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柔举高了手上的烛枱,烛光如光刀刦开了房间里的黑暗。
“将军,你在这里吗?”她探进头去问道。
房内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有她身后的月光乘机流泻了进去,苍白的月光照亮了房内的一隅。
咦,那是……
蓦地,笑柔发现了地上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边上还有几滴暗色的好像是血的液体。
她的眼前一黑,仿佛看见了满地的鲜血,以及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庞大的……
“呃~~”笑柔摇一摇整个发昏的脑袋,凝神细看,这才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发光的是半截断了的铁链,血也只有几滴而已。
“将军,你还好吗?”她提高声音喊道。
惫是没有回应。
“将军,你在哪里?!”笑柔举著烛枱到处寻找。
墙上有血,房柱上有血,就连床帏上也有,从形状看,好像是被用力甩上去的。
难道——天厉他被害了?!
笑柔呆若木鸡。
“呼、呼~~”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
“谁……”笑柔不敢回头,只觉得自己的后脊背一阵阵发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恐惧感觉整个的席卷了她。
她看得分明,一个乱蓬蓬的影子一寸又一寸的叠上了她的影子,腥臭的气息自她耳后扑过来。
“谁、谁在我身后?不、不要再装神弄……”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铁臂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头。
柔女敕的喉头都快被挤碎了,她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紫涨,她的身子被迫后仰,明眸正望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冷硬的线条、凌厉的鹰眸、紧抿的薄唇……
这、这不是天厉吗?
“啪嗒”一声,手中的烛枱滚落在地上,蜡烛在地上滚了几滚就熄灭了,只有月光照著她和身后的兽。
“死吧!死了吧!”嘶哑的声音自那张她喜欢的薄唇里挤出,伴随著兽类特有的腥气。
这、这不是天厉!她的天厉下可能有这么一双疯狂的眼眸。这眼眸火红、疯狂,仿佛是燃烧著地狱的火焰。
她、她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
求生的让笑柔拚命的挣扎,可是娇小的她又怎会是疯狂野兽的对手呢?那条扼著她的粗臂硬的就像铁条一样,她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可——箍著她的力量却更强了。
天厉……
她的舌头开始往外伸,她的手脚也越来越软。
不,她不想死哪!
“杀了她,杀了她!”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叫嚣著,噬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撕碎她!
撕碎她!
“兽”在磨牙吮血,“它”渴望看见一地的血红!
“呵呵呵呵……”“它”的铁臂只需轻轻一扳,“它”的猎物就被迫向后仰头。她的眼睛好亮、好亮,经验告诉“兽”,“它”只需再小小的用些力,这双眼睛就不再明亮了。
不过“兽”立刻决定了自己喜欢这双亮晶晶的眼睛,“它”伸出了舌头,舌忝上了她的左眼。
“……”不适的感觉让笑柔的眼里立刻充盈了泪水。
嗯,她伸出来的小舌头也很诱人的样子呢!
“它”张开大嘴,叼住了那一截露出来的舌头,含在两排利齿中间噬咬著。唔,很香甜的味道,“它”立刻决定这也是“它”的。
对于“兽”来说,这不过只是一种嬉戏而已;但对于笑柔来说,却将她吓得半死。
“啊~~”笑柔吓得尖叫出声。惊慌中,她全然没意识到紧扼著自己喉头的铁臂已经挪开了。
这种雌兽的叫声真的很难听!
“兽”俯下头,用“它”自己的大子诼住了噪音的源头,然后“它”很快发现自己很喜欢她嘴巴里的味道。
掠夺是兽的天性,于是“它”很自然的伸出舌头,贪婪的攫取那种自己喜欢的津液。
“唔~~”笑柔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这有著修天厉外表的野蛮人,火辣辣的吻著。
她受伤的腿早已承受不了体重,整个的倒进了身后那具宽大的怀抱里。她知道正常的反应该是尖叫、逃命,可是她的双腿软绵绵的,大脑里也没有逃跑的意识。
“我的,都是我的!”“兽”在喉咙里嘶吼著,用高挺的鼻子磨蹭著她水女敕的肌肤。
唔,她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它”贪婪的嗅吸著,甚至试图扒开一种叫作衣服的东西,到里面去寻找。
在他的嗅舌忝轻咬中,陌生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意乱情迷的轻吟。
迷茫中,笑柔看见自己的衣衫被扯烂了一大块,有什么东西从她怀里掉出来,落在地上散了开来。
就是这东西了!
