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程盛红坐在看着卡通哈哈大笑的妹妹身后,差点没拿根棒子把她打昏。什么嘛,那不过是个无趣的动画,怎么得她笑得眼角泛泪,笑得死去活来?
没工作之后,才知道闲日子很难捱。
偶尔,张剪会找她出去喝个茶、逛个街,不过,心情却没办法平复。就有件事情没解决的搁在心头,加上她工作没做完,所以有罪恶感……不过,最挂念的,还是徐泽富。
她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张剪,而以他生为男人的分析,也得到与她推测相同的答案,徐泽富爱上了女扮男装的她。
只是她才几天没去乔允,怎么一切都像断线的风筝,完全失去了消息?最初,徐泽富还会打手机给她,但那只是第一天,后来,就完全没消息了。
这让程盛红十分的沮丧,更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回去。现在已经成了进退两难的局面,这使得张剪传授她的秘招,都无法出招。
什么假扮男人继续与他相爱……找个外人拆穿一切的原由……写封信,娓娓的细说分明……总之,张剪像是她的私人秘书,什么事都替她策划得好好,但了男主角,好像再好的计划,都只是一个空谈。
“程盛红,把垃圾拿出去倒。”
“噢!”
要是平常,这是妹妹的工作,但现在,她妈妈宁愿她去做,至少她还会走动一下。如今除了张剪来找她,她会倒个茶之外,剩下的时间,全都坐在那张椅子上,她甚至连蓝獭都不想去了,王俊生来了几次,都白来了。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什么劲都没有了!任何事都不想做,也不想动,甚至连最爱的宝石相关讯息,都懒得关心了。
徐泽富的消息断绝后,她的生活作息,也全都变了。她的动力,好像随着两人的关系失温,而渐渐熄灭。
“天冷了,加件外套再出去。”
“不用了,又不是多远。”
“程盛红,加件外套,啧,这孩子……”
程妈妈话都没说完,程盛红已经出门了,她一身衬衫、牛仔裤的打扮,不仔细看,还真像个小男生。
她精神溃散的走到楼下,只想走到街口转角的垃圾收集处,然后再走回楼上呆坐,所以当她开门后,门边的身影并没有影响她什么,但有个声音,却直接的将她唤醒。
“盛红。”
这个男人不是张剪或王俊生,而是她思念了近一个星期的徐泽富。
她有点不敢回头,但,他仍在等,并没有因为她的迟疑而离去,只是忠实的守候在那里,等待她的回头。
“可以谈谈吗?”
他依然是那么的温和,说起话来没有生气的讯号,依然像个可靠的男人,等待她的回应。
程盛红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手拎着一包垃圾……其实是很尴尬的,但他缓缓的从身后走到她面前时,她竟没有想像中的无措。
在她仍呆滞时,他大方的接过她手上的垃圾,笑逐颜开,“要丢在哪?”
程盛红觉得自己的尴尬不见了,他永远有办法教人不那么难堪。
她指了指垃圾收集处的方向后,开始与他并肩走着。
“最近好吗?”
他没有提她没去工作的事,反而问及她的近况?而她想知道的,却是他为何面容憔悴。不过,她想起张剪所说的:男人如果对你动了真情,而你却欺骗了他,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这让程盛红犹豫得不敢坦然实情。
“嗯,工作方面……”
程盛红才问着,徐泽富便笑了起来。他的爽朗笑声,令她不自觉的停住步伐呆望着他。
徐泽富知道她在看自己,笑容更是灿烂了。
“你还是关心工作的,不是吗?”
是呀,那又如何?为何可让他开心的大笑?
“那为什么突然不来公司?”
原来,这是他的方式,声东击西。
“没有突然,只是,想要……想清楚些。”
想清楚?好个想清楚,那为何当两人相拥时,他不想清楚些?对于程盛红现在所说的话,徐泽富不禁有些恼怒。
“那现在你想清楚了吗?”
“没有,我仍想不透,事情为何会变得如此?”
他想推卸责任吗?
