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晴空,无一丝尘沙,澄净得宛似透明晶露。两山之间,太阳缓缓升起,在峰峦苍翠之处绽出氤氲光影。
当光影迤逦洒落在历小冰的脸上时,她的眼皮掀动一下,缓缓张开眼,首先纳入眼帘的竟是石隽那张俊脸,他轻轻搂着她。
“呃……”她脸儿酡红,才想起身,又被他压在床上。
“没有人温存后张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石隽撇了撇嘴角,暧昧地对她眨眼。
“我不是想逃,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藏在被子下的身子还是光果的,这下要她逃都不敢了。
“只是什么,嗯?”他撑起上半身,贴近她的小脸。
“这样不太对吧?”她傻气又害羞地别开脸,柔媚中饱含诸多风情,尤其那玉颈半露、双腮红嫣的模样,更是芳泽逼人。
“有什么不对?男欢女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石隽轻轻抚模她纤柔的小脸。每画过一个地方,便会出现一道红晕,可见她娇羞天真,单纯得让人爱怜。
“可是我们毕竟什么关系也没有。”想起大哥,她不禁双眸半掩,“我大哥说得对,我连一点女孩的矜持都不懂,我……”
“妳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拾起她的下颚,他直视她流露失落的眼眸,“这么不相信我?”
“我……”历小冰望进他那深黑的双眼,不禁点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瞧妳答非所问。”他扯唇一笑,翻身而起,将衣裳穿上。
历小冰一看到他半果的健硕背肌,立刻羞赧地别开脸,可再拾起眼,他已迅速将衣裳穿好了。
这时,石隽转身对她说:“我会买个丫鬟来伺候妳,需要什么尽避吩咐。我得去处理一些事,晚点再来看妳。”
“我不需要丫鬟。”历小冰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玉颈,“我可以自己处理一切事情。”
石隽眉头微蹙。他的好意被女人拒绝,这还是头一次,这种感觉让他不太开心。
“那就随便妳,不过妳应该知道,当男人想宠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最好接受。”
说完,他理了理衣裳,便走出房间。
历小冰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直想着他刚刚离去前说的话。他到底是在暗示她什么?还是她说了什么让他生气?
抱着脑袋,她发现自己蠢得理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穿上衣服、梳洗过后,走出房间,打算问问他,她可以帮忙做些什么?
在花园里,她遇到一位小厮。
“请问你知道赢公子在哪儿吗?”
“对不起,姑娘,我今儿个才来上工,一切还不清楚。”
原来今天有数名小厮与丫鬟进入别苑工作,让别苑变得热闹些。
“没关系,我自己找就行了。”
历小冰朝他客气地点点头,转向另一个方向。瞧着这儿的景致,虽不及幕赋佐府邸的堂皇富丽,却多了一份清雅,非常投她的缘。
她四处逛到处走,才转身却惊见碌义就站在前面,吓得她往后一退,因为此刻他的脸色有点僵硬紧绷,像极了在破庙时要杀了她的凶样。
“妳在干嘛?”他冷冷的看着她。
“我在找赢公子。”她咬着唇说。
“他不在,妳找他做什么?”碌义眼底写满了怀疑。
“我想问他,是否有我可以做的事?成天像个没事人似的,我真不习惯。”历小冰怯怯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别苑里人口单纯,不需要妳做任何事。”碌义语带不耐烦。
“这样呀!”她有些丧气地说。
“妳的房间在东翼,我已经派人整理好了,房里有书册,妳若觉得无聊,可以看看书。”碌义不忘补充一句,“这些都是我们公子交代的。”
“哦,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我去忙了。”碌义又看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东翼……”她敛下眼,“难不成他要我在这里当废物?这样的日子并不是我想过的呀。”
朝东翼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行经厨房时,她见到一位大婶正在外头洗一大缸子的菜,于是赶紧上前。
“大婶,我能帮忙吗?”
