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天已有些蒙蒙亮。
云碧落觉得浑身都在痛。
向来难以清醒的体质,让她在睁开眼睛半天之后,才慢慢意识到自已身在何方,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恶梦——她被人凌辱了!
虽然这个混帐男人是她名义上的相公,可她不愿意、不同意、不乐意,这个家伙擅自侵犯了她清白的身子,这应该也叫凌辱吧?
云碧落翻了个身,看到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他居然还用该死的长手搂着她那纤细的小蛮腰,还用长腿勾住她的腿,啐!
云碧落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腰很痛,身体很软,她试了一下又颓然躺回去。
空气中还残留激烈欢爱后的淡淡异味,这个味道让一向爱干净到几近洁癣的云碧落胸口一阵翻腾,如果不是因为一直空看肚子,恐怕她会呕吐出来。
吧呕了一会儿,躺在身边的男人还睡得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也不动,云碧落气上心头,伸手在男人的上狠狠掐了两把。
看男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嘴巴咕哝了两声又继续贪睡,云碧落益发火大起来,干脆用她那双柔美的小手连掐带拧。的在男人身上大行肆虐,不消一会儿,男人光滑结实的躯体上便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着自己的杰作,云碧落得意地笑了一声。
休息了一会儿,身体的酸疼稍微缓解了一点,云碧落终于忍受不了浑身粘腻腻、脏兮兮的感觉,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抬起脚,卯足了力气把那该死的男人给踹下床。
男人虽然一张女圭女圭脸,可是身体却出奇地修长浑厚,落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发出“砰”的沉闷声响。
“啊,好痛。”躺在地上的舒寒熙用手揉着自己的背,慢慢地张开眼睛。
舒寒熙其实早就醒了,因为好奇云碧落那阴晴不定、古灵精怪的面部表情,所以就继续装睡,微微眯着眼,从那狭小的缝隙中观看她的情绪变化。
当她真的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时候,舒寒熙很想笑。
看她咬牙切齿,好像他该千刀万剐似的,可是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却宛如搔痒,反而让他更加兴奋起采。
舒寒熙并没有什么受虐倾向,只是从小习武的体质较一般人要结实许多,这些轻伤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恰懊云碧落正是那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娇娇女,别说手无缚鸡之力了,舒寒熙认为她根本就是手无搔痒之力。
只是没想到她会真的把他踹下床,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狠心。
“你做什么,很痛的。”舒寒熙揉着腰慢慢地站起来,还不满意地瞪了云碧落眼。
“痛?你这样就叫痛?”云碧落鬼叫道,“那你凌辱我知不知道我很痛?啊!王八蛋,你看床上这是什么东西?你都把我弄出血来了!呜……我是不是要死了?脏死了!脏死了!你这个肮脏鬼,我讨厌你!”
“那是正常现象。”舒寒熙拿这个没有常识的小妻子毫无办法,“第一次都会如此,以后就不会了。”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以后你去抱自己吧!”云碧落站在床上,叉腰拧眉,一副母夜叉的凶恶模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舒寒熙好笑地看着她,“当然知道。”
“知道那还不给我跪下!”云碧落高傲地昂起下巴喝道。
她身上只裹了条毯子,手一叉腰,毯子立即滚落下来,剩下赤果果的玉体暴露在空中,搭上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真是滑稽至极。
“噗……”舒寒熙失笑出声。
“你还敢笑我?岂有此理!罪加一等!”云碧落手忙脚乱地又重新抬起毯子把自己包起来。
“你是我的小亲亲,哪有丈夫给妻子下跪的道理?”舒寒熙悠悠地说。
“谁嫁给你了?你这个土包子,从头土到脚,你看你那土包子脸,上面长着土眼睛土眉毛土鼻子土嘴巴,连你这破烂房子都土里土气,你这个土气至极的混蛋居然敢冒犯本公主,看我不把你头砍下来!”云碧落愤恨地吼道。
“夫君拥抱娘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吧?”舒寒熙虽然照样维持着那种无辜无害的笑容,目光却变得冷冽,闪过危险的光芒。
“我说过我不嫁你,我要休夫!”云碧落嚷嚷道。
舒寒熙皱起了眉毛,声音猛然低沉下来:“你、说、什、么?”
