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乐来到车库找言恕,两人对望一眼,他不发一语就紧握住她的手上车,在车内他仍绷着脸没开口。
司机把车子驶上高速公路,车内虽然宽敞舒适,但气氛却沉滞得叫人局促不安。
尉乐终于受不了,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干么都不说话?不想理我就不要抓着我的手。”
“我不理-?”言恕总算开口了,目光沉冷。到底是谁不理谁的?
“没错,你这样子跟对待犯人没两样。”她没受过这种待遇,好可恶、好过分、好气啊!
“-讲讲道理好不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表情看起来快抓狂。
尉乐身体一僵,抬高下巴,“我哪儿不讲理了?”
懊死!他对伊琳说话时可不是这样子的,她真是大白痴,竟然跑来这里受气,笨笨笨,笨死了!但……没什么好哭的,这没什么大不了,她颤抖的在心中不断安抚自己。
“-……我被-气死了!”这该死的女人,莫名其妙给他脸色看、莫名其妙不接他的电话、莫名其妙跟他吵架,他气坏了。
“你有什么好气的?”她才该气。
“-不知道我气什么?!”言恕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他现在才知道这女人连吵架都那么笨,还胆敢问他有什么好气的?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瞪就瞪,难道她会瞪输他吗?尉乐不甘示弱地与他双眸对峙;他眼神阴郁深沉,她则是眼眶热了,委屈的泪眼汪汪。
见她这副模样,言恕这才稍微软化下来,但两人吵得没交集,最后又变成了冷战直到饭店。
言恕忙着开幕前的准备,尉乐则独自待在饭店的套房里,洗过澡,躺在床上抱住枕头胡思乱想──
如果言恕巴伊琳真的在交往,那么言恕当初说喜欢她的话不就是假的、骗她的?如果他们早已是情侣,那她岂不是第三者?不不不……爱情没有先来后到,重点是言恕到底爱谁?
啊~~尉乐哀号的翻身,把脸埋进被窝里,再想下去她会疯掉!
“钤……钤钤……”
突然,电话响起,猛然打断她的思绪,她赶紧接起。
电话那端传来言恕的声音,语气如同军官下指令一般的说:“待会儿饭店经理会送衣服去给-,-打扮一下跟我出席今晚七点钟的酒会。”
“我是厨房的见习生,又不是外场的服务生!”虽然她念的是酒店管理,又擅长外场服务,但现在她就是不想乖乖听话。
“我说了算数,就这样!”他没让她有拒绝的机会,就挂上电话。
这家伙!他以为他是谁呀?尉乐瞪着电话,气得差点砸了它。
不久,有人送来好大的三个盒子,她打开一看蓦地瞪大眼、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他搞什么?竟然要她穿这些?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来到酒会会场,满是盛装前来参与开幕仪式的贵宾,尉乐一眼就看见言恕,他穿着黑色西装,看来高大英挺,害她瞧上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然而碍眼的伊琳陪着他招待宾客,她穿着一身典雅大方的礼服,如云般的长发绾在脑后,与出色的言恕站在一起,着实是一对耀眼的俊男美女。
尉乐清楚的看到两人谈笑风生,伊琳挽着那个她深深爱恋的男人,使她的幸福感瞬间破灭。
不!言恕是她辛辛苦苦追来的,她一定要阻止他们!尉乐恨恨地想。
她朝他们的方向走去,而言恕早巳注意到她了,也立刻朝她走来,一旁的伊琳看见尉乐的-那,表情震撼不已。
言恕一双黑眸直瞅着她,那炙热的眼光让她脸红心跳,仿佛正大胆的以眼神她……
“-好漂亮。”他将她抱入怀中,语气温柔的称赞,早已将两人之间的冷战抛诸脑后。
“你叫我穿成这样子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厨房见习生。”她语气酸溜溜的说,身上一袭薄纱小礼服,使她的身段展露无遗。
“今晚-不是见习生,是以我的女朋友身分参加酒会,所以-必须陪在我身边,听到了吗?”看着面前令人惊艳的她,他眼底充满了激赏。他就知道这套礼服一定适合她。
尉乐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就有服务生过来打断了他们,“总监,再过三分钟要上台致词,请您准备。”
言恕不得不先离开,于是亲了亲尉乐的面颊说:“-等我一下。”
此刻,她的心情因他的态度而好转,看着他英挺的走上台,她更为他的丰采着迷不已。
“怎么样?VINCENT叫很迷人吧?”伊琳的声音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尉乐转头看着她,发现她锐利的眼神充满诡谲,直觉她来意不善,因而,她防卫地拒绝回答。
从种种迹象来看,伊琳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尉乐与言恕的关系不寻常,她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尉乐,瞧她一副稚女敕的样子,又是一个职等极低的见习生,不过是凭着几分姿色,又仗着职务之便接近言恕的女人而已。
她暗暗思付着,她不会让一个见习生“得逞”的,因为她自认对言恕的专情是无人能比的,而且是总监夫人的最佳人选。
所以她故作神秘地摇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丙然,尉乐忍不住上当的问:“什么不可能?”