徐泽富开始有些不太了解程盛红。原本他以为,程盛红开朗、明确,不会有什么顾虑,跟现在闪躲的他比起来,竟有天壤之别。
“乾爹在问你的事。”
“他怎么说?”她对于自己丢下工作的事,感到很愧疚。
“他说我被你耍得团团转。”
徐泽富转述乔老板的话,把程盛红给弄得更不安了。
乔老板怎么会说她把徐泽富耍得团团转?会不会是他知道了什么?
没理由呀,要是他知情了,为何没做出任何反应?比如说把她宰了。
她一介女流之辈,走进了他精心设计的办公室里,破坏了他所谓的风水,给他带来家破人亡的风险,这还不严重吗?
“我哪有?”
“没有吗?”
“你那什么口气……我耍你什么了?”
“先是表达情感,再来个相应不理,我猜那跟耍相去不远了。”
他表达的方式还算温和,程盛红早知道他是个有礼的男人,不会像张剪所猜测的生气抓狂。
“我没有耍你,我只是……有苦衷。”
程盛红继续的往前走,到了垃圾集合处,她使个眼色给他,他便将垃圾往里一丢,然后笑问:“我没爱过男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你表达。也许我是冲动了些,但感情的事不正是要明说才能得到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那天的事,绝对不会是一时冲动的儿戏,我一直以为我爱的是女人,直到认识了你,我发觉你比任何人都更能打动我的心,所以当你脆弱的投向我时,我觉得没必要拒绝,你懂吗?”
他没爱过男人,那,他不是同性恋喽!
听到这些话,程盛红感到有些开心,但她分明是个女人,徐泽富却从她女扮男装的角色,拨现自己对男人有好感,这不啻是个打击。
她感觉像是两头蛇,各想奔向自己的方向,却碍于现实,仍得和平相处。
她既想承认自己是女人,却又怕他不谅解,而最糗的是,如果她承认自己是女人,而他想离开她……哇,她不敢想下去了。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可以立刻就收手,但公司的事,你却不能不管。”
程盛红有些慌了。
他的意思,是在跟她谈分手吗?
拜托,他们连开始都还谈不上,就要分手了吗?这真的是个笑话,而她正是这个笑话的主角。
“明天我会回公司的。”
程盛红真的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索性丢了这么句话给他,然后转身就想逃走,但他一把拉她的手,并在她惊讶的回过头时,也丢了句话给她。
“你一直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同性恋?”
同性恋?这真是个可怕的字眼,如果她真的是同性恋,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偏偏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女性,且是异性恋,所以这样的字眼套上来,真的有些不伦不类。
但又想到张剪说过──如果不想失去他,那就得假装自己是同性恋。当时张剪说得认真,她听得模糊,这会儿,什么全都清楚了,她不想失去他,一点也不想。
算了,为了这男人,她豁出去了。
“我是。”
听到程盛红承认时,徐泽富的心情也忐忑不安。
他当然希望他是同性恋,但如果程盛红承认了,那是不是表示,爱上他的自己,也算是……
这感觉复杂得教他心慌,但当他和程盛红的眼神交会时,很多的犹豫,都因她而改变了。
“盛红,我们……”
当徐泽富拉紧她的手不放,并深情的凝视着她时,程盛红觉得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但爱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想要抱紧他,拥有他。
所以,她不再多说了,扑了上前,她寻到他的唇,并覆了上去。
他的唇像蜜一样的甘醇,她踮高脚尽情的拥吻他,并希望他能发现自己是个女人,所以她把身子贴得好紧密,但徐泽富却只是拥吻着她,依然迟钝得没发现她是女儿身。
此时吻着程盛红的徐泽富心想:原来,同性相恋并没有想像中那般恶心。他觉得彼此的契合度,强过他拥吻过的任何女性。
两人吻得忘情,吻得深入,吻得体内的热情就要爆发时,突然有个声音无情传来,“哇,好恶心呀,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接吻!”
