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由着他乱搞吗?"白幽再也忍不住地对着煌拓大叫,这阵子面对南宫天烈不知节制的行为,他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蓖拓没有说半句话,从南宫天烈性情大变、改了国号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帮忙他打理朝政。
"光是抓走艳曦儿,现在甚至派人暗杀西楚傲天,为了报复艳无双,他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了,你难道眼睁睁的坐视不管?"白幽继续炮轰。
"西楚傲天不是容易摆平的人物。"煌拓终于吐出了这一句话。
苞这对叔侄讲话,一定要有得内伤的准备,每一次讲十句话,他们只会回个一句,真是"好"沟道到了极点。"所以你又不打算管了?"
"要我管什么?"
白幽闻言很想马上昏倒,他刚刚说了老半天,敢情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阿,
"是不是只要不发生战争,人家没有找到我们头上,不见到棺材我们就不会警惕是不是?"
"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这种事,不是吗?"
"所以你就任着他胡来,要是有一天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他只是想吓吓艳无双,是你想太多了!"煌拓以这句话作为总结,接着就大步走了出去,摆明不想理会哇哇叫的白幽。
白幽追了出去,"你知道下个月西艳国的储君就要登基了,南宫天烈难道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吗?"
蓖拓侧了下脸,"我们该送什么贺礼去?"
白幽打了自己的额头一下,"他会让我们送礼物吗?"
"事实上他已经送去了不是吗?"煌拓用着"难道你不知道"的眼神看着白幽。
"什么……他什磨时候送去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他这个包打听会不知道?
蓖拓转身又回到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这是今天刚送到的西艳国的感谢函!"
"什么?东西已经送过去了……不对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白幽不免在心里大叫糟糕,接着就飞快地跑了出去。煌拓看着白幽慌张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别有所思的微笑,看着桌上那堆怎么批也批不完的公文,他想轻松的日子就快到了!
白幽匆匆离去的时候,正好被刚好转弯过来的南宫天烈撞个正着,他吃痛地被撞倒在地,南宫天烈两旁的手下赶紧扶起他,"国师走得如此匆忙,要去哪里啊?"
啧!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壮?明明是撞人,怎么好似撞到了墙!"你还好意思问我?"
南宫天烈不解地望着他,"国师何出此言?"
"亏你还称我国师,我真是没有善尽一个国师的责任!"白幽叹了一口气,刚刚看那封感谢函时,里头还有他的名字,要是真出了事,这下子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南宫天烈看着白幽,只觉得好笑,很难得看他一脸慌张的表情,他跟皇叔一样,就算是心里着急,脸上从来就不会有别的表情,他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如此着急。"我不懂国师所说的话。"
不懂……很好,那他这个国师就得说到他懂为止!"敢问陛下,为什么没有跟我商量就自行送礼到西艳国?"
南宫天烈一脸错愕,"你说什么?送礼到西艳国?"
这次倒是换白幽错愕了,"陛下……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南宫天烈从来就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只要事情是他做的他一定抢着承认……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知道什么事情?"
白幽赶紧把手上的感谢函递到南宫天烈面前,"这是西艳国送来的感谢函!"
南宫天烈接过白幽手上的信,仔细地看了一遍,愈看眉头皱得愈紧,"你从何处得到这样东西的?"
"今天早上才送来的,是从煌王爷手里接到的!"
于是我!我没有派人送任何东西到西艳国去……"会是谁冒用南宫天烈的名字做出这种事情?"陛下也不知道吗?这……"白幽胡涂了,不是他,那会是谁?"那……礼物……"
白幽不解地正在思考时,南宫天烈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陛下……陛下……"白幽正要喊住南宫天烈,却被白琳拉住了。
白幽看着一脸笑意的白琳跟银焰,十分不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琳看着已经离去的南宫天烈一眼,高兴地跟银焰说:"成功了、成功了!"
银焰也笑着点点头,"接下来他就会去西艳国!"
"快啦!我们也跟着去好不好,我好想去看看!"白琳着急的说道。
银焰摇摇头,"笨蛋!现在去会露出马脚的,睿儿先去,然后我们再去。"
"你又叫他睿儿了,他不是说他不叫煌睿了吗?"
