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实现他的承诺似的,莱利对她百般呵护,两人就像甜蜜的小情侣,日子像渍了蜂蜜,甜得醉人。
他最喜欢呼唤她的名字,中英文夹杂,好像一辈子也不厌倦,他也常缠着要她呼唤他。
“叫我。”他从她背后探头过来说。
“不要。”姷祯嘟着嘴,转过头。
她正在书房里阅读国内外的财经杂志,平时在车氏企业,车钊靳随时会冒出来,她无时无刻不担心害怕,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安心的看书。
“叫我、叫我、叫我,克莉丝汀娜。”莱利可怜兮兮的哀求。
她的呼唤对他很重要。
“我、不、要!”姷祯假装生气。
“不然我也一直叫妳,姷祯、姷祯、姷祯……”莱利左一句、右一句,不停地呼唤。
“好啦好啦。”姷祯装出拗不过的表情。
巴他相处,她感到自然、自在,所以忍不住想要点小任性,开点小玩笑。
而且,她喜欢他呼唤她的口吻,充满细腻的感情。
“快叫。”莱利很高兴的跳到她面前来。
“即使我不叫,你也还是你呀。”姷祯微笑着张手拥抱他。
像许多年前一样,她能感觉到他深藏的孤独,而自己体内的孤独呼应着他。
“我只喜欢听妳叫,也只有妳能直接叫我的名字。”他磨蹭她柔柔的脸颊,其间夹杂着细细的轻啄。
“莱利。”她听话的呼唤他,换来他无比深情的吻。
“再一次。”他在她唇畔说。
“莱利……”他的吻令她心跳加快,全身燃起火苗。
“再一次。”他的吻变得狂野激情。
“嗯……”姷祯只能回以深长的喘息。
他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她的,她是他唯一想要的人,就算过了千年,他还是只要她。
他推倒她,施予最热切的挑逗和撩拨,直到她满足地吶喊他的名字,只有那一刻,他才真切的感觉到她属于他,而她也全然地接纳自己。
但是一切才刚要开始,管家就不识相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什么事?”他将姷祯藏在身后,冷酷的问。
“阿……阿志来访……”管家戒慎恐惧的说。
“我不认识他。”他要他去赶人。
对莱利而言,阿志虽然为他工作,却是个管家婆兼监督者,属于他父亲那一派。
“少爷……”他很为难。
“叫他回去。”莱利更不悦。
任何人想拆散他和姷祯,他都会生很大的气。
他们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他要用一辈子时间把这庞大的空白填满,谁来打扰,就是找死!
他找到了他的灵魂,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不要。
“少爷……”阿志是少爷的贴身特助,亲自找到这里来一定有重大要事,管家想替阿志说话,却很难控制颤抖的声音。
“没听到?”莱利的声音扬高。
“是……”管家苦着脸,思索着怎么向阿志回报。
“莱利……”姷祯拉拉他的衣角,他生起气来好可怕,她不喜欢他生气的样子。
“滚!”莱利爆吼一声,管家像被电到般浑身一震,逃命似的跑开。
“不要生气,莱利,不要生气。”姷祯抱紧他安抚着。
“姷祯。”莱利紧紧的回抱着她,生怕梢一松手,她就会溜走。
“我不要你生气。”
她知道他生气往往是因为想捍卫什么,但这也令她害怕,因为她也会觉得好像将要失去什么。
她不想失去的东西太多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家人……而这两者却不能兼得。
这么多天了,她的家人不知道怎样?这是她迟迟不敢碰触的问题。
也许明天,她就得回车钊靳的身边去……
“莱利……抱紧我……好好的爱我……好好的呼唤我……”她激动的吻他。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被他爱、最后一次与他赤果交缠、最后一次亲昵地唤他莱利、最后一次听他的呼唤……
“克莉丝汀娜,我的心……”
他们拥抱的,是彼此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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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志在客厅里等了一天一夜,客厅的桌上摆着数份国内外报纸和杂志。
避家说少爷被妖精所惑,他不以为然,莱利少爷阅人无数,怎可能被普通的妖精迷惑?
这世上唯一可以迷惑他的,只有当年的克莉丝汀娜。
唉,人家克莉丝汀娜能一眼认出少爷,他这个特助当了这么多年,还常分不清楚主子,他能讲什么?
将心比心,如果有个人把自己如此慎重、认真、确切地放在心上,恐怕他也会舍弃一切归隐山林。
他不是不懂少爷的心事,但他也没机会亲近,少爷对任何人都充满防备,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在他心门外兴叹。
“阿志,你在这里做什么?”
