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果然没响应。
埃神明拿起张妈给的钥匙,旋转后自行进入。
“是谁?”玉女圭女圭皱起眉回头。
“是我。”
“喝!你怎么会有钥匙?”她吓得从床上跳起。
讨厌鬼!他竟还有脸上门!阴魂不散!
“妳家张妈给我的。”大姊人真好。
“出去!”张妈是不是被他收买了,竟给一个陌生人钥匙--
“我千里迢迢地来探病,妳好歹也招呼一下。吶,我还带了女人最喜欢的花给妳,香花配美人。”他把花束递出去。
“我讨厌花,也讨厌你。”她拒收。
“妳嘴唇怎么了?”他细心地发现她的嘴微肿了起来。
“还不是你害的!”害她用力擦了好多次,痛死了。
“噢!是吗--”那个吻,原来他是罪魁祸首。
“你还敢笑!”玉女圭女圭二话不说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他接个正着。“还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换作你被女人强吻又如何?”怒眼相对。
“很荣幸。”他别有意味地笑了,美人投怀送抱,乐意至极。
“大色魔!”她不屑地冷笑着,婬虫一个。
“若是妳,我更欢迎。”他现在只对她一个人有兴趣。
“别靠近我。”她立即跳离床边几步。
太危险了!这人有前科记录,品性又不良,完全不值得信任。
“妳在做什么?”
“远离你这个头号色魔。”保持距离,以免不测。
“喂,妳跑错地方了。”她应该往门口跑,怎么她却冲向阳台?
“没错。”她回头一吼。阳台离她最近嘛!
不好!他连忙向前冲,半路拦劫她并扛起往床上丢。
“变态!你放手啦!”玉女圭女圭哇哇大叫,他又碰她了!
“妳要不要命?”他斥责着。
“要你管!”她又没有真的要跳,吓吓他罢了。
“我心脏不太好。”他的心跳差一点就停住了。
“太好了。”她幸灾乐祸。
“妳很开心?”他俯望着她。
“你活该!”
看到她恶劣的笑意,他摇摇头苦笑一记。“妳很顽皮呢!”
“女人是不能惹的,知道了吧!”她得意洋洋,总算整到你了吧!
“我只知道母老虎惹不得。”
“你说什么!”瞇眼一瞪,河东狮吼。
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道:“我突然--想吻妳。”
她顿时一惊,双手快速地摀住嘴巴,拒绝再被他欺负,模糊的声音由嘴里传出:“你不可以再吻我。”
埃神明见她孩子气的动作,莞尔一笑。“妳讲什么东西,我听不懂。”
她皱着眉重复--
“听不见,妳嘴巴含卤蛋吗?”
玉女圭女圭没耐性地大吼:“我说你绝对不可以吻我,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海神明差点没被她笑死,她真没心机,这下不是让她主动把手拿下来了嘛!“妳,闭起眼睛。”
“我干么闭起眼睛?”她又皱起眉了,怪异地看着他。
这人讲话没头没尾的。
他笑得诡异又灿烂,倾道:“我要吻妳。”
然后,他很顺利地……完成了--
“唔……”她张大了眼,不可思议,自己又被骗了。
呜……坏人!她又被吻了!
她又尖叫了。
☆☆☆☆
棒日。
“救命呀--”
“哇!人家不要跟你出去啦……”
玉女圭女圭不敢相信,她居然在自己家中被人扛在肩上,大步地走向车子。
她眼角瞥向母亲和管家,连忙开口搬救兵。“妈咪、张妈--”她才不要跟他走呢!
“女圭女圭,路上小心。”玉夫人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开心地笑了笑,而张妈还在一旁挥手欢送。
咦?她们的反应怎么跟她预期的不同?玉女圭女圭心知情况不妙,赶紧转向最疼她的父亲求救。“呜--爹地--救我--”
“妳别孩子气了,乖乖去上班喔!”玉文质微笑地安抚着,还对海神明点了点头。这男人不错,可以制得了女儿,不像其它的男人就光会纵容她、顺从她!嗯,这下他终于可以宽心了。
“什么?!”就在玉女圭女圭膛目结舌之际,他们便在双亲与张妈那热情的道别目光下上路了。
她实在很想尖叫。现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有没有眼花呀?她的双亲竟然放心把女儿交给一只大?!