"哼!我才不管呢!我不喜欢南宫天烈这个名字,而且根本一点也不适合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那个煌睿,其实他根本就没变过。"银照快乐地说。
杵在她们两个人中间的白幽,被她们的对话弄得一脸茫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想不到你也有笨的时候,"白琳一脸不以为然地瞟了白幽一眼。
哇咧!怎么怪起他来了?她们为什么不想想,她们是在说哪国的语言啊?诅成这样,任谁都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银焰在一旁笑得开心,"解释太慢了,你只管跟着我们一起到西艳国去看好戏就对了!"
白幽搔了搔头,为什么他有一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南宫天烈马不停蹄地来到西艳国,还没有时间休息,就换上夜行衣来到西艳宫。
他避开巡视的禁卫军,来到了灯火通明的东宫,许多宫女正忙进忙出,看起来十分忙碌。
他不动声色地来到窗户旁,藏身在树枝上跟夜色融合在一起,从大开的窗户里,他看见艳无双正倚着窗户愣愣地望着月光,不知在想什么。
接着后头传来了一阵声音,一群老嬷嬷带着艳天磊出来,"大公主,换好了!您瞧瞧这样可不可以?"
艳无双闻声转头,看着身穿龙袍、戴着龙冠,身形挺拔昂藏的艳天磊,不禁愣住了。嬷嬷们见到大公主只是盯着艳天磊看,有点惶恐,"大公主……"
艳无双赶紧点点头,"可以了!你们辛苦了,下去打赏吧!"
"谢大公主!"
"大姐!我这样好看吗?是不是太帅了,所以你吓得说不出半句话来!"艳天磊扬着得意的笑脸说这。
艳无双走近艳天磊,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模着地背后的龙纹图案,手忍不住发着抖,眼眶也忍不住泛红。见艳无双好半天没有回答,艳天磊不禁疑惑地转过了身,却见到艳无双正慌忙地擦拭着眼泪。
"大姐!你怎么哭了?"
艳无双摇摇头,含着浪笑看艳天磊,"天磊真的长大了,再没几天你就不是孩子,而是一国之君,是西艳国的皇上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大姐的牺牲换来的!"艳天磊低下了头,他对这个国家没有丝毫的功劳,都是姐姐们流血、流汗,他今天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尤其大姐是最辛苦的。
"不!大姐一直都在盼着这一天,盼着你们长大,如今最小的弟弟长大了,大姐觉得好高兴又好欣慰!"
艳天磊的眼眶也跟着泛红,"大姐,你放心!天磊一定不负你的期望,我一定要做个好皇帝,不会给艳家人丢脸的。"
艳无双点点头,"天磊,你真的长大了!"
"大姐……"艳天磊抱住了艳无双,"大姐永远都是西艳国的国母,我永远都不会舍弃大姐的!"艳无双闻言不禁僵住了身子,她看着艳天磊说:"不要顾忌大姐,你一旦登基,就是一国之君,在西艳国里你就是天,没有人比你更大,我……不能再待在西艳国了!"
艳天磊开言十分慌张,"为什么?大姐……难道你要离开?"
"我在只会妨碍你,我知道你会为了我,不敢去得罪某些臣子,这样是不行的,你会活在我的阴影之下,这样要百姓们如何对你臣服?只要有我在,你就无法做一个真正有权力的君主。"
"如果我当上皇帝,而大姐却要离开,那我宁可不做皇帝!"
"胡说,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一直不想当皇帝,就是怕会这样,如果我当上皇帝,而逼得大姐不得不离开,我……不是比猪狗还不如?"
"你这样妇人之仁,如何能做得了一个好皇帝?"
"我不是妇人之仁,大姐不单只是我的姐姐,更是一手扶养我长大、教导我做人处世,比爹娘还重要的人啊……"艳天磊忘情地大叫!
艳无双转过头,不想让天磊看见她滑下的泪,她冷硬地怒斥着:"难道你还想依靠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够了!你这样不像一个男子汉,已经快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还这样婆婆妈妈的?你给我出去!""大姐……"
"你今天会说出这种话,证明我这几年都白教你了!"
"大姐,是我错了,我……"
"出去!我不想再听你讲任何话!"
