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焰司将她扶起来,却仍然不给她好脸色看。
“妳怎么会卖身给青楼?黑某不知道妳竟然是这么不知道洁身自爱的女子。”他的口气及神情充满嘲弄。
她的表现让他太过失望,要不是见她脸色苍白如纸,他真的想扭头就走。
虽说,他们两人非亲非故,但再怎么说,她都是故友的妹子,他对她多少需要负一点道义上的责任。
因为太急着解释,席夜语呛咳了一下,才低声道:“黑捕头,请你相信夜语,我没有卖身给青楼。在夜语逃离叶府后,遇上一群恶霸,是他们将我捉起来卖给青楼的。”
想起自己先前的遭遇,她现在仍然感到心有余悸。
幸好那群恶霸只贪财不贪色,要不然,她现在的下场肯定很凄惨。
“妳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狐疑地直盯着她的小脸。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管辖之地,竟然还有恶霸横行?严格说来,她会被卖给青楼,他难辞其咎。
他暗忖,从现在开始,他要彻底执行保安工作,绝对不能再让无辜又柔弱的年轻女子们安全受到威胁。
“黑捕头,夜语所说句句属实,我绝对不会做出让家兄蒙羞之事。”她信誓旦旦地保证。
摆焰司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原本坚硬如铁的心肠渐渐软化下来。
他深知好友的性子,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教养出不知检点的妹子来。
他默不作声,沉下脸思考了半晌。
席夜语深怕他不肯救她,垮着一张脸苦苦哀求。“黑捕头,求求你救救我,除了你,夜语不知道还能投靠谁。”
她不想待在青楼,更不想回叶府,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容身之处。
这个事实,让她原本泛红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摆焰司虽然讨厌女人,却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更何况,她的身分比较特殊,是他故友的妹子,他若见死不救,似乎也说不过去。
他握了握双拳,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要本捕头救妳,行!不过,妳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睁大晶亮的水眸。“只要黑捕头肯收留小女子,小女子什么条件都答应。”
见他软下心肠,她的心里瞬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很好,本捕头希望妳能协助办案。”他直言不讳。
“协助办案?可是,小女子不懂武功,没办法帮黑捕头捉拿犯人。”她拧眉寻思。
莫非,他答应收留她只是随口说说的搪塞之词罢了。
“妳先别紧张,协助办案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武力解决不可。”
“请黑捕头明说。”她还是搞不清楚他的言下之意。
“想必妳应该听说过,最近咱们县里出现一名狡猾的采花大盗,专门找姿态狐魅的年轻女子下手,尤其是青楼女子,本捕头希望妳能当诱饵,将采花大盗引诱出来,让本捕头将他捉拿归案。”若不是这件案子迟迟破不了,他也不会要求她协助办案。
若不尽快将这名采花大盗捉拿起来,将来她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黑捕头希望小女子怎么配合?”事到如今,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摆焰司是她唯一信得过的男人,他的要求她只能照做,再者,能够为地方上的老百姓们尽一分心力,她何乐而不为。
“本捕头会请一名青楼女子教导妳仪态、打扮及狐媚男人的技巧,到时候,那名采花大盗会因为妳的美色而找上门来,本捕头就能趁机将他逮捕归案。”他不疾不徐地解说。
虽然,她举手投足间没有身为女人的魅力,身上也没有半点风尘味,但他有把握,只要她想学,又经高人教导,她一定能够月兑胎换骨。
再者,他没有任何熟识的女子,又不愿意低声下气地请真正的青楼女子帮他,因此只能请她帮忙。
“好,黑捕头怎么说,小女子都会尽全力配合。”她二话不说地爽快答应。
“届时,本捕头会亲自验收成果,妳可要用心学习,若不合格,本捕头会再找其它女子帮忙。”他沉声叮嘱。
“好,黑捕头请放心,小女子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她可不希望被他当成是一无是处的女人。
摆焰司点点头,内心却开始迟疑起来。
她看起来清纯得有如路边的小白花,真的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吗?
再说,让她置身险境,并非他所乐见之事。
但为了尽快破案,只好先委屈她一阵子了。
摆焰司替她赎了身,并将她安置在自宅,请来青楼女子教导她仪态及打扮。
青楼女子见他对自个儿态度冷淡,对席夜语更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心中有点忿忿不平。
素闻,他对女子向来反感,若这传闻是真的,那么席夜语往后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天生具有侠义心肠的她,最痛恨瞧不起女人的男人。
“我说,夜语妹子,这黑爷平常待妳,都是这般冷冰冰的态度吗?”不苟言笑的黑焰司,连她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席夜语垂下眼点点头。“是夜语不好,无法讨他欢心。”
“胡说,女人生来就是专克男人的,姊姊教妳该怎么魅惑他,可好?”她促狭地眨眨眼。
她倒想看看,黑焰司被女人捉弄到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不太好吧!”她迟疑着,但内心却开始产生动摇。
她真的有本事媚惑他吗?
