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祸得福大概就是如此吧!
虽然受了点小伤,却换来美人的唬寒问暖、细心照料,受这伤真是值得。长孙桓心中如是想。
“长孙公子,我来帮你换药了!”时辰一到,苍-就会自动出现在他面前。
不悦于苍-的称呼,长孙桓瞧也没瞧她一眼。
“你怎么了?”苍-将脸凑到他的面前询问。
突然之间不理人,苍-对于他莫名其妙的举止感到奇怪,她开始回想自己是否哪里惹他不高兴。
见她攒眉凝思的模样,长孙桓暗叹了口气。这笨丫头,要是他不点破,她大概一辈子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竟然叫他长孙公子,好像他是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经他这一提醒,苍-知道是自己用错称呼而惹得他不高兴。
“桓,别气了!我才改口没多久,会叫错也是正常的。”
“这还差不多!”他很满意她的知错能改。
“那我可以帮你换药了吗?”她最在意的还是他手上的伤。
“可以。”长孙桓挽起袖子,让她换药。
看伤口渐渐愈合,苍心中的大石才得以放下。她边包扎边说:“伤口快好了,以后你就可以自己上药。”
听到她的话,长孙桓感到不妙。他好不容易因为这伤才因祸得福,让她每逃诩为他上药及悉心照料,现在伤口快好了,他该不会就这样失去她的关心?
两人已渐入佳境,要是没有借口让她主动靠近他,只怕她会和自己渐渐疏远。
“-儿,我的伤虽然快好了,不过,我只用一手来上药还是很麻烦,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上药直到我的伤口痊愈好吗?”
长孙桓使用哀兵策略,希望能令她改变主意。
看着他的脸,苍-思索一下。
他也是为了救她、救村了里的人而受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照料他直到伤势痊愈才是。
“好吧!”她信了他的说辞,完全没去细想他的用意。
“那就谢了!”
“不用向我道谢,你会受伤全是为了我,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听到她这么说,长孙桓心里很不舒服,他不要她是为了报恩才用心照料他,他要她是为了他的人而付出。
没注意到他因她的话而变了脸色,苍只顾着收拾瓶瓶罐罐的药。
长孙桓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知道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他想让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爱意,却怕会吓坏她而迟迟不敢开口;原本想多给她些时间去体会,现在想想,要是他再不明说,她永远不会领悟他对她的男女之情。
“……”
他下定决心要开口告诉她,偏偏被毫无所觉的苍给硬生生地打断:“啊──糟了!备,我忘了要帮爹送药。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会送午膳来。”她匆匆忙忙说完后就慌张的步出房门。
长孙桓感到挫败地垂头丧气,只能怨自己爱上了个超级单纯的可人儿。
虽然她亲热地叫他“桓”,但她心中对他仍没有任何的儿女私情,不然她不会说改口就改口,完全没有任何的羞态。
唉!什么时候,她才能不再这么“纯”?
“今天王叔下山去采买,我托他买了鸡给你和爹补补身子。”端着热腾腾的鸡汤,苍-一进门就说个不停。
直盯着她瞧,长孙桓发觉她有些不一样。
“天气这么冷,你快趁热吃了!”
长孙桓仍然不发一语,一直盯着她。
“我爹说这鸡汤很好喝,你快尝尝我的手艺,是不是真的很好吃?”
而一直得不到长孙桓的回应,苍-好奇再为眼看他。顺着他的眼光,她发觉他正在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她低下头来看看自己是否有任何不妥、不对的地方,竟让他看到目不转睛。
一切都没有不对劲啊!他到底在看什么?
