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突如其来的宣告让李嬷嬷愣在原地,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出声,“白、白爷要买下海棠?”
“我已经说了,不是吗?”低柔的嗓音带著一丝嘲谑,白韶睇著怀中浮现震惊之色的美丽容颜。
末见到这个女人之前便对她充满了好奇心,见到她之后,她那独特的气质与倔强的性子竟意外地引发了他的欲念,他突然想知道拥有这么“特别”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另外,驯服她倔强的性子,对他而言也算是一项有趣的挑战,所以他决定买下她,不与他人共用。
这下子,李嬷嬷可不能再说自己听错了,她的脸上浮起惊慌之色,张开嘴才想婉转拒绝时,一旁的刘为豪已先怒骂出声。
“不行!我已经付了千金买她一夜,今晚她是我的人,你等明日再来吧!”
“那可不行。”白韶笑著摇头,嗓音一迳温和,偏偏又奇异地给人一种狂肆的感觉,他睇著李嬷嬷再道:“我现在就要买下她。”
李嬷嬷顿时手足无措,看看白韶令人隐隐生畏的眸光,再看看一脸怒气的刘为豪,心中暗自叫苦,一肘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白韶的手臂始终环在海棠身上,一向被人奉承惯了的刘为豪还是头一次碰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心火猛地窜了起来,破口大骂--
“你是什么东西?!耙跟本大爷抢人!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刘为豪在平津城是何等人物,我说的话有谁敢回一个“不”字?敢不把本大爷放在眼里,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闻言,白韶的笑容加深,睇向刘为豪的眸光却转为骛冷锐利。
“平津城刘家号称首富,实则外强中干,不仅在外投资的生意连连亏损,连平津城内的商号营收亦是每放愈况,岌岌可危。”
刘为豪愣住,随即涨红了脸,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会对他们家生意的内幕了解得如此透彻,甚至还当著众人的面说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竟敢捏造事实,破坏刘家的名誉!”碍于颜面,即使心中又惊又窘,他仍是硬著头皮叫嚣怒骂,死也不承认。
白韶对他的叫嚣声置若罔闻,淡声道:“上个月,刘家翻了一艘船,因无法如期交货而损失惨重,不过无法交货也好,听说那艘船上装载的原物料早巳被掉包,换成次级品了。”当初就是因为查出刘家做生意不老实,烜日堡才没有挑上他们合作。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哗然,对白韶所言已信了七、八分,毕竟刘家上个月翻了一艘船的事众所皆知。
“你……你为什么会……”刘为豪又气又难堪,脸孔微微扭曲。
白韶眉一扬,含笑轻问:“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刘大爷。”
“你……你到底是谁?!”仿佛一口气梗在喉间,刘为豪不住地喘息,瞪直了眼问。
“烜日堡,白韶。”
这五个字仿佛一道响雷劈在刘为豪头上,“烜、烜日堡!你……你是“白修罗”……”
“那是外界擅自为我们取的名号,其实白韶真正的职称为上官堡主的随身护卫,以及谈生意的代理人。”白韶语调温和地解释,宛若与人闲谈般轻松。
“你、你到底想怎样?!”刘为豪脸色灰白,知道自己找错对象挑衅了。
难怪他会知道刘家的底细。烜日堡旗下的探子遍及大江南北,商场上的事只要烜日堡想知道,几乎没有探查不到的。
“我想怎样?”白韶轻轻扬眉+“不好意思,刘大爷,恐怕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当众揭我刘家隐私,怎会听不懂我要问的是什么?!”刘为豪咬牙切齿地道,反正已丢尽颜面,他索性豁出去直接问了。
“我并非揭人隐私,只是讲述事实。”白韶不动如山,语调一迳温和,“再说,我也没想对你怎样,毕竟,我方才说话的对象是李嬷嬷而不是你。”
刘家豪一窒,被他直截了当的话语刺中要害,顿时出不了声,心底清楚自己此刻已处于劣势。
见他总算安静下来,白韶转向李嬷嬷,好整以暇地开口,“你开个价吧!”
李嬷嬷一怔,苦著脸回道:“白爷,您……真的要买下海棠?”
“开价吧!别再让我说第三次。”白韶笑笑地盯著她。
“白爷……”李嬷嬷脸色更苦,戒慎惊惶的眼神中有对白韶的顾忌,也有自身的犹豫与不甘。“海棠还是个清倌,我辛苦训练她三年,地都还未……”还未替喜花苑赚足银两,怎能轻易让人赎身?
“我决定的事向来不会更改。”白韶轻勾唇角,淡声提醒道,“你自己好好斟酌吧!”
