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荒唐,凭她这样的中等姿色.要如何色诱一个长得比她还美的男人?
藕香在允秘额角的擦伤处轻轻上药,看着他精致的脸庞,忍不住叹了口气。
先帝康熙爷的龙种果真不同于凡人,像小王爷这样贵气逼人的男子,她此生还不曾遇见过。
巴以往所见过的男子相比起来.允秘宛若一块美玉,而那些男子就只是泥尘。
夜深了,众人皆睡,阿玛的声音彷佛还在她耳边回荡着——
若能有小王爷这样的一层关系保护,至少阿玛不会落个太凄惨的下场。
说句老实话,小王爷对咱们父女俩来说,是一个从逃邙降的好机会,阿玛或许可以有机会月兑身,而你也有机会攀上皇亲。
你可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明争暗斗,就为了能让女儿嫁给他为妻,而如今,他就在你的房里呀!
阿玛的话固然没有错,额娘也期待她能成功引诱小王爷,但她却打从心底不想这么做。
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献身之后,在这个小王爷的睑上看到懊悔嫌弃的表情。
她的姿色平平,虽然有双自己很满意的大眼睛和长睫毛,但最多也只能说是清秀而已。
包何况,她比一般女子要丰腴一点,倘若小王爷根本看不上她,却又要被她占便宜,说不定本来不会讨厌她却因为这个缘故反而对她更增添厌恶感,那不但她自取其辱,对阿玛的处境也不见得会有帮助。
其实,她都已经想好了,“献身”这招不一定行得通。
她对自己的“色相”没有自信,索性等明日小王爷醒来之后,她直接跪地恳求他救阿玛,只要能得到他在皇上面前的几句美言,也许就能让阿玛先过掉这一关。
相信只要她认真地、诚恳地祈求他,他应不至于不通情理、不近人情才是。
模样如此文雅细致的男人,他的心应该也是柔软善良的。她如此坚信。
“好热……”允秘微微睁眸,视线有些朦胧。“司宁,我渴了,倒水来……”
藕香就坐在床沿,听见他的呓语,急忙起身倒水,然后送到他唇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允秘醉得太厉害了,神志依旧十分恍惚,藕香放回茶杯的身影在他眼中迷离模糊,把她看成了贴身侍候他的宫女。
“司宁……我睡多久了?为何没有替我宽衣?”他拉扯着领口的襟扣,醉眼凝视着她。
“小王爷,你喝太多了,已经昏睡好几个时辰了。”
藕香柔声地说道,一边轻轻扶起他,替他月兑上的外袍。
允秘忽然抓住她的手,有些迷惑地看着她,“你不是司宁……”
“我不是。”
藕香笑叹,微侧过身让他躺下。
允秘不肯松开她的手,浑沌的眼眸怔望着她,神情就像个迷惘的孩子。
“额娘……是你吗……”
他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鼻间嗅闻。
藕香微讶,犹豫着该不该抽回手。
“是额娘的味道……真的是额娘……”
他忽然张开双臂,抱住她的腰。
藕香吃了一惊,僵硬得不敢动弹。
半晌.见他没有动静,她俏悄俯望他,才发现他又睡着了。
她身上有他额娘的味道?
藕香困惑地抬起手闻一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呀!只有方才吃糕点时残留在指尖的甜味而已。
允秘枕着她的大腿酣睡,藕香没有推开他,任由他躺着。
败奇怪,为什么听见他喊额娘的声音,会让她感到如此的心疼呢?