“它”放开她,扑在那团破布上,轻嗅了几下。嗯,“它”决定她就是属于自己的雌兽了!
“唔~~”笑柔因为失了他的支撑,整个人往后摔倒。
“它”还以为她在和自己嬉戏呢,欢叫一声,也顺势扑在她身上,还讨好的舌忝了舌忝她脸上被鸟喙啄出来的伤口。
“将、将军?”这一瞬,笑柔自“它”眼中看出了柔情,不由得出声唤道。
“将军?”“它”的眼神仍然迷茫的,随即她身上的熟悉馨香吸引了“它”的全部注意,“它”隐隐明白自己已经想要她好久了。
“唰唰”几声裂帛声,笑柔的衣衫散成满地的碎布。烛火早已熄灭了,可是妖异的月光照亮了一切。
月光下,她赤果的身子仿佛披上了一层闪亮的轻纱……
“它”的目光灼灼,恍若著了火。
“唔~~”笑柔被他看得害羞起来,伸出手想去遮掩。可——一只仍带著半截染血铁链的大手,按住了她蠢动的双手。
属于修天厉的魁伟身影压在她身上,属于修天厉的脸逼近了她,那张总是讥诮、总是讽刺的双唇这次说的是——“我喜欢。”
笑柔注意到,他赤果的胸膛上有一形状奇特的伤疤。她记得在修天厉抢了她洗澡水的那次,也曾在他的胸膛上看见如此形状的伤疤。
她终于明白了,他其实是他。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眼前这样子,却知道无论他是什么样子,都改变不了她深深爱著他的事实。
只要想到这,她就再也不惧怕了。这一夜似乎是老天爷赐给她的礼物,让她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共度。
“我喜欢你,天厉。”她的明眸温柔的凝望著他,眼波都是醉人的美酒。
杀意早就消失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炽热的。就像所有的雄兽喜欢在雌兽身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迹一样,他也在她身上印下属于他的气息。
“我的、我的……”呢喃声里,连绵不断的湿吻印在了她赤果的肌肤上。
倍愉中,笑柔瞥见了被丢弃在地板上的订婚信物——爹爹留给她的那块破布。
寻找未婚夫曾是她全部的期待,支撑著她历尽艰险来到了京城。可是现在这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她的心已经寻找到属于它的位置。
无论她的天厉是野兽还是将军,她都爱定了他!
“呃……啊……”当修天厉进入她时,撕裂的剧痛席卷了她,让她迸出了眼泪。
他俯身舌忝去了她的泪水,野性十足的鹰眸里有著不容质疑的温柔。
“我……爱你。”她的眼眸柔情似水。虽然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可是这一刻,只要他们彼此喜欢就足够了。
笑柔主动抬起双手,拉下他的头。
下一刻,浓烈的味道盖过了血腥味,动情的申吟成了唯一生动的音调。渐渐的,就连夜也变得旖旎起来了呢……
修天厉才睁开眼,就觉得屋顶比平常时候更高、床板比平常更硬,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地板上过了一夜。
“唔~~出什么事了?”每次发酌瘁醒来,他的头脑都会有些混乱。
他欲待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仍抱著一个娇小的身体,而自己的双腿也仍夹著一双滑女敕的秀腿。
她背对著他,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著,掩不住雪白肌肤上的淤青,她浑身都散发著一种遭受蹂躏的气息。
懊死的!他怎会和一个赤果的女人相拥躺在地板上呢?
“见鬼!”修天厉诅咒一声,试图分开他们仍然彼此纠缠著的肢体,这时他在自己的男性特徵上发现了血渍。
这一切都在他的眼前再现了。而空气中依旧弥漫著的那股浓烈的味道,更加印证了这个事实。
“该死!”他甚至无法判定对于一个处女来说,是强暴她的罪行严重呢,还是杀了她罪行更严重?
“荣叔……我……我马上去扫。”赤果的女人嘟囔一句,蜷起身子又睡著了。黑发披散在她的脸上,那张小脸若隐若现。
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真的会是她吗?修天厉伸出了粗糙的大手,撩开了遮住她面容的秀发。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按说他早就将她拒之府外了,她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府里才对。
“你这只坏鸟,咬……咬死你!”梦中,感觉到磨蹭自己面颊的手指,笑柔又一次回到被夜鸟袭击的情景,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钡鸟?还咬死你?修天厉狐疑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自己下面已然起立的那部分,表情很是古怪的。不过他发现自己只是听著她的声音,恶劣的心情就有变好的趋势了呢,呵呵~~
“咬、咬……”在和夜鸟的搏斗中,她的尖牙利齿咬住了修天厉的手指,血腥的味道渗进了她的牙缝间。
“你就这么恨我吗?”叹息声飘进了她的梦中。
“唔,我……你……”笑柔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熟悉的鹰眼,却没有血红、没有杀气、没有疯狂。
笑柔望进了他的眼眸,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赤身露体、双唇红肿的放浪女人。然后她忽然意识到那就是自己!