她冷笑的道:“VINCENNT不可能喜欢-,更不会爱上像-这样的女人。”
尉乐隐隐感到不安,但仍镇定的回应,“-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
伊琳微笑,笑得别有含意,“咦!VINCENT没跟-说吗?”
“他每天跟我说的事起码上百件,我哪知道-指的是什么?”尉乐见招拆招。
“看来-真的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已经有八年了,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聚少离多,不过很快的我们就要结婚了。”
“-……”骗人!
见到尉乐震慑的表情,伊琳知道她上勾了,更有恃无恐的道:“-以为我骗-?不,-想想,第一,以VINCENNT叫的家世背景,以及他对事业工作的要求,绝对会选择像我这样对他有帮助的女人。第二,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稳定,原因是我不在乎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男人嘛,总是贪玩、贪新鲜,只要他记得要回到我身边就好。第三……”
“-不用再说了!”呜……还有第三?她已经听不下去了。
“啧啧,生气了?我都不追究了,-气什么呢?依我的估计,他对-的兴趣最多维持半年,以前也有女人跟他在一起超过半年的,不过,又如何?全都是VINCENNT的生活调剂品罢了。”
没错,尉乐是生气了,她气自己眼光这么差,爱上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不……等等,她闭上双眼,仔细的回想与言恕的相处,她不相信他是伊琳所说的那种人,她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有那么差。
她深深看了伊琳一眼,问道:“我凭什么要相信-的话?”
没想到尉乐倏然精明起来,伊琳暗地着急,却依旧摄动地说:“VINCENT大腿内侧有一道三公分长的疤痕,除了我和-,还有其它与言恕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都知道,这么说-清楚了吧?”
闻言,尉乐神色黯了下来,心情又往下沉,如果言恕巴伊琳没有亲密关系,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的大腿内侧的确是有疤痕。
伊琳瞟了她一眼,趁机又开口,“我看-不像是个随便的女孩,唉!我也很同情-,不过,这种游戏不是-玩得起的,不如早点离开他吧,这样对-的伤害可以减少一些。”
“谢谢-提醒我。”她走到一旁坐下来等言恕,决定一定要向他问清楚才甘心。
见尉乐非但不走,反而坐了下来,伊琳又采另一个攻势,“如果-有什么困难,在金钱上我可以帮。”
虽然尉乐心里很乱,但直觉告诉她,如果言恕只是玩弄她,不可能蠢到带她到这里露面,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于是她淡淡的说:“我不缺钱。”
“-想怎样?”挑拨、利诱都不成,伊琳暗责自己太轻敌了,被她一脸稚女敕的模样给蒙蔽了,以为她只是个傻气的小女孩。
尉乐缓缓道:“我要等言恕必来问清楚。”
眼见言恕即将致词完毕,伊琳着急了起来,“给-机会下台-不要,还想赖着VINCENT不走,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该知道,我比-更适合他。”
“-紧张什么?不是说不在乎言恕有多少女人吗?”尉乐冷觎着越说越激动的她,更怀疑她所说的话了。
“哼!别以为VINCENT会爱-一辈子,走着瞧好了!”虽然她的计策失算,还很有可能会被言恕发现她胡乱说话,但她绝不会因此罢休,她一定要想办法挽回颓势。
“等一下,”尉乐叫住她,大胆的假设,“请-以后不要再挑拨离间我们了。”
伊琳见诡计被识破,干脆的承认,“谢谢-的提醒,下次我不会再用这么幼稚的方法了,我会用更直接、更有效的方法。”说完便一脸冷沉的走了开。
她的话令尉乐感到背脊一阵发凉,她的眼神更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言恕致词完毕,又和几位宾客寒暄后,立刻回来找尉乐,“对不起,让-久等了。”
尉乐怔怔地看着他,当初她第一眼看见他,对他还一无所知时,就无可救药地深深迷恋他,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
言恕把她拉到会场外的一处角落,双手环绕着她的腰,低声道:“乐乐,不要再不理我了,-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难受?”
