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心想独占大权的人,是会处心积虑的寻找适当时机的,就像中山雄夫这种人,他不可能笨得在第一回交易当中就马上搞鬼,但是如果因此就认为一切没问题。那也是轻敌的大忌。
陆奎很小心的应付着他,私底下早命人通知警方,要人一一搜查龙腾株式会杜进口的货品,在这期间,他还是照常和中山雄夫有说有笑,吃吃又喝喝。
“陆先生怎么没有带个红粉知己呢?”中山雄夫假好心的问着,心底却另有盘算,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但是他对陆奎残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董居常的义子,是个孤儿之外,其他全然是个谜,这不是他所喜欢的,他向来都会把对方查得了若指掌,但陆奎的出身却让他不敢放宽心来,“需不需要我介绍一个?”
陆奎佯装的搂了旁的陪酒女郎,又用力的亲了她一记才呵呵笑道:“我喜欢新鲜,不喜欢固定的女人缠住我,女人太麻烦!只要我有钱,可以一位接一位的换,中山先生不以为吗?”
“那也没错,不过如果有个技术不赖的女伴,也可以免去自身安全堪虑的麻烦,陆先生以为如何呢?”
陆奎故意不经大脑思考就回答着:“中山先生是不是认识什么好女人?既不缠人,又可以让男人天天乐逍遥的?”说完,他才又不好意思的追加几句:“不好意思,这些应该是我这地主提供给你的才对……”
中山雄夫迫不及待的接走陆奎的话道着:“陆先生何必太客气?每个男人都会有需要的,我只是长年在外所以比较清楚,谁提供的又有什么关系?最要紧的是我们的生意合作顺利。”
“中山先生说得是,那就麻烦中山先生了。”陆奎一个劲的笑着,一副色迷了心窍的德行,存心就是要让中山雄夫认定他没多大出息,他的目的只是要中山雄夫疏于防范,至于他的演技如何?那就得看中山雄夫上当的度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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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杰和警方的第一回出击并未奏效,他们并没有如愿的在龙腾株式会社进口的货品中找到任何属于不法的物品。
不过这个结果早在陆奎的意料之中,所以当他听着邬杰的报告时,表情并未有太大的改变,不过他还是免不了要担心,中山雄夫是只狡猾的狐狸,想要抓出他的狐狸尾巴可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和他过招更是得步步为营,几天下来,他都觉得有些累。
看到陆奎脸上现出疲态,邬杰关心的询问:“大哥,你是不是要避开几天休息一下?”
陆奎单手挥着,把邬杰的提议否决掉,“现在这种时候如果我避开,新宿帮不是更容易得逞?你去做早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别管我,我这么休息一下就成了。”
他以为在这儿他还可以休息,可是他的想法太过于天真,当门板传来敲打声时,他就知道自己别想休息了。
“进来。”他盯着走进来的乔若颖问:“什么事?”
“总经理,外头有一位内田丽子小姐想见你。你要不要请她进来?”乔若颖公式化的询问着。
陆奎想从她脸上找出些特殊的表情,但是很令人失望的,乔若颖面无表情,好似在说着“这全不关她的事,她只负责传话,他爱怎么拈花惹草都与她不相干”,很教人心寒的。
“我不认识什么内田丽子的,她是什么来历?”
乔若颖一板一眼的回着话:“她要我告诉你,她是中山先生介绍来的,她说这么说你就会明白的。”
陆奎倏地沉下脸来,明是明白了,可是他根本不想见那个内田丽子,可是如果拒绝,就很可能被中山雄夫那只狐狸给拆穿西洋镜,一切的计划全都白费了。一想及此。他不得不暂时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你去请她进来吧!”
“是。”乔若颖正想退出办公室,可陆奎又唤住她,使她不得不停下步代。“总经理还有什么交代?”