“休夫!我要休夫!”
“小女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敢休夫?”
“呸!明明是你凌辱我,谁准你叫我小女人来着?我是公主,叫我千岁,公主干岁!”
“呵……”舒寒熙笑起来,“你怎么一点也不受教?”
云碧落歪着头看他,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舒寒熙却猛然跳到床上,一把抱住她,把她按在床上。
“喂,你要做什么?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死罪?”云碧落惊慌地叫起来。
“哦?如果这样也犯死罪,大概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能活的了。”舒寒熙说笑着。
“王八蛋……唔…”云碧落正想挣扎之际,舒寒熙的手已探到她那娇翘的酥胸上……
“你这个肮脏鬼,不要靠近我!”云碧落像只警戒性十足的小兽,双眼狠狠瞪着他。
舒寒熙从来没想到会有女人这样对待他。
虽然他曾拥抱过的女人并不多,但已经二十七岁的男人,当然不可能还是处男,以往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子,无不对他体贴人微,且个个貌如天仙,比起眼前这个除了脸蛋漂亮之外—其他一无可取之处的女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个小女人可爱呢?
不忍心再对她用强的舒寒熙除了觉得自己很可怜之外,也只有暗自叹息了。
“既然觉得脏,那我就帮你洗干净吧!”舒寒熙强忍着亟欲爆发的,对那嚣张的小女人说。
“我自己洗。”
舒寒熙耸耸肩,被了件长袍在身上,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一会儿后,舒寒熙回到房里,拿了件毯子把云碧落包裹起采,抱着她朝外走。
“喂,你要做什么?”云碧落手舞足蹈地抗拒着。
“如果不想春光外泄就乖乖的。”舒寒熙低声对她说。
云碧落这才发现外厅站着许多丫鬟侍女,她们虽然都乖乖低着头,但暗地里都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他们,云碧落不由得羞红了脸颊,隔着衣服狠狠指了舒寒熙一把。
浴间就在隔壁,那是一个巨大的木桶。
看到木桶,云碧落紧锁的眉头变得更加难看,“这就是洗澡的地方吗?”
舒寒熙嗯了一声。
“这破地方也能洗澡吗?”云碧落立即抗议起采,“我要一个大大的浴池,里面还要有鲜花花瓣,水要不冷不热,这破木桶也能洗澡吗?”
“逍遥居有天然的温泉,但是离这里颇远,等我们有时间再去洗好不好?”舒寒熙温柔地说话,却强硬地把她按进了木桶里。
“呜……咕噜……”还想抗议的云碧落被呛了好几口水,拼命咳嗽,“你想淹死我啊?”
舒寒熙二话不说,跟着踏人木桶,伸手把她揽人怀中,“乖乖的,我来帮你洗干净。”
“呜…,不要你多事,我自己会洗!”
“你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干岁吗?岂有让你自己动手的道理?万一怠慢了你,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舒寒熙说得诚惶诚恐。
他这种姿态让云碧落一阵心花怒放,哼了一声后就不再抗拒。
“啊……你做什么?”
云碧落刚放松了一下,随即又紧张起来,只因他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地挑逗着她……
“公主干岁,这样你满意了吗?”舒寒熙的眼神变得非常性感,让云碧落几乎无法呼吸。
咦?为什么他那张原本看起来十分幼稚的女圭女圭脸,此刻竟变得格外成熟诱惑?甚至还有一种让她心儿怦怦跳的邪怪气息?
她是不是当初看花眼了?还是她现在被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施了魔咒?
“小亲亲,该起来去见长辈了。”舒寒熙虽然很想一整逃诩这样拥抱爱宠着她,但大家族的规矩就是多,他可不想背负“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庸罪名。
“见什么长辈?”云碧落傻兮兮地问。
“当然是咱们的爹娘、祖母以及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大人们啊!”
“什么?”云碧落皱紧了眉,“让我去见那些贱民?别作梦了!”
“云、碧、落!”脾气再好的人,听到对方这样侮辱自己的长辈时也会受不了,耐性一向高人一等的舒寒熙终于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