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欢迎会在择梧的期待下开始进行了。
人猴族的新族长虽不明白东王殿下如此做的用意,但仍然是非常高兴的安排着。
因为他就有一个如花似玉、年仅十八的女儿,倘若依照东王殿下的安排,他就可以找她来充当今晚盛会的妖艳舞者。
那么不论东王殿下的计画成功与否,他都可以将她的女儿,成功的介绍到东王殿下的跟前。
扒!扒!扒!当然,如果他的女儿运气再好一点,用美色迷恋了东王殿下,那么她就马上可以靠着美貌进入东之殿,被东王殿下宠幸。
而他呢!身分、地位可以跃升不少级,稳坐东王殿下亲家公的好位子。
自己左思右想都觉得十分得意的人猴族族长,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待他一见到择梧俊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的时候,当下马上高兴的迎了过去。
“东王殴下,欢迎你今天来咱们人猴族,我就是人猴族的新族长波查儿,请至上位入座吧!”他双手在身前揉搓道,令择梧觉得他有些像商人般市侩。
但他仅仅皱了下浓眉,并没有像平日心直口快的说出,反而隐忍了下来。
因为待一会儿的计画还要靠他帮忙呢!现下若是把话说得难听,可能计画成功不了,还会被人赶出人猴族。
择梧自嘲的想道,并且笑了笑。“族长,你好!请吧!一起入座。”
他比了比邀请的动酌瘁,带头在大厅最上头安排的位子坐下,人猴族的族长则坐在他身旁,勤快的帮他斟了一杯自酿的甜酒,才挥手宣布接风宴会开始。
若缇下意识的看了择梧一眼,在侍女的安排下入座至右边数过来的第一个位子。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头不安,慢慢的占据她时整个心口,使她微微抚了下左胸。
是她多心吧?一切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但她有时候第六感挺准的,所以还是稍稍的注意一下,免得东王殿下出了什么差错,那就不好了。
她一一的扫过就座的人,才将视线转至上位,见择梧喝下一杯人猴族族长端上的甜酒,自己也在一旁侍女的服侍下啜了口花茶,厅中空出来的场地即刻开始余兴节目。
场中,开始的是一群暖舞的少女以及乐师的表演,顿时宴会变得热络起来。
择梧举起酒杯向所有的人敬酒,然后斜睨了若缇一眼,见她似乎没有发现他等一下准备好的节目,便故意和人猴族族长谈笑,侧过身去问他。“不知道族长接下来的节目准备好了吗?”
人猴族的族长马上奉承的笑道:“当然准备好了,东王殿下交代的事情,我当然会竭尽所能尽力去做,哈!炳!炳!等一下请东王殿下慢慢的欣赏。”
择梧看了他一眼别有用意的笑容,全身不太舒服,但他只是静静的喝酒,点点头,不想再和他说话。
斑!真是个麻烦的老头。
但人猴族的族长不会放过大好机会,因此他不断的倾身和择梧说话,烦得他只想拂袖而去。
终于,计画中的戏码开始上演了,一群美丽的舞者簇拥着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上场,随着突然变缓的诱人乐音,扭动那几乎不着一物的姣好体态,看得众人如痴如醉,目光都移不开。
若缇对此突如其来的变化蹙眉,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这是今天晚上的表演内容吗?
尤其是见到那一名衣服穿得特别少的女子,不断的抖动自己的身体,献媚的贴近择梧的宽厚胸膛,若缇的胃就一阵翻扰。
不!东王殿下一向不近,所以她一定得不到东王殿下的注意力。
但是若缇失算了,她不经意的看见择梧笑咪咪兼色迷迷的动手去拉那名女子,将她拉到他的大腿上坐好时,她简直痛不欲生,悲苦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若缇在择梧的目光中掉回自己的视线,叫一旁侍女撤掉她手上的花茶,开始用颤抖的玉手灌起酒来。
她到现在才明白,真的就像哲罗尔说的,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择梧的身边。
当他娶妻、身边有另一名女子,那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但是她不想离开他的身边……呜,她不想啊!
酒一杯一杯的人她的胃,使她的头一阵晕眩,胃里的食物也不太听话的翻动着。
唔!她真的很不舒服,真的很想吐!
