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这么多年来,莱利睡得最好的一次,更是第一次不需要女人来填补黑夜,因为——他找到了克莉丝汀娜。
找到她,他觉得灵魂的缺口自动愈合了。
于是第二天,他就以访客的身分到车氏企业拜访她。
他在会客室等着,等人通知她来,心中有雀跃,也有不安。
他带来一束红玫瑰,一千朵,代表他的心意和歉意。
正想着见面要说什么,会客室的门被打开,穿着一袭套装的姷祯站在那里。
姷祯看见他,心跳一乱,转身就想走。
噢,老天,他居然找到这里来!
他今天来做什么?
现在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好怕自己的心梢一不慎,就会溃堤泛滥,全然向他倒去。
“姷祯!”他追上去捉住她的手。
纵使昨夜已练习了一夜,他的发音还是不太标准。
姷祯很吃惊,不是为他的举动,而是他竟然说中文……
他叫了她的中文名字,他居然记住了她的中文名字!
眼眶在发热,泪水急着要冲出来,她硬生生地逼回去。
妳在感动什么?别再被他骗了!
“对不起。”他诚挚地把一大束红玫瑰送到她面前。
“呃……你……你真的认错人……”姷祯没有接过花,只是一直否认。
她讨厌花!
因为他以前总在她的置物柜放花,那甜蜜的惊喜,让她现在看到花,心都会痛。
“我没有错认,妳为什么不承认?难道妳忘了妳是我的……”
“我什么都不是,我也早忘了一切!”姷祯打断他。
莱利感到心痛,她是他的灵魂,而他是她的宿主啊,他们是不会错认彼此的,她怎能这么说?
“妳忘了,我没忘!”他忧伤的说,“我们曾经决定……”
“不要再说了!那些都过去了!”她必须挺住,不能让心中的城墙崩塌。
“克……姷祯……”看见她的坚决,莱利好不容易快要完整的灵魂又片片碎落。
“我,我还有事……”
姷祯转身想逃,多与他相处一秒,她辛苦构筑的城墙就多一分瓦解的危险。
“姷祯!”他丢开那一大束花,腾出手来拉住她,“这些年来,妳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改变令他担忧。
热泪突然冲出姷祯的眼眶,把她自己吓一跳,也把莱利吓得松开了手。
她有许多话挤在喉头想窜出来,但是她极力压抑。
苞他说了,日子会变得不一样吗?她的命运会有所改变吗?如果完成当年未完成的……
不,她已经是个有婚约的女人,不能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希冀和期望。她用手胡乱地在脸上乱擦。
“妳哭了?”
“是沙子……”她的解释既无力又狼狈。
莱利缓慢的将她拉近自己,欲把她拥进怀里。
他非常心疼,是谁让她承受这么多苦难?
姷祯没有逃掉,也没有把他的手挥开,只是在他靠近的时候低低的说:“我快结婚了。”
她的话像平地一声雷,轰得莱利心神俱碎。
望着她,想说点什么,却连最客套的“祝妳幸福”也说不出口,他的心像瞬间死去。
姷祯知道自己该走开,该拉开彼此的距离,但是她没有,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也许从今以后,妳再也见不到他,妳的一生也将从此凋零。
所以,她迟迟无法举步离开。
“全公司都在传,有个很帅的客人来找我未婚妻!”会客室的门被粗鲁的打开,车钊靳大剌剌地走过来。
莱利抬头看见那名无礼的男人,一股莫名的厌恶从心底升起。
他没见过他,却深深地感受到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跋扈、狂妄,令他非常不舒服。
姷祯听见这声音,惊惶地跳离莱利怀中,她不知道车钊靳会有什么反应,但可肯定的是,他不会放过她!
车钊靳大剌剌地单手搂住姷祯的肩膀,表示他对她的占有,“你和我未婚妻是什么关系?”
她眼中的神采令他生气地把眼前这名棕发男子当眼中钉,因为——她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此刻,莱利心里极端不舒服,因为车钊靳的动作惹得他很生气。
“……以前在英国……的同学……”她嗫嚅的话反应了内心的不安。
他的靠近已经让姷祯很不愉快,他的触碰更让她不舒服到极点,她很想逃,但又下意识地想保护莱利。
“我没问妳!”他很火。
只是同学会送她红玫瑰?鬼才相信!
