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牍金还没来之前,妳是属于我的|.”
她笑着,他就是这点霸道,也是这点可爱,如果可以,她希望赎金永远都不要送来。
“妳笑什么?”他不解。
“笑你对一切都太有自信了且”他几乎肯定她会一辈子跟定他呢!
“我当然有自信。”
她收起笑,把右手递给他。“天那么黑,你得拉紧一点,咱们才不曾走散。”她已经开始习惯他的霸道、他的自信和他的宠溺了。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妳说得没错。”她自动亲近的举动,让他欣喜若狂旦她甜甜地笑了一下。原来一场失散,就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真就想这样一辈子被他握着
李允儿住在贝勒府已经三个多月了。她发现额图浑其实很忙,很多边关的军政事直他都要参与。
可是,他每天最少会来见她两次,就像早晚请安一样,她深感被尊重,对他的好感日增。
这让她开始思考,他说喜欢她的真实性。流落大清,朝鲜亲人的音讯全无,说不定这是上逃谠她另有安排,要她留在大清,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她已经开始偷偷喜欢他,只是她不敢说,她害怕常她说出喜欢上他,他就对自己失去热情,不再对她好了。
但只要她对他若即若离,他仍会对她感到有兴趣,愿意多花心思、时间去注意她吧?
那一天,下着雪,李允儿待在房内感到无聊,想出去定是。
她在府里有特权,能随意走动,没人敢拦她。可是今天当她走近额图浑的书房,却有人拦下她。
“公主,这里未经通报,不能过去。”
“为什么?”她不解。他告诉过她,这个府邸没有任何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贝勒爷和几个将军正在议事。”侍从解释。
他在忙什么?这样的隆冬还在议事?这引起她的好奇心。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真的不能过去吗?额图浑还说我能到处定是。”
侍从冷汗直流,犹豫了一会后说:“公主,请。”就让她过去了。
开玩笑,任谁也知道,这名朝鲜公主可得罪不得,否则他们一不小心便会掉脑袋。
远远地,李允儿听到几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吵什么,没一会儿,她已到了书房门口。
她没进门,怕吵到他们,反到一旁的视窗观看。
书房内的额图浑,三言不发地听几个将军们你三言、我一语地争吵不休。
“朝鲜积弱,现在可以趁势灭了它,否则到时他们连同日本国攻打我们怎么办?”一个将军说。
李允儿心一瞅。他们在讨论灭朝鲜的事?而额图浑竟能不古不语地听他们讨论!
“战争劳民伤财,不可轻易决定。”又一个将军说。“而且前阵子皇上迎娶朝鲜国公主为妃,若攻打他们,岂不毁了两国秦晋之好?”
接下来,几个将军吵了许久。
坪!额图浑猛拍桌,屋子内马上鸦雀无声。
“现在发兵的时机并不成熟,边关布署亦不完备,朝鲜内部的局势和地形资料也不够,现在发兵明智吗?先发函给朝鲜,咱们和他们订好军事合约,合约订完后,再派人深入朝鲜探访。等资料完备,再万无一失地一举灭了朝鲜。”他冷静又无情地说。“皇阿玛不曾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一个保卫国土的机会。”
李允儿在视窗下,听得全身冷颤不止,双脚无力,倒坐在冰冷的地上。
“贝勒爷,和亲派的人一定会对皇上谏言,阻止发兵。”
“和亲派要阻挠我?他们凭甚么?凭那些被他们嫁进紫禁城的女人?哼,在这个边关,谁才是最大?和亲派敢阻挠我,就叫他们见不到今晚的月亮!”额图浑不屑。
他的确狠狠,但为的是国家社棱、大清国土,如果皇阿玛看他不顺眼,那就快快把他废掉,让他这个皇子早日乐得清闲!
几个将军听了,脸色顿时惨白,不敢再多说。
而李允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只知道她冷得全身狂颤,脑里一片空白。
他要灭了她的国家,他要做出伤害她的国民、家人的事!为何他要这么残忍,“允儿,妳没事吧?”听婢女说李允儿身体微恙,躲在房内不吃不喝,额图浑在办完正事后,马上进她房里探看。
常他的手触到她的肩,她反射性地感到嫌恶,放声尖叫:“不要碰我,你这个恶魔!”
她的话像一把利剑,刺进大夫、婢女的心,使他们全都发冷颤抖。至于额图浑,脸色更是铁青到不行。
只消半刻钟,满屋子的人全部撤离,只剩一对男女。
“妳怎么了?”她是怎么了,最近她对他已经非常友善了,现在怎么会这样?
“我讨厌你、讨厌、讨厌你!”她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地说个不停。﹁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她把身子缩在床角,像个孩子一般哭泣着。
“允儿”
“我要回家、回家、回家!”