霎时间,她主动的示爱、恬不知耻的哀求他占有自己……这一幕幕的场景闪电般的掠过她的脑海。
天哪、天哪,她不要活了呢!
笑柔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向床铺,想将自己埋进最厚实的被褥里。可——才刚踏出一步,她的脚踝就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本以为会一头栽倒在地上,不料有一双铁臂勒住了她,也解救了她倒地的命运。
她记得昨夜就是这双手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将她逗弄得欲生欲死。只要想起那个放浪至极的自己,她的脸就发烧一样的红起来。
包要命的是,他的呼吸就热热地吹拂在她耳际、他饱满的肌肉就贴在自己的身后。天哪!才感觉到他身体的热气,她就忍不住兴奋得战栗了呢。
她也怕他!修天厉将兴奋的战栗错误的当成了恐惧的颤抖。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强忍心痛地道。
“嗯。”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才刚和她一起分享了彼此身体隐密的男人,只好胡乱哼了声。
她果然害怕他。修天厉的情绪低落,他打横抱起她,将她安置在原本属于他的床上。
她从不害怕他,即使他昨夜化身为野兽,她也没怕过。因为在她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可——害羞却让笑柔在第一时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捂出汗水也不敢有所放松。
修天厉不以为自己真有本领克制住,因为自己对她已经食髓知味了!
“我去烧些热水。”他交代一句,随即匆匆转过身要出去。
他的身材真好,每一块肌肉都散发出生命的鲜活气息。尤其是他有力的腰部、劲瘦的臀部,她记得昨夜自己用双腿环著它们的感觉。
包让她羡慕的是,他对于自己的毫不在意的态度,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像自己总是畏畏缩缩的。
蓦地,笑柔忽然省悟到他竟打算不穿衣服就……
“你、你那个光著,不……不,我、我是说你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啦!”她语无伦次的喊他。
修天厉低头,果然。
“呵呵……”看样子,做野兽时的习惯对他真的影响深远呢!他笑得有些压抑的。
笑柔不喜欢看见这样的笑,因为这让她觉得心窝酸酸的,还有些痛呢!
修天厉弯腰拾起昨夜被自己胡乱丢在地板上的衣裳,一团褐色的旧布从他的衣裳里掉出来。
这是……
一种遥远却熟悉的气息触动了他。丛林自由奔跑、和狼群一起撕咬猎物、那种温热血液流过牙齿、滑落食道的满足……
他这才知道,过去的日子他从未真正的忘却。无论他伪装得多么成功,都改变不了实质——他的身上永远有属于狼的一部分。
“这是我的……”身后传来了笑柔怯怯的声音。
“你的?”修天厉抖开了这团破布。
“嗯,这是爹爹临终前交给我的,他让我到京城来找一个也叫修天厉的男人。”笑柔点点头。
他拿著那团破布来到放衣箱的地方,从最下面的那一个衣箱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坐在床沿上,他打开包裹拿出一件褐色的破衣摊在床上。
笑柔看得分明,这是一件小阿子的衣裳。破衣的边缘已经烂得一塌糊涂了,背心处更是破了个大洞。这洞的形状,和她那块破布很是相似。
当修天厉将她的那块破布放在那破洞里时,正好两厢符合。
“原来你就是——”我的未婚夫?!笑柔张口结舌的。
“在我四岁那年,母亲带著我回娘家时,被父亲的仇敌暗算。我侥幸没被狼咬死,就在狼群里生活了四年,直到我的父亲找回了我。”修天厉忽然道。
“天~~”笑柔震惊的。
“这块破布是我留给救命恩人的信物。我曾经答应过他,只要来人手执这块破布,无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他。”恍惚间,修天厉又回到了那年冬天。
记得那年雪下得很大,狼群的食物少得可怜。他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躺在雪地上饿得奄奄一息。一个进山砍柴的男人看见了他,好几次他扬起了斧头想杀死他这妖怪,可后来还是选择了放过他,还将自己带的午饭丢给了他。
就是那个乾硬的饭团救了他的命。后来也是这个男人对别人说起这段故事,父亲才辗转得到了他的消息,终于找到了他。
因此当他褪去了一身狼毛,学会了说人话后,他特意去找到这男人所居住的村庄,以破布为凭和他订下了约定。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在那个雪天男人之所以没杀他,是因为他的妻子刚为他生下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女圭女圭。
这么说来,其实救他性命的应该是她才对。怪不得他会这么喜欢她,原来早在多年前他们就已经结缘了呢。
“你想要什么?”粗糙的大掌抚上她细女敕的肌肤,他抬起她的小脸要她面对自己。
