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凄凄,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回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菜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涣。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江。
——《诗经》??《秦风,蒹葭》
北京城醉梦楼
“醉梦楼”是北京城内最大、最负盛名的烟花场所,从早到晚,几乎整日不歇业,这儿是王公贵族的最爱,因为醉梦楼的歌女都是经由老鸨严格挑选出来的!
名闻京城内的三楼二阁中,??“醉梦楼”不管是占地方面、抑或是女子的姿色、服务的态度……它都是独占赘头。
三楼指的是,醉梦楼、掬欢楼、掏心楼。
二阁指的是,探花阁、绝色阁。
这原本是文人取的戏谵之语,但一经流传开来,反倒助长了这些烟花之所的名气,在北京城内的公子哥们,倘若谁没去过三楼二阁,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十四爷,喝嘛,仙儿敬您——”醉梦楼的当家红牌歌伎——水仙,使出浑身解术,竭尽所能的勾引苦放荡不羁的十四皇子——彧琊
所有的皇子中,就属彧琊最是明目张瞻,敢在烟花场所中态意的玩乐。
十四皇子,风流倜傥,一扬眉、一勾眼,别说良家妇女,就连这些阅人无数的烟花女子,心魂莫不让他勾了去——
这三楼二阁的当家红牌,全在私下暗中较劲,看谁最有魅力,能将彧琊绑住,让彧琊能够只眷顾自个儿。但这三年来,彧琊哪儿都去,从不曾固定在哪里——
可他对谁都好,这就更让那些歌女们对他又爱又恨的!
“仙儿,你可真美呀,皮肤白白女敕女敕的,真想咬你一口呢!”
彧琊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探向水仙的腰际,使劲的将她搂入怀中,唇边噙著一抹荡肆的笑容。
“哟,这可是仙儿求之不得的呢!”仙儿蠕动著仅著薄衫的身子,娇嗲的吟语著:“十四爷,今晚您留下来嘛,您想咬仙儿,仙儿一定会让十四爷您咬个够的!爷,留下来咬仙儿嘛!”
柔软的娇躯直往他身上赠,彧琊的俊脸上,尽是邪佞的笑容。
“那可得先让我咬一口,看你的肉软不软、香不香——”
彧琊的大手探进仙儿的薄衫内,托起她胸前那团浑圆的高耸,头一低,埋向她的胸前,在她丰挺的圆孔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唉唷,疼呀……十四爷,您咬得仙儿好疼啊……嗯——十四爷您好坏——疼死仙儿了!”
埋在孔香四溢的胸前,彧琊忽地闷笑出声:“方才,你不是说过,要让我咬个够吗?怎么我才咬那么一下,你就嚷嚷著我使坏。嗯,看来,今晚我还是别留下的好,免得半夜里头,你仙儿大喊救命——哈哈哈——”
“十四爷,仙儿和您说笑的,哪知您真咬了下去——不管啦,仙儿今天一定要十四爷留下——”仙儿噘著嘴,娇瞠道。
“要我留下?”
彧琊的手搓揉著仙儿的双手,尽情地玩弄,手一挥,如木瓜大的双乳,禁不住拨弄,立即如弹球般地抖动著。
“嗯……十四爷,您……嗯……嗯……”仙儿使出看家本领,双手在彧琊宽阔的胸膛,缓缓地搓抚著。??“十四爷,您咬都咬了,那……仙儿的肉——软不软、香不香?您告诉仙儿呀!”
“这个嘛……我忘了,不如再让我咬一口吧!”嘴角漾开轻笑,他作势就要开口咬下。
“唉唷,十四爷,您别又来了——”仙儿骇得倒在桌上,紧紧护著双孔。
这十四爷今儿个敢情发起玩疯了,说咬就咬!