“妳是?”费大婶抬头问道。
“我叫小冰。”
“新来的丫鬟吗?我听碌义管家说了,最近会有人来帮我。”费大婶松了口气,“快,帮我把这些菜洗一洗,我得去里头看着鸡汤,晚一点咱们公子要宴请贵客呢。”
“贵客?”历小冰蹲下,帮忙洗菜。
“好像是大王的妹妹,丽塔公主。”费大婶说。
“丽塔公主?公子和她很熟吗?”历小冰喃喃问道。
费大婶进厨房看鸡汤,然后从窗口探出头,“谁知道,咱们公子可是大王的贵客,经常去殿内作客,会和公主认识,一点也不奇怪。”
“哦。”她微蹙柳眉,继续洗菜。
“菜洗好别忘了沥干,然后搬进来,我要下锅,妳在一旁瞧着。”费大婶又吩咐了几句,便回到灶旁加柴火,接着又忙着将一堆食材从柜子里搬出来,一一清洗,切好备用。
历小冰在外头一边洗菜,一边想着他和公主的事……突然,她觉得自己对他非但不了解,而且很陌生。
愈是这么想,她的心就愈是冷,浑身再也控制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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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洋溢着饭菜香,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厨房外,历小冰一边拭去额上的汗水,一边顾着小别炉,因为费大婶说,鸡汤得慢小慢熬,才能熬出甜味。
这时,费大婶尖锐的嗓音响起,“小冰,帮我把菜端到香膳厅。”
“香膳厅?”她抬起满是汗水与灰炭的脸。
“往前面那条路直走,经过一处玫瑰园时右转,妳就会看见一栋红瓦白墙的屋子,那就是香膳厅了。”费大婶把几样大菜放进篮子,“妳先端这几道菜过去,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好。”历小冰小心地接过篮子,朝费大婶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一会儿,她果然看见一栋红瓦白墙的屋子。
推开门走进去,才发现里头非但有宴客厅,还有舞娘在偌大的空地轻舞旋转,甚是气派。
她很快就看见石隽正与一位穿着华丽的姑娘相对而坐,女的巧笑倩兮,男的谈笑风生。她的心一痛,却只能深吸一口气,佯装没事地走过去,将篮子内的菜肴一样一样端上桌。
石隽乍见到她,眉头倏地扬高,望着历小冰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妳这是做什么?”
“公子,还需要什么吗?”历小冰客气地问道,那感觉就好像她与他不熟,彼此只是主仆关系。
他半瞇起眼,语气低沉的说:“再给我一壶酒。”
“是,我这就去拿。”
“等等,我这里还有,妳先替我们斟酒吧。”石隽面无表情,冷眼瞪着她,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气她非但拒绝他的好意,还拿自己当丫鬟供人差遣。
“是。”历小冰同样凝着一张脸,拿起酒壶,为他们斟满酒。
丽塔直瞅着她,“赢公子,这是你们别苑里的丫鬟?”
石隽又看了历小冰一眼,“不是。”
“那么她是?”丽塔一向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没有好感,如果她只是一名丫鬟,她还可以忍一忍,但是他居然说不是!
“我的客人。”石隽突然抓住历小冰斟酒的手,“就不知道是我哪儿做不好,居然有人客人不当,宁可做丫鬟伺候人。”
历小冰怔住,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非常意外他会说出这些话。
“说呀,妳不说清楚,如果让其它人误会我的待客之道本就如此,以后还有谁敢来别苑作客?历姑娘!”他的声音低沉冷静,仿佛来自地狱幽谷,让历小冰整颗心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只是不想做个废物。”她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够了,不管她是不是客人,今儿个是本公主来找你,应该是属于我的时间吧?”丽塔挑衅地抬起下巴,敌视着历小冰。
“妳先下去。”石隽紧握拳头,对历小冰说道。
历小冰点点头,快步走出香膳厅。
“真不好意思,让公主看笑话了。”石隽对丽塔说。
“她……是你的哪一类客人?”丽塔语带酸味。
“在下不懂公主的意思。”石隽装傻。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丽塔起身走向他,娇媚地笑说,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知道吗?你前一阵子来咱们趾国大殿晋见王兄时,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呵……能让公主对在下心仪,真是在下前世修来的福气呀。”他将她拥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丽塔瞪大眼,掩唇娇笑出声,“原来赢公子也是这般轻狂的人。”
“对于公主,我想就不必太造作了,不是吗?”他半瞇起眸,微勾起嘴角,模样邪魅逼人。
丽塔双眸圆睁,毫不含蓄地搂住他的颈子,噘起红唇正打算印上他的,一道瓷瓶破裂的声音震住了他们。
石隽回头一看,历小冰浑身颤抖地站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他们,酒瓶碎了一地。
苞在她身后的费大婶惊见这一幕,赶紧放下篮子,慌张地上前将满地的碎片捡起来。
“对不起,公子,她是新来的丫头,笨手笨脚,您可别生气啊!”
