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府里已有下人起床忙碌着,——的声响极其低微,但裴知非仍被吵醒了。
她侧头望向睡在她身旁的褚上扬,唇边漾起淡淡微笑,他的手依然缠着她的,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啊!他好爱她哩!
当初的愤怒、难过和哀伤,全一古脑儿的消失了,当初她在离去之前,为什么就忽略了他的那句话?
她悄悄的想抽出手,褚上扬立刻迷糊的喊着,“不,非非,不要走。”
“我没有要走,我……”
他根本没有醒来,裴知非望着他微蹙的眉峰,心一软,就任由他握着了。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拂动他的长发,几丝顽皮的发垂落他俊美的脸庞,他觉得冷,不自觉的往她怀中偎了去,裴知非伸手拂上他的脸,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却再也离不开那肌肤。
哪来的风?
她直觉的往窗回望去,瞧见窗门大开,外头站着他的父母呢!。
“爹、娘。”裴知非轻唤了声,脸色微红,硬是从褚上扬的手中抽出手,披衣坐起。
褚老爷和褚夫人先是望了眼沉睡中的爱子,然后才向她道:“我们有话要对你说。”
懊来的……总是会来!裴知非赶紧下床,跟着他们来到相邻的花厅。
“你昨晚回来的事,向阳都跟我们说了,按捺了一整晚,我们还是忍不住饼来看看,怕上扬出了什么事,也怕他留不住你。”褚老爷抹了把疲惫的老脸,“现在看起来,你们应该没事了吧?”
裴知非有些讶异,“你们……不气我吗?”
“气,当然气!”褚夫人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尤其想到你说走就走,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简直是气炸了。”
“我……我没想过我爹的名声这么不好。”爹,原谅我吧!谁教人家是官呢?
“唉!这半个月来我一直有个疑惑,你爹……哦,不,我们的亲家公在江湖上的名声相当好,问起道上的人,都说他是条好汉。”这可奇了,朝廷百官不都说裴刚是个大盗吗?
“我爹向来劫富济贫、嫉恶如仇,而且他天生爱管闲事,江湖上受过他恩惠的人不少,所以也就小有名气。”
褚老爷恍然,“原来如此,我常想,这世间有人被视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但在其它人的心目中又是个好人,所以这好与坏的定义,实在是令人费思量,既是如此,那我之前所执着的,根本没必要。”
听似长篇大道理,但总觉得他是在为裴家开月兑,裴知非的心口怦怦然,有些紧张起来。
“老实说,我当初很反对上扬娶你,直到现在我还有些埋怨,不过看上扬对你的离去这么难过,甚至茶饭不思,我就后悔了,后悔没能替他留下你。”
裴知非的眸中开始泛出湿意,“对不起,我实在太冲动了。”
“就是嘛!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就走,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这个做婆婆的就这么不贴心吗?
“不过你不必想太多,圣上在这件事上也退让了,还削去杨照的官位,也不追究你在春日宴上的行为,你放心吧!”
褚夫人接着再道:“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圣上原本还很震怒,毕竟谁有那个胆子敢在御花园动武?所以咱们褚家的媳妇在京城算是一战成名了。”
裴知非静静倾听,神情平静,却在听到褚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时,不禁动容,“你们还愿意承认我这个媳妇?”
褚老爷和褚夫人相视一笑,“这个自然,你绝对是我们的好媳妇。”
她睁大眼眸,直觉地以为自己在做梦,紧闭着唇,深怕打破这梦境,但受宠若惊的泪珠还是滚滚而落。
“啊……你怎么哭了?”
“非非。”醒来后发现枕边人不见了的褚上扬心慌不已,仅着中衣就奔出房,乍见裴知非在掉泪,他大惊失色,“非非,你怎么了?谁欺负你?”
他手足无措的为她拭去泪珠,一颗心跳得剧烈,“非非,不要哭了,我……我会替你出气的,我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的。”
他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又不敢,一见她抬起眸,他一阵屏息,怕她又露出那种要诀别的神情。
“我是喜极而泣。”
“啊?”他怔然。
“傻瓜,我是太高兴了,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变傻了呢?”裴知非摇头笑笑,看见他光着脚丫,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急着跑来找她,更是心疼。“我不会走,永远不会再走了,你不要担心好吗?”
褚上扬好一会儿只是怔怔的瞧着她,“你是说真的?”