“是你不理我的!”她委屈的嘟起嘴。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受不了-对我这么疏离,别再不理我了。”这么无理取闹,他很想继续生气,但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叫他不知从何气起,也不想跟她争辩。
“你不是天天有伊琳陪伴着,还要我理你做什么?”
“伊琳?!”他一脸愕然,接着恍然大悟,“该不会是-听了什么闲言闲语,所以这几天才不理我吧?”
尉乐故意哼了一声,用力推开他。“你还装?伊琳都跟我承认了,还叫我离开你呢!”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叫-离开我?”言恕实在太震惊了,因为伊琳给他的印象是能干、理智、明理,不应该会做这种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喽,我倒要问你,她说你们交往了八年,很快就要结婚了,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我和伊琳是认识了八年,可是我们从没交往过,也绝对没有同事以外的关系,虽然有传言说我们在交往,但我和伊琳都认为清者自清,从来不去理会也不去解释,但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跟-说?”言恕有些百思不解。
尉乐忍着雀跃的笑意,佯装生气的说:“她这样做当然是因为喜欢你,这几天有她陪你,你不是也挺开心的?”
“-知不知道这几天没-在身边,我每晚都失眠?”
“有这么严重吗?”她心中暗笑。
“老天,-怎么可以怀疑我对-的感情?哼,我会让-知道有多严重!”他逼近她,一把用力将她拥紧,牢牢封住了她那可恶的小嘴。
最后,两人喘着气对望着,尉乐嗔道:“你别在这里胡闹了。”
虽说他们是在一个比较隐密的角落,但也算是公共场所,如此行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我对-绝不是胡闹。”他说得很随意,语气低沉得有些佣懒,眼神却相当的严肃。
然后,他握起她的小手,“来,我要把-介绍给所有的人,让他们看看我有多幸福,能拥有-这么美丽动人的女朋友!”
不……尉乐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被言恕带回会场,搂着她介绍给许多人认识。
其实,她是担心会遇到熟人,认出她是香格里拉的尉大小姐,但管他的,看到伊琳恼怒地瞪着他们,脸孔几乎扭曲变形,她就好乐好乐!
就这样,尉乐陪着言恕应酬了一晚,酒会结束后她不禁疲惫地说:“嗯,我好累喔!”
“走,我们回房休息,”他拉着她坐上电梯,嘴角噙着浅笑,“我有没有告诉过-,-好美,尤其今晚特别的美!”
她好高兴,拉着他的手臂轻吻他的脸。
他爱怜地紧搂住她,回以一记无比热情的吻,温热的手不断抚着她的身体,没一会儿两人已走出电梯来到房间门前。
“不,不要!”尉乐双手挡在他胸前。
“不要?”他扬起唇角,声音变得好沙哑,“-确定?”
“我是说不要在这里……”调皮的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起。
尉乐惊呼一声,忙搂住他,他大步将她抱进房间里头,安放在宽敞的床上。
穿着薄纱小礼服的她,看起来就像只诱人的性感小猫咪,让人想一口把她吃了。
言恕立刻在床边蹲下,开始除去她身上的束缚。手上不停忙碌的同时,心里发出满足的叹息,这辈子就只有他能这么做。
卸下薄纱小礼服后,他双眼大睁,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因为小礼服下,是性感的内衣,从、内裤、束带到丝袜,全都是采蕾丝设计,若隐若现的露出春光,老天,这些都是他亲手挑选的,没想到穿在她身上效果这懊,要命的……性感加倍,他都无法移开视线了。
他很快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缚,一把圈抱住她,舌忝着她小巧的耳垂,眼底燃着欲火,“我想……我必须好好地重新认识。”
“呃?什么意思?”她完全没有头绪。
“这样的-……会害我好兴奋。”他喜欢这种将她锁在怀里的姿势,可以牢牢的困住她。
而这样的举动,叫她毫无退路,她双手抵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推拒道:“你要做什么……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吃掉了!”
