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的人也知道,阿野对她很有好感。
上个月经过阿劲卖力宣傅阿野的真命天女,也就是唯一不会过敏的幸运女子现世后,她的灾难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了。
阿劲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在天女都半信半疑的时候?
这段时日阿灵在父母兄长授意下,勤混她家,从她口中她终于知道是某夜某个心情低汤的男人,被某位天女刺激之下买醉的结果。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即使在最失意的时候,也绝不借醉浇愁的阿野男子汉终于打破惯咧,为一格本该是今生绝缘的女人烂醉如泥。
这件事在阿野亲朋间惊动的程度,从阿野那对可爱的父母亲恃别登门造访可得知。
那天当阿灵带著她双亲,笑脸盈盈的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时,她真的被吓坏
了。幸好两位长辈都是古拙敦厚的老实人,极易相处。
莫妈妈闲了间早餐店,并和莫爸爸一起种植和钻研有机蔬果,听说在阳明山和拉拉山各有两座果园,新店那边有几块菜园,板娇这边的三块田地则在两年前因应都市计画变更为建地,卖给了建商。南部也有几块祖产,至于在哪里,她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夫妻俩农忙之余,不时会开车载满蔬果去菜市场半卖半送,兼做运动。总之阿野的家庭环境不错,身家清白。
而她的自我介绍才说到父母亲因工作之故,长年定居美国,妹妹也在当地求
学,预计明年底一回国嫁人,她自己只是领死薪水的普通上班族,台湾除了现在居住的这栋房子,别无其它恒产,阿野就气冲冲跑来,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将正心疼她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台湾奋斗的含泪两老,连拉带扯的请回了。
自此后,不仅她的衣服有购物狂父母每年按四季、按品牌、按配色和款式,从鞋子到配饰、指甲油等小配件,全都一应俱全的帮两个女儿买好,空运回台。这对夫妻不得已驻美工酌瘁,因无法就近照顾女儿,更乐于将所有愧疚转嫁给这项癖好。
所以她和小雕长这么大,几乎不曾买过衣服,只把逛街当成娱乐、消遣。
衣的方面从她出生便已不虞匮乏,现在又多了阿野父母送菜送肉送蔬果送三餐送点心,莫家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她一份,补品炖品自然不例外。
看得出莫家父母把她当成儿子的救世主在疼,本来以为身染怪疾的儿子这辈子娶妻无望,没想到,天女竟然出现了。早晚清香两性,虔诚礼佛十几年,果然感动了天地。
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切合一句成语——衣食无缺。
她随遇而安过日子,几乎是不忮不求,得到的却比一般人多许多
好像是特别生下来让这些人宠爱的迟早被惯坏
“这是老妈炖的人参香茹鸡,还有路上买的一些小点心。借个浴室,我冲个
澡。”把蓝绿色安全帽放在鞋柜,阿野一身是汗,走过浴室时顺便把一只精致的朱红砂锅搁在经过的餐桌上。“不要吃光,我还没吃晚餐。”
坐在地板拼凑阿灵为感激她让她不时前来玩电玩的慷慨义举,特别买来送她的两千片大拼图,花欣闻言抬头,看向六人份的砂锅和那个走进浴室的人,胃开口抽搐。
那么大一锅,她又不是猪
唉,拜阿野的亲友团竭力帮忙制造机会所赐,他出入她家,已成了他口中常形容摔车次数的家常便饭。
这些人当然包括远在太平洋那端的小雕,以及欣闻长女有男朋友而觉得不必再挂心她独居安危的父母亲。加上积极进取的当事人努力配合下,孤立无援的她除了离开台湾,简直无所遁逃。
她不知道事情怎会演变到这地步,有点措手不及,但是阿野却很乐意和她凑成对,乐于成为她专属的水电工人兼居家安管巡逻员。他一星期练车五天,不管刮风下雨,一定会过来看看再回车行。
可能因为是第一次追女孩子,所以他利用各种笨拙的方式表达对她有好感,以便拉近两人的距离。
譬如,现在这样——
“我觉得有一点重。”果然只是“冲”澡,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不会啊。”
被压的是她,他当然不觉得差点被压垮的花欣一手撑地,以防背贴背的两人向前扑跌去,坏了她拼凑两小时的心血结晶。