历小冰这才从心碎的悲伤中回过神来,跟着蹲捡拾碎瓷片,却因为心急,不慎划伤了手指,疼得她赶紧放入口中轻轻吸吮。
石隽眉头紧蹙,冷着嗓音对费大婶说:“把她带下去包扎伤口。”
“不用,这点小伤……”历小冰摇着脑袋。
“我要妳去妳就去。”他气得大吼。
她错愕的望着他那张火爆的脸,吸了吸鼻子后,立即奔出香膳厅。
“公子,那……那……”费大婶一脸诧异,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铬么做。
“那就别管她,随她去吧。”石隽的表情一拧,挥了挥手,“把菜摆上来,妳就可以下去了。”
费大婶点点头,拿起篮子,上前摆好酒菜之后,随即退下。
“怎么?我看你的脸色好难看,真不敢相信你和那丫头之间没事。”丽塔噘高嘴,“唉,莫非英俊的男人就是得风流不可?”
“哈……风流?若真要说我风流也行,看公主如何挑勾我了。”石隽满月复闷气,于是拿起酒杯,“我敬公主一杯。”
“那么今晚我就不醉不归。”丽塔另有企图地说。
“公主都这么说了,在下又怎么敢说不,那么就尽情喝吧。”
这一夜,他们两人喝得酒酣耳热,醉意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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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原以为自个儿的酒量无人能敌,毕竟在趾国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称号,但是遇上他,她的酒量就变得微不足道。
她先醉倒,而石隽也几乎撑不下去了。
“公子,您怎么喝这么多?”当碌义发现时,他们已双双倒在桌上。
石隽用力撑起自己,“你亲……亲自将公主送回大殿,我可以自己回房。”
“是。”碌义领命,搀扶着丽塔公主往外走去。
石隽则踩着不稳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寝居。
一推开门,却不见历小冰那丫头,他气恼地坐在椅子上,扬声大喊:“来人……来人哪!”
一名小厮仓皇地跑了进来,“公子,有事吗?”
“小……小冰呢?我问你,历小冰呢?”
“哦,您问的是历姑娘呀,她在东翼的客房呀。”小厮想了想,“早上我才将那个房间打扫干净。”
“东翼?!”该死,谁要她搬去东翼的?
他站起身,推开门,大步前往东翼的客房,粗鲁地踢开房门,声音之大,让躺在床上的历小冰吓得坐起身。
她还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冥想先前所看见的一切,而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自然给了她非常大的惊骇。
就着油灯看清楚闯进来的正是她在想的人,她赶紧跳下床扶住他,“你怎么喝得满身酒味?”
“我才想问妳,妳是怎么了?”他半瞇着眸盯着她,“妳今天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历小冰没有回答他,只是扶着他到圆几旁,“先来这里坐下,喝杯热茶,你会好过一些。”说着,她为他倒了杯茶。
石隽却挥开茶杯,拽住她的衣襟,“没事跑到厨房当丫鬟,妳是故意骗费大婶的吗?简直是……”
“我不想闲着没事做,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每一刻都过得很茫然。”历小冰急着解释,泪水已控制不住的滑落两腮。
“难道在我这儿作客让妳这么为难,非得跑去端碗拿锅的妳才高兴?”石隽站了起来,直勾勾瞅着她,“说,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醉了,你真的醉了。”她吸了吸鼻子,搀扶他到床上躺下,“你休息一会儿,等清醒了再说。”
“妳不要敷衍我……历小冰!”他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拖到床上,欺近她的脸,“难道我对妳不够好,妳非要这样刺激我?”
本就心痛的历小冰,被他这么一吓,眼泪更是流个不停,“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就没有刺激我?”
“我刺激妳什么?”他狠狠瞪着她,“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妳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有钱有势,自然没人敢对你无礼。可是我不一样,我不想凡事都让人安排得好好的。”她拚命挣扎,想月兑离他的桎梏,“放开我,我想回去,我不要跟一个公子住在一起。”
“公子?!”他眸子微瞇,随即笑了出来,“什么叫作公子?女人多就是吗?那妳太可怜了,或许我应该告诉妳……真要说女人……我比天下任何男人都多很多……”
一国之君拥有三宫六院,嫔妃娘娘无数,要几个女人就有几个女人,如果光一个丽塔就教她摆脸色给他看,那他……他……
望着她那双泪眸,他猛地清醒,与她对视半晌后,松手放开她。
“我大概走错房间了。”
历小冰全身神经放松,可是离开床杨的石隽却因为醉酒的关系,撞上茶几,摔在地上。
“你怎么了?”她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扶他起来,“有没有撞到哪儿?啊!额头流血了!”