看她伤心的样子,额图浑淡淡地说:“妳想回朝鲜,我送妳回去,三天后启程。”只要地想要,他愿意让她回去。
她止住泪看他。他要放她回朝鲜?
“朝鲜已送来赎金,妳可以回去了。”他不带感情地说。“我会亲自陪妳回朝鲜一趟。”
李允儿心痛难当,原来他对她好,只是为了赎金!她竟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是真心喜欢她,原来不是,想不到是她自作多情,他根本没半分在乎她!
“谢谢你肯放我回家,可是你的存在让我恨不舒服,麻烦请你离开!”她下逐客今。
额图浑看了满脸愁色的她一眼,不发一言地走了。
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对她,他用尽心思,居然还得不到她的心,是她冥顽不灵,还是他不够用心?
半个月前,他就收到朝鲜送来的赎金,可是他根本不想要那些钱,不想让人传信回朝鲜说她死了,好让两国矛盾增加,加速大清发兵的步伐"可今天她哭着要回家,他竟又顺着她的意:
笑意瞬间回到他脸上,送她回去又如何?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当然包括她在内,就算送她回家,她一样还是他的。
三天后,李允儿带着朴尚宫,还有阿纯等随从一小队人马,往朝鲜的路出发。
当人质十个月,她终于可以结束这种囚犯生涯,回到她温暖的家园,可是她竟笑不出来,一股很深的离愁罩着她。
额图浑说过,要送她回家,可是她没见到地出现。也对,他是皇子,是贝勒爷,送人质这种小事,哪需要他亲自出马?
她心中泛起一股酸楚。他和她之间就这样结束了?老天安排他们相遇,但没给他们相守的缘分?
她坐进马车里,偷偷红着眼落泪,为他俩无缘落泪。对,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吧?
他们的军队前进半天,快过长白山地带了,正在休息的军队间,出现一阵混乱。
李允儿从马军里探出头,竟看见策马而来的额图浑!
她的心跳加快,他是来见她最后一面?
他骑着马到她身边。“手!”
她着魔似的依言仲出手,然后他抓过她伸出的手,用力一拉,她已坐在他身前的马背上了!
“你为什么要来?”他突然出现,然后又霸这地让她那么贴近他,全让她心跳加快!
“我说过要送妳回家,在把妳安全送到汉阳前,我会照料妳。”
她没有目他话,只是怔然地依在他怀内。
本来,一路上能有他陪伴,是多快乐的事;身边有他,心中是多温暖安全,然而,为何一切都只能在这个注定要离别的旅程中发生?他究竟要如何对侍她才甘愿?
一阵春雨袭来,马的嘶鸣打断了她的思路。
“好冷,我们归队吧!”冰冷的春雨打在她身上。“否则会着凉的。”
“我身强体壮,要着凉不容易,要是妳着凉那更好,咱们回贝勒府养病,妳病懊再送妳回朝鲜。”
他不想送她回去,他后海了!当初怎么会由着她?就因为不忍心看到她哭闹吗?
“你希望我病倒?”
“不是。”他拉起身上的披风将她围裹起来。“这样雨就淋不着妳,妳就不会着凉了。”
她缩在他怀里。“谢谢。”
马宾士一阵后,他们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从后面而来。他把马调头,远远的可以看见,车队休息的那棵大树正着火燃烧。
“怎、怎会这样:”她惊恐地缩入他怀中。
等火熄之后,他驱马回大树附近,着火的大树、满地的死尸、遍地狼藉,这样的血腥,让她昏厥在他怀中。
清醒时,李允儿发现自己身处于漆黑阴冷的山洞中,身旁升起一堆熊熊烈火。
“额图浑、额图浑,你在哪?”她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因为四处都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一个高大的身影闪入山洞。“我在这。”
“额图浑,究竟发现了什么事:我做了恶梦吗,﹂她张着泪眼看向额图浑。
“没有,他们都死了。”他冷静地说。
“都死了?”一股冷意袭身,李允儿的身子颤抖不已。
“别害怕,我还在,我会把妳平安送回家的。”他把她圈入怀里,心疼她的慌乱。
“是谁?为什么他门要杀我?她靠在他怀中落泪。
“他们要杀的不是妳。”他冷冷地回答。
她不解地抬头看他。
“是要杀我。”他不带感情地说。
“是和亲派的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妳知道?”
“我、我听阿纯她们说过,你和他们有些不愉快。”她不敢说她在书房外偷听的事。
“多嘴的奴婢。”他不悦。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到汉阳的路还有好长,少说他们还得走上一个月。
“自力救济。”说完,额图浑从衣内掏出一把雕饰精美的跟匕首,放进她的掌心.
“好漂亮的匕首!”李允儿拿起精美的匕首细细观看,匕首外雕饰着精细的花纹,还照北斗七星的方位镶嵌了七色宝石。她打开匕首的刀稍,一股讶异笼罩她。
“上面有你的名字!”