艳天磊看着艳无双的背影,牙一咬,"反正不管大姐怎么说,只要大姐坚持要离开,我也会坚持不做皇帝"然后就气呼呼地走到外面去。
艳无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吐出一串白烟,闭上眼睛让眼泪落了下来。这一切都被躲在树上的南宫天烈看得一清二楚。
他望着不断流泪的艳无双,心里似乎有某个部分在解冻着。这就是你吗?表面总是那么坚强,而眼泪都是在转过身时才流下来……
在北国时她也总是在他面前展开笑颜,从来没见过那笑颜背后的眼泪,他好似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她,在他面前的她,总是那么自信地笑着,好像什么都不畏惧,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他从来就没有仔细看过她的另外一面,也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等等!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他该不会是同情她了吧?他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他可不是为了看她才来西艳宫,他才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他来这里是要查出谁胆敢冒用他的名字,寄出那份贺礼,不是吗?
天烈国跟西艳国交恶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到底是谁这么做?难不成有人想挑起两边的争端?南宫天烈跃到另一边的屋顶上,新王的登基典礼,送来的贺礼一定不少,绝对要有置放的地方,他得尽速找到才行。
西艳国他并不熟,这样瞎找恐怕到天亮还找不到,不如抓一个人来问!打定主意之后,他从屋檐跃下了地,正好看见一位宫女迎面而来,他一把抓住了她,捂住她的嘴说:"只要你老实合作,我不会伤害你的。"
见那名宫女全身发抖地点了点头,南宫天烈才低声问道:"置放新王登基的贺礼都放在哪里?""在皇家仓库里!"
"仓库在哪里?"
"在前面不远处,只有大公主才有开门进去的钥匙,任何人都进不去的。"宫女抖着声说道。
南宫天烈随即用手击昏了宫女,将她扔到草丛里,然后便来到宫女所说的仓库入口,外头只有两名小兵在看顾,守卫十分松懈,他轻松地就制伏了那两名士兵。
但是他却怎么也无法打开那道门,难道真如宫女所说,只有艳无双才开得了这道门?
就在南宫天烈懊恼不已时,颈子后面突然有个尖利的东西正指着他。"你到底要找什么?"
记忆真是可怕的东西,他用不着回头,就认出了她的声音。
"快说!你来这里要偷什么东西?是谁派你来的?不说我就杀了你!"艳无双冷冷说道。
南宫天烈根本不把艳无双的威胁放在眼里,笑话!他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人吗?
艳无双没料到他真的敢动,他身形一个快速转移,一伸手就把她手上的刀子夺了过来。
南宫天烈笑了笑,"现在挨我抵住你的脖子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声音及挑眉的表情,像极了某个人?
身体由头到脚被夜行衣包得密不通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南宫天烈,紧紧扣住了艳无双的手臂,"快开门!"
艳无双表情平静无波的说:"只有大公主才有钥匙开门!"
她竟还想耍他?"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你明明就是大公主!"
艳无双惊奇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就是大公主?"
南宫天烈拉下了面罩,"我们又见面了!"
"你……"他来这里做什么?!
"知道是我,就快开门吧!"南宫天烈邪笑道。
艳无双一见到南宫天烈,马上一脸戒备,"你夜探西艳宫目的何在?你休想破坏新王的登基典礼,我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
南宫天烈哑然失笑"我如果真要破坏新王登基,怎么会选择大半夜过来这里?我大可在新王登基的那一天,直接进宫闹个鸡犬不宁,这样才叫破坏。"偷偷模模这种小偷才干的事,从来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要做什么,一定会搞得人尽皆知,
她也知道他再怎么坏也不会暗着来,他一向是明着动手。"那你今夜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冒我的名送了一份贺礼,我觉得事情很不单纯,所以才过来。"南宫天烈说道。
"冒你的名……你的意思是说,那份礼物不是你送的?"她接到那份礼物时还大大吃了一惊,一向恨她人骨的南宫天烈竟会送礼?他不是巴不得她们艳家的人统统死光吗?害她对着那份礼物久久说不出话来,而且苦思了好久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来事实是这样……
"我们难道要一直站在这里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吗?"
"可是……我怎能让你进去?"这里可是西艳国的国库耶,许多稀世珍宝都在里面,怎么能让死对头进去?