历小冰慌得拿出手绢为他擦拭血迹,他却选在这时候吻住她,狂肆的眼凝视着她脆弱的水眸。
“赢公子!”她惊慌地抗拒着,“你真的醉了……”
“小冰,乖一点,妳该感恩,因为妳是我第一个打从心底想宠幸的女人。”他满眼欲色,一脸饥渴。
“你要干嘛?放开我。”历小冰已不想再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中。
他一手箝住她的双手,一手按住她的双腿,紧紧压住她柔软的胴体,“妳说,我要做什么?”
“我……”她瞪大眼,神情不安。
“这么怕我?为什么?昨晚妳可不是这个样子。”他撇嘴一笑,“就因为我和妳理想中的男人不同吗?”
“我不想听,你放开我。”历小冰从他的醉眼看向他还在淌血的额头,“你额头上的伤需要治疗。”
“呵,我不喜欢妳玩顾左右而言他的游戏。”他邪魅一笑,伸手拉开她的衣衫,温柔的剥除……
历小冰从睡梦中惊醒,已不见石隽的人影。她甚至不知道昨晚他为何会喝得烂醉如泥的来找她,他不是和丽塔公主在一块吗?
看着自己被蹂躏了整夜的狼狈模样,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要平静的过下去,她就得和他分开一阵子,即便是带不走完整的心,她也不能再沉沦。
于是她收拾了东西,趁无人发现之际,忍着不舍与失落,离开了别苑。
必到家,当她看见家中清爽干净的模样,不禁放下了心,才打算到外面将满地的枯叶扫一扫,却看见莉香走了过来。
“小冰,妳回来了?!”莉香张大眸.
“对。”历小冰笑说,又见她手里捧着的正是大哥的衣裳,“我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妳在照顾我大哥?”
“是呀。”莉香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这几天我来妳家,见里头乱成一团,才知道妳不在,所以我就帮着整理,妳大哥也不反对……”
“那很好,我一直希望妳成为我的大嫂。”
“可是妳回来了。”莉香看着历小冰,“妳大哥就不需要我了。”
“我……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历小冰赶紧说道,可是话一说出口她才发现不对,如果她不回来,今后又要住哪儿呢?
“原来是这样。”莉香松了口气。
她这样的表情历小冰并没有忽略,她想就算自己流落街头,能让大哥早点成家,也是值得的。
饼去大哥就是为了照顾她,才把自个儿的终身大事摆一边呀。
“那……那我走了。”历小冰对她笑笑,离开了这个她成长的地方,然而未来她又该何去何从?
走进城里,她在一间茶馆坐下。
这时,喀夙朋朝她走了过来。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历姑娘,妳不是住在赢公子的别苑,怎么会在一个人在这儿?”
历小冰望了他一眼,本来不打算理会,但想起大哥曾交代她的话,只好勉强应酬道:“我不打算住在那里了。”
“为什么?和赢公子吵架了?”他笑问。
“没有。”她别开脸。
“不过,有件事我倒想要请历姑娘帮个忙,不知妳愿意吗?”
“什么忙?”
他见她一脸疑惑,接着又说:“我希望妳能回到赢风的别苑。”
“你这个人好怪,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虽然你身为大王身旁的师爷,但我并不拿官俸,你没权利要求我。”历小冰睨着他。
“妳回去是要替我……也可以说是为大王调查一件事。”喀夙朋顿了下,“虽然赢风声称是车溃国赢王爷的孙子,不过赢王爷至今云游未归,无法向他求证:其次,他答应要捐赠给我国大批黄金,却一再延期,实属可疑:最后,他的长相太过人,气势也不同于平凡人,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身分。”
历小冰瞇起眸,提防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要妳替我注意他,不管哪一方面,只要有任何消息都得跟我说。”喀夙朋露出狡桧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历小冰搁下碎银子,起身就要离开。
“除非妳要让妳大哥断送前程,这点妳得好好想想。”喀夙朋也站起来,“我会适时的与妳联系。”
历小冰怔仲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思绪全乱了。
他们不是和赢公子关系良好,为何要调查他?既然丽塔公主是大王的妹妹,他们的关系这么密切,让她调查不是更方便?
她又坐了下来,捧着脑袋想了好久,然而非但没弄清楚,反而更乱了。
赢风真有这么复杂吗?喀夙朋的话她又该听吗?可是大哥……天,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