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八点,尉迟樺慌乱地夺门而出
她什麼时候不睡过头,偏偏选在今天!
今天早上九点有一个重要的董事会议,身為基金会副执行长的她必须代替出国开会的执行长主持会议。
都是那隻大色猪害的!
她今天之所以会晚起,是因為作了个恶梦。她梦见那隻大色猪浑身月兑得光光的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要她看他的重要部位,更捉著她的手要去碰触
她尖叫著醒来,看向床头的闹鐘,又是发出一声更骇人的尖叫自从他搬进隔壁,她的生活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
尉迟樺将公文包丢进驾驶座旁边的座位,坐上车,动作迅速地发动车子——
她转动钥匙、踩油门这个动作她重复了两次,但车子依旧没半点动静。
怎麼会这样?
尉迟樺不死心地一直重复发动车子的动作,可车子一点也不可怜她,就是不肯动。
懊死!尉迟樺开门下车,愤恨地踢了找碴的车子两下。
它早不坏晚不坏,就选在今天这时候发脾气!她对车子又一窍不通,现在打电话找修车厂的人又太慢了——
她当机立断,拿出公文包,準备出去拦出租车。
就在她要离开地下室时,电梯门开了,一身浅灰西装的裴楀提著公文包,手裡甩著车钥匙,心情似乎还不错地步向他的车子。“啊,是妳。”裴楀停下步伐。
自从上个週末夜晚被她凶巴巴地“打”出她家门后,两个人就没再碰过面。尉迟樺怒瞪他一眼,把早上的不如意统统算在他身上。
“哇,妳还在记恨啊。”所以他说女人的心胸真是狭窄。他也不过是不小心看过她的果身罢了。
“懒得理你。”尉迟樺恼怒地一跺脚,她才没有时间在这裡跟“大色猪”聊天。
她正欲举步,手臂却被裴楀一把捉住。
“妳的车是在那边啊!”他很鸡婆地指示。
“废言!我的车停在哪裡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告诉我。”尉迟樺甩掉他的手。
“那妳还往那边走?”
“我往哪边走不用你管!”尉迟樺几乎是怒吼了。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一样,那麼爱管閒事。
若她迟到了,她绝对会把这笔帐算在他身上!
“我只是好心提醒妳”裴楀掏了掏耳朵,对她的怒吼有些承受不了。
“不用你提醒。我的车坏了,现在我要坐出租车上班,这样的说明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了。”这女人的脾气可真火爆。
“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
“当然。”裴楀狂点头。他哪敢啊!
“哼!”尉迟樺冷哼了一声,旋身走了几步。
“啊,妳等等”裴楀忽地又叫住她。
尉迟樺杀人的目光砍了过来——
她真的会杀了他这一隻“大色猪”!
裴楀赶紧解释自己又叫住她的原因,他可不想在地下室被毁尸灭跡。
“我是想,现在要拦出租车也满难的,要不我送妳一程好了。”她凶归凶,好歹也是个女人。在他的想法,他就是觉得女人天生就是该受男人保护的。
“你要送我一程,”尉迟樺压根没想到他会这样建议。
她对他很有敌意不是吗?前天晚上还将他“打”出她家门,刚刚还对他大小声,照道理说他该是讨厌她的,怎麼会
“对啊。快走吧,如果妳不想迟到的话。”裴楀按下车子的遥控锁,他的白色响了一声。
“可是”尉迟樺反倒迟疑了。
他不该对她这麼好啊她心中的某个角落似乎有某一点被点燃了。
“妳放心,我这只“大色猪”绝对不会在车上对妳“做”什麼的。基本上我觉得车子太窄了,不能尽兴。”
“谅你也不敢对我怎麼样。我会打得你满头包。”尉迟樺扬起下巴示威地说。
“既然如此,那还站在那干嘛?”裴楀很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并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尉迟樺抿抿嘴。他说的投错,出租车太难拦了。既然有人愿意送她一程,何乐而不為呢?
评估整个情势后,尉迟樺决定“委屈”一下自己,让他送她一程。
她如骄傲女神般地走近裴楀,只是在坐上车前,她停了一下。“你送我万一害你迟到怎麼办?”
裴楀闻言笑了起来。“原来妳不像妳表现出来的那样泼辣无情,妳还是会关心别人的。”:
他发现他的泼辣邻居只是嘴巴不饶人罢了她真是太可爱了,害他心裡那一生“色魔”忍不住蠢动起来。
“我我只是不想你迟到被上司骂,然后怪罪到我头上。”尉迟樺找借口掩饰自己对他的担忧。
“这妳放心,在公司没有人敢骂我。”这是实话。
懊歹他是公司的股东兼副总,虽然没為公司做到啥事,可还不至于因為迟到一天就被骂。
“喔,那我就不必担心了。”尉迟樺坐进车裡。如果他是為炫耀而硬著头皮说谎,也是他自找的。
裴楀帮她关上车门,然后走向驾驶座,嘴角始终带著笑,因為他发现和他的邻居“对垒”还满好玩的。
每一次他们都会擦出火花,不晓得他可爱的邻居发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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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樺真的觉得怪怪的,只是怪在哪裡,她也说不上来。
这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开门观灿谠门的动静了。对方的门缝依旧没透出亮光,代表他还没有回家囉?
可是都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通常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带女人回家温存的时刻,怎麼今晚却还没有任何动静呢?
尉迟樺回到卧房打开落地窗聆听没有半点声响。
真的是太奇怪了!别说今天,好像从三天前她就没听到女人的申吟声,莫非“大色猪”失能了?