“这是我诞生时,我皇阿玛请名家打造的。”他却对这种宝物的意义不以为然.“这么贵重?”匕首内飞舞的龙纹,暗示她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就是贵重才给妳。”他边说边把匕首缠上红绳,让她能挂在身上。“从此它就是妳的护身符了,知道吗?”
“可是可是”她不敢收那么珍贵的东西。
“我非要妳拿匕首防身,妳没得拒绝。”
她手无寸铁,如何能在这危险关头自保?
“那好吧,等我们安全到汉阳,我再还给你。”明知道说服不了固执的男人,她只好认命地收好匕首。
“给妳匕首就是要它守护妳的安危,就算我不能一直陪在妳身边,它也会代我一直守着妳。再说,只要妳一直陪在我身边,还不还我匕首都是一样。”
他的这番话,让她心中盈满感动,但身为朝鲜公主的她,怎能回应这个意图要攻打朝鲜的敌国皇子?
“允儿"当我的妃子吧,好吗?”.说完,他低头欲吻她,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她连忙撇开脸。“不能,我有未婚夫了!”
“也许我明天就死在和亲派的手中,为何妳不对我说出真心话,为何不让我吻妳?”他用哀兵政策。
“我有未婚夫了”她再次强调,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吻上她,深深地,甜甜地。
在动情的拥吻中,轰隆一声春雷,让李允儿立时回神,放声尖叫推开额图浑。
“天呀,我又我又失节了!”她大喊。虽然她后来已从婢女那儿得知,光是接吻是不会有孩子的,可是他们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不合礼教的事?
“允儿,我们还没怎么样!”他安抚慌乱的她。
“没怎么样?那你还想怎么样,无赖!”她挥他一掌。
“妳这女人,居然敢又打我!”从没被人打过的额图浑,竟被这个朝鲜女人打过两次耳光。
“打你算客气了!”她狠狠地说。
“妳翻脸的速度太快了吧?刚才还在我怀里”
“啊!我不要听,你住口!”她双手掩耳大叫。
“好好,我不说,别叫了!”他没好气地拉她起来,认真地说:“我们必须尽快赶路,否则很容易泄露行踪的。”
为保安全,他们马上赶路,就这样,二人在山间小径行走数天,他们终于抵达某个小镇。
这儿是两国问的缓冲地带,是大清和朝鲜民众杂居的地方。
“允儿,我们得伪装真实身分,现在开始我就是妳丈夫。”在进一间客栈投宿前,额图浑叮嘱地说。
她愣了一会儿。“伪装身分就一定要当你妻子?妹妹不行吗?”
“不行,我不收妹妹,只收妻子。”他坚持。
“什么歪埋?要不你当爷,我当奴婢好了。”
“我当爷,妳当奴婢?妳为啥不说妳当小姐,我常侍从?废话少说,我说咱们是夫妻就是夫妻,妳没得选择。”他强悍地决定。
“不行,不要。不准,不可以!”她和他耗上了。这攸关声誉问题,她才不能给他占了便宜。
“不答应?那好,我们不进去投宿。”说完,他走到树荫下,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个仔觉。
“喂,起来啦!”
“我有名有姓,不叫喂!”他双手枕在脑后,闲着眼睛说。
“额图浑、额图浑,起来啦,再不进去天就黑了!”她催促。这个男人,真是故意要气她吗?
“我睡着了,别吵我!”他闲着眼睛说。
“你睡着了哪能说话?起来啦!”
他没再回话,竟开始发出打呼的声音。
他真的不理她了?她不和他当假夫妻,也是有理由的,他怎可以这样对她?一股莫名的无助涌起,眼睛开始发酸,李允儿蹲下卷起身子,低声啜泣。
“妳怎么了?又哭什么?”额图浑在一瞬间已移到她身边。
“你不是睡着了?”
“不当夫妻就算了,当兄妹就兄妹,哭什么?”他叹口气,说完就拉着她往城门走。
一见她这个泪眼涟涟的模样,再如何刚烈的铁汉都会被化成绕指柔!
他们走进客栈投宿,才进门,高大俊挺的额图浑,和清灵曼妙的李允儿,就像说害人口中的英雄美人,霎时成了整个客栈里,最引人注目的两人。
额图浑还没开口,就已有好几个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夫妻?”一个围着他们的人发出疑问。
他们互看一眼后,额图浑说:“我们不是。”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内容不外乎是怀疑他们。
李允儿硬着头皮,忙着反口说:“不不,我们是夫妻,是新婚不久的夫妻。”唉,难怪他刚才坚持要扮夫妻了,因为就外貌气质而言,他们恨本就不像兄妹!
