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厨房里比以前忙上好几倍,并且还加派了人手才能应付得来,这全是因为尉乐建议把言恕的创意菜集结成书,赠送给饕客,果然引起一阵回响,大家除了慕名而来,还为了取得赠书作纪念,使得福尔摩莎的业绩提升了四成。
接着,尉乐以盛行的SPA,策划“沐香项目”,以美容美体芳香疗程打造一个城市度假馆,加上这段时间,她在厨房的磨练、对美食的了解,全加以融人项目当中,使得这回所推出的,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花茶及手工饼干,而是以茶点、轻食吸引消费者,冬天以鲜美的清鸡汤面或鲍鱼粥款待娇客,夏天搭配色彩缤纷的寿司、低脂色拉,结果为福尔摩莎争取了许多女性客层。
这种种惊人表现,连言恕都忍不住说:“乐乐,我看-不适合待在厨房,应该把-调到企划部门或公关部门。”
“为什么?”她有些失望,知道自己对厨艺实在欠缺天分,但她已经尽量努力了。
他笑道:“因为-更适合厨房以外的地方。”
“不不不,我要跟在你身边学厨艺。”她猛摇头,强烈表示自己的坚持。
“-呀!要是继续留在厨房,搞不好永远只是个见习生,去别的部门工作,成就会更好。”他已看出不管尉乐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是待在厨房的料。
“见习生就见习生,我才不在乎!”
她来福尔摩莎“卧底”,全都是为了“拐”言恕啊!要是把她调到别的部门工作,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企划部门的副理来找言恕,商量饭店新成立的“商务俱乐部”所需的餐点设计。
“总监,所有五星级饭店都有成立“商务俱乐部”,我们希望幅尔摩莎的“商务俱乐部”有别于其它饭店,在餐点方面加强设计,调派专门的厨师服务商务人士,以健康为前提,照料他们的饮食,展现福尔摩莎的细心体贴。”副理呈上草拟好的企划书给言恕,尉乐也跟着浏览。
看完企划书,言恕反而询问尉乐的意见,“-觉得如何?”
“嗯……”她拿起企划书,再仔细阅览一遍才说:“既然要展现福尔摩莎的细心体贴,给商务人士特别照料,光是一个厨师是不够的,不如给一个……全职的私人管家,如何?”
言恕想了想,点头道:“咦,全职私人管家提供商务人士更完善的服务,拥有最舒适与便利的照顾,这个提议很有创意!”
得到认同,尉乐继续说:“如果能够提供二十四小时的私人管家服务,快速、有效率的达成房客的需求,那就更理想了。”
这……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呢?
虽然副理不肯定,但看见言恕巴她互动亲密,自然不敢怠慢,连忙附和,“是,这个点子真棒,我相信推出之后,一定能树立典范、延伸优势,成为饭店市场的领导开创者。”
“真的吗?”尉乐眨眨眼,其实她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当然,这可说是个全新的概念经营,创造市场区隔,进而建立口碑,正是我们目前需要的新方向。”言恕也很认同,回头交代,“副理,就照这个构想去拟企划案再商议。”
言恕要她过目文件,还采纳了她的建议,因此副理不免多留意了尉乐几眼,尉乐礼貌的朝他微笑,他也报以微笑。
结果当场招来言恕厉目一瞪,吓得他立刻告退,“总监,如果没有其它的吩咐,我立刻去策划。”
“慢着。”言恕又叮咛,“这个企划务求保密进行。”
氨理忙不迭回答,“当然、当然,绝不会让香格里拉知道。”
言恕这才挥手叫他离开。
尉乐抬起头看着他,一脸迷惑,“你瞪他干么,这么凶,难怪吓坏他了。”
“我受不了-对别的男人笑。”他突然像个任性的小男孩。
她一愣,“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正是!-满意了吧?”他先坐下来,再顺势将她拉到他腿上坐。
“你……真是的,谁敢嫁你这个醋桶,真累!”尉乐睨他一眼笑道。
他的眼神变得好温暖、好深沉,“当然是-嫁我了,对,我们先订婚,等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之后,再筹备婚礼。”
她却睁大了眼睛,心又慌起来,“你说什么结婚,还有双方父母见面,是在开玩笑的吧?”