“当然。”她浅笑盈盈。
“啊!我太高兴了,这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我要……啊……爹、娘……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
他连忙放开想要搂抱裴知非的手,俊颜酡红的瞧着爹娘。
“我们一直都在这儿,是你没发现。”
“怎么?现在没病了,也没发烧,是正常多了上褚夫人怜惜儿子的痴心,伸手模模他的额头。
“我已经好了,看到非非……就好了。”褚上扬轻瞄了眼似笑非笑的裴知非,神态更为窘迫。
“没事就好,你们请继续,就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褚老爷牵起褚夫人的手,“夫人,我们是不是该请黄公公来一趟,就说上扬的病已经全好了。”
“嗯,老爷说的极是,最好再热热闹闹的办个宴会,正式把咱们家的媳妇介绍给亲朋好友,应该要有盛大的排场巴……”
裴知非吃惊的望着褚上扬,“还要办宴会哪?”
“那是娘的兴趣,我没意见。”褚上扬连忙撇清,神情甚是无辜。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参加?”
“都依你。”他将她轻揽入怀,温柔笑问:“刚才爹娘都跟你说些什么?”
“说……你有多想我。”她以纤指轻刮他的颊。哗!这男人竟然同时拥有纯真与魅惑两种不同的特质。
“嗯,我可以一直说给你听。”
*****
一个月后——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有对夫妻走在街上特别引人注目,因为男的俊美,令人眼睛为之一亮,至于女的嘛……相较之下就有些平凡了。
“啊!找到了,就是那栋房子。”
褚上扬抬眸望了眼,“春意闹”三个斗大的字高挂在大门上,他有些纳闷,待随着她走进屋内后,他的脸一片嫣红,尴尬得连视线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上扬,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张大妈,你别看她年纪不轻了,招待客人的本事可是一点也不差,这城里的人只要一提到她,无不伸出大拇指称赞。”随着裴知非的介绍上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笑吟吟的走近你。”
裴知非的眸中开始泛出湿意,“对不起,我实在太冲动了。”
“就是嘛!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就走,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这个做婆婆的就这么不贴心吗?
“不过你不必想太多,圣上在这件事上也退让了,还削去杨照的官位,也不追究你在春日宴上的行为,你放心吧!”
褚夫人接着再道:“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圣上原本还很震怒,毕竟谁有那个胆子敢在御花园动武?所以咱们褚家的媳妇在京城算是一战成名了。”
裴知非静静倾听,神情平静,却在听到褚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时,不禁动容,“你们还愿意承认我这个媳妇?”
褚老爷和褚夫人相视一笑,“这个自然,你绝对是我们的好媳妇。”
她睁大眼眸,直觉地以为自己在做梦,紧闭着唇,深怕打破这梦境,但受宠若惊的泪珠还是滚滚而落。
“啊……你怎么哭了?”
“非非。”醒来后发现枕边人不见了的褚上扬心慌不已,仅着中衣就奔出房,乍见裴知非在掉泪,他大惊失色,“非非,你怎么了?谁欺负你?”
他手足无措的为她拭去泪珠,一颗心跳得剧烈,“非非,不要哭了,我……我会替你出气的,我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的。”
他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又不敢,一见她抬起眸,他一阵屏息,怕她又露出那种要诀别的神情。
“我是喜极而泣。”
“啊?”他怔然。
“傻瓜,我是太高兴了,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变傻了呢?”裴知非摇头笑笑,看见他光着脚丫,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急着跑来找她,更是心疼。“我不会走,永远不会再走了,你不要担心好吗?”
褚上扬好一会儿只是怔怔的瞧着她,“你是说真的?”
“当然。”她浅笑盈盈。
“啊!我太高兴了,这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我要……啊……爹、娘……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
他连忙放开想要搂抱裴知非的手,俊颜酡红的瞧着爹娘。
“我们一直都在这儿,是你没发现。”
“怎么?现在没病了,也没发烧,是正常多了上褚夫人怜惜儿子的痴心,伸手模模他的额头。
“我已经好了,看到非非……就好了。”褚上扬轻瞄了眼似笑非笑的裴知非,神态更为窘迫。
“没事就好,你们请继续,就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褚老爷牵起褚夫人的手,“夫人,我们是不是该请黄公公来一趟,就说上扬的病已经全好了。”
“嗯,老爷说的极是,最好再热热闹闹的办个宴会,正式把咱们家的媳妇介绍给亲朋好友,应该要有盛大的排场巴……”
裴知非吃惊的望着褚上扬,“还要办宴会哪?”
“那是娘的兴趣,我没意见。”褚上扬连忙撇清,神情甚是无辜。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参加?”
“都依你。”他将她轻揽入怀,温柔笑问:“刚才爹娘都跟你说些什么?”