莱利严峻的声音把阿志从沉思中拉回。
“少爷!”阿志立刻站起来,对站在二楼的莱利恭敬的行礼,“请原谅我没遵守您的吩咐,实在是因为……”
“不用说了。滚!”这里是他的城堡,拒绝任何不速之客。
“莱利。”姷祯听见他大发脾气,急忙从房间内走出来,“对不起,有什么事,你跟我讲,我再告诉他。”
姷祯一脸歉然,想下楼去,莱利却拉住她。
“不用,叫他回去就是了。”
“我只是看看他有什么事。”说着,姷祯像只伶俐的猫,轻快地跑下楼梯。
“姷祯!”莱利心一慌,也跟着下楼。
阿志最好不是在跟他玩花样,否则别怪他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小姐。”阿志很慎重地对姷祯行礼。
啊,果然是她,克莉丝汀娜。
“我认得你,你是莱利身边的……”她不知该怎么称呼他。
“我是少爷的贴身特助阿志。”阿志很讶异,这么久了她居然记得他!
少爷的女伴向来不把他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这位小姐却……他被感动了。
“喔。”贴身特助?好特殊的名词。
莱利身为英国贵族,有几位管家她能理解,但是特助……不是大企业才有的职位吗?
“小的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关心少爷,请小姐不要担心。”阿志选择最尊敬的语汇说道。
这位小姐值得他敬重。
“好了,现在你知道我没事了,请。”莱利搂住姷祯的肩,对阿志下逐客令。
“人家是客人。还没有请喝咖啡就叫人家回去,太说不过去了。”姷祯对莱利抱怨,接着转头对阿志说:“阿志,你先坐一下,我去泡咖啡。”
然后,姷祯跑去厨房准备。
莱利看着姷祯轻快的背影,迟迟无法移开视线。
这些日子以来,她很快乐、充满朝气,娇艳得像清晨沾着露水的红玫瑰,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这么美丽的她。
“小……小姐不用客气……”阿志想婉拒却已经来不及。
少爷最重视的人要替他泡咖啡,他除了受宠若惊外,还怕小命不保。
“那种事叫管家去做就好了。”莱利气得头顶冒烟。
可恶的阿志,来搅什么和?连他都没要她泡过咖啡,他敢喝就试试看!
“没关系,只是小事。”姷祯转过身,带笑回答他。
莱利不断用气愤又带着嫉妒的眼神瞪阿志,阿志只好把头愈垂愈低。
没多久,姷祯端出三杯咖啡来。
“是管家早上磨好的咖啡豆,说这是莱利喜欢喝的,阿志你应该也会喜欢。”她笑着,然后小心地把咖啡摆在桌上。
“谢……谢谢小姐。”阿志连声音都在抖。
“别客气,坐嘛,坐下来喝。”姷祯急着要把托盘拿回去,却被莱利拉跌在他的大腿上。
“阿志拿去放。”他缠住姷祯,不让她起身。
她对阿志讲那么多话,又对他笑,他非常嫉妒。
“是!”阿志如获大赦般拿了托盘就跑,再和低气压的少爷多相处一刻,他的寿命就会减少一年。
“莱利别这样,有别人……”无论在何处,太亲密的动作都会让她害羞。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来?”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后头的阿志和管家听到。
“我已经答应要守着你了,别再对别人这么凶,好不好?”姷祯伏在他的胸口说。
只要在他身边,她就觉得自己很幸福、很满足,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他的不安和恐慌有没有渐渐减少?
“我尽量克制。”莱利敷衍的说。
他这样已经够客气了,不然,对于那些多看她一眼的人,他超想冲上去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庭院晒太阳。”姷祯兴匆匆的提议。
从莱利的怀中起身,她拉着他就想往外跑,莱利笑着任凭她把他往外拉。
“等一下,我们拿报纸来垫草皮。”
姷祯回头来拿桌上散乱的报纸,却被报上的图片和斗大的标题惊得动弹不得。
报上那洋楼分明是她家,斗大的标题写着——
寻仇?烧屋、伤人,幼子生命垂危!