“本店难得有这样郎才女貌的客佰,掌柜已经吩咐小的为两位留了一间上房,两位这边请。”店小二说。
“不能给我们两闲房吗?”李允儿问。
她的话一出,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老天,这是在玩什么?那些路人根本就像在看戏一样,围着他们不放。
“就为了我刚才在外头多看了其他女人一眼,妳就要和我呕气分房睡吗,娘子?”额图浑打断众人的议论,开口说道。
“喔!”这时众人了然于心。
在众人的私语不断下,李允儿只好忍着翻眼的冲动,说:“我没呕气!店小二,一间房,请带路。”
真是欲哭无泪,他们不但当了假夫妻,还要共处一室!
额图浑则走在她身后,脸上挂满笑容。
第一次叫某人娘子,竟是如此快活得意的事!
进了房,打发掉店小二后,李允儿便立刻变脸,臭着脸瞪向一脸泰然的男人。
“是妳自己说咱们是夫妻的,与我无关。”他无辜地微笑着,拿起桌上茶壶倒水喝。
她瘪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没办法,谁叫她在意别人的眼光,又怕别人会识穿他们的身分?
“喝水吗?”他一边说,一边帮她斟茶。
“不劳你费心,我自己来。”她依旧臭着脸。这额图浑就会找尽柄会,占她便宜!
额图浑放下茶壶、茶杵退开,她自己斟茶喝水,一个转身,看见他正月兑外衣准备上床休息。
她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大叫:“你这无赖,你想做什么?”
地快步走到她身边,用手掩住她的嘴。“妳想把整间客栈的人都引来看热闹吗?”
李允儿睁着大眼看他,没一会踢他一脚,跑上床去。“床是我的,你睡地板!”
他愣着看她好一会儿之后,笑道:﹁天寒地冻,妳真要这样虐待妳的夫婿吗?”“你少耍嘴皮子!”她气呼呼。什么夫婿?他别乱认!
“房钱是我付的,没道理我睡地板,我要睡床!”他耍赖坚持,不理在床边叫嚣的她,直接往床上躺。
“起来,起来!”她吵着。
他文风不动,不理她。
她生气了,便拉着被单,准备在地板上铺床。
“妳要睡地板?”他看着跪在地板上铺床单的她。
她气着不理他,继续铺床。
“这床有暖炕,地板可没有。”他似笑非笑地说。
她依旧不理他,铺完地板上的床后,她准备就寝,却发现床单的一脚被他踩住,她皱着眉瞪他。
“走开,我恨累,我要睡了!”
他一把抓起她,把她往床上丢。“床给妳就是!”说完他躺上那冰冷的地板床。开玩笑,他怎能让他喜欢的女人睡地板?
李允儿愣了一会,才慢慢钻入温暖的床中。不错,他还有点君子风度呢!
孰料,店小二竟这时跑来敲门。额图浑臭着脸去开门。
“小的来给客佰多准备些暖炕的炭火爷您怎么会睡地板?这可不行,会冻出病的!”
“我娘子说床太山,叫我睡地板。”
店小二对从棉被中探出头的李允儿说:“夫人,这可使不得,嫌床小,小约为两位换个有大床的房间就是,怎能让爷睡地板?两位快随小的来。”说完店小二就出去安排了。
在热心的店小二协助下,他们换到一间有大床的房间,当然,这回他们不得不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免得叉有人来打扰他们。
“额图浑,我警告你,如果你救对我怎样,我就我就”
“妳就怎样?一刀杀了我?”她能拿他这个大男人怎么办呢?
她气着瞪他。“我就死给你看。”
他顿时收起笑,沉默一会后说:“别动不动就说死,睡吧!”
他刻意始得离她远一些,他深知道,以她的烈性子,真要寻死可不会光说不做的。他宁愿少逗她一下,也不想她有任何万一。
夜里,天好冷,李允儿自然往温暖的地方滚动,不小心滚入额图浑怀中,紧紧很着。天一回冗了,她在他怀中醒来。好温暖,好舒服赫然,她发觉自己的双手正攀着他的身子!
等等,那就表示是她自己靠到他怀中的?在他怀中是很温暖,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妳醒了?别死给我看,我只是抱着妳睡,没对妳怎么样。”
“你醒了”她尴尬地从他怀中起来。
“我还没睡,妳靠那么近,我热血沸腾,无法入睡。”他说得露骨。软玉温香入怀的感觉,这女人故意折磨他吗?靠他那么近,还要求不能对她怎样?
“啊!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店小二适时敲门。“两位客倌,已经准备好早膳了。”
“别叫了,全客栈都听到了!”他一鼓作气,起床更衣。“我不看妳,你快梳洗更衣吧。”
她看着额图浑开房门的背影,心中很感激他的君子风度,对她待之以礼。
彬许,他并不是如地想像的,是一个登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