姷祯痛苦的闭眼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如何面对此刻的难题。
莱利看见姷祯的表情,知道她非常痛苦,他气得想直接冲上去把他那张可恶的脸撕烂,再把他骨头一根根打断!
“你好,我是祁小姐在英国的同学。”莱利压下心里的厌恶和不舒服,对车钊靳伸出手,向他打招呼。
反正,要整死一个人,贵族有贵族优雅的手法。
别大的车钊靳不领情,非但没有和他握手,反而拍掉他的手。
“我是车钊靳,是祁姷祯的未婚夫,也就是说,这世上,只有我可以对她做这些事。”说着,他粗鲁而残暴地捏握姷祯的胸脯。
“你做什么!?”姷祯惊得尖叫起来,想挣月兑她,但他的手却更加用力,握得更紧。
懊死的!莱利气得想冲上去打死那个该死的恶人。
“怎样?还是你想看更刺激的?”他另一手往她的大腿模去。
“不要碰我!走开……”姷祯不断的挣扎、悲泣,无助的眼神望向莱利,只求他快走。
为什么他故意在莱利面前让她这么难堪?
为什么他不留给她一点自尊?
“她叫你不要碰她!”莱利愤怒的“提醒”他。
懊死!他想不顾贵族的优雅,冲过去当场打死他。
但,他必须忍住,不能引发任何国际纠纷。
“住口!我不碰她,难道由你来碰?信不信我在这里撕烂她的衣服?”车钊靳发狠的抓起姷祯的衣服。
一想到姷祯不知和这男人有过怎样的暧昧,车钊靳就恨不得把她直接毁掉,因为——就算是他不要的东西,他也不让别人碰一根寒毛。
“你走,你快走!”不愿让莱利看见自己被羞辱,姷祯红着眼眶喊。
案债子偿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论车钊靳对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承受,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莱利面前留一点尊严。
“克莉丝……”莱利不敢相信她愿意承受这种对待。
“什么都不要说,你快走!”
不,他想带她走,但是要以什么理由?
“需要帮忙的时候,千万要与我联络。”他以正统的英文告诉她。
姷祯没有回答,只用悲哀的眼神示意他快走。
“好吧,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接着,莱利对车钊靳这么说,然后却故意把手机遗落在玫瑰堆里,假装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会议室。
他故意走得很慢,当会议室的门被用力关上,他立即火速的折回来。
他小心地推开门,只看见门内的车钊靳,正怒气腾腾地对着他看不见的墙角厉声咆哮。
“妳想和那男人走,对不对?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同学,你们是一对狗男女!”
莱利看见他伸出手去,接下来只见姷祯被凶暴的扯住头发,甩向另一个他看不见的方向,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莱利心疼极了,迅速动手敲门,但是敲门声显然没被听见,因为他听见姷祯反驳的声音。
“才没有!”姷祯把身体蜷缩到最小来抵挡他的暴力。
她明知对付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是沉默,但还是忍不住替莱利说话。
“没有……还敢说没有……”他狠狠地踹她几脚,又抓她去撞墙,“如果没有,妳为什么替他说话?为什么和他眉来眼去……”
“够了!”莱利推门大吼,将车钊靳狠狠地甩离姷祯。
“你回来做什么?你该滚得远远的,少来管我们的家务事!”车钊靳咆哮着。
“每个人都有责任保护弱者。”他把姷祯护在身后。
“你不要管……”姷祯担心的低语。
“妳别逞强。”莱利低声对姷祯说。
“想保护别人,自己得先掂掂斤两。”说着,车钊靳恶狠狠地向莱利扑去,打算一拳就打得他哭爹喊娘。
岂知,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莱利没有被打中,哭爹喊娘的是他自己,因为莱利脚一抬就踢中他的要害,让他倒在地上哀号。
“我是回来找刚才忘记带走的手机的,而你所有暴力行为,恰巧都被我用手机拍起来了,也许我们该订下法庭之约。”莱利弯身把刻意掉在玫瑰花中的手机捡起来。
“骗鬼,手机根本拍不到。”车钊靳的表情充满不相信,他绝不相信自己会栽在这小子手里。
“很抱歉,我这支最新型的手机有三百六十度拍摄的功能,什么都拍得到。”说着,莱利把萤幕亮在他面前。
车钊靳听见手机里传出自己的咆哮声,还看见画面在不停变换,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见死不救有失男人的风范,为了帮助这位落难的女子,我要带她走,相信车董事长不会有意见。”
莱利笑着对车钊靳说完后,不管他满是恨意的表情,拉起姷祯就想走。
“我不走。”此时,姷祯却甩开莱利的手。
倒在地上的人是她的老板、他们家的恩人、她的未婚夫……她没有走掉的理由。
拔况,她还有什么资格奔向莱利?她又要拿什么理由原谅他当年的失约和这些年的放荡风流?