她打量着他细致的眉眼,仔细地瞧,他的面容还带着些许孩子气,环在她腰上的双臂紧得好似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般,让她的心底缓缓淌过一道暖流。
至尊至贵、备受圣宠的小王爷,如今正在她的怀中睡得像个孩子般安稳。
她并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对他却没有陌生感,就好像上辈子已经认识了他。
天上的明月渐渐柔淡了,大地将要苏醒过来……
藕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怀里微微的蠕动唤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又听见了允秘梦中的喃喃呓语。
“……我要抗命……我不要娶保平的女儿……什么天仙……呸……”
听到“呸”这个字,藕香只觉得他皱眉的样子可爱得紧,忍不住轻笑出声。
“为什么不要娶?”她好玩地俯首轻问。
“不想再乖乖听话……不想再听四哥的话……”
允秘翻个身,离开她的怀抱,修长的双手捧住自己的头,浓眉紧蹙,似要转醒过来。
四哥?藕香微惊。他口中的四哥莫非是皇上?
“别再管我了!”
允秘突然一声大嚷,拳头在床上捶了一记。
藕香吓得心口怦怦乱跳,低眸细瞧,方知他仍在梦中,只是呓语。
“我不写……我讨厌……我只想做我爱做的事……也不行吗……”允秘还不断低喃着。
藕香深深地凝视他,情不自禁地叹息。他在昏醉中、睡梦里所说的话,听起来都是那么委屈和不快乐。
“你是小王爷呀,想做什么有谁可以拦你?何必压抑自己?”她柔声低语。
“不……我怕四哥……额娘……您知道的……不听四哥的话……他会生气……他生气了……就会像他对弘时那样……”
藕香微微一震。皇三子弘时忽然暴亡,此事阿玛还曾私下议论过,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听见了不该知道的事。
“小王爷,别说了,你好好睡一觉好吗?”
她轻轻拍抚他的胸口,深怕他说出更多皇室秘闻来。
“额娘,您也怕的不是吗?”允秘恍惚地握住她的手。“您要我顺着四哥……要我忍……我这辈子才能平顺无忧……”他呢喃,把脸埋在她的手心里。“无忧?是无忧吗?额娘……我是痛苦……”
从这样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口中听见“痛苦”两个字,竟让藕香的心像被拧了一把般的揪痛不已。
她轻柔地抚着他的头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怜惜。
“不用怕,你的四哥待你很好呀!”她低哺,温柔安抚。
“四哥……原对三哥也好……但他禁锢了三哥……任三哥死在狱中……弘时本来好好的……却暴卒了……”
藕香听得毛骨悚然,她下意识掩住允秘的口,阻止他往下说。
像这样的皇室秘闻,是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的,她不能听,也不敢听。
突然间,允秘抓住她的手指,细细地咬,还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舌忝吮。
藕香猝不及防,从指尖传来温软湿润的感觉,羞得她满脸通红。她倏然抽回手,指尖阵阵的麻痒感,让她的心口鼓噪发热起来。
允秘蓦地睁开双眸,坐趄身直视着她。
他醒了!藕香深抽口气,和允秘呆愣地对望了一会儿,脑中慌乱地想着,万一他开口问起她的身分,她该如何解释比较好呢?
“我饿了。”他恍惚地盯着她。
“呃?”
藕香愕住,他竟不问问她是什么人?
“我饿死了!”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恼怒,好像他肚子饿是她的责任一样。
藕香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清醒了,但她当机立断,马上起身去给他拿吃的。
桌上还有几盘点心,她拣了几块放进盘子里,转身回到床前。
“天还没亮,厨房还没生火,没办法给你弄热的吃,你先将就一下,吃几块点心吧。”她捧着盘子送到允秘面前。
他迷蒙的黑瞳盯住那盘子点心,嘴角浮现一抹满意的笑。
“有艾窝窝,我最爱吃的艾窝窝……”
他往前伸出手,想取盘中的点心,却抓不准距离,好几次都拿不到。
此刻,藕香很确定他并没有清醒。
她拈起一块艾窝窝递给他,他接过手,一口塞进嘴里。
“我给你倒茶……”
她转身想去帮他倒杯热茶来,不料允秘却在这时候朝点心盘伸出手,不小心碰翻了她手中的盘子,糕点全都倒在了床上。
“糟了,床都弄脏了!”藕香心急地俯身拣拾床上的糕点。
允秘格格低笑,弯趴伏在床上,从凌乱的糕点里拣起艾窝窝送入嘴中。
“别!这些脏了,别吃,我给你拿新的……”
她急忙把糕点拨进盘里,蓦地,她呆住,发现他正凝眸觑着她,那眼神、唇瓣极为甜魅诱人,她心悸,呼息微微急促起来。
允秘修长的大手忽然伸向她的脸,轻柔地抚触她的脸颊。
藕香傻傻地看着他,只见他逐渐逼近她,温热的气息搔痒着她的肌肤,她的喉咙紧缩,慌得没了主意。
他的薄唇慢慢印在她的颊上,接着张开嘴细细夸嚼咬她的脸庞。
藕香蓦地抽气,脑中一片空白。
他在咬她吗?
