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啊,是近乡情怯,西门瑞这会儿可是近家情怯了。
只要想到家里此时此刻可能正摆着超大的阵仗,准备审问他这个“罪人”,他就更加坐立不安。
终于,在离家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他忍不住朝开车的罗林命令,“停车!”
罗林虽然不解他的用意,但还是开到路旁停下来,转头看向他表示疑惑。
“我们等一下再回去,我们得先谈一谈。”他瞪着一脸自若的她,语气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好。”她心中烬管难免惴惴,但是该谈的总还是得谈。
反正她早巳下定决心,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当定了他的老婆,所以他要谈就让他谈吧她可不想才刚再见到老公,就把他气得心脏病发,一命呜呼了。
虽然他看起来身强体壮,甚至流露出一副健康满分的模样,可是还是小心点好。
“那我们去……”听到她应好,西门瑞连忙举目四望,想要找一个能谈事情的地方。
没想到他还没相中什么好地方,罗林就已经自动自发将车往前驶去。
“喂,你干么?”
他以为她改变了心意,连忙想要阻止,结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在罗林控制底下的车子自他家门前一溜烟的呼啸而过。
这时她才又转头看向他,口气平和的说:“你不是要找一个可以谈事情的地方吗?”
望着她那清明诚挚的眼神,他突然惊觉自己的小心眼。
奇怪,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一遇着她就方寸大乱了起来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个小妹妹,所以在他们结婚之后,他运用了一些金钱和关系将她送到美国。
妥善的安置了她,初时他每隔一阵子就会去瞧瞧她,可是当他发现她对他有着异样的依恋之后,他就没再去探望过她。
但他依然支付着她就学所需的费用,对他来说,她是一项承诺,也是一个责任,他视她为亲人、妹妹,并无任何男女间的感情。
侧头,看见她丽致的侧面,西门瑞的眉头再次不由自主的皱起。
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她会是一个麻烦,绝对是!
挑高的建筑让人不会感到空间的压迫感,轻音乐流泄,也容易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
不过虽然置身于这间气氛好、装潢佳的咖啡屋里,西门瑞的心情却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从一进门,他就一直沉默的思索着,仿佛是在盘算着该怎么打发她才够婉转、不伤人。
将他从再见面就表现出的疏离看在眼底,罗林脸上虽然依然挂着灿灿笑容,可是心却难免有些受伤。
看得出来,他完全没有预期自己的到来,也完全没有再见到她的准备。
难道真的因为她失控的那一吻,他便打算彻底的画清两人的界限吗“为什么回来?”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西门瑞低沉的嗓音终于窜进她的耳际,只是那问题很伤人。
她试图忽略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尽量将他的话视为一种关心,可是很难、很难“因为拿到了学位,就该回家了。”轻啜了一口仍冒着白烟的滚烫咖啡,她将回来的理由说得轻描淡写。
面对他那清冷的态度,她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大剌剌的说自己是因为爱他,所以一拿到学位就迫不及待的跑回来,奢冀着和他组织一个甜蜜的家庭,生几个小萝卜头,然后……“回家?!”西门瑞牵动嘴角,玩味着这两个字,那神情轻匆得伤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老家是在大陆,新家在美国,在台湾你似乎应该没有亲人。”
他这种近乎粗鲁的盘诘,让她紧张得紧皎着红唇,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她决定勇敢以对。
“但我丈夫的家在台湾。”
“我不是你丈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他浑身紧绷的低吼。
“为什么不是?”朗朗一笑的背后其实是颗滴血的心,但罗林顽固得不愿让他看出,只是冷静的反问。
“当初娶你,只是为了完成你爷爷的还愿,是为了助人一臂之力,而不是要替自己找一个麻烦.”