择梧一手厌恶的抱着那个美艳的舞者,做作的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下,可是另一方面不动声色,满意的看着若缇藉酒浇愁的样子。
他偷偷的决定,待今晚过了,他要严格的对若缇约法三章,叫她不许再对其他男人笑、不许和其他男人接触、不许爱上其他男人,她只能跟着他,看着他,也喜欢着他,其他的男人统统不许。
当场,他的心情愉快,简直没有笔墨可以形容。
泵且不论若缇是否对他有爱,只要她还在乎他,他就有机会赢得她的爱了。
况且,他早已经替她决定,她这一辈子都只能跟他在一起。呵!
若缇从来没有喝过酒,突地就这么几杯烈酒下肚,早就有些不胜酒力了。
她半趴在桌上,无暇再顾及择梧和那女人如何贴近、如何让她心疼,反正不去看它,心情自然快活些。
现下她担心、害怕的是,自己会把刚刚才吃下的饭菜吐出来,因此她不敢动,苍白着一张美脸,昏眩的趴着,继续眼不见为净的将眼闭上。
一名坐在她的身侧,早已对若缇颇爱慕的男侍卫见状,马上趋前想扶她去休息。
“若缇小姐,你没事吧?我看你酒喝多了些,要不要我先扶你去房里休息一下?”
懊死的!他想对他的若缇做了什么?
择梧的俊脸霎时冷了下来,眼睛眯了起来,完全无视那名对他极力讨好、娇娆的女人。
不一会儿,向来没有耐性的他就朝着若缇大步走过去了。
“放开你的脏手,你没有资格碰她!”
他这么突然一喊,怒气冲天的挥开那名侍卫的手,令在现场所有的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乐声也戛然停止。
倏时众人噤若寒蝉,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他环视一下所有人,发现他自己是注目的焦点,不禁在心里生气。
懊死的!看看这女人又害他了什么奇怪的事了!
他惊觉场跋不对,眯着眼睛,正想走回上位坐好,宣布宴会继续进行,却发觉有人一把拉住他的手。
择梧猛一回头,本想咒骂是哪个人如此放肆时,倏地又顿了一下。
若缇?
见她一脸酒态可掬,眼神十分迷蒙的动人模样,轻轻的扯住他的手,这个动作竟然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感情分子,深深的触动他的心弦,竟然令他怦然心动起来。
为此,择梧怔愣在原地,那被抓住的手,只是轻拉若缇入怀。
但是不仅场跋不对、众目睽睽,一向好面子的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向若缇表明心迹的时候。
因此他不得不甩甩手,加深眼眸中的柔情,想适时的提醒若缇。
“放开我!若缇。”
他的声音刻意轻柔不少,但是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却有些责备意味。
然而若缇酒喝多了,以为她已身在梦境之中,择梧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多年的感情,因此她的眼角流下泪水,震住了择梧。
他并没有想到要让她难过啊!
可若缇只想要抓住他的手,一辈子也不想放开。
她蹙着眉,梨花带泪的说道:“我爱你,择梧,我喜欢你……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
天啊!若缇……若缇爱着他,她……她也爱着他。
老天爷啊!这可是最近他碰上最大的喜事,感谢老天还愿意将若缇赐给他,噢!
笨拙的他一直将若缇的注视、跟随视为理所当然,如今想起,择梧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笨蛋,为何会至近年才彻底觉悟对她的爱意,为什么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以后不会了,他再也不会让她受任何苦,择梧在心里对她许诺。
几乎是立刻的,择梧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告诉她,他也是爱着她的,只不过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想出来,而且非常笨拙。
几乎是立刻的,择梧被另一股声音所吸引。
“东王殿下,您喜欢这种身分低贱的女人吗?”
人猴族的族长马上由上位走下来,想替他的女儿争回一点注意力,对于择梧方才甩开他女儿的手感到相当不高兴。
择梧在这个时候,才终于将思绪拉回现实之中。
众多的宾客、侍卫全都盯着他看,顿时他觉得非常生气,一时被拉不下脸来的自傲给冲昏头。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会看上她,她只是一个带剑侍女,让她跟在我的身旁就算大恩惠了,而她居然还敢妄想当东王王妃!斑!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
择梧月兑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后悔了。
尤其是在看到若缇眼中的绝望和痛苦,简直比拿把刀刺进他自己的心口还痛。
人猴族的族长以及他的女儿,这才放宽了心,在嘴角出现笑容。
在精灵大陆上有谁不知道,东王择梧和他的带剑侍女若缇,是公认最相配的俊男美女。
如今择梧当众否认,正好应证流言,东王择梧真的非常讨厌若缇,只因她曾经让他惹上污名,让他成为精灵大陆史上第一个拥有带剑待女的王子。
闻言后的若缇,完全的愣怔住,酒也顿时醒了!