程盛红当然对这样的耻笑没感觉,仍陷于甜蜜的温情当中,徐泽富却不同了。他是个道地的男人,对于这样的指指点点,当然会有不自在的感受,所以他立刻停止了两人的热吻,并拉着她的手快步的离开。
程盛红跟在他身后跑,加上气温变得很低,她的脸颊就像颗苹果一样的愈来愈红。
徐泽富是到达座车才停了下来,回过头看见程盛红冷得直发抖,他赶紧将外套月兑下裹着她的身躯,不舍的说:“赶快进去,瞧你冻得发抖。”
程盛红却不以为意,跟他在一起,什么寒流都吓不了她。
坐上车后,她并没有问要去哪,只是笑盈盈的望着他。很奇怪的感觉,但有个珍爱的男人在身边,总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
徐泽富当然感觉到程盛红爱的眼神,心里自是甜蜜,但有一种违背常理的小绊瘩,仍埋藏在他心底不愿承认的地方。
他对程盛红有强烈的感觉,也百分百的清楚那是种爱的感觉,但他对于这种冒险的爱,总是会有点兴奋与难耐的不安,只是,他已经一脚踏入了就不能回头。
“乾爹还有几件案子要找你做,明天进公司后,恐怕又得忙一阵子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程盛红有些烦。
以前有工作做,其他都无所谓,现在却只想与他在一起。而且她好想把身份揭穿,让他知道她是女儿身,只是迫于无奈才假扮男人。
但在这之前,她想要确定一件事……那件事,一直令她很不安。
“泽富……”
“怎么了?一脸的委屈?”
她是很委屈,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其是王俊生,只是,如果没有王俊生的糊涂安排,她又如何觅得如意郎君呢?
想于此,她对王俊生的埋怨,似乎就少了一些。
“没什么……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纳闷。”
“什么事?”
不知是徐泽富的错觉,或是爱一个人会全部包容的原因,他总觉得眼前的程盛红像个女孩似的,讲话的神情、动作,真的令他有种错觉。
“是关于我第一次到乔允……乔老板说,只要是女人走进那间办公室,会教他家破人亡这件事……”
当程盛红说完时,徐泽富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该不是信了他吧?”
这句话很奇怪,不是信了他……那是什么意思呢?意谓着不该信吗?
她眨眨眼,心头蒙上一层不解。
“当然是开玩笑的,乔老板是吓唬你的,他把你看成女生了,所以才会跟你开玩笑的,如今想来,他似乎也有独特远见吧!”
这样的笑语传来,程盛红心头的那层雾,刹那间消散。
什么,原来是开玩笑的,那当初为何一定要找个男人来鉴定珠宝呢?逼得她不得不女扮男装,如今听来,她岂不亏大了?
“真是的,害我认真了起来,乔老板也真是的,干么要指定男鉴定师嘛!”
“那是因为他想请你为他的珠宝做鉴定,他跟伍连华的交情很好,既然伍先生指定了你,而乾爹又不确定你的名字,所以只好特别声明要一个男鉴定师喽!”
他细心的分析着,但有个重点没讲出来,免得程盛红因同性恋身份而有所顾忌,所以他没将那个办公室其实最好不要有女人进入的事实说出来。有女人进入其实也无妨,但命相师交代过,最好别有太多女性介入,这件事,乔老板一直耿耿于怀,就是希望可以因而更加发达。
“还有问题吗?”
眼见善意的谎言令程盛红安心,徐泽富也才放心下来。
“没了,这样我就安心了。”
“安心?”
“呵呵,没啦!总之,我心情很好就是了,不如我们去买菜,我好像还欠你一顿饭,不是吗?”她兴奋的说着,眼里散发着几许的神采飞扬。
“好哇,到我家。”徐泽富试着提议,他遇到会做菜的男人并不多。
“嗯,说走就走。”
两人又笑又闹的到了超市,一向严谨的徐泽富,被程盛红的愉悦感染,瞬间学会了轻松自在的不管人群眼光的约束,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与她公开搂抱,她突然顽皮的偷袭他,吻了他的唇一下,然后又跑开。
他因为这举动而杵在原地好久好久,然后才追了上前。
搂着她的腰结帐时,他有些讶异她的腰为何如此纤细,但疑惑的感觉一瞬间被她的笑给打散,就像多数有类似的疑问时,总是在她的笑中解除,所以,那疑惑还未成形,便被她给打落消散。
两人在买了很多菜之后,回到徐泽富的家。
这一次再进入这个家时,程盛红的心境与前次已经完全不同,她像能放松自己,又觉得自己有着满身的罪恶感。
欺骗与罪恶,原本就是同家。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太极图放在客厅呢?”将菜全部放在厨房后,程盛红突然抬起头问着徐泽富。
他坐在厨房外侧的高脚椅上,看着她做菜的模样。
“它是个很特别的图案……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白色的钝端画一黑点,黑色的钝端昼一白点;白色表示阳,黑色表示阴,黑白两点表示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总而言之,是为了阴阳调和。”
“阴阳调和?干么,这屋里缺阴吗?”