“你回魂啊!”苍-顽皮地伸手在他的眼前左右摇蔽。
是了!他终于发觉她的异样。长孙桓的表情微微一变。
第一次见面时,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有一股娴静的气质;而今日的她却变成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你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喔?”长孙桓总算开口说话。
“有吗?我觉得和平常一样啊!”他的问题真奇怪。
“是吗?”长孙桓仍然持着怀疑的态度。
如果她和平常一样,为何他会有她变了的错觉?是他看走眼,还是她演戏的功夫一流?竟让他产生有两个苍-的荒谬错觉。
“被我的话给烦透了啊刹那我不吵你,先出去了。”
她的话让人感到厌烦,这对苍-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她想假装不在意、无所谓,但是快速染红的眼眶透露她心中的委屈。
“我没有嫌你烦!”怕她误会他的意思,长孙桓立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苍-想抽回被他抓住的手,却无法如愿。
“别走!”他不能放她离去,他要解释清楚。
热度由他的手传至她的手,是那么的暖和,让她的心不自觉地也受到影嫌邙渐渐地热起来。
“看你的眼眶都红了,还想装成没事的样子。”不管她只是想避开他,还是要躲着他偷偷哭泣,他都不准。
他虽不爱看到她落泪的模样,若是她真的要哭,也只能在他的面前。而一想到她会躲着偷哭,他的心就莫名地揪痛。
“我没有!”为了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苍-垂首不敢面对他。
惫想躲!长孙桓用力一拉,她立刻跌入他的怀抱。
“啊!你想做什么?”苍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身体的接触,让她绯红一张俏脸,急忙用空着的手挡在他胸前。
“放开我!”她想挣月兑这种暧昧不明的接触。
长孙桓很听话地放开她的手,然而,得闲的双手却圈上她的细腰,“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他一语双关地宣誓。
“你……”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戏弄她吗?
是的!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长孙桓相当肯定自己的想法。
原本他还陷在两个苍-的错愕中,但在她想离去的那一刻,他顿时全都想清楚、想明白。
不管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还是只会不停乱叫的小麻雀,他都要定她,这辈子是不会放手的。
每一个她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也许他一时难以适应她展现出来和他脑中既定的不同风貌,但,他知道他爱的是完完全全的她,不管是好、是坏,那都是她。
心中的结一打开,他便能坦荡地展开双手拥抱她。
“你别戏弄我,这不好玩。快放开我!”不解风情的话由苍-的口中说出。
天啊!她竟以为他在戏弄她?他若再不以行动表示他的诚意及爱意,这个小傻瓜永远都不会明白。
见他没放开的意思,苍-又开口:“你……”
不想再听到她聒噪地说些抗议的话,长孙桓猝不及防地低头以唇吻上她的,吞没她的声音。
霎时,苍-呆愣住,仅能睁大一双眼瞪着他。
他怎么能这样轻薄她?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另一种戏弄吗?
她的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些问题,完全没感受到他的吻是多么地温柔及深情。
一再地想推开他,却是徒劳无功,她根本无法让他移动分毫。
长孙桓当然也知道她在抗拒,可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让他不舍得结束这个吻。
持续好一会儿后,原本紧闭双唇的苍-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忍不住张开唇想乘隙吸口气。
趁此机会,一直想品尝她口中甜蜜却无法如愿以偿的长孙桓,在她张开嘴的同时,他的舌立即滑入她的小嘴中。
嗄!这是什么东西?苍-惊讶口中那湿滑的柔软,尤其在它和她的舌碰触的刹那,她吓得想逃;只是她无法逃离,她马上将自己的舌卷起,缩在口中最深处。
虽然很失望没有得到她的回应,长孙桓退而求其次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她果真很甜,令他欲罢不能地狂饮她的甜蜜。
而不同于长孙桓的陶醉,苍吓得不敢呼吸,在他怀里全身僵。
靶受到她的僵硬,他不舍地结束这个令他难以忘怀的吻。
总觉得尝不够她的甜蜜,长孙桓依然不肯放开她,以舌轻轻地勾勒她的唇型。
罢刚那该不会是他的舌吧?一想到这个可能,苍-感到极为羞赧。
“小傻瓜,你再不呼吸可是会丢了小命哦!”长孙桓好意地提醒她。
“你……”小嘴一得到自由,苍-大口大口地吸气。还不都是他害的,他竟敢嘲笑她,她气得白了他一眼。
看她气呼呼的模样真令人感到好笑,长孙桓忍不住想逗弄她。“才一个吻你就受不了,那接下来的缠绵怎么办?要是我们做到一半你就昏厥过去,该如何是好呢?”他邪邪地说着,还故意将呼出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
事实上,他并不反对和她先跳到洞房花烛夜的步骤,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娶她,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放肆的吻她。
一听到他轻浮的话,苍-气急败坏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说不出刚才他对她做的事。
“可以怎样?”明知她害羞,长孙桓还佯装不懂地问。
“你……”他绝对是故意的!