差一点,陆奎就月兑口说出要她别误会的话,但是在紧要关头煞住了脚,带着一脸的尴尬,他讪笑着说:“没什么。你去请内田小姐进来,顺便泡两杯咖啡进来,麻烦你了。”
乔若颖挑着眉看陆奎一会儿,对于他的怪异举动感到纳闷,可是她想起自己下定决心不管陆奎的事的,所以他怪不怪异根本与她无关,想及此,乔若颖略欠了欠身,退出陆奎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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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田丽子一进了办公室就反手将门上了锁,对于她的举动,陆奎很清楚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果然下一秒,内田丽子马上展现出一副撩人的姿态来。
如果说她没有一点儿魅力,那就未免太瞧不起她了,她的身材可比那些三级片女星来得喷火冶艳,他佩服中山雄夫,竟然如此想尽办法要迷乱他!惫真是卖力;
而他呢,要拚演技,就得照着先前在中山雄夫面前演出的一般装出的模样来,可是一想到门外就是乔若颖,他的演技硬是使不出来。
“陆先生,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呢?”内田丽子暧昧的问。
陆奎装出讪笑,“丽子小姐的条件称得上是一流的,只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还没有在办公室办过那种事,所以怕自己的表现会让丽子小姐失望,你也不希望有个很逊的男伴吧?”他的话很有说服力。
内田丽子很努力的想看出点陆奎的心思,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所以决定要走一步算一步,“算陆先生说得有理,那咱们现在该上哪去呢?”
“怎么内田小么迫不及待?这是不是说我的魁力连像丽子小姐这么有魁力的女子都挡不住呢?”陆奎呵呵笑着,心底却笑自己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起鬼话,现在的他,恐怕是这辈子说最多谎的时刻,违心之论说得容易,可听得却很不顺耳,连他都快听不下去了。
即使如此,可是他还是得继续下去,因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我想,我会喜欢丽子小姐的陪伴。”
内田丽子自信满满的回着话:“我向来都对自己很有信心,绝对不会让陆先生你失望的。”
“可想而知。”陆奎再度哈哈大笑,双眼骨碌碌的盯上内田丽子的丰胸,眼有所指的!
但是当他揽着内田丽子走出办公室经过乔若颖面前时,却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可悲,如果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还真想哭哩!陆奎忍不住在心底大喊:唉!真是前途多难!
而乔若颖所受到的打击也不小,望着陆奎揽着美人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心,她一向都认为自己不会再有感情的,但是在那一瞬间却倾心而出,且心痛得难以忍受。
也是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明白,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陆奎,偏偏现在她有了新的体认——陆奎永远都不会是属于她的男子,猛地发现了美梦,却也在瞬间碎裂!泪在她心口中淌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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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陆奎和杨政纲以及邬杰秘密开会的日子,所以此时三人都在陆奎私人的豪宅内。
今天的陆奎像只斗败的狮子,这是邬杰和杨政纲的最新结论,原因是,陆奎今天的火气很大,可是却火得很没道理,他一会儿大吼大叫;一会儿却静得像似不存在一般,呈现出来的是两个极端。
“你是不是欲求不满?”杨政纲打趣的问着,当然他自以为好笑的笑话并没有带来多少笑料,反而遭来陆奎一记怨恨的白眼,于是他有些自讨没趣的说:“看你心情欠佳,好心说些笑话逗逗你罢了!拔必那么认真?”
“你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开玩笑,何不快点去找出中山雄夫那家伙的不法证据?”陆奎没好气的吼着。
“你急也没用,我们很认真的找了,可是如果他不做那些事,我们想抓也抓不到任何把柄的,你还是用用你的美男计,看看能不能从内田丽子那儿得到一点点蛛丝马迹的消息。”
杨政纲不提还好,他这一提,差点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正所谓祸从口出。
邬杰扯扯杨政纲的手劝阻着:“杨大哥,你少说一句,大哥现在心情不好,那个内田丽子天天到公司来缠着他,他火得快砍人了!”
“一个女人罢了!他又不是没有逢场作戏的经验,我就没见过他有这种表情过,除非他有在乎的女人,为了那个女子,他甘心守身如玉,我说对了几分呢?亲爱的老大。”
陆奎瞪翻着白眼,愤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咱们一同出生入死过,我现在就一拳敲下你的大门牙来!”
杨政纲惺惺作态的嚷嚷着:“唉唷!我好怕喔!怕死我了!”
“去你的!我心情坏你很乐似的?”陆奎一拳挥过去,当然被杨政纲跳开了。
不过陆奎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如果看到他这种表情的人还继续在老虎嘴上拔毛,那真的不是很聪明的人。
杨政纲略收了些笑意,正经的说:“说真的,你是不是一头栽下去了?那个女人到底打哪儿来的?你确定她没问题吗?”
