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中和郑美娟除了不断在客厅叹息、来回走动之外,对突然跑回家的女儿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能期望康诺可以带给他们答案。一见到康诺出现,他们彷佛见到了救星。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蔷蔷会突然跑回家?”康诺也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在他到公司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也不知道原因?”郑美娟也十分不可思议地愣住了。
“现在你先去看看蔷蔷再说吧!”季正中相信解铃人还须系铃人。
康诺心急如焚地来到季蔷的房间,轻敲了门两下。“蔷蔷,是我,你开门好吗?”
季蔷刷地拉开房门,一副她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的神情。“你来找我摊牌的是不是?”
“什么?”康诺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
“你少作你的春秋大梦!阿子既然是我生的,我绝不会把她交给你,你想要孩子,去找叶芝羽生去!”
“你胡说什么?”他一副快要抓狂的表情。“我说什么你会不明白吗?”
“蔷蔷……”康诺气急败坏地喊,但随即他的怒气消失,皱着眉头看她,一脸的苦涩和不解。“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叶芝羽会有你房子的钥匙?”季蔷冷冷地说,事到如今,她也不怕撕破脸了。
“芝羽有钥匙……”康诺努力地思索着,恍然大悟道:“那是因为当初我得知你怀孕,整个人急得乱了方寸,芝羽便自苦奋勇要替我布置屋子,为了方便起见,我打了一份钥匙给她,事后我居然忘了跟她要回来。”
“哈,这个理由倒是编得挺顺理成章的。”她继续问道:“那你手指上的结婚戒指呢?”
“我到薇薇的坟前拔下来,放在坟前。”他实话实说。
“你当我三岁小阿骗?”
“我没有骗你。”
“戒指你是拔了下来没错,但你不是当着我姊姊的坟前拔下来的,你是当着叶芝羽的面前拔下来的。”
“你……”
“怎么?我说对了是吗?你无言以对了是吗?”
康诺没有马上接话,他深知如果顺着自己的冲动,那么这反驳的话绝对会火爆十足,只会让事情一团糟,所以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蔷蔷,你可以心平气和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你对我的误解吗?”
“好,你想听,我就不妨告诉你。”季蔷将叶芝羽找上她所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康诺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芝羽真的对你说了这些话?”他还是错看了她。
“你想解释吗?还是又想用包里糖衣的谎言来哄骗我?”
“我从来没有哄骗你,我一直是真心地对待你。”康诺扳住她的肩膀,沉痛地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戒指我是真的当着薇薇的坟前拔下来的,因为我要解开薇薇和我的枷锁,只因为我爱你!而我一直没有亲口对你说出这三个字,是因为我以为你也明白我爱的人是你。我父母在你昏迷的时候曾到医院看过你,他们也一直想看你,是我不让他们去看你,因为我怕他们会带给你压力,却没想到让芝羽有了造谣的机会。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对质,他们早就把你当成他们的媳妇了……”
“不要说了!”季蔷这会儿不知道她是该相信叶芝羽还是康诺了。
“好,解铃人还须系铃人,我去找芝羽来对质,证明我说的绝无虚假。”
季蔷没有搭腔,只是冷冷看着他的离去。难道她真的错怪了他?
叶芝羽莫名其妙地失踪。没有她的出面,季蔷仍不肯原谅康诺。康诺面对这样的情形,既焦急又无可奈何,他认为叶芝羽是因为自己闯了祸而避不见面。幸亏医院通知宝宝可以出院,才使得他有机会见到季蔷。
“你休想我会跟你回去。”季蔷顽固地不肯谅解他。
“康诺,就让蔷蔷和宝宝先回我们家住几天,过两天我再叫你来接她们。”郑美娟居中调解。
“好,那就辛苦妈了。”康诺无奈地答应。
“你可别忘了常常来看宝宝喔!”郑美娟向他眨眼睛,示意他要多哄哄季蔷。
“我知道……”康诺看了一眼抱着宝宝沉默的季蔷,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说。
现在只等叶芝羽可以早日为他澄清一切。“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季蔷冷淡地一口拒绝,抱着孩子径自步出医院。
“这孩子……康诺,别跟她一般见识,记得常来看她、哄哄她,很快就没事的。”郑美娟说完急急追过去。
康诺沮丧地叹了口气。
“我交代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是,我知道了。”
“这次你再失手,就休怪我无倩!”