麻烦,多伤人的两个宇呵一直知道他是个不愿被婚姻捆绑的男人,也知道他对自己无心,可“麻烦”两个字就这么月兑口,难道不会太过伤人了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麻烦,但我知道我们是夫妻,我们既有名又有实,我看不出我回我丈夫的家,有什么不对。”
罗林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既有名又有实”六个字,更是像针一样的刺着西门瑞。
从他脸上那懊恼的神情看来,就可以知道他是多么不愿想起这事.“罗林,咱们说好不提这事,要试着还忘的。”他疲惫的抹了抹脸,望着她脸上的固执,他只觉无力。
可是再无力,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啊他还年轻,还想再自由几年,可不想像大哥和妹妹们一样,早早就跌入婚姻的桎梏之中,不得动弹。
“很多事不是说还忘就能还忘的。”她喃喃自语着,这话也清楚的窜入西门瑞的耳中。
他那既浓且黑的剑眉扬起,望着她的眸光多了一丝的复杂和懊恼。
“你如果想要什么赔偿,我可以……”
“瑞,你这是在污辱我,还是在污辱你自己?”收起自怜自艾,罗林一脸正经的说。
“你别这么想,我只是想要……”想要怎么样呢补偿吗?这两个字在她那清灵的目光下,不知怎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想要的.”强忍着把自己手中的咖啡泼向他的渴望,她虽生气却依然保有理智。
“你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不是婚姻,那就什么都好商量。
说他惧婚吗或许吧,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不想被人绑住,即使是她也一样。
“我想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她开门见山的说。
“罗林,你理智点,其实这并不是爱情,而是感激啊!”只差没有哀哀求饶,西门瑞试着软言劝道。
“我很理智,不理智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她双手环胸,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替她平添了一抹英气。
“你……”面对她的固执,他几乎忍不住要投降了,可是他不行。“你不是要我,你只是想报恩,可是报恩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从来他都不以为她是以一个女人的身分在爱他,只是冀望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他。
可现在问题是,他们之间究竟是谁欠谁很难说,所以大家干啥不当作没这回事呢“我不是那种连恩情和爱情都分不清楚的女人,我很确定我要你,我也会用尽镑种方法得到你的爱,你等着瞧吧!”
罗林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宣战,而她也的确是准备投入战争之中,打自从来台湾之后,她便一直在武装自己。
因为她知道这会是一场他和她之间的战争,而战利品就是爱情。
“你……”望着她那种顽石不化的固执,他的头蓦地抽痛起来,修长的食指无力的轻抚着额际,可却是一点舒缓的效果都没有。
迸人不是都说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的吗?还说做好事会有好报。
可为啥他拔刀相助,也做了好事,好报还没瞧着,就先被一个麻烦缠上了头痛呵“你可不可以冷静些?”西门瑞很不想继续耗在这儿,突然问,他超想念自己的武馆和那些可以让他打着玩的学员们。
“我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扬起一抹灿亮的笑容,罗林的固执和坚强的确无人能出其右。“不冷静的是你,你从来不愿正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只想逃逃逃……”
“我没有。”一肚子气硬生生的冲上来,他现下只差没有吹胡子、瞪眼睛了。
“你有。”简单的两个字,她又成功的激怒了他。
只见他气得完全失去理智,也丧失身为男人该有的风度。
大脚一踹,椅子吱嘎的往后滑开,雄壮威武的身躯霍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
那突兀的噪音立刻为他们这一桌博得无数的注视礼,可气极的西门瑞一点也不在乎.他皎着牙说:“我没有逃,只是我爱的不是你,不想和你结婚罢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在他背过身的那一刻,没瞧见罗林脸庞上倏然滑下的那抹泪。
怒气冲冲西门瑞此刻满脑子想的就是找人算帐,他扬手招来一部计程车,然后坐了进去,在车子驶离的那一刻,他深邃的眸子却忍不住必头望去。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他瞧见了郁郁不欢的她,心微微的揪了起来。
懊死的,不该有的牵扯呵他们之间,本该只是兄妹、朋友的,要不是那一夜该死的吻、该死的激情,他也不会陷入这种泥沼当中。
那一夜是发生在罗林刚到美国不久的时候……一手拿着罗林最爱的起司蛋糕,和一瓶醉不死人的香槟,再加上他朋友送他的珍藏威士忌,西门瑞带着一抹潇洒的笑容,用空着的那一手轻叩她在美国租赁的房子。
“咦,西门大哥,怎么来了?”前来开门的罗林在乍见他的那一刻,五官深邃的脸庞绽放出明显可见的欣喜。
“来美国比赛,顺道来瞧瞧你。”露出朗朗的笑容,他不等她招呼便步进房子,自在得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在他身后的罗林微甩飘逸的长发,笑吟吟的跟着他转身进屋,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打开冰箱拿出冰块,再从橱柜上拿出两个造型各异的高脚杯,然后分别注入香槟及威士忌.他那流利的举动仿佛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似的,不由自主的,她乌亮亮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温馨感受与爱意。
“来吧!”带着微微勾起的唇角,西门瑞将香槟递给她,然后领着她回到小巧的客厅,在满布软垫的沙发落坐。
他举起杯子与她的互碰,那轻脆的玻璃碰撞声就像是他一样,窜进她心中。
“怎么这么高兴?”罗林笑问:“是不是你又得冠军?”