怎么还愈咬愈用力?!
他在干什么?
允秘微微挪动她的脸颊,火热的唇一路栘到她微张的唇上,然后紧紧覆盖住,牙关毫不留情地啃咬她的唇瓣。
痛痛痛——
允秘的嚼咬吸吮痛得她频频抽气,她无法置信,他是真的在咬她、在吃她!
他口齿间还残留着艾窝窝香甜的味道,绵密地纠缠着她的唇舌,不断地咬痛她,彷佛她是多么美味的一道甜品!
不知过了多久,啃咬的力道轻了,转为深切的吮吻,他的舌钻进她的唇内,与她娇女敕的舌尖柜互厮磨。
“好软……好甜……”允秘满意地低喘,眸光变得浓烈炙热。“为什么我觉得更饿了……”
他迷惑地捧着她的脸蛋,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间,伸舌轻舌忝她的肌肤,牙关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又在她肌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齿印。
藕香觉得脑中一阵阵昏眩,不知从何时起,她已被允秘压在身下,两人的身躯黏密交贴,她感觉到允秘灼人的体热和浓重的喘息,他舌忝吻她的方式,像要吞掉她一样。
再这样继续下去。她真的要变成允秘的人了.这原是她打算放弃的计划。他如此神智不清,怀里抱着谁都搞不清楚,她应该推开他,以免他事后懊悔才是,但是,她的手一放上他的肩膀后,竟使不出半分力气好推开他,不由自主地就软软挂在他的颈项。
允秘的唇一路往下探索,他剥解着她的衣扣,一层层解开她身上的衣物,鼻尖扭着,嗅着她肌肤的温软馨香,滑到她雪白丰腴的胸前时,他忽然停住,仔细盯着挺翘的两朵粉色红梅。
“艾窝窝……为什么变成女人了?”他困惑不解地摩搓着柔女敕的蓓蕾。
藕香咬唇轻喘,敏感的颤栗窜过她的身躯。
允秘的手更加不安分地往下探索,飞快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好奇地轻轻拂弄她幽密隐密的地方。
“是梦吧……”允秘恍惚怔望丰润雪白的女体。“我还没做过比这次还真实的春梦……”
对一个清晨的、年轻的男子来说,眼前的美景是极其强烈的刺激,一股强烈的热流贯向他的小肮,令他的全然贲起、怒张。
藕香既紧张、又害怕,眼眸紧紧闭着,羞臊得不敢直视他。
未经人事的她什么也不懂,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又模又吻,蒙胧地等待着事情的发生和结束。
而对允秘来说,也是初试云雨,他急切地想释放身体的燥热和凶猛的,凭着原始的欲念,他分开她的腿,将勃发的亢奋朝她腿间挤压,然而几下试探和摩挲的刺激,竟让初尝云雨的允秘控制不住,迸发而出。
藕香模模糊糊地等待着,却忽然感觉到允秘的身体一阵激烈的颤栗,半晌,便瘫软在她身上急促喘息着。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小肮上一阵湿黏,但他动也不动地压在她身上,沉重得令她动弹不得。
她静静地等他挪开身子,不敢去惊动他。
等了好久,允秘都没有动静,急促的呼息也慢慢平息,听着他平稳的呼息声,她才知道他睡着了。
她已经失身了吗?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太明白。
额娘告诉她,头一回会非常疼,要她咬牙忍着,但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有种没有被填满的空虚。
折腾了一夜,她在胡思乱想中昏昏入睡。
窗外鸟声啾啾,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俏俏地穿过窗棂,洒在紧紧交叠的两副身
允秘翻身而起,无法置信地看着床上几乎全果的陌生女子,更让他震惊的是,那女子的小肮上一片狼藉,他认得出来那是属于他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习惯的沉重感突然消失,肌肤一接触到冷空气,藕香立刻便惊醒过来.