原来爹爹是骗她的,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婚约。开始既然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那么如果她说想要他,是否也可以呢?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想到这,笑柔的眼波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除了要我娶你,其他的只要你说,我都可以满足你。”在修天厉的眼里,她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写在脸上。
“你、你是说你不愿娶我?”笑柔刚刚还是嫣红的俏脸,顿时惨白一片。
“我不能娶你。”不愿和不能只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昨夜她确实侥幸的逃月兑了,可是有谁敢担保下次她也能同样幸运?!修天厉无法想像,如果不是她将这块破布随身携带,今天是不是也会变成一地……
只想像那场面,他就觉得无法忍受,更毋庸说去亲眼目睹了。
“我会尽力弥补你的。”因此即使看见了她的苍白失色,修天厉仍残忍的道。
“弥补?哈哈哈哈……”笑柔的笑容难看之极,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他血淋淋的剜出来,不但丢在地上还踩了好几脚。
“笑柔,你……”他欲言又止的。
看见她受伤,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啊!可——他无法忍受哪天醒来竟发现自己错手杀害了最心爱的女人!也是因此,他宁可让她以为自己是一个负心薄情汉。
“修将军,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极力控制自己。
她不想在丢了心之后,还将自己的自尊给丢了。可是藏在被窝里的双手已将她的大腿掐得一片青紫了,她还是止不住颤抖!
“我……你好好歇著,一会儿我就让人送热水来。”修天厉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道。
“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身后,传来笑柔苦涩的声音。
“……”修天厉一言不发,只大力打开门。
“将军,奸消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门才刚打开,荣叔就手舞足蹈的跳进来。猛喊了这一嗓子,他才反应到房间里不只将军一个,而且气氛很是诡异呢!
他注意到本该离开的笑柔居然在将军的床上,而且房间弥漫著一种浓郁麝香味道,那、那分明就是交欢之后的……
呃~~可怜荣叔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呢!
“呃,我、我是不是该出去一下啊?”他老脸通红的。
“说,有什么好消息?”
“有、有消息说,皇、皇上他要将十九公主赐给将军呢!”荣叔结结巴巴的道。
修天厉没有出声,只是手上青筋因为用力而暴得更突出。
“将军,恭喜你了。”身后传来了笑柔有些飘忽的声音。
“你也觉得我该娶公主吗?”修天厉霍然转身,一双利眸正对上笑柔的。
“将军配公主,不是比乞丐女配将军更合适吗?”笑柔努力不让泪水有流下来的机会。
“你——”修天厉的嘴巴蠕动了几下,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将军不想解释什么吗?”他的一脸怒容给了笑柔几分希望,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必了!”修天厉咬著牙丢出一句。
“原来……”原来连解释也不需要啊!笑柔的心疼得开始麻木了。
“我去替你请大夫。”他不敢再待在有她的房间里,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搂进怀。这正是理智禁止他做的!
“有劳将军了,不过请将军放心,笑柔不会打扰将军太久的。”她涩声道。
“如此最好。”绷著脸丢出一句,修天厉再也无法面对她的哀凄,大踏步的逃出去。
“呃,笑柔,你、你可要想开些啊,你……”荣叔想安慰她,可是他自己也好想哭啊!呜~~他的小小将军不见了呢!
“荣叔,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笑柔要求。
“哦!”荣叔讪讪的离去,将空间留给黯然神伤的她。
“哈,耿笑柔,你还真是一个笑话呢!”荣叔才一离开,忍了许久的泪水就有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的滚落下来。
如果早知道她的破布姻盟根本不存在,她就不会巴巴的跑来京城。结果白白的丢了心还成了大笑话!更该死的是,即使他这么无情对她,她还是爱著他呢!
“耿笑柔,你还真傻呢!”她的双手握拳,发泄似的捶著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