尉迟樺关上落地窗,有些懊恼自己干嘛那麼在意那只“大色猪”。他没带女人回家又如何?搞不好他现在觉得和女人在野外偷情更刺激也不一定。
呿!不想了。
尉迟樺关掉卧房的灯,爬上床準备睡觉。
半个小时后——
尉迟樺又起身扭开床头的小灯。她睡不著,翻来覆去脑袋中直想著那只“大色猪”是不是发生了什麼意外?
而且她想到今天她下班回家时有瞄了一眼他的停车位,他的还在位置上,表示他没出门。可是他家的灯一直没亮,若他在家的话,门缝应该会透出些光线。
一大堆可能在她脑海中转啊转,害她都不能安心入睡。
她干嘛关心他呢?他们不过是普遍邻居罢了。
不遇他曾经帮过她一次忙,让她能及时赶上开会时间,不至于在重要会议时迟到
懊吧,就当是回报上次他帮了她吧。
地下了床套上睡袍,趿著拖鞋到对门按电铃。
电铃声在三更半夜显得特别刺耳,好在顶楼只有他们两户,不会吵到别人。
她连续按了快两分鐘的电铃,都没有得到响应。她想他大概真的不在家吧,决定回到床上安然睡她的大头觉
可就在她要离去时,门开了——
“喂,妳这样很吵耶”门被稍稍拉开一条缝,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出。
要不是透过走廊的光线,让她即刻认出说话的是“大色猪”本人,她肯定会被这宛如幽灵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就算没魂飞魄散,尉迟樺也被他惨白的脸色骇著了。
“天啊,你生病了。”苍白的脸色再加上虚弱不已的声音,看来他病得不轻。
“谢谢妳看出来了。现在可不可以放我回去睡觉了呢?”他难过得快要死了,实在无力再同她斗嘴。
三天前他就微微感到不适,但他不甚在意,以為多休息多喝水就没事,这些天下班后也没上钓妹妹,直接回家睡觉。
可他不在意的结果却造成病菌来势汹汹,今天一早他就浑身瘫软下不了床,浑浑噩噩睡了一整天,直到他家的门铃催魂似地响起
“感冒光是睡觉是好不了的。”尉迟樺气急败坏地说。他到底有没有常识啊?都长那麼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我知道。可是我只有体力睡觉,没体力看医生”在说话的同时,裴楀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昏倒。
尉迟樺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我的天啊,你在发高烧!”他额头的热度高得吓死人。
没有任何迟疑,尉迟樺直接下达“命令”。
“你现在马上回床上乖乖躺好,不许睡著,等我。”她记得大楼转角处有一间二十四小时的药局,她得去买些成药。
“亲爱的。我想我现在应该没体力“伺候”妳,改天好不好?”
尉迟樺怒瞪他一眼。都已经烧成这样子了,的本性依旧没改,还想在口头上佔她便宜。
“没体力“伺候”我没关係,换我“伺候”你如何?”尉迟樺咬牙切齿地说。“还不快滚回床上躺好!”
“是我的女霸王”裴楀缓缓地踱回卧房。许是耗费了太多体力,他才一躺到床上,即刻昏沉地睡去。
不过他记得他可爱的芳邻说,待会儿会来“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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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我熬了粥,你得吃点才能吃药。”
裴楀被唤醒,被喂了几口味道还不错的咸粥,食物讲他的胃稍微温暖了些,不会再那麼难受。
“喂,醒醒吃完粥你得吃退烧药啊”
听到又有声音在指挥他,裴楀听令行事,微微睁开眼,被扶起身、张嘴、喝水、吃药
“喂,抬头,我要放冰枕”
裴楀抬起头,再躺下时感受到脑后一阵冰凉,让他整个发脤的脑袋舒服许多,接下来他的额头也被放上了冰凉的毛巾。
棒真的舒服多了
“喂,每三个小时你得起来吃一次药”
“不要叫我喂,我叫裴楀”在昏沉中,裴楀将自己的名字解释了一遍。
尉迟樺翻翻白眼。谁管他叫什麼?她要回去睡觉!可是看他又昏沉地睡去,三个小时后能不能自己醒来还是一个问题。
况且他的烧也还没退,她这麼一走
思索片刻,尉迟樺决定先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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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热
裴楀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像著了火般。
他想扑熄自己身上燃烧的火焰,却无能為力。直到一个美丽的天使来到他面前
天使全身赤果,婀娜的身材会教男人為之疯狂。她纤细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只要是她过的地方,那燃烧的火焰便会随之消失。
难受的火热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焚身的慾火他想要天使,美丽的天使,他不要她离开
靶觉天使逐渐离开的柔荑,他心急地将她紧紧环住,不让她离开。
而她甜美的粉唇就在眼前,他情不自禁地烙下
怎麼会这样?
不要啊——
当裴楀的唇朝她落下,尉迟樺想喊停也来不及了。她整个人被他的身躯压在床上,微张的嘴正好被他的唇“吃”下
她原本是想唤他起床再吃一次药的,见他浑身是汗,便拿了条毛巾帮他拭汗,怎知他倏地伸出手将她抱个满怀,还翻身将她整个人带到床上,用他的身将她箝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接著他就吻了她。
他的唇暖暖软软的,舌头却是热情无比,寻到她的丁香诱惑纠缠。
尉迟樺双眼直愣愣地瞪著他。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啊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夺走了她的初吻,而她竟然还觉得他的吻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