闻言,李嬷嬷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迟迟作不了声。这位白爷脸上明明带著温和的笑容,为什么她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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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李嬷嬷终于不甘愿地同意让海棠赎身,跟著围观人群全数撤离晶花阁,只剩下白韶与始终被他环在怀中的海棠。
一待闲杂人等离开,白韶便毫不迟疑地带著她走向内室。
“你想做什么?”海棠终于从一连串惊人的变化中回过神来,扭动身躯试图挣月兑他的手臂,却发现自己微小的力道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内心深处的恐惧再一次充斥全身。
这个人虽然出手阻止她自我了断,却也买下了她,此刻他想做的事与前一个标下她的男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她不过是从一个男人手上换到另一个男人手中罢了!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白韶睨了她一眼,低柔的嗓音反问。
不是没有感觉到她试图反抗的力道,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行动,仍旧将地带向内室右侧铺著锦被厚褥的大床。
埃棠被他推坐在床沿,倔强的美眸瞬间浮上惊慌,她僵硬著身子瞪视站在面前的男人,问出一个明知答案为何,却想听他亲口说清楚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买下我?”
即使被一个男人买下要比待在喜花苑倚门卖笑、天天伺候不同男人来得好,可是……跟著这个男人,她的下场真的会比较好吗?
其实她很害怕,虽然早就明白自己这辈子的命运已成定局,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更感到惶惧,尤其在接触他的目光时,总让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软弱……这是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许存在的情绪。
顺手月兑下外袍,白韶俯首,温柔的眼眸睇向她充满戒备的美眸。
“买下你,自然是因为你吸引了我的目光,挑起我的兴致,所以……”他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她的双眸一瞬也不瞬,戒慎地与他对峙,“只为了一夜贪欢就花费重金,这样的行为岂符合商人做生意的原则?”
白韶逸出轻笑,“我是个商人没错,本著将本求利的原则,做事自然有所考量……”他顿了顿,神情突然融入一丝邪魅,“对你,我要的可不止一夜,买下你为的是收为已有,也是让你月兑离这个你不想待的地方,这样不好吗?”
埃棠忍著体内愈来愈难受的感觉,怔怔看著他俊逸脸庞上丝毫不觉得买下一个女人有何不妥的怡然表情,原本慌惧的情绪渐渐沉静下来。
她根本就是多此一问!谤本就不该奢望有人会不求回报地对她伸出援手,他是个商人,不管做什么事总会要求该得的利益,她又何必因此觉得失望?
“你要我怎么做?”她别开眼,不去看那张扰人心绪的俊脸,以一种死寂的语气问道。
唇角勾著邪魅的笑,白韶伸手握住她的下颚,长指抚向诱人红唇,视线锁住她想逃避的双眼,缓缓吐出话。
“过了今夜,等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后,我要你接受我的安排与保护,安分地留在我的羽翼下,不必再担心有人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
埃棠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你要我顺从、认命地成为你的禁脔?!”她一听就明白,这是告知,也是警告。
“你果然聪慧。”白韶满意地微笑,“我一向保护自己的女人。”也从不容许自己想要的女人有所违抗。
不过,她的“认命”却让他心底升起一丝失望。倔强是她身上最吸引他的特质,如果她徒具表象,很快就屈服,那与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又有什么两样?
“假若我不从呢?”冷凝的话语突然由她口中吐出,倔强的美眸定定睇住他,诉说著拒绝的讯息。
她无法否认,心底其实有些感激他给了自己一条生路,可是她不认为自己做得到认命与绝对的驯服。
所以,花下万金为她赎身,他其实是有些吃亏的。
“不从?”白韶轻笑一声,仿佛很高兴看到她终于反抗了,可是他口中吐出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要不要我告诉你,稍早李嬷嬷给你服下的是什么“药”?”
在李嬷嬷百般不情愿地离开晶花阁前,他已先问清楚她给海棠下的是哪一种药。
白韶的话让海棠心中一惊,突然想起竟标结束后,李嬷嬷在将她送到晶花阁前强迫她服下的那碗“补药”……
“难道你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白韶眼光深沉地瞅著她泛红的双颊及额上的点点细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燥热,好像有一把火在你的肚子里燃烧?”
她惊愕地瞠大美眸,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清楚她体内的难受感觉,更不了解自己的身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到她震惊的眼神,白韶勾起唇角。
“为了防止你抵抗,李嬷嬷在你身上下了婬药,如果不与男人交欢,你得熬上两天药性才能完全褪去,可是身体也会被药性戕害,所以……”他语音一顿,突地露出邪气笑容,深邃迷人的眼眸中燃起炽热火焰,开始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
埃棠怔怔地看著他的动作,直到他丢开外衫,当著她的面出宽阔结实的胸膛,才猛地回过神来惊喊出声--
“你在做什么?!”震慑于眼前景象,她的嗓音有些不稳。
白韶挑了挑眉,好笑地睨著她,“你不是看到了?我在月兑衣服啊!”