少了初见面时捍卫亲人的英气,在美国优闲自在的求学生活让她多了一丝属于女人的恬静气息。
“得冠军是必然的,那没什么了不得。”他朗朗一笑,几近轻匆的说。
对他来说武术早已经是生命的全部,胜败并不是他最在意的,更何况家中的冠军奖杯已经堆成一座山,多一座并没有什么差别。
“既然不是因为得冠军,那是为什么?”罗林好奇极了。
“没什么,只不过今天在武术大赛中瞧着一套失传许久的拳法,而且,那套拳竟是由一个美丽的女人操演的,她啊……”
他是真心喜爱武术的吧望着他脸上的自信满满,再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个女人的美丽,还有那个女人的武术底子颇佳,她的一颗心顿时被她总是隐藏得很好的爱意和骤然而起的酸意给涨得满满的。
“她很美吗?”罗林原本清朗的音调骤地变得幽然,但说得正兴起的西门瑞压根没有察觉到。
“是很美,而且在与人对阵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英气,这样的女人更美、更惹人心醉。”
其实并不见得真的记得那个女人是美是丑,甚至于走在马路上,与那个女人擦身而过,他也不见得会认得。
他天生对女人的脸过目即忘,而那种因为操练武术时所流露的英气,才是他所不能忘怀的。
望着他,罗林拿着高脚杯的手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一下,他说得眉飞色舞,但她的心却不能遏抑的直往下沉,她甚至连话也不能接上一句。
他继续说着,她的心也不断往下沉去……“后来,武术比赛结束后,我立刻去找她,和她定下私下切磋的时间,她也爽快的答应了。”
西门瑞是为了可以观摩到几乎失传的武艺而高兴,但罗林却误会他兴奋的原由。
她爱他,或许从他救了她和爷爷的那一天,也或许是在彼此在结婚证书上签上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在她的心上刻出一道既深且宽的刻痕。
但她知道他并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女人、妻子。
如今出现一个让他说得眉飞色舞的女人,那女人硬生生的成了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很想做点什么,来确认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
“咦,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是的话那就别暍了。”
“没什么。”强忍着心痛,她漾出一抹笑,声音听起来有着内地人软软哝哝的腔调,煞是好听。
“没什么?”看起来不像。
西门瑞将注意力转向罗林,然后既严肃又正经的说道:“罗林,你知道我一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你要是有心事,譬如说学业问题,感情困扰,你一定要告诉我。”
版诉你又能怎样她的眸子仿佛写着这样的讯息,他并没有还漏,但见他莞尔一笑地说道:“告诉我是不能怎么样,但我总是多吃你六年的米,又身为男人,在感情上一定可以帮帮你。”
罢灌进口里的香槟,像是在她的身躯内制造出无数的泡泡,她心里酸透了。
她的丈夫竟然要帮她想办法钓男人,真是可笑呵“我没有心事和你分享。”罗林苦涩的否认,藉着替他斟酒的举动回避他关心的眼眸。“还是喝酒吧!干杯!”
拿起高脚杯轻轻碰撞恍如他一般刚硬的方正高脚杯,她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挑衅的眼光望着只轻啜一口的西门瑞,仿佛是在笑他的浅酌。
男人是不能激的动物,不过迎着她的目光一会,他便忍不住端起渗着冰晶水珠的杯子一饮而尽.罗林也不甘示弱,再次替两人斟满酒,然后一饮而尽。
屋子内除了流泄的轻音乐,再无交谈的人声,他俩的眼神在空中交会,酒一杯杯的灌进肚内。
但一个是酒精浓度高达四十几的烈酒,一个则是像汽水一样的香槟,两个人的清醒度乍然立现,只见西门瑞强撑着透着醉意的双眼,咕哝了一句,“我醉了!”人便往旁边的地上一瘫,显然已经不胜酒力。
罗林见状赶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试图把他拉到房间里头,但他那超大的块头却让她奋斗了好半天依然徒劳无功。
终于,她停了手,望着他俊逸的容颜,轻抚着那挺直的鼻梁,再到他总是薄抿的唇办,一股冲动让她俯下了身,在他的唇办烙下深情的一吻。
“唔!”仿佛是受到了打扰一般,西门瑞抗议一声,原本紧阖的眸子睁开一条缝,骤来的状况吓得罗林的一颗心怦怦的直跳,只差没有远远逃离三步之外,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正当她想要付诸实行时,她才悲惨的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他紧紧的握住,她顿住,视线再从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掌栘到他的脸上,愕然地与他酒意浓浓的眸子对个正着。
“我……”她正想说话,可是西门瑞却突然使力,让她扑跌在他的身上,耳边传来阵阵若擂鼓的心跳声,一如她狂跳的心房。
“你是不是仙女?”这下,罗林总算可以肯定他还在酒醉状态了。