她不上班犯法了吗?竟然有人光明正大地掳人,而且竟然没人阻拦他?!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万恶不赦的罪人。“放我下去!”
“别吵,等一下。”
“我不要上班。”
“不行,听话。”
“啊--”她气到尖叫。
“饿了?等一下我们先去吃早餐。”看他这个绑匪多好心。
“谁饿了!我是在抗议,这叫抗议,你懂不懂?”好想咬死他。
“好,乖,等一下给妳吃糖糖。”他安抚着。
“你把我当三岁小阿哄。”她觉得被他给侮辱了。
“喔?原来妳想被我当女人哄,这我是再乐意不过。”他趁着空档,目标准确地落在她鲜美红润的唇上。
用吻来哄人,他可愿意得很,只要身边的美人同意。
玉女圭女圭看到他邪恶的目光,双手连忙护住自己的唇,免得又被他吃豆腐,坚决地摇头,摆明不用了。
“太可惜了。”他少偷到一个香吻。
“坏人!”她闷闷不乐道。他就会威胁她,看她好欺负。
“谢谢。”
“鬼!”
“不客气。”
看到他心情仍好得很,她气呼呼地嘟着嘴,不理他了。
他这个人被人嘻笑怒骂居然都还能笑吟吟,简直是个大怪胎。
埃神明把车子开到饭店前,把车子钥匙交给侍者后,拉着她进去用餐。
“这里的早餐不错。”
“哼!”
“多吃点。”
“……”玉女圭女圭闷声,不肯开口。
“孩子气。”他点了点她的俏鼻子……哇,幸好手伸得快,否则可能会被母老虎咬一口。
“嗯?”她瞇起眼,用力瞪他,差点把他的手当鸡腿啃。
她心情很差,且非常差!
张妈被海神明收买,她从上回就知道了,但怎么样也没料到他今天竟然厉害到连她双亲的心也收买去了,还放心地让她被他架着去上班,真是太邪门了。
他们是头一次见面耶!“喂!你拿什么东西贿赂我的家人?”
“没有呀!”他摇头。
一早到她家,见到玉夫人后,海神明直夸她年轻,像玉女圭女圭的姊姊。见到玉文质后,海神明又极力称赞他的文学修养功力,大大夸奖一番,自然讨得玉氏夫妇的欢心。
“骗人!不然你怎么和他们聊得那么愉快?”这太诡异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非常有诚意,感动了他们。”海神明一脸正经。
开什么玩笑,玉氏夫妇的事他早调查得一清二楚!这是基本功课,投其所好是诀窍。
“哼!”玉女圭女圭满脸鄙视。
“不然就是我的名气太大了。”再者,身为大学教授的玉文质正好曾听过他的名字,为了讨未来岳父大人的欢心,他们只是交换了一些商业上的意见而已。
“恶心!”
“妳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了。”他耸耸肩。
她真的很难相信,双亲那么放心他,真是太难理解了。
她一定在作梦。这不是真的--
☆☆☆☆
三天后,玉女圭女圭不得不清楚地承认这是事实,而不是在作梦。
埃神明每天早晚专车接送,紧迫盯人,让她逃也逃不掉。
救命呀!
“玉妹妹!”
正欲上车的玉女圭女圭看到堂哥们,像看到救星似的冲过去,绽出良久不曾出现的感动光芒。“堂哥,救我。”
小堂妹求救,他们自然得展现英雄救美的完美风范。
“没问题。”四个大男人自信满满地护着娇美的小堂妹。
埃神明看到玉女圭女圭像找到靠山似的对他扮扮鬼脸,低笑一声瞥着玉家堂兄弟。
“手下败将,还敢来?”