“说……你有多想我。”她以纤指轻刮他的颊。哗!这男人竟然同时拥有纯真与魅惑两种不同的特质。
“嗯,我可以一直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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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有对夫妻走在街上特别引人注目,因为男的俊美,令人眼睛为之一亮,至于女的嘛……相较之下就有些平凡了。
“啊!找到了,就是那栋房子。”
褚上扬抬眸望了眼,“春意闹”三个斗大的字高挂在大门上,他有些纳闷,待随着她走进屋内后,他的脸一片嫣红,尴尬得连视线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上扬,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张大妈,你别看她年纪不轻了,招待客人的本事可是一点也不差,这城里的人只要一提到她,无不伸出大拇指称赞。”随着裴知非的介绍上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笑吟吟的走近,不住地打量美丽的褚上扬。
“这男人生得可真俊,小表,你的眼光比你老子强多了。”
裴知非不悦的挑起眉,“我可不是小表,你别乱说。”
她拉着褚上扬往后头去了。
“非非……这里是……”他未语脸先红。
“妓院。”她四下没见着人,细想之下,拉着他往内院走去。
“妓……妓院?!”
“嗯,我老爹开的,说什么在刀口上舌忝血还不如躺着数钱快乐,所以他就买了个盆子金盆洗手,然后再把大刀高高挂起,开了这间妓院。”
“哦!岳父大人还真……爽快。”
他苦笑连连,暗自庆幸没让他爹娘知道,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老爹,我来了。”
相准了一间房门,裴知非大刺刺的一脚踹开,房内相拥的身影倏地分开。
褚上扬才刚瞥见一个目光凌厉的男人抓了张椅子掷来,他就被裴知非一把搂住,滚了几圈闪了开来。
“老天!大白天就在做这事,真是……”裴知非模模鼻子,说不下去了。
“那位是……”
“我爹。”
“啊?”褚上扬怔然,“在这种气氛下第一次见面,实在……有些尴尬。”
“放心啦!我爹就是这副德行。”
褚上扬微笑点头,认识她之后,他的思想变得更开阔了。
但是,在这种场跋中,他该如何开口和岳父大人说话呢?总不能说:“打扰了,请继续吧!”
他失笑了。
正当他想得出神,裴知非也在痴痴地望着他,他略有所觉,转首望去,果然发现她在看他,“非非,你爹是个很有趣的人。”
“那倒是。”她皱了皱鼻,“有趣,也是全天下最疼女儿的爹。”
“我很高兴他把你照顾得这么好。”
“哼!靶谢我吧!”
他轻拥着裴知非,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裴知非合上双眼,句着他的头颈,温柔地回应,两人的默契甚佳,缓缓倒卧在地上……“咳咳,我说小儿啊!要亲热别在这里,回家去不更好?”
褚上扬连忙放开她的身子,爬起来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却在下一刻呆了,眼前是位相当剽悍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却出奇的俊美,由裴知非的长相来看,很难想象他们是父女。
“爹啊!这么快就办完事啦?”裴知非有些糗,拢拢头发,讨好地笑道。
“你都来了,不出来行吗?”裴刚瞄了眼褚上扬,“这就是你的男人?”
“爹啊!人家是斯文人!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裴刚哼了声,“小子,敢娶我的女儿……”
“爹啊!你怎么这么说?”
“不然要怎么说?哼!我还没跟你算那笔帐……”
她白了白眼,“拜托,什么陈年旧帐都记在心上,你烦不烦哪?”
“你这不肖女。”
“差不多啦!老爹,你在房里办事,你女儿在外头亲热,有样学样……哎哟……你又打我的头。”她抚着脑袋瓜子,却偷偷朝褚上扬吐吐舌,安抚他的不安。
“是谁说他是斯文人,在他面前要规矩点?”想在他面前玩花样?省省吧!
“小子,我这女儿胆大妄为,个性粗鲁,脾气暴躁,敢娶她算你有胆子。”
褚上扬淡淡地笑了,“非非很可爱,而且她也很温柔。”
“是喔!”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我裴刚对这女儿是“货物既出,概不退还”,以后你可别来找我哭诉。”
裴知非瞪了他一眼,亲热的挽起褚上扬的手臂,“我们才不会分开咧,倒是老爹,你那什么什么的寡妇搞定了没?刚刚看到的好像不是那一个嘛!”
“你给我闭嘴。”
“哈!我只是随便说说,还真不是呀?”
“裴知非,你可以不用回来了。”裴刚朝她怒吼。
“好好,我知道,接下来就是滚回自己的家嘛!”
她嘻嘻笑,忽而脸色一正,“老爹啊!那浑蛋解决了吗?”
裴刚转身回房,“不要问这种白痴问题污辱你老爹行吗?”
“那就当作解决了喔!”
裴刚哼了声,“他足足躺在床上三个月,而且很难再装出风流潇洒的模样了。”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的关上。
褚上扬怔了下,惊愕之余,也难以理解裴刚到底接受他没有?
“非非?”
“嗯?”她带他走在华丽的回廊上,有意带他瞧一瞧她的生长之地。
“你爹是不是不喜欢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若不喜欢你,会把我交给你,还不准你退货?”