仙女?!他这样刚硬的大男人,也会有这般的童心吗她忍不住莞尔,那抹笑让她平添了一抹娇媚,透着迷蒙的眼,他看得是心旌意动,在男性本能的冲动之下,他略略抬头,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
那吻是猛烈、骇人的,纵然罗林已经不知多少次幻想过这样的情况,可是依然被骇着了。
激情像是一股旋涡,让人无法抗拒的被卷入其中,不能自拔。
就像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西门瑞的吻愈来愈激情,也愈来愈火热,几乎让她不能承受,但她仍是尽其所能的回应。
因为她知道,这会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敞开了自己,她任由他的手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她小巧的双峰,任由峰上的两朵红梅在他的手中绽放着。
“唔……一轻轻的一声叹息,像是一把开启魔法的钥匙,西门瑞猛地翻身俯在她的柔软之上,用一手撑着自己,另一手则沿着她的蛮腰来到了女人的禁地。
“你真美!”他赞叹着,大掌爱怜的轻逗着她敏感的小八。
几经辗转,罗林紧咬的唇办终于逸出一声娇啼。
在意会到她已经准备好了之后,他骤然放任自己的长驱直入,但当感觉到那一层薄薄的膜之际,他微微一愕,而纵是身处的旋涡,但敏感的罗林依然察觉到他的愕愣。害怕呵!唉怕他的退却,所以即使疼入骨子、痛彻心扉,她依然勉力地勾上他的颈项,拉下他的头吻住他薄抿的唇,也避去他隐含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男人哪能忍受这样的对待,再也抑制不了的,西门瑞开始缓缓地律动,终至再无思考能力的带领着两人驰骋在的国度里。
罗林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在她的背脊上游移着,所以身躯虽然极度疲惫,可她仍勉强的眼皮睁开一条缝。
微微眯视,她正好对上西门瑞瞪着她的眸光,里头有一抹清晰可辨的阴鸶。
在他的瞪视下,虽然睡意已经全消,但她仍不愿张眸,只是默默的在心里祈求着。
别说对不起呵别说是错误呵她希望在他的心里,昨夜的云雨是一场美丽的缠绵,是可以一辈子深刻在他脑海的回忆。
“你醒了!”没有忽略她那跳动的眼皮,西门瑞不让她逃避的开了口。
想要装睡被人抓了包,她只好认命的张眸,对上他紧锁着她的目光。
“你……”方睡醒的她,声音中有着一种特有的低沉和慵懒,微睁的眸子荡漾着一丝的迷蒙。
此刻的她很美,让人完全想像不出在几个月前,她还像是个男孩似的,没有半丝的女人味。
但现下不是欣赏她的美的时候,他紧抿的薄唇微张,“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儿个我是怎么回事。”
罗林的第一个愿望破灭,他的对不起像是一把利剑笔直的插进她的心中。
“昨天是一场错误,我希望……你能忘记。”
这么说很卑劣,也很自私,可是不想被束缚的西门瑞宁愿卑劣和自私,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去哄一个女人或是扶持一个家庭。
绊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让她几乎感受不到空气的甜美,她在他无情的话语和目光中几乎窒息。“如果你要什么补偿,我愿意尽我一切的力量……”
像是再也不能忍受更多,罗林慌乱的开口打断他,“别再说了!”
“罗林,我……”他有没有看错,怎么他竟在她的眸中看到一丝的伤痛,而那抹痛也教他的心一紧。
“昨晚我们都暍醉了,是酒后乱了性,别太在乎了。”
“可是,你……”对她那理智过了头的话,西门瑞应该庆幸,可是他却不能忘怀她眸中方才闪过的伤痛和依恋。
他的脑子倏地闪过一抹警讯,说实话罗林还不算女人,在他的眼中她不过是个孩子,又刚刚丧亲,莫非她是将对他的依恋视为爱情这样的想法让他当下决定两人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虽然他可以说是喜欢她的陪伴,因为她的慧黠和不似一般女人需要那般的细心呵护。
可是,终究不是对的时机啊!他正准备大展拳脚,不需要女人和家庭这样沉重的包袱。“我想,我们或许真的太亲近了。”说完这句话,西门瑞倏地起身,往门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一种生离的痛彻底的攫住她的灵魂,不知怎地,她就是知道他若走出了那扇门,往后就不会再来。
“我并不这么以为,你是我唯一仅存的亲人啊!”罗林对着他的背影月兑口而出。
但他并没有回头,只是道:“过一阵子,我会请人过来办妥离婚手续,给你该有的自由,还有你在美国所需的生活费用,我会继续负担,昨夜的事忘了吧!”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走人,那急匆匆的脚步活像背后有个厉鬼追他似的。
罗林知道自己的心受伤了,可是她还来不及修补,就已经执着的在心中立下了誓言我不会让你逃开的,不管十年、八年,爷爷说过,人要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你将是我这一辈子的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