“呸!什么手下败将,是我们不想跟你计较罢了。”这人讲话真难听。
“噢?!是吗?”海神明挑挑眉。
“哼!不要以为你没有弱点!”少得意,人没有十全十美的。
“噢!今天你们四个人又找上门,该不会是找到了我的致命伤?”海神明眼波一溜。
“没错。”他们脸上尽是自信满满。
“嗯?”除了喜欢甜食之外,他还有弱点吗?这下连他自己都很好奇。
“这是全美最有名的蛋糕店终身免费卡,你要不要?”玉不琢亮出金光闪闪的白金卡。
玉女圭女圭古怪地看着他们,堂哥们在玩什么把戏?
“不--才怪,拿来!”海神明眼睛一亮,勾勾手。
玉女圭女圭瞠目结舌,原来甜食是他的致命伤,怎么不早说,她整天拿甜食喂他不就解决了。
“你得答应,不再缠着女圭女圭才行。”玉成器开口。
“好。”
“咦?这么爽快。”玉石俱错愕。
“真的?”玉楼赴狐疑地一瞥。
“不用缠,那我用黏的好了,这还不简单?!把卡拿来。”他老兄大剌剌地伸出手。
“我们的意思是你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玉不琢开门见山。
“这样呀……”海神明拉长音。
“如何?”四人眼睛亮晶晶。
“不要了。”他摆摆手。
四人愕然。“你确定?这是你最喜欢的甜食哦!水果蛋糕、蓝莓慕斯……”
埃神明古怪地瞥着他们。“你们……是白痴么?!当我三岁孩童拐啊!”
“你骂人?!”
“本来就是。免费卡?我有钱不会自己买?笨!”海神明摇头,他们怎么这样!欸!没救了。
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玉女圭女圭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小手戳着堂哥的背后,这招没用。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招。”玉不琢提起精神。
“放马过来吧!”
“你和龙在天、阎罗笑及东方焰曾读同一所学校,而且你们四个人都是财团的总裁,未免太过巧合了。”这下你可担心了吧?!
“无巧不成书嘛!”海神明轻松应对。
“传言你们四大财团不合,但根据可靠消息说--你们私交可好了,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恐怕是很教人震惊的事吧--”
前两天,在他们束手无策时,长年在国外的大堂哥--玉麒麟听到有人缠上玉女圭女圭一事,特地告诉他们这一件颇为隐密又令人意外的消息。
在商场上每个人都知道四大财团向来独立自主不合作,而且是敌对状况,但没想到他们从大堂哥口中听到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着实教人错愕不已!这消息若是泄漏出去,对海神明应该有所影响吧!
埃神明出人意料地微笑着。“非常有趣的笑话。”
“你心虚。”
“不!说我跟龙在天私交好,这旁人还会信。若跟阎罗笑和东方焰私交好?别笑死人了!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极度不合!”上回他们两人还连手欺负他,想到这里,海神明还忿忿不平了一下。
“你们在掩人耳目。”
“不需要。”本来就不太合,交情会好才怪。
“我们再说一次,你若是再缠住女圭女圭,我们就要公开这件消息。”威胁总该有用吧!
“好,尽避去!”海神明才不吃那一套。
那是四大财团古老的商业政策,不合作,不公开,不接触,倒被人误会成四大财团互相有敌意,反正他们就是不希望让大家知道他们四大财团交情不错,正合大老们的心意,索性从不解释,任人误会到底。
“你真的不怕?”
“真金不怕火炼。”被拆穿也不关他的事,只是大老们会哇哇叫。
“你--”
“还有别的事吗?”海神明礼貌地开口。
“嗯……”四人想到上回被K的惨状,连忙摇头。
“那人我带走了,再见。”
“喂--”玉女圭女圭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堂哥站在原地,自己被人带走。
他们为什么都不动?WHY?
“妳有没有觉得他们很奇怪,都没有阻拦我们?”他提出她疑惑之处。
“有呀!”堂哥一向很爱缠在她身旁,不许男人近她的身,怎么这回没有半点动静?!真古怪!
他微笑了。“因为--他们曾打输我。”
“咦?”难怪了!等等,那是不是表示,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