徐泽富被这样的猜测给逗笑了,然后在她整理菜时,突然靠上前,啄了她的唇一下。
“你竟敢学会偷袭我?不想活了吗?”
要换了以前,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她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你舍得动手杀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程盛红瞟了他一眼,举起刀示威了一下,才又低下头,为他们的晚餐努力。
“为什么问太极的事?”
“没为什么,只觉得……品味很特别。”
“噢?就像我一样特别吗?”
“你少臭美了。”她邪笑的说,而且开始将鱼肉虾菜洗净,她动作之快,令他惊讶。
“本来想要借此调和阴阳,没想到……”侧仰着头望向那面墙,徐泽富不知是感慨还是唉叹,继绩说:“不过,这屋里现在阳刚味不更重了吗?”
“谁说的?难道我不是女人吗?”
程盛红忘情得直觉的辩解,却没想到露出了马脚,悄悄的抬起头看着他,却发现他仍不以为然的看着太极图。
她心脏卜通卜通的跳着,以为说漏了口,他却又不以为意,这不摆明了她是不是女人,他并不在乎?
这么说来,张剪的所有顾虑,似乎都嫌多余。
然而,程盛红以为他不在意,那就错了。
这厢的徐泽富,其实把那句话听进耳里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应那突如其来的话,所以,他只好假意无动于衷的望向太极。
“泽富,如果我是女人的话……”
“无论你是男是女,我对你的感觉是不变的。”
这样的话,听在程盛河邡里,是一种鼓励。
与其一直瞒下去,还不如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她其实是个女人,而他也不是什么双性恋,他爱上的是个女人,只是那个性别,被她隐藏起来罢了!
抱定了这想法,程盛红索性将手边的家事放下,准备要告诉他,然而他却突然的转过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模样迷得她七荤八素的,连话怎么说都不会了。
“干什么突然对着我傻笑?”
望着程盛红的娇羞,徐泽富愈发觉得自己的内心正在翻搅。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使他有性的欲念?这想法会不会过于龌龊?要是他想要他,那……又该怎么开口呢?
两个人各自心怀心事,想着各自的事,但却都没有勇气开口。
她怕他发现自己是女人时,感觉会变糟;而他则怕男人与男人,该怎么做?
“呃,不如你先去洗澡……”
懊死的,程盛红差点被自己吓一跳!她本来要说叫他去坐坐,怎么会说到洗澡呢?这对现在的两人,太过敏感了。
“呃,好哇!不如你也一起……不,我是说……你煮好后……”
不只是程盛红,就连徐泽富都觉得室内太闷了,这使他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他怎么会变得语无伦次?一定是这屋里太温暖了,才会使两人说起话来都怪怪的。
“那你慢慢煮,我先进去了。”
这一次,徐泽富变谨慎了,每一字、每一句都小心的说出口,然后,他才走进房间里。
当他走离程盛红的视线时,她真的差点没当场脚软。天呀!一起洗?有些前卫的说词,但那情况不是会很奇怪吗?
当她把衣服月兑光时,他会怎么?
百,你原来是个女的……还是,天呀,你的身材真烂……或是,我的妈呀,你变性了吗?