看她气到说不出话来,长孙桓好意地帮她说:“我怎么可以吻你是吗?”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苍-别开脸不理他。
“我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将是我结发一辈子的妻子,更因为你太美好,让我情不自禁。”他表面上轻轻松的说了一唯,事实上他心里紧张得要命,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孩子表白。
什么?越听他的话,苍-的脸色就益加难看,到最后是由红转白。
“我又没说要嫁你!你未免太过一厢情愿了吧?”气愤让她失去理智而口不择言。
她的话太伤人!长孙桓的心被她的话刺伤,但他只是假装无所谓的笑着,语气笃定地说:“你会的!总有一天你会嫁我为妻。”
他真的疯!苍-使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他的房间。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后,长孙桓将强忍的怒意及挫败感向无辜的竹桌发泄,竹桌硬生生地断裂为两半。
他不放手!他绝对不放手。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绝对要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
自那天长孙桓逾矩之后,他发觉苍-一直躲着他。她不再帮他上药、不再拿吃的来给他、不再陪他谈天说地。
他和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连见面、说话的机会都减少,他当然了解她的逃避。
罢开始,他还能忍受她的避不见面,他想,多给她一点时间理清他在她心中的定位。但是,给她越多的时间,她就逃得越远、躲得越久;现在他已经忍受不了,他一定要和她把话说清楚。
他要让她知道,不管她喜不喜欢他,他要定她。
一旁的苍-总觉得他的目光一直投射在她身上,让她感到不安,再也待不住,她想到外头去。
“-儿,你不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吗?”苍田见她又想往外走,马上询问她。
笔意忽视长孙桓炽热的目光,苍-坚持不将头转向他。
“爹,我到外头和大家一起吃。”她早已想好借口。
幸好雪苍村的习惯是大伙儿一起用餐,她的借口才不会被怀疑。
“可是,你这几天不都是和我们在屋里吃的吗?”他发觉到这几天女儿和长孙桓似乎都怪怪的,一个极少出现,一个又静静不开口,让他不禁有满月复疑问。
“爹,因为你是病人,而我要照顾你饮食,所以我们才破例在屋里用餐;现在你好多了,我也该到外头去露露脸,才不会让村民担心。”早就想好的说辞让人看不出破绽。
“好吧!那你出去吧。”难得女儿会如此想,他哪有阻止的道理。
“那我出去了!”像是得到特赦,苍-逃命似的出门。
见她又想躲着他,长孙桓偏不让她如愿。“我跟儿一起出去吃。”他也跟着起身。
“你的伤不要紧吧?”苍田关心地问。
“早好了!多谢苍伯父的关心。”
“那你跟儿到外头用膳好了!”看他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苍田当然是满心欢欣。
不知道在他伤重时,这对小儿女有何进展?不过,看他们这样子,好事大概近了。
“不!”她就是想躲他,要是让他跟着出来,不就白白浪费她的口水。“长孙公子受了伤,身体虚弱,不适合到外头吹风受冻。”
长孙桓笑了笑,她心里想什么他可是心知肚明。
“我自小练武,这点伤我还受得住,再说你都不怕受冻,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他不打算放任她继续躲着自己。
“是啊!-儿,你就带长孙公子出去吧!”
案亲的命令苍不得不从。“你跟我出来吧!”
真是孝顺!既知她的弱点,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长孙桓咧开一抹笑,“苍伯父,我一直很向往雪地风光,希望明天能让儿带着我四处走走、看看。”为了和她有单独出游的机会,他不惜说谎。天知道,他其实有多么痛恨这满山满谷的雪。
“爹,我现在还在禁足中。”不等父亲回答,苍-抢先拒绝。
苍田看了女儿一眼,虽不了解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但很明显的,一个追、一个躲,他就好心点,成全长孙桓的要求。
“你就陪陪长孙公子吧!有他看着你,我可是很放心的。”
“谢谢苍伯父!”长孙桓得意洋洋地看着苍。
“-儿,记得明儿个带长孙公子到外头走走。”要是他不下命令,她大概也不会遵从。
“我会的!”苍-偏过头去瞪着一脸得意的长孙桓。
他这个伪君子!要是让爹知道他轻薄她,爹一定会为她作主;
不过,这风险太大,爹一直想要撮合他们,很可能会干脆就拱手将她送给他。
一想到这儿,她马上吞下即将说出口的话,负气地甩头转身步出房门,不再看长孙桓一眼。
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长孙桓想也知道她大概恨得牙痒痒的。
只是,他开始期待起明天和她的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