“姷祯!”莱利不懂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你走吧,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姷祯头也不回的说。
唯有不看他,才能压下心底那股想跟他走的希冀。
“我不能不管妳的事。”莱利恳切的说。
放弃她等于放弃他自己,他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受这男人欺侮?
“你并没有资格管我的事!”姷祯板起脸说。
老天,他别再考验她的意志力了!
“难道像他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和妳在一起?”莱利有说不上来的心伤,但这很快就被另一种强烈的意志取代,“那我也办得到!”
说着,他蛮横地将她扛上肩,走出会议室。
“祁姷祯,妳跟他走的话,我绝对会让妳好看!”车钊靳在他们背后凶狠的吼,“警卫、警卫!叫警卫把他们拦下来!”
不是他对她有任何感情,而是他不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带走任何东西,践踏他的尊严。
而,此刻的姷祯拚命的在莱利肩上挣扎。
“放我下来,你不能做这种事,快放我下来!”姷祯边喊边捶打他。
扁见到他的脸,她的心就翻搅起来,此时嗅闻他的气息,感受他的体温,辛苦构筑的城墙更是摇摇欲坠。
“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和妳在一起,那么,我是不会放手的。”莱利吃了秤砣铁了心,为了她,什么风度、修养都可以暂时搁下。
“不可以这样……”
“除非妳不愿意,否则没什么不可以。”莱利过关斩将,所有冲上来的警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真的不可以……”她哀求,却再也没有挣扎的力量。
“我很想和妳在一起。”把她放进紫罗兰色的雪佛兰里,他迫不及待地说。
天知道,他心里多为这一刻欢欣雀跃!
等不及关上门,他的双眼镇定她,再也无法移开,而双唇也在不知不觉中凑近她,心里不断地叫嚣着想重温那份甜蜜,想确定她真的在身边!
姷祯惶惶然闪开,再也不敢看他。
“如果你不放我下车,我会恨你。”她淡淡的说,语气却无比坚决。
她很想投入他的怀抱,想领受他的吻,但她一想到车钊靳,她就无法放纵自己。
听她这么说的莱利,浑身僵住,满腔热情瞬间冷却。
“为什么?那个男人待妳并不好啊!”莱利吼。
懊死的,她的额头上还有伤口,她却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莱利气得要死。
“这是我的家事!”
她当然知道他对她不好,但她若不回去,她的家人就会遭殃……她无法这么自私。
“妳的自尊到哪里去了?妳该捍卫自己,而不是……”看见她绝望的神情,他心疼不已,“算了,那让我来保护妳。”
“谢谢。”姷祯抬头看他一眼,很感激他的心意,只是她在自己心跳加速前又急急移开视线。
她怎能拖他下水?
虽然知道他是英国贵族,但贵族背后代表多大的力量,她并不清楚,而且她并不想借助别人的力量来解决自己的家务事。
“这些年……”
“我该回去上班了。”她打断他。
“妳是不是讨厌我了?讨厌到连当朋友都不肯?”