总而言之,程盛对自己的Cup没有多大的信心;她的身材一向都不丰满,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面对徐泽富时,却希望自己可以有对傲人的丰胸。不过,现在才想到,似乎太慢了。
“哎呀,我想到哪了。”
摇摇头,程盛红发觉自己过于了,她怎么可以任凭自己胡乱想像。
也许徐泽富根本不会对她怎么样,自己在那里像个荡妇胡思乱想。
简直是胡来。
把心思全放回菜肴上,渐渐的,她开始专心做菜,一道道佳肴,也慢慢的端上桌。
罢洗完澡的徐泽富则在房里杵了一下。
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他间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是不是真的爱上程盛红这男人,虽然一次又一次的答案都是确定,但他的心情,就是有一点沮丧。
全世界的女人成千上万,他却偏偏选上一个像女孩子的男人。这一点,他就是放不开,总觉得爱上一个男人,是一种罪恶,但他偏偏对程盛红有了百分之百爱的感觉……这令他沮丧的杵在镜前好久好久。
徐泽富好不容易回过神,用一个爱字,把所有不应该、不恰当、不道德的字眼全撇开,然后他才能较心静的走出房间,再一次的面对程盛红。
当他再面对程盛红时,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不字,全都是多余的。
当你爱上一个人时,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不管对方是正常或残缺,那些东西在爱情的面前,全是不堪一击的。
“洗好了吗?我差不多了。”
把每道出色的菜放在徐泽富眼前,程盛红看得出他那惊讶的神色,也因此,她得意极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回,换他吃惊的点头了,“本以为你是说而已,没想到真的这么厉害?”
“是呀,本姑娘是不会光说不练的。”
本性的显露令程盛红又说漏了另一次嘴,不过,他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这反而教她感到有一些疑惑了。
怎么会没反应呢?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吉安会叫你安妮姑娘了。”他突然爆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怎么会知道吉安叫她安妮姑娘的典故呢?
“你别睁着大眼睛,我可不是瞎的。”
拉着他坐好,他觉得两个男人相恋也没什么不好的,爱情不分任何条件,男男女女都可以自由的选择,在国外,这样的关系其实已经很平常了。
“一般来说,女孩子太男性化,有人曾称她们是Tomboy,那如果是男孩子太女性化,Anny扣也不足为奇。”
般半天,他是这么以为!棒,程盛红松了口气。也好,不知道会好多了,吉安对她的感情,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不过话说回来,那天之后,她就没见过吉安,不知拒绝的他,还好吗?
“别提他了,真杀风景。你不想尝尝我做的手艺吗?”
不知是否因为恋爱的关系,徐泽富总觉得程盛红愈来愈女性化,说话的语气,说话的声音,甚至连动作,都温柔多了。
“好吃吗?”他才吃一口呢,程盛红便迫不及待的问着。
不过,那些美味佳肴,真的是使徐泽富吮指回味呢,他打从心底觉得好吃。
“嗯,你有一双巧手呢!”
“现在才知道也不晚呀。”
“那我可有口福了。”他笑着说,却又放下筷子,然后在程盛河诩还没有心理准备时,忽然问着,“也许你可以搬来住。”
拜托,这会不会快了一点?
程盛红睁着眼,等着他的解释。
“这很难吗?老实说,你说过一句话,我很孤独,我没承认过,但我确实如此。一个很棒的房子,却只有一个男人住,其实是很寂寞的,虽然我要求阴阳调和,但我更在乎的是两人是否可以有话谈,有感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与你情投意合,如果不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这是很难求得的好姻缘。”
这些话,说得十分有感情,一下子,程盛红感动的泪全聚到眼眶里,男人识多了,真正可以让她感动的,只有他一个。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找到了一个很棒的情人,那我会用我生命剩下的所有光阴,与她长相斯守、永不分离,金牛座的我是很执著的,总觉得感情用在一个人身上就够了,我不喜欢太复杂的感觉,那会令我的心思紊乱。”
他深情的诉说着,侧面看来十分的迷人。
程盛红知道当个被他呵护的人是件很棒的事,然而,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这该怎么办?总不能像张剪所说的,投怀送抱,那岂不是很丢脸吗?
再说,如果是在爱的进行式里发觉真相,那么,他会如何反应?
“虽然你不是女人,但你可以触动我的所有感觉,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可是……”
我真的是女人呀!
程盛红真想月兑口而出,但在这种情况下出真相,真的会很尴尬。
“你不用马上回答没关系,不如我们先吃饭,还是你想先洗澡?”
当然是洗澡,她不敢再面对他那深情的眸子。
“洗澡好了。”
“嗯,衣服我替你准备好了,只要进去就可以了。”
暂时告别那令人窒息的爱的气息也好。程盛红突然对事情快速的发展,感到有一些措手不及。
她得想想对策,还有张剪的所有警告都还挂在脑海里呢!她绝不能自行乱了阵脚,否则,后果不知能不能承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