“你几公斤?”他一出来就一坐在她后面,厚实的背交给她的背承担,他摊得很舒服,她却直不起腰了。
“七十五。”
“我五十四。”她含蓄地暗示,希望这个数字能提醒他,他们差了坑邺十公
斤,这负担很重。
罢从教练场练车回来,冲了热水澡,阿野毛细孔全开,浑身舒畅地闭上眼睛,粗手粗脚将覆住眼睛的湿答答黑发向后耙梳。
“你不是一百七十几公分吗?五十四太瘦了吧,至少要六十公斤以上才算标
准,阿灵至少有六十公斤。”凝神换算了下,他微皱眉心。
“沿室有大浴巾,那个柜子有吹风机。”她的背被他滴水的头发弄湿一大片。
报欣背部的重量陡失,阿野从浴室抓出一条浴巾先帮她把背部的水吸乾,也看到她僵了子,这个动作以前是他的专利。
他脸色阴郁,动作自然的移坐在她身侧,边擦拭湿发,边帮她拼图。
他自然的举止,忽让花欣心生错觉,他们两个好像相恋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实际上她和他除去惊险的初遇不算,真正认识不到一年。
况且他们算不算是一对恋人,她自己还不肯定,还抱著月兑逃的心态,但他就是很进入状况,几乎毫不犹豫就一头栽了进来。那股冲劲,活像目前这种样子是他期盼已久,所以不再像前阵子烦乱得像个大孩子,很敏感,动不动就生气、就眼神灼热得像要吻人
为了避免“悲剧重演”,她不得不改变居家穿著。以前随便一件晨褛、浴衣或睡衣就满屋跑,现在直到上床睡觉前,她一律穿著成套的休闲服,有领子的。
这是众宠中唯一的无奈,有所得必有的失。
“你下礼拜要去美国?”
“应该吧,这几年都是我飞去。以前是二比二,现在三比一的机票钱,还是我去比较划算。你有圣诞礼物送小雕吗?”
“我见鬼的干嘛送圣诞礼物给蕃婆,我连阿灵都没送了你怎么那么笨啊!这里啦”看她拿著一块拼图趴在地上找了老半天,阿野劈手接过来,一贴,拼图刚好密合在中间的一处缺角。
“明天我要飞日本一趟,圣诞节也赶不回来了”他眸光昭动,像在期待她问些什么。
“那就先祝你圣诞快乐了。”花欣语气平淡的找寻另外一块拼图,没发现阿野脸上闪现的怒气。
“这个啦!”他没好气的挑出其中一块拼图给她。
“你满有拼图天分的。”莞尔地瞅他一眼,她冷淡的视线迅速垂回拼图上,笑容一样悠然,却隐含著遥远的距离。
从撞球场不欢而散后,他忍耐了两个月。因为烂醉的丢脸插曲,使他顺理成章的利用各种助力接近她,他以为感觉是可以培养的,她对他却越来越有礼貌。
去他的!他天天在她身边绕,要的不是距离!
他喜欢她啊!难道她感觉不到,他表现得这么用力
“是不是因为年纪的关系?”阿野语气不善,决定直截了当的摊牌,好修正追求策略。他执著地盯著她不肯抬起的侧脸,咄咄逼问:“是不是?你不要装傻”
“不是,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个。”花欣没假装听不懂。
她低柔却坦率无伪的嗓音,稍稍宽慰他介怀了许久的心。
他要的只是这句话,其它都不是问题。他要她,所以直接追求,不想浪费时问犹豫太多,他一向是先做了再说。
“那就没问题了,我本身的条件不可能配不上你。如果你是注重外在条件的女人,老子连甩都不会甩你一眼。”阿野对自己的眼光信心满满,冷哼著半掩长睫,修长的手指在成堆的拼图山中挑找著。
他接近表白的自信语调,让花欣刻意保持距离的心坎紧紧一窒,眉睫间疏离的神色霎时被怦然心动的温暖徐徐盈满。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没有心理准备,更不喜欢被迫接受的感觉。因为不喜欢所以她抗拒,也因为抗拒所以故意忽视他所做的一切,故意忽视对他的原有感觉。没想到再怎么防,该她的还是跑不掉,终究是动心了。
也许是独来独往太久,忘了恋爱是怎么回事吧。不是他不好,是她还没准备妥当,现在总算可以心安理得的让他那一大家子娇宠了
“你当然不可能配不上我,论身家田产,我家远远不及你家呢。”花欣自我解嘲地笑开了脸,禁闭的心房慢慢开启。
阿野脸色一红,又想起父母造访她那件丢脸丢到太平洋的事。
“你别听他们乱说啦。”他羞赧的压下头,对著一地残缺不全的图喃喃咕哝。
“那我需要送你圣诞礼物吗?”花欣偏头瞅他,伤脑筋地逗道。
阿野又惊又喜的抬起头,看她睇著他笑的神态,不再彬彬有礼得像在接待外
宾,而是回到老朋友相处的模式。
虽不满意,但目前可以接受,至少这表示她终于认同了他们的情侣关系,不再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而且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吻她了想怎么吻就怎么吻!