“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言恕真怕她又拒绝,使他男子汉的尊严与自信心再次受挫。
尉乐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以傻笑回应。噢!怎么办?她要如何开口向言恕说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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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恕拿着一本刊物,兴奋的说:“乐乐!瞧,这个二十四小时私人管家的服务方案推出之后,深获好评,使福尔摩莎成为唯一的,也是第一家拥有私人管家服务的饭店,并且被《旅馆评鉴刊物》选为全球最佳饭店之一。”
“真的?那……那真的太好了。”惨了!呜……老爸,我又对不起你。尉乐在心中哀叹。之前她无意问提议的赠书点子以及沐香项目,使得福尔摩莎的业绩大为提升,老爸还在苦思因应对策好扳回一城,并不断要她打探,看是哪个企划高手脑筋动这么快,想办法趁她还在这儿卧底时也挖角过去呢,要是他知道那个幕后企划高手就是她,不知会不会气得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如今这二十四小时私人管家服务的企划又推得这么成功,她真担心他会苦恼成什么样。
老爸,为了女儿的幸福,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这全是-的功劳,我要奖赏。”他握着她的小手,诚挚道。
“不用了!”她连忙拒绝,要是再拿什么奖赏,岂不成了香格里拉的叛徒?唉,真是左右为难啊!
言恕抱着她,拿她当孩子一般宠爱,“一定要,-立了大功,应该得到奖赏,这是我爸妈说的,而且他们还想见-呢!”
他已不知第几次提出这个要求了,原因是那次花东饭店开幕酒会,他把尉乐介绍给大家认识,事情很快传到言氏夫妇那里,他们便吵着要见媳妇,现在又知道幅尔摩莎企划活动连连告捷,全是尉乐出的主意,更是迫不及待想见她。
可是言恕每次要带她回家见父母,她都拒绝再拒绝,因为在言、尉两家的恩怨还没解决之前,说什么她都没有勇气见言恕的父母。
“我有什么好见的?”她心慌起来,故作迷糊的问。
“我保证我父母很开通,又好相处,-只要陪他们吃顿饭,让他们见见-就好了。”他拍拍她的脸颊,想给她一些鼓励。
尉乐却紧张得头疼,连胃都快抽筋了,“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对于见伯父、伯母我还没有心理准备……不行啦!”
他不得不起疑的问:“-到底需要什么心理准备?除非-真的不想跟我结婚?”
“不是的!”她怎会不想跟他结婚呢?
“那-还担心什么?他们喜欢-都来不及了,尤其是我老妈,她肯定会把-当宝一样疼。”他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才怪,一旦知道她是尉子琛的女儿,不把她当仇人才有鬼!老天,她该如何收场?
“言恕,有……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但是想说的话却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什么事?”他猜疑不定地暗忖,完了,她一定是要推辞,这一推辞等于又拒绝求婚,他不准!
“唉,那个……”尉乐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内心无比挣扎。要说吗?实在难以下定决心。
“怎么了?-想说什么?”不,千万别拒绝!
“我……我……”
“不要说了。”他紧紧的将她搂进怀中,不愿再听到她的拒绝。
“可是……我一定要说……”最终,她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她的唇已被言恕封住。
噢,这真是一个恶梦,她该如何醒过来呢?
没想到一个恶梦尚未结束,另一个恶梦居然已经降临。
这天接近中午时,创意厨房来了个不速之客,一名衣着打扮高雅的贵妇站在厨房门口,引起大家的目光。
尉乐跑过去问道:“夫人,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那贵妇笑咪咪的看着她,“我姓郑,我先生姓言,-呢?”
“严夫人您好,我叫乐乐,音乐的乐。”尉乐没在意,误以为她说的是“严”。
言母确定这就是自己要见的人,满心欢喜的打量起尉乐,“很少有女孩子肯在厨房工作,辛不辛苦啊?”
“还好啦!这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在点心房。”她回答。
“我可以参观一下吗?”言母直看着她问。
“欢迎。”过去也遇到过一些客人来参观厨房,尉乐很愿意陪她,并一一为她解释厨房的作业。
看着、看着,言母又开口了,“这是我第一次参观厨房呢!其实我儿子也是个厨师,我却从来不了解他的工作环境。”
“真的,您的儿子也是厨师,他在哪工作呀?”
“就在这家饭店。”
“咦,是哪位?说不定我也认识。”
“认识,-绝对认识的。”突然,言母指指尉乐的后方,“喏,他来了。”
尉乐还来不及回头,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妈,-怎么来了?”
言母拉起尉乐的手,“我来看乐乐啊!”
妈呀,这不是言恕的声音吗?他喊这女人──妈?
这番对话吓得尉乐脸色苍白,早知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却没想到他让母亲直接来看她,以后她要怎么办才好?
老天!真的是一团乱,令她无法好好的思考。
看见尉乐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言恕低声说:“妈,-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先告诉我。”
“你紧张什么?我们聊得正高兴呢!倒是你,这么标致的女孩,你都不带回家给爸妈瞧,真是的。”与尉乐短暂的相处,言母已越看她越喜欢。
尉乐静静的在一旁,想着如何月兑身,可是,还来得及吗?