“我……”
姷祯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我讨厌你,请你别再来打扰我”,他就会从她面前消失,但是心里那一丝依恋令她说不出口。
莱利轻易地看穿了她的逞强和内心深处那丝不确定,知道自己非得用点小伎俩不可。
“只要妳亲我一下,我就放妳下车。”他很有把握,只要她跨出这一步,他就赢了。
姷祯抬头望他,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他绿色的眼眸和性感的双唇间摆荡。
“不……”心里知道她该用尽一切方法拒绝这荒谬的提议,但喉间却干涩得说不完整一个字。
“姷祯……克莉丝汀娜……”他发出魔魅的性感呼唤,不容她逃开。
姷祯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呼吸困难,他的声音充满魅力,让她的心蠢动着想呼应池。
“克莉丝汀娜……”
“莱……利……”她像着了魔般回应。
不知是谁靠近谁,仿佛经过了一世纪,又仿佛只在一秒之间,他们的唇贴在一起。
瞬间勾动天雷地火,分不清谁比较狂野,分不清谁比较激情,谁也不肯先放开对方,仿佛要纠缠到生命的尽头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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姷祯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依稀记得莱利好像对司机讲了什么,但后来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克莉丝……克莉丝汀娜……”
“莱利……莱利……”
他们的肢体交缠在一起,就连衣服何时离开身体也毫无所觉,像最原始的野兽,狂野的索求彼此,更像贪婪的孩子,想独占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吃光自己最爱的糖果。
所有的顾虑全抛到九霄云外,姷祯的心和身体毫不保留地为他敞开,欢迎他填满她枯竭的生命。
“克莉丝汀娜……”他狂野地吻吮她柔女敕白皙的身体,留下玫瑰色的吻痕。
“莱利、莱利……”她狂乱的以咬痕回敬他。
“克莉丝……”
不知多少次,他满足地把身体的激流射入她体内,仿佛藉此把自己一生的真情托付给了她。
不知多少次,姷祯全然的接纳他,她不顾疼痛地哀求他把自己捣碎,一次又一次的用尽全身的力量拥抱他。
天黑了,夜来了,直到再也没有体力,姷祯才沉沉地睡去。
“莱利……”即使睡梦中,她仍呼唤着他的名字。
“克莉丝汀娜……”他细细地吻她熟睡的容颜,回应她的呼唤。
他喜欢她的狂野和热情,那使她像朵娇艳、充满生命力的红玫瑰。
他将她搂在怀里,不断地亲吻,直到睡神夺去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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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姷祯回到台湾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她知道为什么,但不愿多想,她只要起床,穿好衣服,像没事般走出去即可,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
突然,耳畔传来了莱利低沉性感的声音。
“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他搂着她。
“呃……”虽然决定不想太多,她却觉得双颊发烫,很想钻到洞里去躲起来。
“很好看。”莱利笑着低语,低头在她的脸上啃一口。
他的心很满足,他找到了自己的灵魂,同时她也是他的了。
听他这样讲,姷祯又羞又窘地拉起棉被往自己身上裹,同时却也把他的手臂裹进来了。
“我说的是妳的脸,妳的身体当然也是,我想我不介意看一辈子。”他拉开她辛苦裹住的棉被,故意地往她的胸部瞧。
她的反应很有趣,令他想逗逗她。
姷祯心中一窒,连忙抢过棉被。
“我……我想我该回去……”
“妳哪里都不能去。”不只是手,莱利连脚也跨到她身上,不,整个身体都扑上去了。
他用脸磨蹭她的脸,趁机伸出舌舌忝弄。
“嗯,嗯……”姷祯溢出吟哦声,怎样也躲不掉。
“妳在激情时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放妳回那里去。”他轻舌忝她额头上的伤口,白色的绷带让人触目惊心。
她身上还有许多小小的伤口和青紫,他无法想象她遭遇的毒手。
“请你把那些话忘掉。”姷祯无情的说,“那只是激情时无意义的话语,相信你不会闲到去解决每个和你的女人的烦恼。”
她说得很用力,几乎是用吼的,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鼓起勇气下床穿衣服,才能不被心中的羞涩吞没。
有了这段记忆就够她昂首去迎接所有磨难,就够当她一生的养分,这样就够了,她并不贪求。
“妳说什么!?”莱利气急败坏,伸手想把她捞回床上,却被她躲开。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是特别的?
“妳该知道自己跟那些女人一点都不一样!”他被激得也吼起来。
“那都无所谓了,我要走了。”他的话令她开心,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穿上昨天的套装,她举步离开,但是才迈开一步,的疼痛就令她脚软了下来。
“姷祯!”莱利冲上去扶住她,“我不会让妳走,这张床是妳唯一该去的地方。”他把她丢回床上。
“你只是我的一夜,我也只是你的一时风流,没必要再纠缠不清。”她很想再站起来下床去,但是她一动,的疼痛就蔓延到全身,令她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喘气。
“妳的表现像个生涩的处女,根本不是妳说的那样。”莱利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是他抱过的第一个处女,他气自己太狂、太野、太没节制。
姷祯把发烫的脸别开,不承认。
“要怎样妳才肯留在我身边?”他很生气的问。
现在是讲究人权的二十一世纪,她为什么还活得像个奴隶,不能主宰自己的现在和未来?