想起那次失控的火热缠吻,阿野英俊的脸轰地爆红,手足无措的慌忙将头压得更低。
“想好没,你要什么礼物?”怎么啦,脸好红花欣好玩地伸出润白食指轻轻点住他霞红的侧腮。
“随便啦,那种无聊的事情”他偏了偏颊,不很认真的闪躲那只烦人的玉指,耍酷的虎瞳泛满掩藏不住的狂喜笑意。
促狭神采在花欣悠然的笑脸一闪而过。
她顶在他腮侧的指头下滑至胡渣刮得乾乾净净的坚实下巴,忽然将他嘟嚷的脸捧起,扳向她,甜甜蜜蜜的赐给他个猝不及防的圣诞香吻,粉唇摩挲他的唇娇喃了句“圣诞快乐”。
“吃香菇鸡喽。”丢下震愕莫名的呆脸,她快速爬起,背著手悠然晃向餐厅。
膘、混帐女人!
来不及品味觊觎好久的柔唇,更恨没能回吻就结束,阿野一脸不甘心,啧怨有声扔下拼图低头起身前,猛地对残缺不全的风景图咧出一个开心的笑,很孩子气地、很心满意足地。
“哇啊,那两位小姐的腿好漂亮。”
的确,撞球场的男客没有一个人能够专心撞球,色迷迷的眼神全被角落的两个女客人吸引。
阿野嘴角抽筋,笑容垮得很迅速。
“球技不赖,有职业水准哦。喂,你看穿黄衬裙绿短裙那个女的,她拉杆和推杆架式十足上远是女孩子打撞球的姿势迷人。”
“少来!你看的是人家的腿和紧俏的吧!惫姿势迷人咧。”
“啪!”阿野不爽的把球杆甩在撞球抬,吓了正在架杆的阿郎一跳,一旁等著看好戏的阿劲已经笑歪了嘴。
“喂,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这年头会撞球又身材好、气质绝佳的女人不多了他妈的,王八劲,什么事那么好笑,你从跨进这里就开始笑,笑笑笑笑,笑到嘴巴歪那样还在笑”
忍不住的阿劲乾脆放声大笑,软倒在撞球辣摺
脸色阴晴不定的阿野,突然对兄弟会这挂掏心掏肺的死党深恶痛绝了起来。
今天是兄弟会一年一度的聚餐,除了远在美国和蕃婆父母讨论订婚事宜的学长不克出席外,其他成员都到齐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女人和她老板。早上告诉她,要和这挂烂胚子来撞球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他今天也要来这里玩。
阿野心头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她们大学黏了四年,工作又黏在一起,连休假也要黏在一起,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多他几百倍
“喂她们在看这边了阿野、阿野,她是不是在叫你?”
阿野挥开肩头那只令他嫌恶到极点的手,臭著脸整理球,根本不甩人。
“她走过来——了。”大家惊美的眼睛随著风情万千的美人移动,直飘到阿野身上。
老天没眼啊!不是阿劲、就是阿野!那两张脸有什么了不起!老天——
“你也来这里撞球啊,有默契。”花欣笑容可掬的走到阿野身侧,手轻搭他肩。
阿野虽绷著脸却不闪不躲的任她碰触身体,看傻了他那一群打算循住例英雄救美,看看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捡到便宜的死党。
“这次好像全员到齐了。你们好,我是这个人的那口子,我叫花欣,初次见
面,请多指教。”花欣拍拍阿野微垂的臭脸,轻柔笑道。
“什么?!”难不成她是道上传闻已久的真命天女?!他们死定了!