“既然黑爷拜托妳帮忙,妳可以趁此大好良机测试他,看他到底对妳有情亦或无意。”青楼女子大力劝说。
“我若学会姊姊教给我的仪态打扮,真的能讨黑爷欢心吗?”她圆亮的大眼闪动着灿亮的光芒。
“包准黑爷会对妳另眼相看。”她拍胸脯保证。
“好,我学。”
她真的好希望黑焰司能够正眼看她,哪怕仅只是淡淡的一眼也好。
席夜语不仅毫不排斥,还认真的学习该怎么打扮及取悦男人。
不到一旬的时间,她整个人就好像月兑胎换骨了一样,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足以魅惑人心的诱惑力。
“黑爷,小女子已经尽力将您所托之事都教给了席姑娘,等您验收成果之后,小女子就能功成身退了。”青楼女子说话声调向来娇软腻人,让人听了连骨头都快酥了。
然而,黑焰司并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只是淡淡地瞥了青楼女子一眼,便随意挥了挥手。“知道了,若成果真的不错,妳的赏银绝对不会少一个子儿。”
在他看来,女人就是麻烦及累赘,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起身来到中堂,见席夜语正坐在椅子上等他。
她微微侧首瞧他一眼,那一眼,差点勾去他的心魂。
她的脸上涂了淡淡的胭脂水粉,打扮并不浓艳,也不会让人起反感,青楼女子深知她的特质,让她的打扮凸显了女人的娇媚与少女的甜美气息。
仅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就让他的视线再也无法离开她的身上。
席夜语自知黑焰司准备验收她的学习成果,紧张得有点手足无措,身子几乎还微微地颤抖着。
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搞砸这次的任务,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笑盈盈地站起身,莲步轻移,扭腰摆臀地走到他的面前。
她欠身一福,红润的唇瓣轻启。“黑爷,您觉得渴不渴?小女子这就去帮您泡一杯茶来。”
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她径自走到厨房去泡茶。
摆焰司不自觉地望着她离去的纤纤背影出神,被她甜腻的嗓音及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给迷惑住。
一向讨厌女人的他,此刻真的有点迷惑了。
他竟然觉得她真的很美,是他所见过的女子当中最美的。
原本,他怕青楼女子太过庸俗,在青楼女子的教下,她的表现应该只是差强人意而已,没想到,效果出奇地好。
她本身拥有一股高贵的气质,庸脂俗粉压根比不上她。
饼了一会儿,席夜语从厨房端了一杯上好的春茶出来,四周顿时茶香四溢。
她将茶杯的杯盖打开,吹了几口气,想将茶水吹凉一点再给他喝。
摆焰司瞧见她嘟着嘴吹气,顿时感到全身躁热不已。
她那水润柔女敕的红唇,即使没有涂抹胭脂,也足以勾诱他的视线,让他有一股,想尝尝她红唇上的味道。
那滋味肯定无比美妙……
他浅啜一口春茶,思绪却完全无法集中。
席夜语柔声开口。“黑爷,这茶的味道还可以吗?”
她睁大明亮的澄眸,直勾勾地瞅着他。
她的大眼里好像藏着千言万语,有话却无处倾诉似的,盈盈秋波流转,魅而不艳,娇而不俗。
“嗯,还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
他别开脸,故意将视线转开,不敢直视着她。
他不想这么快就让她发现,她早就通过考验了,任何男人只消看她一眼,就会醉倒在她的魅惑之中。
原本,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何,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万一,她向其它的男人展露媚术,他肯定会把那个男人给杀了,她的柔媚只能用在他的身上,其它男人没有资格领受。
察觉自己对她居然有了强烈的独占欲,他惊讶地蹙眉抿唇。
已经学会察言观色的席夜语,见他微微沉下脸,心下一惊,怕自己的表现无法通过他的考验。
她移动脚步,来到他的身后,双手搁放在他的肩膀上。
摆焰司的脸上虽然波纹不兴,然而,身子却微微一僵。
席夜语倾身,靠在他的耳边呵气。“黑捕头,您的肩膀好僵硬,肯定是太过劳累,让小女子帮您揉捏一下,放松一下您的筋骨。”
尚未得到他的允许,她的小手就在他的肩膀上揉捏着,由于力道大小适中,黑焰司对她的动作完全没有反感,反而还挺享受的。
他闭上眼,往后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
席夜语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揉捏了几下,还往下揉捏着他的背部及手臂。
当黑焰司满意地睁开黑眸时,席夜语已经不着痕迹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勾绕住他的颈项。
她的动作简直犯了他的大忌,但她绽放着魅惑人心的笑容,让他实在无法对她发火,只能板着一张脸怒瞪着她。
“本捕头最讨厌女人的碰触。”他故意冷着脸说话。
席夜语脸上完全没有畏惧的表情,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夜语无意冒犯黑爷,只是想知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教,夜语的魅力是否足以让黑爷感到满意?”