一看见允秘惊愕的表情,她慌乱得拉扯衣服遮掩自己。
“你是谁?”宿醉让允秘头痛欲裂,他捧着头,怒声质问。
“这里是内大臣海芳的府第,我是海芳的女儿,我叫藕香。”
她飞快地跳下床,一边穿上绣鞋,一边忙乱地整理衣衫。
“我怎么会在这里?”
允秘捧着混乱的脑袋,试图寻找一丝记忆。
“昨日你的马车与我阿玛的马车相撞,你醉得不醒人事,你的侍从又受伤太重,所以我阿玛就把你带回府来了。”
藕香昨夜就已练习好了该如何回覆他的疑问,所以她答得又快又清楚。
“理永受伤了?”允秘大吃一惊。“他现在人呢?”
“我阿玛请大大给他诊治过了,他在另一边的厢房里,目前已无大碍。”藕香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
昨夜的允秘像个大孩子般惹人怜爱.但神智清醒的允秘很凶、很陌生,让她感到有些畏怯。
允秘不敢相信,从“伯伦酒楼”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竟然全无记忆!
马车相撞?
理永重伤?
而他竟抱着这个陌生女子过了一夜,甚至还……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好歹这是他和女人的“第一次”,但他居然跟一个他不可能喜欢的类型,还完全没有记忆,更可怕的是,他极可能没有完成全部的过程就提早结束了!这对一个男人的“第一次”来说,根本是奇耻大辱!
“我怎么会跟你?”他气得咆哮,完全是恼羞成怒后的直接反应。
藕香心一沈。果然,他的反应如她所料,他真的不喜欢她。
“你别生气……”她试图安抚。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现在应该要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允秘气恼不已,加上宿醉的头痛,让他的脑袋快要炸开来似的。
“人生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她还在安抚。
“这算什么意外?”他更加像只发狂的狮子.“告诉你,你休想要我负责,我绝不会要你这个胖女人!”
藕香倒抽一口气,像突然被一把刀插入心口。
拔必要把话说得那么毒?她的体态确实是丰腴了点,但还不至于要用一胖女人一来称呼她吧?
“你放心,我本来就没要你负责。”还好她早有自知之明,所以虽然感觉受伤,但还承受得住。
允秘微愕地看着她,深深吸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小王爷允秘。”她低声答。
“你果然知道,所以才会爬上我的床!”他指着她吼。“你老实说,昨晚根本就是你存心勾引我的!”他一口咬定她的意图。
虽然阿玛和额娘确实如此计划安排,但并非她本意,而且昨晚主动的又不是她,明明是允秘自己拼命抓着她啃咬的,咬得她的嘴唇此刻还红肿刺痛,现在居然死不认帐,还把错推到她的头上?!
“你又不喜欢胖女人,我怎么有本事勾引得了你?”她也有些动气了。
允秘惊讶地瞪着她,忽然一阵静默。
他发现她的话也许没错,她的嘴唇明显红肿不堪,又因为她的皮肤异常白皙,所以她脸颊上的咬痕看起来就特别明显,不用多说也知道那是他的杰作。
“不错啊,还挺伶牙俐齿的嘛!”他用冷笑掩饰尴尬。
“就算你是皇帝,我都不会要你负责,这样行了吗?”她淡淡吁了口气。
“都已经在床上抱过、滚过了,我能不负责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他霍然跳下床,冲着她咆哮。
藕香被他的气势吓退了两步。“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啊!”