“我……我知道了。”
“知道最好,事情办成了,你儿子欠我的钱,我不会跟他要的,相反地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作为奖赏。”
“是……”
“你可以回去了。”季蔷冷冷地下逐客令。康诺只要一有空就往季家跑。俗语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但季蔷的心却比石头还要硬。
连康家平夫妻都来为儿子求情,但是季蔷却仍不肯谅解他,只因为叶芝羽仍没有出现。叶家对女儿的失踪也十分着急,甚至一度以为女儿遭歹徒绑架,要不是叶芝羽打了电话报平安,他们早就报了警。
“蔷蔷,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好不好?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康诺低声下气地。
其实季蔷在心里早已相信他,也原谅他了。“蔷蔷,现在我命令你跟康诺回去,否则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季正中不得已只好使出撒手。
“爸,我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她状似委屈。
“那心心又做错了什么?”心心是康诺为女儿取的名字。“你不肯跟康诺回去,你也是在断绝心心和康诺父女之间的关系。”季正中说。
“心心和我的情形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不承认心心是康诺的女儿?”季正中见招拆招。
“我……”
郑美娟也为康诺帮腔了。“蔷蔷,你看康诺又是公司、又是家里、又是咱们这里的,三面奔波,你瞧他瘦了,也憔悴了,你难道不心疼?”
“不心疼!”她嘴硬。
“万一他累坏了、病倒了,你就后悔莫及了。”郑美娟也使出最后一招。
“妈……”“如果你不回去,我也不当你是我的女儿。”
“你们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外人?”她气不过,真不明白康诺用了什么方法值得她父母一鼻孔为他出气。
“康诺不是外人,他是心心的爸爸,心心不能没有爸爸。”季正中十分讲理的。
“看来我若不跟他回去,你们也会将我扫地出门。”
“没错!”季正中夫妇异口同声。
“……好吧!我回去就是了!”
康诺差点雀跃三尺。
“康诺,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快带蔷蔷回去呀!”
天呀!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居然这样迫不及待要把她赶出家门!
康诺脸上一扫昔日的阴霾,高兴地笑得子诩咧到了嘴角。
虽然季蔷肯跟他回家是因为季正中夫妇的威胁,但是他了解季蔷的个性,除非她已经原谅他了,否则再大的威胁她也无动于衷。“心心交给杜妈照顾就行了,你好好地休息。”他的一片好心却换来季蔷的不满。
“我的女儿我要自己照顾,你想当个轻松的父亲,我不会反对。”
“蔷蔷……”他真是哑吧吃黄连。
“你不用陪我了,我既然跟你回来了,就不会偷跑!再说,我现在也‘无家可归’。”她赌气的说。
“好,我知道你对我的气未完全消,我会尽量不打扰你的。”康诺垂下双肩,彷佛是只斗败的公鸡。
季蔷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她气自己明明心里没那个想法,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看来,她的个性要好好地改一改了。
“太太,小姐睡着了,要不要抱到婴儿室去?”杜妈热心地问。
“不用了,就让她跟我睡好了。”她对杜妈还是没由来地存有成心。
“我炖了一锅药膳排骨,你要不要来一碗?”她吃补药吃怕了。
“你帮我冲杯热牛女乃好了。”
“好,我马上去冲。”杜妈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采,要不是季蔷所有的注意力都摆在心心甜美的睡容上,她绝不会忽视杜妈的眼神。
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季蔷忍不住打了个哆嗉。为什么在这酷热的七月天,会有如此寒冷的感觉?是不是冷气开太强了呢?糟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心心一定会着凉的。她是个何等粗心大意的妈妈呀!她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沉!?生产完后,她的体力一直还未完全复原,加上夜里又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心心,才会使得她如此地疲惫。糟了!心心喂女乃的时间到了吗?心心一直是个不能忍受肚子饿的宝宝,只要喂女乃时间一到,准会嚎啕大哭的。她没听到哭声,是因为睡沉了?还是喂女乃时间还没到?季蔷想睁开眼睛,此时才发觉自己的眼皮竟沉重得有如铅块一般,而浑身的骨头更像极了棉花。
这种异样的感觉令她有不安的预兆。
她奋力地睁开双眼,发现四周竟是一片漆黑。心心呢?她挣扎地坐起身子,才发觉自己躺在坚硬冰冷的地上而不是床上。
她的颈背开始绷紧,突然意识到黑暗中有人正紧紧地盯着她。
“心心!”令她更害怕的是女儿不见了!
“别担心,你的女儿没事。”黑暗中有个声音冷冷地飘了过来。
她认得声音的主人。“叶芝羽!?”