南宫天烈有点不悦地蹙起了眉头,"难道你以为我会觊觎你们的东西?"
"这也并不是不可能!"艳无双冷着脸说道。
炳!他在做什么?根本是好心没好报嘛!"好啊!随便你,反正今天我已经在你面前表明态度了,东西在西艳国,若是里头有危险物品,跟北国完全没有关系,你自己看着办!"
南宫天烈说完就把刀子还给艳无双,接着迈开大步准备离去。
"这是西艳国的事,就不劳您担忧了!"艳无双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南宫天烈顿了下脚步,随即大踏步地离去。他以前怎么会认为她聪明呢?看来她真的是笨透了!
而最笨的那个人就是他,到现在他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一听到这件事,他就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只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危险吗?他到底在干什么?
最可笑的是,对方居然还不领情!
☆
南宫天烈连夜回到了北国,一回到宫里就猛灌酒,一想到艳无双那张防备的脸,他就一肚子火;再想到她跟艳天磊的对话,还有咬着唇流泪的无助表情,心中更有一股无法说明的复杂情绪,搞得他更加火大,只能猛灌酒试图麻痹那些感觉。
银焰跟白琳一听到南宫天烈回宫的事,不相信地赶往他居住的宫殿,果然见他在御花园里大口喝酒,两人对视了一眼,诧异地走到他面前,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天烈闲言,不禁眉头一蹙,"我出去的事你们知道?"他明明天还没亮就赶回来了,她们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吧?
"我还以为……你会待在西艳国一段时间……"看来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南宫天烈看了她们怪异的表情一眼,倏然眯起了眼"你们知道我去了哪里?"
银焰瞪了白琳一眼,这个女人的嘴巴实在是太老实了,老藏不住卑!"没有,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去哪里呢?"银焰打哈哈地笑道。
"是吗?"为什么他觉得这两个人今天怪怪的,一大早来找他已经很稀奇了,如今又讲了一堆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不对!十分的不对劲!
"不讲不行啦!"白琳小声的对着银焰说道。
银焰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南宫天烈愈看她们愈觉古怪,"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什么事是不讲不行的?"
"没……没事!我们先走了!"再让白琳待下去,只怕她连祖宗八代都会一起招认。银焰拉着白琳就想连连逃离现场。
"等等!"南宫天烈挡在她们面前,一双锐利的眼在她们脸上来回巡视着,"你们知道些什么?""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银焰拼命地装傻。
"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南宫天烈挑眉说道。
"我……"白琳似乎被南宫天烈的话吓到了,正想老实全盘托出时,银焰眼尖地看见救星出现,赶紧用力地向正缓缓步向这边的煌拓招手。
"皇叔!"南宫天烈只得先唤了煌拓一声。
蓖拓对他笑了笑,"我正想找你谈一些事情。"
"什么事?"
"是关于那份冒名的礼物。"
"难道你已经查出是什么人冒用我的名字了"
蓖拓嘴角带着笑意地看了白琳跟银焰一眼,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去查得如何?"
南宫天烈摇摇头,"别说了!"
"该不会是吃了闭门羹吧?"
南宫天烈灌了一口酒,"她的死活本来就与我无关!"
白琳闻言脸色微变,慌张地看着银焰,而银焰则拼命对白琳挤眉弄眼,她们那逗趣的表情,令煌拓忍不住贝起嘴角。
这两个死丫头,玩也不能玩得这么过火啊!尤其更过分的是竟把他蒙在鼓里,他每天为了国事累得跟狗一样,这样好玩的事竟然不让他参与。
"死活真的与你无关的话,你又何必一听见这样的事,还没求证就先冲到西艳国去"白幽忍不住插嘴。
"我就是去求证的!"他还在狡辩。
"哈!这种行为根本就不像你,南宫天烈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独自前去敌国的皇宫?最奇怪的是还一回来就唱闷酒!"
"这些都不关你们的事,如果只是想寻我开心,你们寻够了,可以离开了!"
看见大家都在耍他,白琳忍不住说:"那份礼物是我冒用你的名字送的。"
"白琳!"银焰忍不住申吟,她应该把她的嘴给堵起来才对!
"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南宫天烈不解地看着白琳。
"我……"白琳正在犹豫时,白幽忍不住插嘴上"她是为了帮你!"