事实上,看到他脸上并未出现嫌恶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
摆焰司心下暗忖,才经过一旬的日子,她不仅整个人月兑胎换骨,竟然还敢挑衅他。
她可能忘了,他可是道地的男人,经不起挑逗的。
她敢大胆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自觉。
他将温热的大掌搁放在她的腰际上,还不停地上下游移着,另一双大掌则勾起她的下巴,以指月复来回摩挲。
席夜语顿时感到全身泛起一股莫名的酥麻感,双颊染上红霞,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热烫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抚模着,一股热浪朝她袭来,让她不禁怀疑,要是他的大手再不离开,她的身子就几乎要着火了。
原来,在他冰冷的外表下,居然是一副火热的灵魂。
被他抱在怀里,连她的心窝都暖了起来。
“夜语,本捕头没想到,经过教后的妳,竟然是如此娇媚,惹得本捕头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吞了妳。”他恶意地调笑,俊容朝她逼近。
看她羞赧得连耳根子都泛红,胸膛急速地上下起伏着,他竟然没来由得感到一丝畅快。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名纯情的小泵娘,虽然经过教,但身上还是没有一丁点风骚的味道。
就是因为她这副纯真的模样,让他兴起逗弄她的念头,也顺便教教她,不该随便触模男人的身子。
席夜语惊慌地想跳离他的身上,没想到,他的大手紧紧箝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呼吸变得紊乱不已。
“黑、黑爷,夜语真的不该冒犯您,这样坐在您的大腿上,似乎有失体统,夜语马上下来。”她结巴地陪笑着,感觉他的大手似乎模她模上了瘾。
她咬住下唇,忍住即将到口的申吟。
他再这样继续模下去,她很可能就会直接瘫软在他的怀中了。
摆焰司似乎觉得玩得不过瘾,云淡风轻地回答。“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挺不赖的,妳就继续坐着吧!”
以前,从来不碰女人的他,此刻竟让一名小泵娘坐在自个儿的大腿上,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包莫名其妙的是,他一点儿都不想放开她,只想将她紧紧抱住,汲取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他越来越习惯她身上的味儿,也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
“黑、黑爷,夜语是否通过您的考验了,可以执行任务了吗?”她忐忑不安地询问。
一开始,她还信心满满,认为自己肯定能够通过黑焰司的考验。
但当他反被动为主动,大手抱着她的腰时,她随即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知晓,先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工夫了。
被男人一撩拨就破功的她,根本无法顺利完成任务。
万一黑焰司不满意她的表现,认为她只会帮倒忙,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去,那她又无家可归了。
她苦着一张脸,全然没注意到黑焰司已经因为她的话而微微变了脸色。
他主动放开她,站起身走到中堂的正中央。
见他蹙眉沉思,席夜语紧张不安地扭绞着双手,深怕自己的表现无法达到他的要求。
她想开口询问,却又怕听到答案后会大失所望。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窒闷的气息。
良久,他才悄然吐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正色道:“夜语,本捕头不能让妳参与捉拿采花大盗的行动。”
“为什么?是夜语刚才的表现不够好,无法通过黑爷的考验吗?”她着急地追问着。
摆焰司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原因。
他怎么能说,他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不忍心见她涉险,才临时决定不让她协助办案的。
他怎么能说,他是不希望别的男人见识到她妩媚的模样。
是私心作祟,才让他出尔反尔的。
他一向是个感情内敛的男人,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在意过,席夜语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渐渐占有一席之地,连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思。
“夜语,妳的表现很好,只是,本捕头没有把握,那采花大盗是否会上钩。”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歹,这名采花大盗绝非泛泛之辈。
其实,这些话只是他的推托之词,凭夜语的姿色及媚态,他敢百分百断定,采花大盗绝对会上钩。
席夜语情急地抓住他的手臂。“请黑爷相信夜语的能力,夜语绝对不会搞砸任务的,如果黑爷嫌夜语举手投足不够风骚,夜语愿意到青楼实地学习。”