待她亲耳听见择梧的这些话后,她就已经知道,她的心已碎得残破不堪,情伤上的血如她眼中的清泪直流。
顿时,她又想起择梧以前无情的话。
“拜托,请你们不要那么鸡婆好吗?谁要娶她呀!她不过是一个没有身分、地位,又没有高贵血统的带剑侍女罢了,你们饶了我好吗?”
这句话,至今仍如回音般在她的耳边响起。
择梧说得没有错,她的的确确配不起他,她不但没有身分,也没有地位和高贵的血统,一切都只是她在妄想罢了。
同时哲罗尔也料错了,择梧从来不曾注意遇她,也从来不曾喜欢过她。
自从她小时候跟随着择梧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他讨厌她,而她的苦恋也注定是个她永远输不起的悲剧。
但她仍然义无反顾的爱,然后将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择梧看见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就知道他是彻底错了!他不该说那些话的。
“送她回房去!送她回房去!我不要看见她!”
他不要看见若缇如此痛苦,那只会让他不断鞭笞自己,让他痛苦,因此他大声的喊道,殊不知若缇在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已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
是她该走的时候了吗?
她低垂着头,打掉身旁侍卫们伸出的同情手臂,抱着自己半跌半撞的身体,离开这一场像是闹剧般的宴会。
她的心,同时也死在这里了:永远无法痊愈。
翌日,太阳东升,为精灵大陆带来朝气。
但是这一日的开始,有些特别的是像风一样的流言,迅速的传向精灵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择梧同若缇一样彻夜未眠,早早就起床梳洗,下令整备队伍回皇都东之殿。
因为他不想让若缇留在这里触景伤情,或许回到东之殿她的心情会好些吧!
因此一名侍卫吃完早餐后,同情的跑去向若缇报告这消息。
待房门打开,见到若缇苍白的脸上红肿的蓝眼,他就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唉!多情总被无情伤!是若缇爱错了人,跟错了主子,要怪谁呢?
那名侍卫匆匆通报后便离开,若缇走出房外,在中庭里深呼吸了一口气。
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呢?
如果择梧仍然愿意留下她,她会留下来,但是应该不会待很久。
经过了昨夜,她想让自己自由,不管是身体或心理上。再痴恋下去,对她或择梧都不是什么好事。
思及此,她惨然的笑了笑。是注定的吧!是她欠他的,就-定会还清。
她在中庭沉思一会儿才回到房内,整理简单的随身行李,没有上膳堂用早饭,就直接策马来到集合回都的场地等候。
侍卫们的怜惜视线悄悄的送至她身上,不敢再发出闲聊般的话语。
他们以为她没发觉吗?她苦笑着想道。昨晚之后,想必她已被贴上悲情者的标签,而且无翻身之地了。
但是她又能如何呢?现下她不管是身或是心,全都充满无力感,叫她去向他们说什么呢?
她什么也不必说吧!既成的事实,就不需再辩解了,她累了,而且相当疲倦。
不一会儿的时间,择梧在人猴族族长的相送之下,步出他们休息的住所。
他的目光在告别人猴族族长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投向广场上,找寻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见到若缇的马上英姿时,他松了一口气。
天晓得,他昨天晚上有多害怕呀!生平头一次,他害怕若缇会想离开他的身边、害怕他会失去她。
虽然他一直明白自己不是一个好主子,但是他每一次指派任务都是若缇自愿的,因此怎么能够责怪他以前没有好好待她。
必东之殿的途中,择梧注视着若缇,不断的找机会和她说话。
若缇当它是无可避免的工作,回答得有礼、简短,还是同以前一般交谈着。
但择梧知道,若缇不再对他微笑了,也不再偷偷将她恋慕的视线投向他的背影。
他们两人的位置倒转了,变成择梧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若缇的身影。
可是骄傲的择梧,绝不会为了这件事去向若缇道歉,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但是他的傲气就是让他办不到。
向来只有别人向他低头,他绝对不会向别人低头,现在如此,以后还是如此。
他一直这么认为,他没有必要改变,即使他爱上了若缇,他也不认为有此必要。
必到东之殿后的生活,对若缇而言是种解月兑,因为忙碌的工作可以帮她忘掉那日的痛苦和悲伤,避免有多余的时间为自己哀悼。
但这还不是真正的解月兑,真正的解月兑是她离开了择梧、忘了爱他的滋味,那才是真正的解月兑。
但这件事对择梧而言,是一场长期苦恋的开始。
因为事情的最终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缇好像不再对他感兴趣了,不再爱他了,这令他心慌意乱。
为此,他无名的恐惧着,脾气比他去人猴族之前还可怕,几乎是无时无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火。
一日,东之殿里的会议厅内,聚集了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热烈的商讨着,关于东之国边境那一条快速道路是否要再次降低收费,以期符合现下精灵们的生活水平。
倏地,会议厅里的大门一开,择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内。
这使得厅里的官员们立刻停上讨论,恭迎东王择梧的到来。
“东王殿下。”
他们礼貌的向择梧行礼,却意外的瞥见带剑侍女若缇跟着走进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前几日,他们才听说柬王殿下打算撤换若缇小姐,今日一瞧,却发现没这回事?难道东王殿下曾拒绝若缇小姐的示爱只是误传?