"帮我?"他实在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帮你跟艳无双!你们不急,她倒是快急疯了!"
南宫天烈冷笑了两声,"帮我跟艳无双?这真是太好笑了!"
白琳走到南宫天烈面前,"你到底要使孩子性子到什么时候?低头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难吗?你要跟艳无双这样蹉跎下去多久?"
南宫天烈闻言脸色骤然变色,"你似乎管太多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几年大家也由着你胡闹够了,你到底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多久?我看够了吧!你也该收手了。"白幽沉声说道。
南宫天烈用力地拍了下石桌,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们,"怎么,今天大家是来数落我的吗?"
"难道他们说错了吗?你明明就还爱着艳无双,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恨她,你只是气她背叛你,你咽不下这一口气!如果我真恨一个人,我就不会三番两次救她,更不会在察觉她有危险时,二话不说的去到她身边,这不是爱是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清楚呢?"银焰也说道。
南宫天烈没有说话,他仰着头灌下一口酒,"还有什么不满,一起说出来吧!"
蓖拓看着南宫天烈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心里吃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的,我相信跟我同样流着煌家血的你,总有一天会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但事到如今,我实在是不能不说了。"
蓖拓的开口,果然是最有影响力的,毕竟煌拓一直都是南宫天烈崇拜的偶像,"皇叔……"
蓖拓拍了拍南宫天烈的肩膀,"我不是你的皇叔,从我那天走出北国的皇宫之后,我就再也不是你的皇叔了。"
南宫天烈不解地望着煌拓,"你永远是我的皇叔!"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放弃苦心积虑想得到的皇位吗?"
"是为了银焰……"
蓖拓摇摇头,"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当我看着你的眼睛时,我发觉那是全天下最纯净的一双眼睛,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输了,一个心中充满怨恨的人,是无法做一国之君的。"
南宫天烈咬了咬牙,"我一直很努力,我本来也不想这样,你不明白,我…?quot;
蓖拓打断了南宫天烈,"我不想明白,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能代你受苦,不管折磨任何人都不能解决问题,心结要靠自己才能打得开。"
见南宫天烈无语,煌拓继续说着:"白琳送去的大礼,只要一打开,里头的炸药就会像冲天炮飞出来,让周围的人立刻丧命。"
南宫天烈脸色大变地站了起来,"什么?!炸药?"
"她还以为这一次能让你明白心中真正的想法,解开你的心结,但是她却料错了。不过我想你这么恨艳无双,这么一来也好,正好结束你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白幽也说:"当然你也有选择的余地,你可以救了她再抛弃她,继续深陷在仇恨里一辈子,或是救了她同时也救你自己。"
"别说了!我相信他自己有主张的,而我待得太久,也该走了!"
"皇叔……你要走了?"
"你不再需要我了,你本来就不需要我,你一直都是个好皇帝,把国家治理得比先皇在位时还要好,虽说中间有一小段插曲,但无损人民对你的爱戴,你做的一直都比我好。"
"皇叔!"
"去吧!只要做自己就好,努力做个好皇帝,别给煌家丢脸!"煌拓对着南宫天烈笑了,有如十年前的微笑,让南宫天烈在瞬间变回十年前那个孩子。
他这一辈子可能会忘记先皇,也可能会忘了母后,但是他绝不会忘了皇叔,皇叔在他生命最黑暗、最危急的时候,总是给他最明亮的指引,最温暖的支持…他也知道呈叔始终没有远离他,哪怕皇叔走得再远,他们仍是在一起的,因为他们流的是相同的血液。
看见南宫天烈驾马冲出了宫门,白幽终于展开笑颜对煌拓说:"我就说嘛!只要你开口,绝对比我们说破嘴还有用!煌拓整人的功夫可是深藏不露啊!
"这下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真好!"银焰靠进了煌拓的怀里。
白琳则是脸色难看地瞪着煌拓,"你怎么可以说那是炸药?"
"不这样说,那小子可能到现在都还在犹豫不决!"白幽接腔,想不到煌拓整人的功夫可是深藏不露啊!
"那说别的也好啊!干什么说炸药,我怎么会是……"白琳接下来的话才没人理她呢!大家虽没亲眼见到,但是似乎都已经预见了久违的幸福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