罢才曾经口出婬念的人全都瞪暴了眼珠子,悄悄滑退三步,惊恐万分地注意脸色阴霾的兄弟,生怕他蛮牌气一发,一个不爽就大开杀戒。
“要不要一起回去?”阿野懒得理后面一票白疑,低头有一下、没一下模著球,涩涩地总算开了金口。
“不用了,我等一下要送水笙回家。你和兄弟们不是好久没聚餐了?”花欣放轻音量。
“嗯”阿野的虎眸明明阴沉沉,却假装不在乎的溜了下她露出大半截的美
腿。
报欣捕捉到他以为没人看见的一眼,大概猜出是大男人的占有心态在她男朋友心里作祟。难得他尊重她,没在人前当她是弱智者的命令她换掉裙子,只会自己生闷气。
她误打误撞交到一个很体贴人的男朋友,虽然他看起来粗手粗脚的
“你觉不觉得今天冷气好强?脚有点冷,你有没有多带衣服?”花欣虚弱地偎近他一点,双腿微微抖瑟著。
阿野猛抬头,开心的对她咧出一口洁净白牙,身上黄色格子衬衫毫不迟疑的立刻扒下来,还大方体贴地帮她围在腰间,密密包裹著她一双引人遐思的美腿,只留小腿见人。
“会不会太紧?”打好两个死胶筢,他前后左右巡视了一遍,才满意的拉拉袖子。
报欣哭笑不得的摇头。“这样暖多了,谢谢。你呢?只穿一件背心不冷吗?”
“不会啦,我有带外套,不然阿劲身上也有衣服。”十几双睁大的眼睛围在四周,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阿野别扭得直想扁人。
“你不要常常欺负阿劲。”听他说的理所当然,花欣笑了出来。
“阿欣——”蹲在旁边观赏好戏的阿劲闻言,感动异常的飞扑起身,嘴嘟向她。
阿野一个快步挡在女友身前,双掌的指关节折得响亮有声,表情危险,阴森森地眯视在他身前紧急止步的阿劲。
“有种你亲嘛!”右掌的指关节折完一轮,换左掌。
不堪被激的阿劲,油条的啾了下阿野刷地全黑的脸,拔腿就跑。
“你怎么恶心成这样啊!傍老子站住!”恼羞成怒的阿野一手撑跳过撞球溃长腿顺势横扫了过去,踹中阿劲一腿。
“你们慢慢玩,朋友在等,我先过去了。”花欣笑著向一票缩在角落敲杆助阵的大男人颔首致意。
转身想走,阿野急绕回来在贵宾区口拉住她。
“女女孩子家”当著一班眼睛瞪得更大、耳朵竖得像猎犬的兄弟面前,阿野的脸赧红得可怕,无论如何也说不完恶心巴拉的叮咛。
“知道了,送水笙到家我会打手机给你。”花欣意会地微笑。
她前脚才离开,阿野那挂忍了很久的八拜之交,立刻爆出高高低低的惊人狼
哮,扬起拳头讨伐阿野。一个叠一个的把阿野压在最下面,严惩他犯了兄弟会第二条戒律——交女朋友密而不宣,以及第七条清规——女朋友的腿不可以比其他兄弟的马子长;而如果又直又长,那就犯了兄弟会最不可饶恕的唯一死罪——打带扁、勒带踹、捶带踢。
“说说真的阿野”
“有屁快放。”轰轰烈烈闹完一架,筋骨通畅的阿野和其他大男生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著气,各自选地板瘫平。
“你那妞”
“你给我停!她是我女朋友,不是泡来杀时间的马子”
“呼呼呼呼,女朋友?作梦也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能从这家伙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女朋友?呼呼呼”一群贼眼弯弯的哥儿们,手肘暧昧的撞来撞去,不时地掩嘴呼呼荡笑。
阿野已经放弃和这票婬秽的山顶洞人动口,直接拳脚招呼了去。
“阿志只是想说,你那口子是个好女人”阿劲有默契的接话,引起其他大男孩真挚的附和。
“你们又知道了?”阿野嘴角的得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她是故意做面子给你,白疑才会看不出来。冷气太强?去,来这套,我看是阿野的脸臭到太寒”发话者的月复部被嘿嘿笑眯了眼的白疑重击一拳。
“成熟女人就是有成熟女人的好处,大方不扭捏又有智慧诅咒你们早点分手啦”眼红的嫉妒者被忙著回捶其他人的阿野猛踹一脚。
“其实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阿欣眼睛红红的,我早就在怀疑了”阿劲无限感慨地打住卑尾。自从确定兄弟和花欣凑对后,为免吃亏的叫阿野大哥,阿劲自动把花欣的大姊身分降级。
“怀疑什么?”