姷祯惊惶地看着小弟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豆大的眼泪掉下来,脑中空白一片,拿报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姷祯?”莱利见她情况不对,连忙回过头来。
看见她手中的报纸和她的反应,他的心都凉了。
把她按进怀里,他接过报纸,看见车钊靳的相片也在上头。
报上写车钊靳出钱出力帮助祁家人,也很担心未婚妻祁姷祯的安危,最大的希望是祁姷祯快回到他身边去。
莱利倒抽一口气,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的残暴,他恐怕会信以为真。
姷祯遇上的是怎样的男人?这些年来她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他不敢想象,怕稍微一想就痛彻心肺。
“我会替妳解决这件事。阿志!”他生气了。
姷祯是他的宝贝,谁敢动她,他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少爷。”阿志诚惶诚恐地跑出来。
“去把车氏企业给我铲平。”莱利咬着牙说。
“不,不要。”姷祯连忙阻止。
“那种人渣所领导的企业留着何用?”莱利非常生气,要阿志立即去做。
“不,是我害的,全是我害的!”姷祯抱住头痛哭起来,“要是我不逃跑,要是我乖乖听话,要是我……”
老天!她的一时天真害惨她的家人,害她亲爱的小弟重伤住院!
她早就有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换取家人安定富足的觉悟,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不是妳!”莱利大喝,“错的是他,用这种伎俩逼迫别人服从,是他不对!”这种人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要回去!”姷祯慌乱而紧张,“我应该回去。”
她不能再天真下去,家人的生命操控在车钊靳的手里,她没有时间悲伤或考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他身边。
“姷祯!”莱利牢牢地把她按在怀里,“我们出去晒太阳,妳哪里都不去,我会保护妳。”
“我得回去,我的家人需要我保护。”回到车钊靳身边,是保护他们唯一的方式。
“我替妳保护。阿志,去把姷祯的家人接来这里。”他对阿志下令。
阿志领命就要去办。
“不,这是我的事,我必须自己解决。”姷祯比刚才更紧张。
车钊靳是个恶魔,天使般的莱利不会是他的对手……比起她的家人,她更想保护他。
“姷祯……”
她是不想拖他下水吗?难道她不知道他可以保护她?
“如果我不出面,事情就永远无法解决。”她很想说“等我处理好就回来”,但怎样也说不出这个不可能实现的谎。
这件事关系的不只她自己,还有她的家人。
“但是妳这种举动只是把自己卷入事件中,并没有办法解决事情!”莱利生起气来。
“全部由我一个人承担,总比拖那么多人下水好!”姷祯也用力吼回去。
“妳真觉得自己有和他抗衡的通天本领?”她根本是在作梦!
“不管有没有,他找的是我,只要我乖乖回去,天下就会太平!”
“然后妳要把一辈子赔在那里!?”
姷祯惶惶地退后一步。不甘心,她是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打从踏上英国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就不再是她的了。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姷祯哭嚷。
“嘘,别哭,不要哭……”莱利连忙抱住她,她一哭,他的心就疼得快爆炸。
“莱利,不要再管我的事,你放心过你的生活,我会好好处理,不让他找你麻烦。”
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踮脚在莱利唇畔留下一吻,飞也似地跑出客厅,跑出大门。
被了,这辈子有这段回忆,她今生已了无遗憾了。
莱利怔然,只觉得他的心空了,他的生命也枯了。
就这样?她完全不想依赖他?完全不考虑借助他的力量?
看着她的背影,他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捉回来关在身边,但,这和车钊靳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方法是光明正大地打败车钊靳,光明正大地把她抢回来,让她安心、踏实地待在他身边。
“阿志,我要把克莉丝汀娜抢回来。”他望着大门,宣示道。
不管眼前是一场怎样的战役,他都要披上战袍去打。
“我会帮助你,少爷。”阿志诚挚的回答。
他喜欢这位小姐,相信只要有她陪着,少爷就会变得不一样,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小姐,为了我们这些下人,妳可要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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姷祯找到小弟住的病房,急急推门进去,劈头就得到祁父一顿恶骂。
“妳还有脸回来?已经订婚了,还光明正大的跟野男人走……我们祁家怎么会有妳这个不知检点的女儿!”