“我这辈子已经属于那个人了,相信你也不愿意为了我,放弃整座花园。”这么说只是想给自己和他一个理由和借口。
“见鬼了,谁教妳这样说话的?没有妳,我的花园根本是一片荒芜!况且……是谁说妳属于他?”他忿忿的抓着她的手问。
不管怎样,姷祯是他一个人的。
“那是我的人生……总之,我无论如何都得走那条路……”她的表情只有辛酸和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的!”莱利气得想摔东西泄愤。
他恨自己没有更早、更早找到她,该死!
“我得回去……”一夜没回家,她母亲会非常担心,她得打电话向她报平安。
她起身寻找手机,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别想!”莱利咆哮着把她按回床上,“我要把妳绑在这里,让妳怎样都走不了。”他慌乱地寻找绳子、领带或衣服,任何一件能绑人的东西。
“别这样,莱利。”姷祯虚弱的说。
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不,除非妳改变主意,否则我就把妳拘禁在这里。”总比让她回去被欺侮好。
莱利当真从穿衣间里找来几条领带想把她绑住,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使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该死的阿志,他最好有重要的事!”
莱利咬咬牙,丢下领带,捞件晨褛穿上,想走出房间,回头看看她,又不放心的走回来。
“跟我来。”他拉起她的手走。
他不放心放她一个人,任何时候都要看见她,唯有如此他的心才能平静,灵魂才不会焦躁慌乱。
“莱利……我可以自己走……”姷祯觉得很不舒服,他该把她放下,而不是让她有滑落的危险。
“我当然知道。”他依旧移动着。
而听这声音,管家似乎把手机放在客厅的桌上。
懊死的,他把它放在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莱利在心中诅咒连连。
这是栋楼中楼的别墅,想到客厅,就得下楼梯到一楼,在平常看来并不是太远的距离,现在却觉得很遥远。
“那你放我自己走。”姷祯的声音近乎恳求。
“妳会逃走。”反正他就是不放。
原来他对她这么执着,又这么不安。姷祯听得胸口一紧,一阵心酸涌上来。
说不定,这些年来受苦的不只她一个。
她偷偷地端详他,虽然他比过去更英挺俊美,但眉宇间的忧郁却也更深更浓。
多年前,她曾经努力去抚平他眉问的皱痕……
而现在,她仍愿意弭乎他的忧郁……
“如果我说……我答应留下来……”这句话冲口而出,她也很惊讶。
扒,原来她比她所知道的更爱他。
“妳说……妳说……”莱利不敢置信地咽咽口水。
真的吗?他听到的是真的吗?
“克莉丝……姷祯,姷祯,我的心肝!”他抱着她又叫又跳,兴奋得像得到全世界。
她看见他的眉宇松开来,绽放出闪亮的光采,她的心因而被撼动。
“这样,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她被转得头好晕。
“不放。”莱利停止了旋转,抱着她又亲又啃。
“电……电话……”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连说句话都很困难。
莱利使个命令的眼色,年轻的英国管家恭敬地用双手将手机奉上,然后安静地退下。
“阿志,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破坏我的好事!”莱利一接电话就冷冷地说。
“少、少爷……”可怜的阿志在电话那端发抖,“向您报告最近一个礼拜的约会和行程……”
“统统取消!”莱利不悦的说,“我现在没空管那些杂事,天塌下来也不要来吵我!”
“少爷!”阿志在莱利挂断电话前喊,“少爷,您现在在哪里?几时回来?要是老爷问起……”
“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岛,不确定几时回去,老爷问起,就说失踪了!”说完,他叨断手机。
“你好凶喔!”姷祯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已不像以前那么和善、温柔,他会不会变成另一个车钊靳?一想到这里,她就害怕得想逃。
“这世上唯一值得我温和对待的,只有妳。”他搂过她的肩,极尽温柔的吻她。
“可是别人……别人……”别人也是人生父母养,她想这么说,却被吻得说不完一句话。
“我不管别人。”他霸道的低语一句,又缠绵的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