其他兄弟禁不住他沉重的语气,果然纷纷瞎起哄,只有当事人阿野心不在焉的侧过头,脖子伸得长长,全神贯注地凝视另一头仰头笑得很开心的女子,灼亮的眸子微微黯沉。
“我早就怀疑那晚阿欣眼睛不舒服。否则哪个女人看到本帅哥的第一眼不是神魂颠倒,衣服剥了立刻献身的?论长相、体格、内在,这家伙样样不如我,只不过多了一项乱起红斑的特异功能”
“我去你的”阿野漫哼,眼神依然专注地定在彼端,心情严重地患得患失。
她不介意认识他的朋友,却不主动介绍他给她的亲友们认识。在她的世界里,他好像只在她许可的范围活动而已。因为交往近三个月来,她从未主动告诉他她上班外的行踪。
他不想控制她,也没那种美国时间玩那种幼稚的把戏,谁教她要一个人独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有什么办法?她又独来独往太久,不觉得他应该担心,因为她够大,能够照顾自己。
所以这次应冰川集团之邀,飞日本帮他们试新车两个礼拜,顺便谈合作的可
能。回台后,兴匆匆跑去找她,想和她分享喜悦,一直等到凌晨两点还等不到人,他哪还笑得出来。
心惊胆跳的打越洋电话问蕃婆,才知道原来她那野脚姊姊在老板家工作,已经通宵一个礼拜没回家。就算他难看的脸色发青发白,她也不觉得通宵不归有必要事先通知谁。这个谁,当然包括她不小心交到的男朋友。
那次是他第一次当著她的面甩门而去,很幼稚,可是火到最高点他才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还有更幼稚的
那天早上一肚子火没飙完,他下午练完车,车子自然而然的自动跑到她那里,他乾脆又咆哮她一顶。情绪太激动的结果是抓来顽固的她,狠狠吻她一顿,一直吻到火气全消为止。
类似情形后来却越来越多,处理的方式也和第一次没什么两样,都是比较在意的人先低头,他却越来越不耐烦,也越害怕了
“天啊,我好羡慕这小子哦”
一旁以拳脚联络情感的一票人,忽然又不怀好意的将目标锁定面色凝重的阿
野。两个人先飞扑过来压住阿野的脚,二个人制住阿野的手,份量最够的小胖奉命坐在阿野身上,其他人在一旁喊打喊杀。
“成熟体贴的好女人世间少有,你除了这张脸还可以,其它没半点优势,小心她被拐跑。”
“要分就快点分,不要耽误我们的青春,候补太久也是会不耐烦的”
“妈的我真的忍无可忍了,你们这堆见不得人家好的狗嘴,老子跟你们拼了!”
阿野兽性大发的扑向一挂蛮性大发的男生,于是一堆人性灭绝的大男生,一个压一个大玩叠罗汉,不到一会工夫又堆叠成一座小肉山。
报欣很难不去注意另一头的贵宾区,应该说撞球场内的客人都很难忽视那团惊人活络的旺盛气流,那票大男生实在太好动。
真令人惊叹,原来四肢的延展性可以如此强,看看那些人不分彼此的模样,多像藤蔓啊。
缠成那样,他们不怕解不开吗?花欣有些替孤军奋战的男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