“你找死是不是?”陆奎很火大的瞪着一双欲杀人的眼睛。
杨政纲不知死活的点着头,一副了然的神情,“喔!我明白了!她是神圣不可侵的,连猜测都不行,你早说嘛!”
“杨——政——纲!”陆奎吼得字字铿锵有力,像可以用话杀人一般,而他的眼神真的是足以杀伤人的,光被他瞪上一眼,就会有被冻住的感觉,连是兄弟的杨政纲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一回真的收起了不正经,正襟危坐的等着命令。
一旁的邬杰紧抿着唇不敢吭气,但却是在心底笑翻了,原先他以为杨攻纲根本不怕陆老大的,可是看来是他错了,陆老大生起气来,可以让所有人吓破胆,这一刻他十分庆幸自己没有与他为敌,而突然间他也忍不住要同情起新宿帮的老大,他的下场必定会很惨,那是可以预见的。
×××
冷冷的北风拂来,轻轻的扬起一阵风沙,大地刚染上初冬的气息,街道上的人群一减少,连带的也让整个气氛显得冷凄萧瑟。
少了陆奎的董家老宅冷了许多,也因为陆奎不在董家,所以诺诺整天吵着要找她的巨人叔叔,这可为难了乔若颖,她既不想给女儿希望,却又不忍心让她失望,真的是很为难。
“诺诺乖,陆叔叔最近很忙,等他不忙的时候,他就会回来陪诺诺玩的;你如果不乖。陆叔叔一讨厌你,可就不会回来陪你玩!”她只能尽鼻安抚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她却一点点把握都没有,最近那个内田丽子频频在董氏企业办公大楼出现,使得公司内早就传得满城风雨的,每个人都在猜想着内田丽子会不会成为总经理夫人,如果传言成真,陆奎当然不可能再有时间陪诺诺玩。
“妈妈带你去儿童乐园,别想着陆叔叔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我要陆叔叔当爸爸,他也说好的,我要我陆叔叔一起去儿童乐园,妈妈去找嘛!”诺诺不依的嚷着。
“怎么了?”
听到陆奎的声音由门外传了过来,乔若颖倏地转身,看见陆奎那刹那,她一脸的意外也有些无所适从。诺诺却早月兑开她的怀抱奔向陆奎,“诺诺……”
“妈妈说谎,陆叔叔已经来了,陆叔叔可以陪我们去儿童乐园了!”
“诺诺,妈妈没有骗你,陆叔叔真的很忙,今天不能陪你们去儿童乐园玩,你和妈妈去好不好?”陆奎抱起诺诺歉然道。
“你不用对她低声下气的,小阿子的要求通常都很不合情理,所以你根本不用事事顺着她,那只会把她宠坏而已!”乔若颖伸手对诺诺下着命令:“诺诺,下来,否则妈妈要生气了喔!”
诺诺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不能惹大人发火,所以心不甘,情不愿的溜下陆奎的怀抱,边走边回头问:“陆叔叔不忙就会陪诺诺玩吗?”
陆奎用力的点头,承诺着:“陆叔叔一忙完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回家来陪诺诺。”他故意用力的加强“回家”两个字,眼神则落在乔若颖的视线之中,两人就这么望着彼此。
情意在两人眼中滋长着,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一般,乔若颖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一回过神马上拉开自己的视线,并清了清嗓子开口:“你尽避忙你自己的事情,照顾诺诺是我自己的责任,你真的不用给她任何承诺。”
她的眼神冷冷的,陆奎知道她已再度把他拒于千里之外,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看法与坚持,“我说出去的话就算数,你跟着我工作也有一段时日了,也该了解我的作风才对。”
了解吗?如果要问她对陆奎了解多少,她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她一点都不了解陆奎。
她发现陆奎有时候可以温柔得像个绅士;有时却又冷漠得像座冰窖,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把女人当成瘟疫,现在却天天在办公室和女人谈情说“性”,这么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了解?真的一点都不。
“一个人是一个个体,如何了解另一个人?我不会随意去猜别人的心意,如果你说自己是认真的,我也没理由反驳你,你有说话的权利。”
她的冷淡泼得陆奎一头冷水,忍不住,他也挖苦起她来:“你老是冷冰冰的,我真怀疑诺诺的父亲是怎么爱上你的?”