择梧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挥了下手。“坐下吧!”
他讨厌若缇不对他笑、不注意他,即使她有一点生他的气,也不该忽略他这么久。
奈何她现在全变了个样,这样的若缇他不但不习惯,而且还相当不自在。
“开始吧!”择梧还是不耐烦,如同他的急性子,和那改不了的傲气。
择梧命令一下,围坐在长型会议桌的一名官员,便起身报告。
那个人抓着手上的纸张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堆,令择梧受不了的打起哈欠来了。
他从来就不喜欢开冗长的会议,只因这是父王生前遗留下来的制度,他和所有接管王位的手足们都必须遵守,不得有异议。
而这,为什么他必须每一个月都必须来会议厅一次,接受这无聊轰炸的原因。
他仍然很有耐心的把它听完,因此这次报告的内容,有关他们东之国的收入,他向来认为金钱是很重要的。
择梧沉吟了一下,突地瞄了身后的若缇一眼。
“若缇,你认为这一次的收费该怎么定才合理?”
他故意问她话,逼她多开口对他说几句话,因为这些天来,早就受不了若缇老是回答他:是的,东王殿下!懊的!东王殿下!他恨透了这两句话。
若缇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他,因此怔了一下。
她以为择梧是永远不需要问人家意见,因为当年他接下东之国,就独排众议建了快速道路,根本就用不到他人的意见。
她说:“东王殿下的任何决定,若缇都赞成。”
这不是择梧要的答案,他开始讨厌这个唯唯诺诺的若缇,并思念起从前那个敢跟他做对的若缇。
这样的僵局又维持了一个多月,择梧再度受不了若缇对他冷漠的态度,丢下她去别的地方冒险了。
泰半的原因不外是择梧的骄傲仍然不容许他对若缇低头,若缇则是渐渐的能够以平常心来面对改变,毕竟她对这段感情已经累了。
若缇难得悠闲的躺在东之殿后的草地上,望着蓝天中的白云,嘲讽的想道:是啊!相信再过不久,她一定可以完全忘却这段感情,无论如何,她都会努力的做到。
若缇慢慢的闭上眼睛,享受微风徐徐的清凉午后,奈何方才想归想,择梧的身影还是在她的心里晃动个不停。
最后,她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打算起身去找一点工作来做,却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张放大的笑脸。
“嗨!”
那张脸笑得不可一世,除了那个天生乐观的家伙,还有谁会用这种方式登场吓人?
若缇没有被他惊吓到,平静的挑了挑月眉。
“哲罗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些日子她随择梧自人猴族回东之殿后,哲罗尔便被派去出任务,因此若缇一直到现在才有和他交谈的机会。
哲罗尔笑笑的退了两步,看着若缇自草地上站起来,拍拍衣上沾着的青草屑。
“刚刚才回来。”
其实,他老早就在外头听说若缇在人猴族发生的事情,一方面是他觉得愧咎,一方面他绞尽脑汁在想解决的方法。
若缇马上看穿了哲罗尔笑容里的抱歉,因此潇洒的说道:“那不是你的错,哲罗尔,因为就算不是如此,我也可能有离开他的一天。”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见哲罗尔仍然在苦笑,若缇继续说:“你不用再自责,我说过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我原来就配不上他、高攀不起。”
“若缇。”
哲罗尔注视着她仿佛看破一切的目光,就是忍不住难过。
若缇受不了的拍着他的肩头,扯动嘴角笑道:“哲罗尔,别这样好吗?我还是比较习惯看着你微笑的样子。”
哲罗尔仍然从若缇勉强的微笑里,找出一丝悲伤的味道,这个样子真像以前的他。哲罗尔撇了撇嘴,不想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