啪!摆暗瞬间由刺眼的灯光给取代。
“好耳力啊!”果然是叶芝羽。
季蔷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幢空屋,几乎可以称之废墟,四周是斑剥的墙壁,天花板、角落都是蜘蛛网,没有一扇窗户是完整的,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她相信这不会是幻觉,更不相信自己竟可以睡死到了被人搬移了地方都毫无感觉。那杯牛女乃--她知道杜妈泡的那杯牛女乃一定有问题。
“这里是地狱,而今天将是你的忌日!”叶芝羽杀人般的眼神教人害怕。
但是,现在不是该恐惧的时刻。
“叶芝羽,你把我女儿怎样了?”她担心的只有心心。
“怕了吧?”叶芝羽面目狰狞地说:“放心,她活得很好,只是因为肚子饿而哭闹不停。”
“叶芝羽……”想到心心,她的心好疼。
“求我呀!你只要肯求我,也许我可以大发慈悲,让你临死前再见到你女儿一面。”
“我求你,别伤害、心心,孩子是无辜的。”为了女儿,她什么都可以忍。
“啧啧,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求人的态度?”叶芝羽得寸进尺地说:“要我不伤害你女儿?行!不过你要跪下来磕头求我。”
季蔷咬紧牙根,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照她的话做。
杜妈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药?竟然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似的。
“季蔷,你没料到你也有对我俯首称臣的一天吧?”叶芝羽的傲气高张。
“你到底想怎样?”她问。
“我讨厌你,我一直都痛恨着你。原以为解决了季薇,康诺就会属于我,没想到你这个狐狸精,居然恬不知耻地用怀孕为借口,抢走康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叶芝羽嫉恨她的目光像燃烧正烈的火把足以烧死人。
“你说什么?”季蔷咽了口口水:“难道我姊姊的死不是意外?”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是我请了人开车故意将季蔷撞死的,谁教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世上只要跟我作对的人,我都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天哪!你太可怕了,你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季蔷说完,叶芝羽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已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打得季蔷眼冒金星,唇角还流出血来。
完了!季蔷恨死自己的口不择言,此时的叶芝羽已经丧失了理智,她不该再刺激她的。“你说我什么?丧心病狂是吗?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丧心病狂!”她拿起大哥大拨了个号码,然后言简意赅地说:“杜妈,把孩子给我抱进来。”
季蔷的胃一阵翻腾扭绞,心跳警戒地坪坪作响。当她看见杜妈抱着因肚子饿嚎哭的心心走进来时,瘫痪的思路在她脑海里爆发。恐怖女圭女圭事件,以及将她推落楼梯的手……原来杜妈是叶芝羽身边的人。她真恨自己的疏忽,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叶芝羽对心心不利。季蔷使尽彪身力量想冲上前去抢救女儿,无奈却只是徒劳无功。心心的哭声像针般刺着季蔷的心。
“杜妈,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别伤害心心。”她此时只希望可以对杜妈动之以情。
“你别求社妈了,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哪可能听命于你?”叶芝羽用令人发毛的声音命令杜妈:“杜妈,现在你把孩子给我高高地举起!”
叶芝羽声调里冷酷的暗示合季蔷的喉咙紧缩,她马上联想到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不!不要!”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粉碎。“叶芝羽,你有什么怨懑尽避报复在我身上,心心还这么小,不该由她代我受过,你放过她,求求你,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
她磕头磕得额头都瘀血了,但仍无法让叶芝羽有丝毫的软化。
叶芝羽刺耳地大笑:“你终于肯求我了?”
“我求你,你想要我怎样,我都不会有怨言,但是我只求你放过心心好吗?”
“好啊!”叶芝羽阴森地-起眼睛,掏出一把手枪,枪指向季蔷的额头中央。
“你动手吧!”季蔷咬着牙根。
“我会动手的,但是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爽快。”叶芝羽那对冰冷的漠然眼睛所射出的目光,几乎令人丧胆。“这把枪我只放了一颗子弹,但我不知道在第几发才会出现,现在我们就来玩这个刺激的死亡游戏吧!”说完,她开了第一枪。
是冥冥中有保佑吧!不只是第一枪,接下来的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居然都是没有子弹的!