“呃……言夫人,厨房开始要忙了,我……”
“别忙,叫伯母就行了,都中午了,我们一起吃饭吧!”言母亲热地拉住她说。
“这……我还在上班,厨房少了人手会让同事忙不过来。”尉乐拚命向言恕使眼色,希望他能帮腔。
言母立刻转向儿子,“言恕,乐乐请假,找人来代她,你爸在餐厅等我们呢。”
啊?!尉乐一听言祖康也要见她,而且已在外面等了,她就觉得浑身无力,“这不太好吧……”
生平第一次见男朋友的父母,却是在这种预想下到的情况下,这是上天在惩罚她说谎吗?
“言恕,有问题吗?”言母瞪着儿子,威吓意味浓厚。
呜……她那种问话口气,谁敢有问题呀?尉乐苦着一张脸在心中哀叫。
“当然没问题。”哈哈!言恕低头偷笑着,觉得她那紧张的样子可爱极了。
十几分钟后,尉乐和言氏家人同坐在饭店的餐厅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嘴角微笑得都快抽筋了。
免不了的,男朋友的父母一定会这么问──
“-父母是在做什么的?”
“-还有其它兄弟姊妹吗?”
“-排行老几?”
“弟妹都在念书?”
“府上在哪里?”
“最近福尔摩莎推出的几个活动,都是-想出来的?真了不起啊!”
“这次连续把香格里拉此下来,全是-的功劳啊!炳哈……”
大多数时间尉乐都是傻傻的笑着,由言恕代答,当然他所回答的大多是当初她撒谎所给的答案,其实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同时,她像被人甩了一巴掌,因为从心爱男人口中听见的,完全不是真实的自己,让她觉得自己好差劲,也更加愧疚不安。
所以她都以微笑带过,不敢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多说就是多错。
不过,尉乐清纯可人的模样,言氏夫妻俩越看越中意,完全不知道她心中的忧虑,她的沉默他们当作是害羞,她的不安他们以为是紧张。
以往年届三十的儿子终日沉醉于工作,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又看他完全没有成家的意愿,原本他们还以为等他结婚不知要等多久,结果夫妻俩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真命天女,竟然就是和他一起工作的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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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住处休息。
言恕洗过澡后,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发现尉乐光着脚丫子趴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了。
她那样子好可爱又好诱人!
“-在想什么?”他总觉得她似乎有心事。
“没有。”她无精打采的回答。
他躺下来搂着她,“我看得出来我爸妈很喜欢-,还追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我要睡了。”她钻进被窝里,背对着他。
这女人!这就是提到结婚,她唯一能给的回应吗?
言恕把她拉进怀里,用力的抱住她,“为什么提到结婚-就不想谈?”
“我……”她就是说不出来呀!
“乐乐,-到底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我不要-什么都不说,把我当成外人,说!”这回他的反应可激烈了,像是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那个……”要从何说起才好?看着言恕坚持的表情,她努力的想了又想,终于开口,“我打个比方……呃,你对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不陌生吧?”
言恕点头。
尉乐又问:“罗密欧和朱丽叶是生于两个为世仇的家庭,相爱又无法在一起,假设你是罗密欧,会怎么做?”
“我不是罗密欧,-也不是朱丽叶,-问这个做什么?”他一点也无法认同她的比喻。
“我是说假设嘛!”
言恕皱眉,“我不作这种无谓的假设。”
“这样说好了,如果你家跟我家是仇敌,你会怎么对我?”她直接一点问好了。
“乐乐,-真是荒谬,-家跟我家怎会是仇敌?”他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眸光想要把她看透。
尉乐转过头去,回避着他疑惑的眼光,“如果是呢?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快点说嘛!”
谤本就是,她还忘不了中午吃饭时,他爸妈说到“打倒”香格里拉那股兴奋劲。
“不可能!我家又没有什么仇敌。”他问不出所以然来,还被她追着问什么仇敌的问题,言恕忍不住大吼起来。
“哦……”尉乐被他的口气给吓着了,“好好好,我了解了。”
香格里拉酒店十六楼的意大利餐厅内,尉子琛、尉乐和尉布熊正在用餐。
就在他们边进食边聊天时,附近一名男客看似在用心品尝美食,实际上正专心的注意他们的谈话与举动,他手上的运动腕表与一身西装革履极不相衬,腕表还不时以掩饰的角度朝向他们。
尉子琛望着女儿说:“乐乐,-去福尔摩莎卧底都那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把言恕傍挖角过来?听说最近几个活动都是-建议的,是真的吗?原本我还以为他们聘用了什么企划高手,想挖角过来,没想到居然是-想的,爸真是又担心又想念-,反而无心对付福尔摩莎了。”
尉乐横了尉布熊一眼,企划活动的事一定是他泄的底,哼!