她发现他的脾气似乎非常不好,又急躁、又易怒,动不动就大吼大叫。
“堂堂诚亲王侵犯了人家闺女还不负责,传出去坏的是我的名声,可不是你!”
他激动地俯身,对着她的额头怒骂。
“那我不说出去总行了吧?”
她蹙眉,无奈地说道。
允秘怔住,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
“有问题,有鬼!”他若有所思地瞪着她。“一个家世清白的千金小姐被占了便宜还能别无所求?我不相信!”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很清楚自己仍是完璧之身,所以不敢要我负责对吗?”
“我还算是完璧之身吗?”藕香迷惘地看着他质疑的眸光。
“当然是啊!”允秘攫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床榻拉过去,指着凌乱的被褥说道:“落红在哪里?你找出来证明给我看!”
藕香怔怔地摇头。额娘跟她说过,破身会很疼,很疼之后就会落红,落红便是流血,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她一点都不疼,那自然是不会有落红了。
“所以,我应该只是亲过你,看过你的身子而已,你仍然是完璧之身,对吧?”
他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在正常情况下,一个男人看光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不负责任根本也说不过去。
藕香恍然明白,点了点头。
如果保住了她的处子之身能使他开心一点,那就让他开心一点吧,只要他别再发怒就行了,阿玛的事情她还得求他帮忙呢!
“你……真不在意?”
允秘挑眉瞪着她,不懂她怎么会把姑娘家的名节看得如此云淡风轻?
藕香摇摇头。
真的不在乎?允秘难以置信。
虽然她仍是完璧之身,两人之间虽然不算真正“做”过了,但此时她的小肮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液,就算没有真正,实际上也仅仅差最后一步而已.
“小王爷。”她忽然喊道。
“什么事?”允秘微愕。
“我有一事相求。”她大胆地说。
“果然!”允秘指着她冷笑。“还敢说不在意,明明就有所图!”
藕香叹口气。“小王爷,昨晚的事我可以不向任何人提起,我也可以不要你负责任,我只是有件事想求你.求你帮我阿玛一个忙。”
“海芳?他怎么了吗?”他随口问。
“阿玛一时疏忽犯了错,惹得皇上大怒,皇上在阿玛的奏摺朱批了一句“仔细你的头”。小王爷,我想求你在皇上面前帮我阿玛说几句好话,不然,我阿玛的性命便难保了。”藕香认真地请求他。
“皇上如此朱批,可以想见皇上真的震怒了,你阿玛犯的错不算小。就凭昨晚的意外,你觉得我应该为你冒这种风险吗?”允秘一脸事不关己的浅笑。
“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藕香恳求。
“我可不想引火烧身。”他冷漠地别开脸。
“小王爷,我求求你……”
藕香跪了下来,身子俯伏于地。磕着头。
允秘烦躁地转过身不看她,想着几件事情的关联,他愈想愈觉得有异。
埃芳激怒四哥、马车对撞、海芳没有送他回宫却带到这里、藕香的差点失身,到此刻藕香的跪地磕求,都让他渐渐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他咬牙转过头,指着藕香怒道:“你们好大胆,竟敢设计我!”
藕香眨了眨眼,不安地凝望着他。
“告诉你,我允秘最痛恨受骗上当,更不会接受要胁!”允秘勃然大怒,指着她大骂。“你阿玛的事我非但不会帮,擅自将我押到这里,我还要告你阿玛绑架!等我回宫,我立刻奏请皇上一并惩办!”
藕香吓得魂飞魄散,雪白的脸蛋像凝上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