平日,这“咬”字,可只是代表轻嚿的,谁知他竟来真的,咬得又狠又用力,疼的她想装出酥爽的表情,都装不出来。
桌上的酒菜佳肴打翻了一地,仙儿也不管了,现下还早得很呢!要是再让他这么咬下去,今儿个,她恐怕就无法接客了。
这没个定性的十四爷,留或不留,还说不准呢?她可不能这么陪他玩下去哟!
“呵,这胸也是肉、臀也是肉——”
彧琊站到她身后,目光镇住她翘起的臀,大手一挥,掀开薄衫、扯掉亵裤,两手在两坨雪白玉丸上抓捏搓揉著……
正在兴头之际,包厢门外,突然有人敲著门——
两人愣了住,先前的扛野暂歇,水仙恼怒的娇喝斥道:
“谁呀?一大清早的敲什么门?”
门外响起一声低沈恭敬的男声。
“水仙姑娘,我找十四爷——”
“是羊佑?!”水仙的视线盯驻在彧琊的俊容上,以眼神询问著他。
“羊佑,什么事?”彧琊隔著门板问道。
“十四爷,属下有急事相告!”
彧琊的贴身随从丰佑,恭敬的语气中,带有几分的焦急。
“进来!”
彧琊的一声“进来”让坐在桌上的水仙惊了一下,她挪动身子想下来整好衣裳,却叫彧琊给按住而无法动弹。
“我……有人要进来,我们……”
水仙担忧的话语尚未说完,羊佑便已排阔直入,看见主子和姑娘身子贴合的情景,羊佑立即别开睑转向包厢门,不敢正视。
而水仙也羞赧地拉起衣衫,遮住下月复袒露的部位,表情甚是尴尬。
之于两人的忸怩,彧琊倒显得大方无所谓,他没有整衣裳的动作,更无意结束这场春欢——
彧琊非常清楚羊佑是个做事懂分寸、个性沈稳的人,若非十万火急之事,是不会贸然打断他的雅兴,向他禀告事情的。
“请十四爷回府接圣旨!”羊佑恭敬地低著头。
“圣旨?!我没听错吧?我皇阿玛有那个闲功夫写圣旨给我?”彧琊轻笑著。
他自知自己是皇子中最不长进的一个,皇阿玛一定也会因为有他这个皇子,而感到羞傀无比。
他一直以为皇阿玛早对他彻底死心了,没想到他彧琊也有圣旨可以接……
“请十四爷回府,常公公此刻正在府里头候着!”
“那就让常公公多待一会儿,你也看见我正忙著呢!”彧琊腰杆一挺,抽出的硕物又推进水仙的穴中,惹得她愉悦地吟叫了声。
“嗯……”水仙勉力地蠕动著唇办。??“十四爷,羊……羊佑在呢!”
“怎么?!你怕羞啊?比起欢儿和冰心,这点你就大大输给她们了!”
“我……我才不是怕羞呢!”
听彧琊提到掬欢楼和掏心楼的红牌歌伎,水仙就略感不悦,她怎么可以输给那两个骚货呢?
“羊佑说了,您得回府接圣旨的寸,十四爷,您还是快回吧!”
“傻仙儿,圣旨义不会行人偷,干啥急著回去?倒是你,若我一走,别的男人就会来偷走你了,我当然是先顾着你呀!”
彧琊一点也不在意水仙,至于那道突然降临的圣旨,他更是不放在眼里,两相比较之下,还不如先玩个尽兴再说。
“十四爷,仙儿都被您唬得心花朵朵开了!”水仙娇吟了声,也不顾羊佑在场,即放浪形骸的申吟叫喊。??“啊……十四爷您好掹……好厉害——仙儿好爱你……啊……嗯……嗯……我要——要爷——”
“把腿抬高!”彧琊闷声道。
“十四爷,啊……爷儿,咬我……仙儿快受不了了——”
两人玩得尽兴,似乎将站在一旁的羊佑当成了隐形人。
“十四爷,我到门外候着!”羊佑面不改色地拉开门又关上,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