懊不容易有机会留在他的身边,她一定要尽力争取,她会努力完成任务,让他觉得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女人。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发现他真的是一名面恶心善的好人。
“不行!妳不能再到青楼去。”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青楼那种地方,只会让她纯真的气息染上一丝污秽。
他既然已经答应收留她,就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不能让她再涉足危险又复杂的地方,尤其是青楼。
想起她被卖到青楼一事,他的心中就涌上浓浓的罪恶感。
因为他的铁石心肠,害她差点失去女人最宝贵的贞操。
明知道她待在叶府有危险,他却还置之不理,他不想再继续犯错,只好狠心地拒绝她的协助。
“黑爷,夜语希望您能给夜语一个机会,以证明夜语并非一无是处的女人,求求您好吗?”她锲而不舍地劝说。
摆焰司看着她坚决而笃定的神情,“不”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是有用处的,不惜放段苦苦哀求,而且,她这阵子的努力,他也全都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他握紧双拳,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才沉声回答。“好,本捕头就依照原定计划,让妳参与捉拿采花大盗一案。”
看来,他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免得她真的受到采花大盗的摧残,到时候,他就后悔莫及了。
之后的数日,在衙门里的官差们蓄意散布谣言下,席夜语的芳名在一夜之间人尽皆知,众人皆耳闻她拥有倾国之姿。
由于一般的老百姓几乎没有人见过她,具有美色又神秘感十足的她,果然引起了采花大盗的觊觎。
衙门里故意放出风声,让全部县民得知,黑焰司即将护送一笔赈银到南方去赈灾,然后,让一名体格外型与黑焰司相似的衙役代替他走一趟江南。
当采花大盗得知席夜语独自待在黑府时,他果然在当夜就行动了。
他来到席夜语的闺房,席夜语故意表现出大惊失色的模样。
“你、你是谁?怎么可以擅自私闯民宅?”她的话语带着抖音。
虽然她是诱捕采花大盗的诱饵,但一见到身着黑衣,蒙着黑布巾的采花大盗,她还是感到相当害怕。
不想让黑焰司瞧扁,她努力抬起头来面对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朝席夜语走近,语带戏谑。“妳别紧张,哥哥不会伤害妳的,哥哥只会疼妳。”
眼前的女子不仅是天姿绝色,举手投足还有一股媚态,让他看了心痒难耐。
他用婬秽的目光,将席夜语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嘴里还发出啧啧的赞美声。“妳果然如外界所传,美丽得像仙女一样。”
“你、你不要过来!”她往后退了两步,警戒地瞪着他。
“只要妳肯乖乖就范,哥哥绝对会让妳欲仙欲死。”他涎着笑,话语低俗而下流。
“不!”席夜语惊叫声一出口,采花大盗的脏手就摀住她的嘴巴,一手扯开她的衣领。
这时,黑焰司怒不可遏地从床底下跃出,倏地拽住采花大盗的手臂,将他给摔飞出去。
采花大盗有些武功底子,与黑焰司缠斗了一会儿,却因为敌不过黑焰司高强的武功而渐渐败下阵来。
“可恶的采花贼,信不信本捕头将你的双手给扭断!”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恨不得将采花大盗给碎尸万段。
只要一想起他的脏手曾经触碰过席夜语,他的胸口就涌起一股奔腾的怒气。
他后悔了,他不该让席夜语当诱饵,不该让她承受这种恐怖的身心折磨。
罢才的她,一定感到很害怕吧!
“大爷饶命,小的以后不敢了,一定痛改前非,改过向善。”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几乎快变成残废了。
“黑捕头,够了!采花大盗已经受到教训了。”一旁的席夜语赶紧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往采花大盗的脸面出拳。
他这一拳揍下去,采花大盗的鼻梁可能会断掉。
听到她娇软求情的声调,黑焰司勉强压下满腔的怒气。
他找来绳子,将采花大盗五花大绑,准备隔天一早将他关进地牢里等候审判。
大功告成后,席夜语吁出一口长气,脚软地蹲坐在地上。
“夜语,妳怎么了?”黑焰司着急地跨步上前扶着她。
“我、我没事。”她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罢才,她把自己的情绪绷得太紧,直到采花大盗被捕后,她的心情一松懈,人也跟着软倒了。
摆焰司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赏道:“妳这次表现得很好,本捕头会如实禀报县太爷,请他论功行赏的时候不要忘了妳的那一份。”
“黑捕头,夜语不需要什么赏赐,也不想居功,只希望黑捕头能够收留夜语,让夜语有个栖身之所。”她真心而诚意地说。
闻言,黑焰司陷入沉思。
“妳应该知道,本捕头讨厌女人。”他再次强调自己的立场。
席夜语灵机一动,突发奇想。
“黑捕头,不如让夜语扮成男装待在黑府,这样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既然他讨厌女人,她就以男子的扮相出现在他的面前,免得他看了觉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