欣领又好奇地连忙举手发问:“后来既然你们祖孙相认了,怎么没有认祖归宗,反倒对外隐瞒不说?”
东亚企业可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许多人都在好奇伍爷爷年岁大了,身边又没听说有亲人,纷纷猜测着他最后会把企业交给谁接班呢!
说起这个,姜晋淳不禁有趣的一笑,还没说话,伍士鸿却先忿忿不平的恼怒埋怨起来了——
“他嫌认祖归宗太麻烦,所有证件都得重换,又讨厌若对外公布我们的祖孙关系的话,可能会引来无聊狗仔跟监,最重要的是……”拐杖气呼呼的往地上用力一击,老人家满心不甘的怒道:“他竟然说叫姜晋淳比较顺耳,比伍晋淳好听多了。”
瞧瞧这是什么话?
姓伍会比姓姜差吗?当真是气煞人也!
“哈哈哈……”万万没想到让他不想认祖归宗的最主要原因竟是如此有创意,黎欣颖笑得眼泪直流的同时,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有满特殊的幽默感,我支持你。”
“真是感谢哪!”淡淡的嗓音似嘲似讽,可优雅的薄唇却漾开一抹掩饰不了的愉悦笑痕。
“我不管!”瞧两个年轻人对认祖归宗一事都没啥意思,伍士鸿老人孩子性地赌气道:“晋淳不认祖归宗就算了,可以后你们的孩子一定得姓伍才行!”
孙儿不肯改回伍姓,他只能对未来的曾孙下手了。
“爷爷,您别说了!”暗自申吟,姜晋淳尴尬地朝黎欣颖悄悄扫去一眼,哪知却刚好对上她觑来的带笑眸光,登时不由得微红起脸来。
唉……他们两人才正式交往没多久,未来还有一段长路得走,没想到老人家却已经想到抱曾孙的事了,这跳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哎呀呀!这男人脸红得令人心痒痒的,真令人想直接把他扑倒哪!
被美色所诱,黎欣颖心痒至极,对伍士鸿直言抱曾孙的一番话不但不害躁,反倒一脸色胚样地笑眯了眼。“伍爷爷,您现在说这个也没用,至少得等我把你的爱孙给扑倒才行啊!幸运的话,也许十个月后,您就有曾孙可抱了。”
这女人还知不知道害躁两个字是怎么写啊?
瞠目结舌的蹬着眼前笑得如春花般灿烂的女人,姜晋淳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好意思当着老人家的面,说出要扑倒他的暧昧话来。
哪知老人家的反应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听闻她这番话后,竟然拄着拐杖立即自椅子上起身——
“丫头,你扑吧!我会交代医疗人员,要他们短时间内不许进入这间病房打扰你们。”出卖完孙子的身体,伍士鸿很乐地走了,满心期盼十个月后会有曾孙可以抱。
傻眼的瞪着老人家离去前还特别关紧的病房门,耳边听着某个不害躁女人的疯狂大笑声,姜晋淳只有“无言”两个字可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嘿嘿嘿……”发出婬邪的奸笑声,黎欣颖顶着一张打算辣手摧花的变态嘴脸直接凑到他眼前,佯装饥饿地以手背擦着口水,好不希冀的询问:“愿意给我扑一下吗?”
“你不觉得对一个目前身体很虚的病人,提出这种要求很不人道?”看着眼前的邪恶笑脸,姜晋淳面无表情反问。
“你很虚?”眸光朝他的下半身瞄去,故意曲解其意,她双手捧脸做出世界名画——呐喊中的夸张表情,一脸大受打击的震惊样。“我未来的性福……呜呜……”
悲伤到说不下去,掩面哀鸣不已。
这女人真是够了!
终于被带点暧昧情色又逗趣的言行举止给逗得将人一把抓进怀里,姜晋淳好气又好笑地以额抵着她的,幽深眸光闪烁着晶亮的兴味光芒。“虽然很遗憾现在无法让你扑倒,不过一个吻倒是还能提供。”
“那……你还等什么?”女敕颊艳红,她眨了眨眼,笑得好勾引人。
闻言,姜晋淳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薄唇封住粉女敕的语人小嘴,唇舌激情交缠,不负所望地尽心尽力送上缠绵的热吻。
扒……他虚吗?等他认为可以的时机到了,这女人将为那句质疑的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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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八卦!八卦!大八卦!
如今最新、最大,足以野火燎原之速在商界传开的八卦,便是东亚企业老董事长——伍士鸿对外宣布了三条惊逃诏地的大消息。
第一,他即将放手把东亚企业交给年轻人接班,选定的接班人就是跟随他多年,受他倚重,人称“东亚那个难缠的特助”的姜晋淳。
第二,姜晋淳的真实身分为伍士鸿之血脉亲孙。
第三,再过一个月,东亚企业的新任少东即将结婚,对象是个在员工餐厅厨房担任助手,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女子。
这三条轰动的消息在见报后,顿时引起各家媒体抢着报导,尤其第三条现代版麻雀变凤凰的故事,话题最多也最热烈,只因为它满足了许多现代女子心中旖旎梦幻的爱情幻想。
不过,令众多女人欣羡嫉妒的浪漫美事,在那只麻雀眼中可不见得就觉得开心欢喜,事实上,那只麻雀还有着无限的哀怨。
“为什么我们结婚还得昭告天下,来个无敌豪华世纪婚礼?”赖坐在沙发上,黎欣颖欲哭无泪地将脸埋在抱枕内。
呜……她可不可以悔婚?
扁想到伴随着无敌豪华世纪婚礼而来的,将是一连串恐怖又繁琐的麻烦事,她就挫咧等!
“因为爷爷没有帮儿子办过婚礼,有严重的补偿心态,所以把热情与梦想全投在我们这一场上,想要热闹个够。”在她身边落坐,姜晋淳忍着笑,一脸正经的回答。
“哦——”发出绝望的申吟,她直接倒在他的腿上,眼角泛着泪光哭求,“我可不可以悔婚?”
她不介意两人同居就好了,结不结婚不重要的。
“你不想扑倒我了吗?”幽深的眸光闪着浓浓的笑意,他扬眉趣味反问。
“我很想很想……”悲鸣一声,黎欣颖差点哭出来。
呜……经过这一年来,这个“非我族类”对她的吸引力愈来愈强大,大到现在只要一见他,就抑不住的有想将他推倒,压在床上狠狠蹂躏的冲动。
可是这男人却总是把持住最后一道防线,死守贞洁,每次都让她看得着、吃不着,若不是力气比不过,她早就心痒难捺的直接强暴他了。
“那就乖乖结婚吧!”怜悯地拍拍枕在腿上的粉女敕脸颊,姜晋淳忍俊不禁的直想笑。
扒……他清楚明白这个女人对他的身体非常的觊觎,可却不见得愿意结婚、害他只能强忍住,以身体当饵引诱她步入礼堂。
闻言,她陷入绝望深渊、忍不住悲愤的控诉,“你老实说,你根本不行对不对?娶我只是想掩人耳目吧!”
不行?
这女人都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竟然敢说他不行!
危险地眯眼瞅着她,姜晋淳冷冷的笑了。“到了新婚之夜,你就会知道我行不行!”
呃……怎么突然一阵恶寒来袭?
不由自主的窜起一阵寒颤,黎欣颖猛搓鸡皮疙瘩满布的手臂,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个斯文男人笑得好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