如果说刀子是伤人的利刃,冷酷无情的话更是把无形的利刀,陆奎的话重重的伤害了乔若颖,她的心像似被利刃划了一道伤口,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怕被发现似的,她逞强的装出一副漠然的神情来说着:“难道书昀姊没告诉你吗?我本来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还没结婚就怀了身孕,结果被男人甩了!你会说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吧?因为我是个不值得人爱的女人。”冷冷的回视着陆奎,她连他投射过来的同情——她想应该是同情的眼神,都一并甩开,那不是她需要的,她最想要的是安定,但那恐怕是他给不起的东西,所以她绝对不会傻得去奢望,“如果你明白了,就不要试着亲近这个孩子,别给她任何她会有的想像。”
“小阿子是无辜的,她有权利要求她想要的。”陆奎缓和了眼神,但是绝对不是同情,他知道自己碰到个倔傲的女人,要她敞开心房,是需要很多时间,偏偏目前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你也许觉得我们很需要同情,但是我要告诉你,那是我们最不要的,我们要的是平静,所以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平静。”乔若颖也突然软下语气,但是声调仍是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是诺诺的母亲,她必须保护诺诺也保护自己,惟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远离所有关于感情的东西,或许是她偏激了些,但是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能选择的也只有平凡的生活方式。
“你高抬贵手就是帮了我们,先谢了!”
略弯子,她正准备抱起诺诺,但是她的手却在中途被拦住了,而下一秒她整个身体被陆奎宽广的胸膛淹没,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致使乔若颖只能够愣愣的待在他的胸膛,倾听两人互击的狂乱心跳。
陆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但是他不愿再等待,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事情,他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乔若颖锁住自己的心房,而他惟一想到的方法就是紧紧的拥抱她,好让她感到一点温柔,让她知道自己还是有个胸膛可以依靠。
乔若颖先回过神来,她一把将陆奎推开,当两人有了些许距离,她才冷静的说:“这只是一个错误,我不会放在心上,也请你当作没发生过。”
当作没发生过?陆奎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么说,所以激动得忘了该要说些什么,可一回过神来,他就险些捉狂了!
一想到自己的真心被当成游戏,他就火大了起来,接着忍不住的大吼:“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不是闹着玩的,你最好给我当真!”
扒!天底下大慨也只有大哥他求爱是用这种方式的,还强迫人家要接受,可是还是满有魄力的,乔若颖心想着,如果她还是个小女生,一定会被勾去了三魂七魄,连现在她也不敢自己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她认为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没理由找上她这种有孩子又不名誉的女子。
但是如果把男人追女人比喻成小阿子的游戏,他们会因为得不到而拚了命的争取,就像小阿子抢玩具,全都只是为了要满足一时的占有欲!
“等你清醒就不会这么说了!所以我不会和你一样,至少得有个人是清醒的,我不会把你的玩笑当真,而且我也不当任何男人的玩具。”因为已经有一次的前车之鉴,她成了男人的玩偶,现在她连当真的勇气都缺乏了。
陆奎上前去一把扯住她,双眼圆瞠的瞪着,不敢置信的复喃:“你是说我把你当玩具?你敢那么指控我的真心?该死的!”
“是啊!在你眼中,下等生物就都是该死的吧?”乔若颖索性顺着他的话接了口,有点存心的,存心气气他,即使她对他有点感情,可是她向来不喜欢男人又吼又叫的。
偏偏他们常常喜欢把那种不大正常的反应归罪给女人,说女人笨得可以,呆得有够彻底,才会让他们变得歇斯底里,但是天晓得!
其实男人和女人最好的相处方式应该就是完全的平等,谁也不比谁强,互相扶持,才能恒常久远,以前她是这么想的,可是不见得每个人都是这种心态,至少她相信陆奎不以为然,所以才决定要气气他。
“你存心的吧?”陆奎看出她笑中的嘲讽。
乔若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陆奎本来就不笨,所以她也不吝于赞美他,“你满聪明的,不过如果你真的不笨,就该知道哪些女人可以碰,哪些女人沾不得,你该避开我种如瘟疫般的女人才对,但是你不够聪明。”
陆奎轾执着她的手,很温柔的,温柔得怕会伤到她似的。
然而陆奎不知的是,他那份温柔却反而伤了乔若颖的心,因为从来不曾被这么对待过,反而让她感到胸口一阵紧缩,难过得让人想哭。
她猛使着力气,很顽固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陆奎比她更加顽固,双手紧箝着她不放,还用着简直会腻死人的温柔语调说着:“不聪明的我是存心沾惹了,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只好用更冷的水泼醒你。”乔若颖言不由衷的回答着。
他笑,“好吧!我等着你来替我浇水,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
他故意把话分段,还不忘抬头看乔若颖的反应。而乔若颖则故意摆出无动于衷的表情,她的眼神好似在说着——你有什么招数全都使出来吧!我绝对不会向你低头的。
陆奎似是察觉出乔若颖的心事,好笑的问:“是吗?”转向坐在地上的诺诺,他认真的问:“诺诺,陆叔叔当你的爸爸好不好?”