“爸,你不能生气哦,人家是去卧底耶,又不是去观光,我现在还在厨房当见习生呢!要打入核心,一定要先取得他们的信任嘛,所以才参与他们的企划,提供一些意见。”
到底心疼女儿,尉子琛说道:“乐乐,太辛苦就算了吧,不去福尔摩莎挖言恕跳槽,香格里拉也一样营运得很好,-还是回来帮爸爸,我们父女连手,绝对可以打倒福尔摩莎。”
“不,我已经得到他们的信任,要是现在收手,岂不是太可惜了,爸,你放心,只要是我想达到的目标,没有失败的,言恕当然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心里叫苦连天,从一开始就对父亲撒了谎,现在不得不继续圆谎。
“乐乐!”尉子琛败严肃的看着女儿。
“呃……爸爸?”从未见过父亲这副模样,尉乐一怔,不自觉的正襟危坐。
尉子琛两道浓眉一挑,“-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啦?”
“哪有──”她转头瞪着尉布熊,“你告密?嗯?”
尉布熊连忙否认,“我没有!没有!”
“这么说是真的喽?”尉子琛又问。
尉乐哑口无言,低下头。
见女儿默认,尉子琛深深叹息,“唉,-也不用瞒了,-爸爸我在商场打过的滚,比-的鬼点子不知多多少,不用别人说,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爸──”她咬着唇,给父亲一个哀求的眼神。
“-真的爱他?”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他呢?”尉子琛又问。
尉乐坚定的点头。
尉子琛没有生气,反而问道:“他还不知道-的真实身分吧?”
见父亲口气平静,尉乐这才坦白,“他不知道,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告诉他。”
尉布熊却插口,“乐乐,-惨了,如果-不赶快告诉他,哪天他发现真相之后,-想他会怎样?”
“你以为我不想坦白吗?可是每次想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爸……你帮帮我嘛!”她拉着父亲的衣袖,向他撒娇。
尉子琛冷哼,“我们两家是仇敌,他怎么可能爱-?”
“爸,言恕对我是真心的。”尉乐急道。
他冷笑,“如果他知道-是我尉某人的女儿,仍然爱-,那我才相信他是真心的。”
“可是,你跟言伯伯的仇不解开,我和言恕就没希望,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只好以悲剧收场了。”她望住案亲,表情可怜兮兮。
尉子琛佯怒道:“啥?-在威胁-老爸?什么言伯伯?叫得可好听,哼!我记得-以前都叫言老头!”
她羞窘的推了推父亲,“你就爱笑话我,又不肯帮我。”
“-要爸爸怎么帮-?去求言家?”他尉子琛可也是嫌冢当的人物,要他这么做也太委屈了。
“当然不是……”尉乐苦恼得五官几乎倒纠结在一块儿,这种处境似乎怎么也挣不月兑。
言、尉两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长久以来除了争里子,更是争面子,其心结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决。
尉子琛望着愁眉苦脸的女儿,心底已经了然,“好,从明天开始香格里拉主动释出善意,不再和福尔摩莎斗争,也不挖他们的人,这样可以了吧?”
“爸!你──”尉乐抱着父亲喜极而泣,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这已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说不定以后香格里拉只有“挨打”的份呢!
尉子琛拍拍她的背,叹了口气,“谁叫-是我的宝贝呢,没想到我女儿说要去挖角,结果整颗心都被人家挖去,我呀,赔定了。”
言下之意,尉子琛为了她的幸福,说什么都得退让了。
“谢谢爸,我就知道,你对我真好!”她乐得亲了亲父亲的额,一颗心放了下来。
“-打算怎么做呢?”他护女心切,实在无法不担心。
“等福尔摩莎感受到香格里拉的善意,我再找机会跟言恕坦白,我相信他会谅解的。”尉乐满怀希望地回道。
这对父女兴高采烈的取得共识,完全不知两人之间的对白,都被人以腕表上的针孔摄影机拍录了下来。
而这段录像被压制成光盘,送交到伊琳手中。
伊琳找征信社查尉乐已有一段时间,前一阵子她就已经查到尉乐的真实身分,但她按捺住心中的雀跃,等着找到更有力的证据,狠狠的出击,今天终于给她等到。
“嘿嘿,尉乐,这次我一定会把-彻底的从言恕心中拔除,-等着吧!”当她看过征信社交付的光盘,唇边就不禁泛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