她的脸上爆出羞赧的红晕,心中却浮起惊惧的感觉,“你……为、为什么要月兑衣服?”
“不月兑衣服怎么帮你?”白韶笑应,神情融入邪魅与掠夺。
“帮?”海棠眼神一凝,直接拒绝,“不,我不需要人家帮忙!”
虽然不清楚他所谓的帮忙指的是什么,可是由他奇特的眼神与笑容看来,她只感到不安与惊慌,一点也不觉得安心。
“可是我想帮你。”白韶伸手抚向她的脸,肆无忌惮地摩挲她女敕白肌肤,感受到手下异样的热度,“我可不想带著一个“病”女人回家。”
“家?”她有些怔仲地低喃,极力想忽视他大手所带来的异样酥麻感。
“对,我家。也是你日后要住下的地方。”他放纵自己的手在她滑女敕肌肤上来回抚模,然后缓缓滑下,指尖触及同样散发著热度的玉颈,“我虽是堡主的随身护卫,可也不是一直住在堡内,每逢职务轮替时,我就会回到自己的地方小住,休息。”他边说,大手边沿著她的颈项往下移动,探向上衣的扣结。
“你做什么?!”意识到他的动作,她惊喊一声,反射性地往后一仰避开他的手,身躯却也因此无法保持平衡地往后倒下。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啊?”白韶邪笑地调佩,跟著俯去。
她惊慌地全身僵直,眼睁睁看著他的身躯压了下来,噙著奇异笑容的俊脸凑近她,在她的耳畔低语。
“不管我们待会儿要做些什么,在那之前,我要先知道你的名字。”
绝丽的小脸掠过一丝无措,他低柔的嗓音充满邪魅的吸引力,令她莫名地心悸,而他身体的重量,竟诡异地让她感到……舒畅?
身子越发奇怪的反应混乱了她的神智,让她根本没有真正听懂他的话中含意,美眸怔怔愣愣,笼上一层迷惘。
“没听懂我的话吗?”白韶在她耳边轻喃,炙热的男性气息拂过她敏感女敕肤,伸出舌尖,带著玩笑性质舌忝舐起她白玉般的耳垂,感觉她战栗的回应。“我要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他的动作让她浑身一头,体内更感燥热,脸上红晕加深。
“名、名字?”她无措地重复,这才领悟他在问什么,眼底不觉升起诧异之色,轻轻回道:“海……海棠。”
他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吗?为何还执意再问一次?
白韶笑睇她,“海棠并非你的真名,只是喜花苑里的一个代号。你应该还没忘记真正的名字吧?!”
她心头一震,带著些许怔愣与惊讶,和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对视,脑中猛地浮起多年前被亲爹由家中强拖至村口,交给人口贩子换取银两的一幕……
她闭上眼,用力将那段不堪的往事挥开,然后再度睁开眼,直直看进他温柔的眼眸深处,用平板的语气吐出答案,“方咏蓁。我的名字叫方咏蓁。”
“方咏蓁……”白韶轻喃,勾唇微笑,“那么,以后我就唤你“蓁儿”可好?”
方咏蓁一怔,心头倏地强烈悸动,这个久违的小名由他口中唤出,轻易就唤起她珍藏在心底的记忆。
即使娘亲的面貌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已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可是那柔柔软软、充满了疼爱与怜惜的呼唤却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蓁儿……蓁儿……
倔强的美眸倏地涌上一层水雾,他无意间吐出的两字攻破了保护壳,直直刺入她柔软的心田,让多年前便已发誓绝不再流的泪水涌进眼眶。
“别哭,蓁儿。”她泪眼蒙胧,惹人怜惜的模样,让白韶眸底进出异采,放柔嗓音轻哄,“从今夜起,不要再担心谁会伤害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
从不曾对女人作出如此承诺的白韶,此时此刻只想抹去她深沉的哀伤,完全忘了自己平日对待女人的“原则”。
温柔诱哄的嗓音打动她微微敞开的心,方咏蓁扬眸看著他,眼中浮上一丝希冀。
“我真的可以安心?”早已不再怀抱的希望突然出现在面前,她害怕得不敢相信,也不敢伸手去取。
“真的。”白韶轻轻一笑,炙唇轻拂过她微微颤抖的**。
“不骗我?”眼底水雾逐渐加重,她认真地看著他。
她真的可以相信他的承诺吗?自从被卖入喜花苑以来,她已经受骗太多次了,真的不想再被人欺骗……
“不骗你。”白韶轻喃,舌尖舌忝过她诱人**,趁她没有任何防备之际探入她的口中翻搅,撩拨每一处柔软香女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