姷祯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身子因而撞上墙,滑落在墙角,眼前金星乱窜。
“你打女儿做什么?”祁母急忙过来拉开祁父。
“我是想打醒她的良知、她的羞耻心,天晓得她有没有和那野男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姷祯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做那种事。”祁母用身体护住女儿。
“好,她不会做那种事,却害我们没了家,还害她弟弟差点丢了性命!”祁父把所有过错推到姷祯身上,“如果妳不是那么不要脸,我们家也不会遭殃。”
姷祯下意识地蜷缩身体以保护自己,眼中流不出半滴泪,只有深不见底的悲哀。
她该承受的不只是来自车钊靳的暴力,还有来自她父亲的苛责。
扒,原来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孤军奋战。
“是谁把姷祯害成这样的?是你啊!如果不是你,她有必要处处受限于车钊靳吗?我们有必要看人家脸色度日吗?”祁母声音哽咽。
“妳懂什么?我这全是为你们好!”祁父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始作俩者。
“为我们好,你就不该答应车家任何事!”祁母知道房子被烧是车家人动的手脚,只因他们没交出姷祯。
“这有什么不好?妳知道有多少人想跟车家攀上关系吗?”祁父认为车钊靳只是做人有点冷漠,做生意的手段有点残忍,但对待自己的妻子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左。
“那就让那些人去攀关系!”
“妳别不知好歹!”祁父正想大发雷霆,此刻门却被推开来。
原来是车钊靳,他带着令人发毛的笑容走进病房。
祁父面有愧色的低下头,祁母敢怒不敢言的转开身,然后,他看见祁母身后的姷祯。
一把火在车钊靳眼中燃起,他咧开唇角,浮上一朵冷笑,缓慢地向姷祯移动。
“妳终于回来了?嗯?”他从喉间发出声音,然后伸起右脚,用鞋尖挑起姷祯的下巴。
姷祯难受的抬起脸,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车钊靳。
“是,我回来了。”她像个慷慨就义的壮士。
“妳还敢回来……”车钊靳抓起她的头发,然后劈里啪啦地赏了她一堆耳光。
他痛恨她的眼神,犯错的人不该有这样自信、澄澈、明亮的光采。
祁父看得目瞪口呆,他以为车钊靳再坏也不会使用暴力,看来,他似乎错得离谱!
“住手,住手!”先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祁母,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拉开车钊靳,反而被他用力挥开。
她从来不知道女儿一直遭受这样的对待,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就算用绑的,也不让女儿到车家去。
“该死的!妳居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丢我的脸……既然妳爱跟男人走,那我干脆就把妳卖掉!”他就不信他拿她没办法。
祁父后悔了,原来车家表面上说原谅他,实际上却如此报复姷祯,他被骗了!
“放手,不要再打了,她会被你打死的!”祁母求车钊靳手下留情,但他并不哩会。
“那很好,直接送太平间!”车钊靳把姷祯往墙边推,改而用脚踹。
反正这家医院是车家开的,他没啥好怕的。
“住手,住手!”祁父终于大吼,“放开我女儿!”
这两年来,姷祯难道一直受到这恶魔的暴力荼毒?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老家伙,你凭什么插嘴?别忘了你是个罪犯,没有开口的资格!”车钊靳恶狠狠的瞪着祁父。
“你……你……”祁父气得想冲过去阻止他,“姷祯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就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要怎样就怎样。”车钊靳一脚把祁父踹开。
“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你尽避冲着我来。”姷祯见车钊靳对父母出手,心里又急又慌,“不要动他们。”
“哦,这么有骨气?”车钊靳再次用力踹她,踹得姷祯倒地申吟。
“不要踢我女儿,你这个恶魔、恶魔!”祁母哭喊着冲上去打车钊靳。
“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要踢踢我。”祁父用整个身体护住姷祯。
看着这一幕,车钊靳像恶魔般发出冷笑。
“很好,伟大的亲情令人感动,但你们知道你们的下场贬如何吗?”车钊靳缓慢的移动脚步,每移动一步,祁家人的心脏就揪紧一分。
“你,会去坐牢;妳和妳,只好流落街头;至于他……你们也知道这是车家投资的医院,要是某个医生不小心,帮他注射了会丧命的药……”车钊靳最后的目光落在病床上。
“不!”姷祯发出尖锐的吶喊,“我听你的话,你不要动小弟!”
“姷祯……”祁父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怎样的恶魔。
“姷祯……”祁母泪如雨下,无语问苍天。
“很好,我们可以好好把帐算一算。”车钊靳露出满意的笑容。
车钊靳像不可一世的君主,带着得意的笑容,威风凛凛的走出病房。
姷祯拖着浑身伤痕跟在他身后,跌倒了,又使尽力量站起来,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没关系,车钊靳可以拿走她身外的一切,却拿不走她与莱利甜蜜的回忆,只要有那些回忆,她就可以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