诺诺一个劲的点头,满口的赞同,气煞了乔若颖。
“你不要耍奸计!”乔若颖气呼呼的嚷着。
“这怎么能算是奸计?我只是在寻找我的知音罢了。至于你想泼冷水尽避泼,不过你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热情是浇不熄的。”他说得信誓旦旦,说得誓在必得,说得胸有成竹。说得好似他已经不战而胜。
“喔!天哪!”乔若颖望天长叹,根本求助无门。
×××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淡的,平淡到让乔若颖以为自色又被陆奎整了一回:心底的感受是有点期待又有点失望的。
而陆奎则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当然不是因为他贵人多志事,而是在公司人多嘴杂,再加上内田丽子这么一号人物,他不敢掉以轻心,更怕无意中把乔若颖卷进这场战争中,也可说他是用心良苦的。
乔苦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从早到现在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一样,打电话,接电话、打电脑,联络一些和陆奎有约的客户,简单而有点乏味的工作,而眼前有件更乏味的事情即将发生,那就是内田丽子例行的来临,而她又得做一回几乎天天需重复的事,向陆奎报告他的红粉知己来到。
敲了敲门板,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进,乔若颖用着生硬的语调报告着:“总经理,内田小姐来了。”
“喔!”陆奎连头都没抬,在应声后又接了一句:“让她进来。”这一回,他将“请”字省略。事实上他被内田丽子给烦得快濒临捉狂边缘,哪还顾得了要演戏?他真的没见过比内田丽子更需索无度的女人,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他曾经玩性游戏的报应。现在老天爷找了这么一个“好女人”来整惨他。
“若颖……”他突然挑起双眉,唤住已经走到大门的乔若颖。
在听到叫唤声,乔若颖捺着性子转过头来问:“总经理还有什么交代?是不是要咖啡呢?”
陆奎蹙着眉摇头,否决掉她的猜测,“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现在她有点怕陆奎,他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让她不敢太接近他,所以固执的站在原地说着:“总经理有什么要交代请说,我在这儿也能听得很清楚。”
“我要的说话不能让门外的人听到,你过不过来?”陆奎很生气,气她存心和他比耐力,可是现在他连大声说话都不行,深怕被内田丽子听见而前功尽弃,“我吃不了你的。”
明知他使的是激将法,可乔若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缓步上前,等走到陆奎的桌前才停了下来,“我来了。有什么交代请说吧!让你的女朋友在外头等着可是种罪过。”
陆奎冷嗤一声,低声说着:“现在你静静的听我说,不要有任何的反应,更不要让外头的女人知道我今天跟你的说话。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会和她在一起完全是为了要调查一件贩毒案,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乔若颖初听到“贩毒案”时,一颗心险些跳出来,不由自主的替他担心了起来,但当她想起自己的决定,她又挂上冷漠的脸孔,“我说过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更不会向其他人嚼舌根。所以你不用向我解释。”
陆奎差点被她气得半死,好不容易他才拉下脸来求和,谁知道她的心肠竞这么硬,让他不禁要猜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那本来就与我无关,我没有在乎的权利和义务。”乔若颖无所谓的耸着肩,说的却都是违心之论,她知道自己很高兴听到陆奎的解释,可是另一个她却强要她甩开他的温柔攻势,两个自我相抗衡着,而她以为自己把冷漠扮演得很成功,却不知道全都看进了陆奎的眼底。
陆奎察言观色的瞧着她,几乎把她的神情转变一一收进眼底,他对于自己察觉的结果甚感满意,才没多久工夫他又有了十足的信心,他相信乔若颖对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进驻她的心。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只想告诉你这些。现在没事了。你去忙吧!”
看着他暧昧不清的笑脸,乔若颖心想着,没事才怪!就她所想,事情才正要开始,但是她怕去揭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