言恕扬起邪肆的笑,紧紧盯着尉乐,“-觉得我要做什么?当然是要-!”说着便要吻上她……
“等等!你还没戴套套,你每次都有戴套套,万一这次不小心“中奖”怎么办?”
“那很好,我们立刻结婚。”
结婚?!她当然赞成,可是言、尉两家的夙怨末解啊!她犹豫的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回应。
察觉她的迟疑,他像被人从头泼了一桶冷水,忍不住抓住她的肩,带着点粗鲁地把她拉进怀中,“-是不想怀孕,还是不想跟我结婚?”
她只好安抚的说:“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别生气嘛!我只是想……”
“我不会只用想的,而是要用事实证明。”瞬间燃起的,令他决定将她驯服。
“不……你先戴……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倏然瞪着言恕,不敢相信他竟然会那样可恶。
他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拿起一旁的丝袜将她的双手绑紧。
“别想躲着我,谁叫-太漂亮,引诱我犯罪!”他说得毫无愧疚之意,结实硬朗的身躯牢牢抵住她柔软的身体。
“你这……这可恶的恶魔!”她虚弱的斥责听起来毫无说服力,最后还是难逃他的魔爪。
“可以吗?”他凑在她耳边间,随即撑起伟岸的身子,深深的进入了她。
“你都这样过分了……还问我可不可以?”她呜咽一声,咬住他的肩。
他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加强了力量,不断地来回占有她,“我是问,可不可以让我再过分一点?再放肆一点?”
一切都由不稳的呼吸、低低的申吟表露此刻有多激情……
缠绵后──
尉乐像只小猫般蜷缩着身体,贴在言恕背里,一双长腿也伸进他腿间,他只感觉一颗心都快融化了,一股暖意缓缓的荡漾着。
“言恕……”她低吟一声,以脸颊摩挲着他的下巴。
“嗯。”
“你真的不喜欢她吗?”她没来由的问。
言恕不解地反问:“谁?”
“伊琳。”不知为何,尉乐总觉得她是块心头大石,叫她无法安心。
他愣了愣。“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耶!”
“为什么她喜欢我,我就得喜欢她?”他啼笑皆非。
她嘟着嘴撒娇,“她那么漂亮,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一点喜欢她嘛!”
言恕在她微嘟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回道:“要说喜欢,我只喜欢她的工作能力,她一向对市场趋势有高敏锐度,的确是个好干部。”
“难道你不觉得她很漂亮?”
“她漂不漂亮我没注意过,但在我眼里-最美。”
“可是,为什么你们的关系这么亲密?她知道你这儿有一道疤呢!”她指着他大腿内侧问道。
他瞟她一眼,笑说:“这很多人都知道。”
“什么?!败多人都知道?”那岂不是表示很多人跟他关系亲密?她小脸垮下,表情复杂。
瞧她想到哪去了?言恕见状仰头哈哈大笑,“我们饭店的健身俱乐部有个泳池,-知道吗?”
尉乐点头,不懂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常常在那里游泳,很多人都看过我大腿上的疤,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爱吃醋的小傻瓜!”
经他这么一说,尉乐全然释怀,反而不好意思的反控,“才怪,你还瞒我什么?自己招吧!”
“没有了!我从没有事瞒。”他举起右手发誓。
“有,我说还有。”
“什么?”
“你的英文名字叫VINCENT叫,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只告诉她?”
“那是我在国外用的名宇,而我和她是在国外认识的,所以她都这么叫。”
“你没让我知道,就是你的错,我不会原谅你。”她强词夺理道。
“好好好,乐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全都一并问吧!”言恕笔作惊吓状,眼底却闪着笑意。
乐小姐!
尉乐心头一凛,他连她的姓氏都不知道,但这不是他的错,而是她蓄意瞒骗,倏然,她打了个冷颤……她是不是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