褚上扬终于放心了。
“可我总是……”
“你想太多了。”她抿着唇笑,可又不敢道出她爹是因为教人撞见他在亲热,所以苦撑着,才一脸的不高兴。
“非非,你是不是……”他欲言又止。
她侧过头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父亲,所以才看上我?”
“啊?你发现了!”她嘿嘿笑着。
他有些赧然,刚才仔细一看,他就怔住了,他和裴刚长得有些相似,但仅只是那张脸,除此之外,就没一处相像。
他不能不作此想,她崇拜她爹,所以找上和她爹相似的他,但他们没一处相像,尤其个性大不相同,褚上扬开始害怕,怕……她终有一天会嫌恶他。
“非非,你……”
裴知非停下脚步,牵着他的手突然收紧,“你们是长得很像,但仔细一看,你们根本不一样,如果你真像我爹,也许我还真受不了。”
“可是……”
“而且,谁说你们一样我才爱呢?”她浅笑摇头,“你错了,我爱你这张脸,也爱你的身子,更爱你动不动就害羞的个性,这些我爹身上可都没有。拜托,他那个样子会动不动就脸红低头吗?”
褚上扬思索片刻,她的分析也有道理,一颗心终于又开朗起来。
“非非,对不起,我又傻了。”
“就是嘛!我爹就绝对不承认他跟你相像,而且若让他知道,他被拿来跟一个文弱书生相提并论,他会呕死的。”
“为什么?”
她小声地回答道:“因为他还很自傲刀魔这个封号嘛!”
“你不是说他金盆洗手了吗?”
“那是唬人的啦!私底下他还是保有盗贼本性,改不了的啦!”
他们穿过一道门,来到一处花园锦簇的小木屋,这里窗明几净,安宁雅致,褚上扬一见到这里就很喜欢。
“这是我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旁人不许进来,你还是除了我爹之外,第一个进来的男人。”裴知非笑道。
“那是我的荣幸。”他柔声回道。
“我爹常说,看上的东西、想要的东西,绝对要将它占为已有,你是我看上的,所以我绝对会把你抢来,不论是什么时候见到你,也不管见过几次,这结果都不会变。”她目光火热的望着他,“我常在想,如果你不是娶了我,你的未来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别瞒我,圣上降了你的职,不是吗?”
“可我还是官啊!只要是官就有上下浮沉的时候。
我反而有些替你难过,如果你的丈夫也是江湖中人,那你就不需要挣扎那么多,可以……”他温柔的笑道:“想抢就抢。”
她闻言失笑,瞪着他,脸色微红,“我们这样疼惜来怜惜去的,还真肉麻,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他允诺道。
裴知非领着他进入屋内,接着介绍道:“我十岁随爹来此,住了七年了,这一桌一椅全出自我爹的手,外头的花都是我种的,你喜欢这里吗?”
“好,我们就在此住上几个月吧!”
“那朝中之事怎办?”
“告假哕!我十八岁在朝为官,从来没休过长假,日夜无休。”说来,还真有些累人。
“嘻嘻!你这次的假还真休个没完哪!从春日宴后,你就没上过朝了。”
“为夫的偷懒,你也有份。”褚上扬沉吟了会儿,忽然问道:“刚才你爹说的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她装傻。
“你知道的,那个足足躺在床上三个月,还无法装潇洒的人。”他提醒她。
“唉!饼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非非。”他也不逼她,只是用那深情的眸光注视她。
这一招屡试不爽,她很快就投降了。
“是杨照啦!他把我们害得这么惨,还害你差点香消玉殒了,我当然要爹出马教训教训他-!”好歹她也算是个官夫人,不过她爹出马,绝对万无一失,不会留下半点破绽。
“是他?!天哪!”褚上扬为之愕然,心里隐隐有股预感,但没想到她真的做了。
“放心啦!没问题的,有问题也是我爹去处理。”
查不到他们头上的。
“可是……”他蹙眉。
她开始扑在他身上亲吻他,“放心啦!你想得可正多,我爹只是打了他一顿,打断他的鼻梁,让他不能堂堂正正去见人而已,没事的。”
“真的吗?”他搂着她的腰,微感不妙。
“我发誓。”外加断一只手、瘸一条腿而已,谁教杨照为恶多年,又不小心教她爹查到嘛!
突然,他释怀了,“罢了,若杨照再找上门,我会想办法对付他的。”
“你?”不必了吧?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裴知非软软的瘫倒在他怀中,心里想着,这么文弱秀美的男人,还是得由她保护哟!
谁教她是他们两个中比较强的那一个嘛!
窗外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裴知非漾起幸福的笑容,痴痴傻傻的,他们的春天,才正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