冷冽的空气透进季蔷的肺里。幸运之神绝不会眷顾她第五次的。
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风由窗外吹进,原本明亮的灯光变得闪闪烁烁的。
不能坐以待毙!她不能就这么死去!一股求生的意识令季蔷的身体内注入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
她奋力推开叶芝羽,趁着杜妈发楞的时候抢过心心,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站住!”叶芝羽的枪口对准了她怀中的心心。
“不!!不要杀孩子!”泪水滚下季蔷的脸颊,她恨不得能用自己的身子保护住女儿。
“这一枪会令你们母女同时毙命的。”
爱心的纠结感愈来愈冷,季蔷感觉它们升上了喉咙。当叶芝羽要扣下扳机时,叶芝羽突然整个人像见了鬼似的发出尖叫。
“啊!季薇……季薇……你不是死了吗?”叶芝羽的声音开始微颤,脸色也逐渐发青、发白,手上的枪突然转移了方向,指向了社妈。
“不,不要杀我……”杜妈面对这样的转变,吓得直挥手求饶。
“季薇,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叶芝羽看着杜妈,口中叫的却是季薇的名字。
“我是杜妈!我是杜妈!”杜妈急欲表明白己的身分。季蔷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从叶芝羽脸上惊骇的神情,以及口中叫的名字,她知道一定是季薇来救她们母女了。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叶芝羽眼光涣散,像失心疯似的节节朝社妈逼近。
“快跑,杜妈!”即使杜妈曾经陷害过她,季蔷却不愿杜妈遭到杀害。
杜妈没命地冲出屋子,但是叶芝羽却紧追在后。
蚌然间,一阵枪声和尖叫声同时划破黑夜的寂静——
充满南国情调的水上小屋在湛蓝的海上一字排开,这儿便是有名的蜜月岛--波拉波拉岛。
这儿出名的不只是因为在房间内就可以看到大海,而且在房间内的茶几便可以透过玻璃见到海底的自然景象。
在这里,绝对可以享受真正的两人世界,就连早餐也是饭店遣人用独木舟送来的。
季蔷对着明亮的阳光眨眨眼,阳光透窗射入整洁舒适的木屋。
康诺仍安稳地熟睡着,季蔷不敢乱动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她抬眼静静地打量身旁的丈夫——黑色卷曲的短发不甚服贴地垂落在额际,长又翘的睫毛覆盖在脸上,形成一些淡淡的阴影!不论何时他看起来都是那么地迷人。
她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响,知道是独木舟送来早餐。饭店的人员为了不打扰客人,通常会把早餐摆放好之后就离去。
季蔷轻轻地撑起身体,正准备掀起凉被时,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楼了回去。“啊……”她吓了一跳。
“早安!”康诺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吵醒你了吗?”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烫,即使这已经是他们的二度蜜月。
“你刚才想丢下我一个人上哪儿去?”康诺把俊脸偎近她笑道。
“我肚子饿了,我想去吃早餐。”季蔷缩了一下脖子,因为康诺新冒出来的胡渣子扎得她发痒。
“我也饿了,可是我想吃的不是早餐,是你!”他轻轻地抚着她光滑的肌肤,眼中的渐渐加深,他发现他永远也要不够她。
“你不累吗?”光是察觉康诺身上的反应,她就已经明了了。
“你认为呢?”他邪邪地一笑,翻身在妻子的娇躯上撒下无数个细吻,他最爱看她意乱情迷的模样。
激情过后,他们在床上共进早餐。
蚌然,季蔷闭起双眼,像在许愿似的。“蔷蔷,你在做什么?”康诺好奇地问。
“我觉得我好幸福。”她睁开眼眸,眼睛泛着喜悦的泪光说:“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又作了梦。”
“又作恶梦了?”他知道叶芝羽疯狂的行动吓坏了她。
但欣慰的是,老天明察秋毫,叶芝羽已经为她所做的一切得到了惩罚——她疯了。
而庆幸的是杜妈虽中了弹,但只是受到了轻伤,目前杜妈也因犯下的过错而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昨晚不是作恶梦,而是梦见了姊姊。”季蔷一直相信季薇在冥冥中一直保佑着她。
“你梦见薇薇?”
“嗯,不只有姊姊,还有一个小天使。”很奇怪的是,这次的小天使是个小男孩,莫非……
“你在笑什么?”康诺见她笑得好满足,忍不住也想参与其中。
“这个嘛……”她相信这个梦是个好预兆。
“到底是什么呀?”康诺迫不及待地催促她:“有什么高兴的事,你快说出来与我分享。”
“呃,今天已经是我们来这儿的最后一天了,我们还是快一点出去买些纪念品,否则带两串蕉回去,多尴尬啊!”她顾左右而言它。
“买纪念品做什么?”他佯装不懂。
“当然是送你爸妈,还有我爸妈当礼物。”
“呃……”康诺闲闲地说:“他们想要的礼物不是纪念品。”
“那他们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添个孙子。”他把手放在她的小肮上。
季蔷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的爸妈和公公婆婆会如此热情地为他们安排这次的度假。
“所以……我们今天那儿都不去。”康诺用双手捧起她的双臀贴着他的坚硬,让她感觉他的渴望。
“天哪!你还真是超人呢!”
康诺低头咬起她的耳垂,褪下她的睡衣。“那也要老婆大人配合呀,是不是?”
“那还有什么问题!”
康诺仰天大笑,季蔷连忙用吻封住他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