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宓儿都是一大早出门,接近傍晚才在洛林的护送下回府。这样的情形看在仇政眼里虽是担忧却没立场开口赘言,毕竟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他是该成全、默默祝福才是。
可今天宓儿却太过火了,居然到了半夜还不见人影!
她难道不知道过了傍晚没见她回来,他有多急吗?更不知派了多少人四处打听她与洛林的下落,结果是他在酒楼里找到她,她身边不但有洛林,还有洛林的几个朋友,四、五个男人围着她一个女子,而她又因为醉了而娇态尽现,让那几个男人眼珠子吃尽豆腐,可知他有多愤怒!
“好好给我洗把脸。”从酒楼将她架走,一回到府邸他就将她带回房间,恼火地丢了条湿帕给她。
“才不要呢。”她将毛巾丢到地上。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又故态复萌了吗?”
“你管我什么态度,反正——呃!”她打了个酒嗝,“反正你又不关心我,所以我做什么,都——”
宓儿摇摇蔽晃地走到他面前,点着他的鼻尖,一个字一个字道:“与、你、无、关。”
“够了!”他一把挥开她的手,“别让我失望,别让你大哥失望好不好?”
“笑话,我让你们失什么望了?”她张着惺忪大眼,“我——我告诉你,男未婚,女未嫁,我跟他们正大光明地在酒楼喝酒,又没到里面开房间,也没月兑光衣服依偎在他们身下,你生什么气呀?”
他眉头一拧,没料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恨得一巴掌掴向她的脸颊!
清脆的巴掌声震住了她的神经,她终于忍不住痛嚎出声,“你打我——你又打了我一次,我出宫只为了找你,你居然打我——”
“宓儿!”
看着她红肿的面颊,又看看自己发红的掌心,可知这一个耳光力道有多重了!
懊死,他是气昏了吗?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
“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心底根本就没有我。如果有我,你不会舍得打我,还打得这么痛——”
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醉眼朦胧中,她眼底那张俊美的脸孔仿若写满了讥诮。她心底明白,他不但不爱她,而且看不起她——
“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对你下那么重的手。”仇政深吸了口气,望着她那凄楚容颜,顿觉手足无措。
“你……”
宓儿心痛不已,随即拿起她的包袱,从里面翻出一包东西,嘴里说着谎话,“你看好,这就是‘葵花春散’,我之所以将它带在身上就是打算如果我再引诱不了你的心,就再拿它来故计重施。”
她醉醺醺地摇蔽着身体,忽地痴痴一笑,“可是我知道没有用了——你一定会提防我,认为我是一个yin荡的女人,总爱在男人圈里打转,一天不能缺少男人是不是?”
“宓儿,快把东西给我。”他没料到那么久了,她还没丢了它。
“不要!”
她将它藏到身后,目光痴迷地望着他,吃吃傻笑,“如果我现在去倒杯水给你,你敢再喝吗?”
“够了,别装疯卖傻,快把东西……”
“你回答我,别老是顾左右而言它。”她冲向前,紧抓着他的衣襟,想不到自己再怎么付出仍激不起他心中的涟漪。
“我——不会,受了一次教训,以后会小心。”仇政闭上眼,不假思索地说。
她重重地点点头,“我懂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爱上我,就连为我嫉妒的心都没有。”
“好了,你真是醉得不像样,快把东西给我,早点儿歇息了。”
仇政正要过去抢下她手中的东西,宓儿却早有预知地拼命往后退,并趁他未出手抢夺前将那药散全数倒进口中。
“该死,你这是做什么?快吐出来。”
糟了,这药量可比上回他吃下的还多,她又不懂运气将药逼出,这样会害死自己的。
“呃……好难吃——”
她咽了下去,醉眼直望着他那双惊骇双目,“你干嘛那么紧张,我吃了你就该放心啦!以后——以后就不用老是提防我会在你的茶水、饮食中偷偷下药了。呵——”
她一张娇红带笑的脸庞映人他的眼底,这傻丫头又怎么意会得出来当药性一发作她可承受得起?
仇政更担心强力的药性加上她之前饮下的几杯黄酒,等会儿会让她痛不欲生,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我不是怕你下药,而是你现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紧张的眉头蹙紧了。
“没有,只是想睡觉。”她呵了口气。缓缓爬上了床。
“真的没事?”仇政疑惑着。
“没事,你走吧,以后别理我……”脑子浑沌的她似乎压根忘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傻事。
“宓儿——”
在他寡情的薄唇中逸出了她的名儿——
已闭上眼的宓儿眼睑陡地一颤,心底渐渐浮起丝丝悸动。
他喊她“宓儿”了!
不是“你”,不是“公主”,而是她想了好久的“宓儿”!
她好想回过头问问他,是不是她听错了?可是——为何脑子愈来愈沉呢?身体还愈来愈烫!
“政——我——”她踢开被子,嗓音带着嘶哑。
“怎么了?”全身神经倏然一绷,由他的躯干缓缓蔓延到四肢,他感觉得出她体内药效已开始发作。
“好热。”
踢了被子还不够,她更用力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别这样!”赶紧趋上前,他压住她的手,试着阻止她。
“嗯——”模到温暖的手臂,她无法自主地靠近他,“我要你陪我。”
“来,宓儿你听我说,赶紧坐直,我帮你运气。”
仇政汗流浃背地扶她坐直,而后挪到她身后,正要在她身上施以内力,她却极为不合作地转身抱住他。
“政——我好难受,怎么会这样?”那小脑袋直在他胸前钻动,吐出的气息全带着浓郁的春散香气。
仇政闻在鼻间,和着她的体香,直觉晕眩。
发现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模索,仇政双目蓦然圆瞳,紧紧抓着她,“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
“忍什么?我不想忍。”
她眼底已出现了丝丝欲念色彩,望着仇政,那双目中氰氲的颜色也逐渐加重。接着她的小手竟在他身上胡乱抚触,热了他的身,凝了他的气,连呼吸都困难了!
“不行——”
他一对英挺的眉毛苦恼地锁在一块儿,望着她盛开如花的小脸嫣红似火,使得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升起!
“可我——”她深喘着,浑身不住地发着抖。
“碍…”突地一声狂喊,她的颤抖愈来愈大,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儿,脆弱的容颜上覆满红晕。
见她这么难受,仇政想靠近她又怕引来她的反应,不知该进该退?
“呃——”
宓儿不由自主地申吟着,全身已热烫到了极限,脸儿娇红,脑袋却是晕晕眩眩的——
接着她开始动手扯自己的衣裳,撩起自己的裙摆,一件件地褪了去,最后剩下的只有白色亵衣。
“宓儿,别再月兑了!”仇政厉声警告着。
而她压根听不进他的话,小手直扯着衣衫,一件亵衣已是凌乱不整地挂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