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泵蝶疑惑地入内探视,惊讶的发现书柜后竟还另有一个书房,且亮着灯!一系列银灰色的橱柜恍如一座隐密的档案室,一股寒凉之气迎面袭来。
她胆战心惊地走了进去,好奇地欲开启一道银灰色橱柜的门,却发觉柜子是上锁的,无法打开。
蓦地,电话铃声连叠响起,惊吓了她!
电话响了约莫五声,突然留言机激活了,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说着日语,扩散而出——“焰,坦丁下了订单,是笔大买卖,预计可为我们的组织赚进上亿美元,明细如下……”
泵蝶震慑得浑身寒毛竖起,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竟是许多高科技的武器名称,以及杀伤力十足的炸药数量,而且她确定这女子的声音是池畔女王——珍!
“……等会儿和我联系,晚上我得陪坦丁介绍的新客户吃饭应酬,他们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泵蝶很想赶紧逃开这里,但她的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僵立在原地,脑子纷乱不已!
难道石野森焰是……军火商?!
“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来的惊呼声令幻蝶惊悸,手中的书本跌落到地上,她见到那日在池畔抱着她亲吻的金发男子,身着浴袍站在书柜前!
“我……”幻蝶正想解释自己是无意中发现这里,却见到另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她的视线内,她惊慌地对上石野森焰忧只猎豹般严峻清冷的眼。
她不知所措地垂下小脸,飘逸如云的黑发因颤动而垂落胸前。
“你发现了什么?”石野森焰不客气地问。
泵蝶一脸苍白的摇头,却接触到他极度不信任的眼光。
“我不能就这么放了你。”石野森焰下了定夺,以严酷的眼神指使金发男子。
金发男子邪恶的笑着,入内扣住她的纤腰,轻佻说道:“来吧!让乔伊哥哥带你去一个更神秘的地方。”
“不要!”幻蝶恐惧的抗拒。
“由不得你。”石野森焰严苛地道。
乔伊立刻架走幻蝶,幻蝶就像只落入猎人手中的鸟儿,失去了自主权!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愕然地问。
““天牢”,我们老大可能有话“问”你。”乔伊爱笑不笑地说。
泵蝶惶然的回眸却见到石野森焰不留情的眼色,就像要对她施以严刑峻法般!
“天牢”竟是石野森焰的私人卧房!
乔伊将她丢进里头就将门上锁,离去前还油腔滑调的对她说了声:“好自为之了,宝贝。”
泵蝶怔怔地环顾房里古典浪漫的气息,精致的贵族格调……当视线落在房里那张纱幔的大床,她的脸色急遽苍白。
她窥伺了他的秘密,他也许不只要对她严刑拷问,而是要将她软禁在这座美丽的牢笼里?
她恐慌地想奔逃,却不知要逃往何处,情急之下她跑到屋外黑暗的阳台,瑟缩在角落,希望自己能嵌进墙里躲起来。
时间过得好缓慢,缓慢到令她战栗!
如果他真要伤害她,她岂能逃得了?
“古幻蝶?”屋内传来石野森焰低沉的嗓音令她的心狂跳!
“我……在这里。”她微弱的响应,困难地攀附着栏杆起身,这才知道双腿已蹲得发麻、疼痛。
石野森焰点亮了屋外的灯,走了出去。
辫黄的灯光下,幻蝶轻飘的丝质睡衣恍如一层薄薄的蝶衣,柔柔地任由风吹,裹在其中的纤细曲线隐约可见。
“谁允许你擅进书房?”他走近她,严厉地盘问,黑亮的眸光像暗沈的星光,照射进她孱弱的心灵。
“很抱歉!”她诚恳地道歉,希望减轻责罚。
“你怎么知道书房里的密室?”他的语气充满高度的怀疑。
“我只是想进去借本书,没想到书柜竟移动了。”
“有那么多书你不拿,偏偏拿了密室的“钥匙”?”
“我只看得懂日文书啊!”她显得万般无辜。
“是吗?”他报以冷斥,这个理由根本无法说服他。“你听到珍在电话中的留言了?”他更犀利地问。
“我……”幻蝶闭上闪烁的眸子,点了头。
“她说了什么?”他刺探的意味浓厚。
“她……”那些骇人听闻的武器名称,她根本说不出口。
“既然你听到了,那么我给你两个选择。”石野森焰酷寒的语气,冰冻了她的每根神经。
“什么……选择?”她有种大难临头的毁灭感。
“招出你是哪个组织派来的间谍。”他盯着她那双惊悸的大眼睛。
“我不是……我真的只是去借书!”幻蝶没想到自己会被当成间谍,这下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石野森焰没有回复仍紧盯着她,其实他老早知道她不是,方才他再度透过特殊的情报组织,在十分钟之内更加彻底地查清她的背景,她真的只是个卖身进舞厅的小甭女。
但为了惩罚她冒失的闯入他的组织禁地,他必须让她尝点苦头。
“我不信。”他冷睇她慌张的模样,一点怜悯也不给,更不心软。
“真的!请你相信我!”幻蝶唇瓣苍白颤动。
“我怎能相信你?”他有心刁难。
“我不是什么间谍,只是一名舞女!”她叹息,泪浮上眼睫。
“我仍不信。”他苛刻的冷笑,恶魔似的俊脸如同冷静的猛兽,正玩弄着待宰羔羊。
泵蝶畏怯地垂下迷蒙的眼,内心交战。
悄然的,她在他的面前褪去睡衣,她光洁柔细的身子倏然乍现;这下楞住的人换成了石野森焰!
“你想证明什么?”他眯起眼间。
“我只是一名舞女!”盈盈的泪顺着她的颊,滑落在的酥胸上。
他的目光随着泪影移到她细致的美丽,蓦然之间,他胸口火焚似的灼热,身子莫名紧绷!
他该嘲笑她的大胆,或者怜惜她的青涩?
实际上他想掉头就走,因为她那么像心羽!除了神韵之外,她的眉、她的唇、她的眼睛……简直就是心羽美丽的翻版。
他深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拥抱她、吻她;但他怎能放任自己陷入她所编织的幻境之中?!
“你是吗?”他深邃的目光随着她哀愁的泪光打转,他不由自主地拥住她,狂野地吻了她……
他的吻满是思念及恋恋不舍,深深的掳掠她口中的芳香,坚实的大手殷切地抚触她柔细的肌肤,甚至向下探进她的私密处,手指没入如羽绒般绵密的细丝之中,轻触她年轻羞怯的花瓣,万般温柔地缠住小巧的花蕊……
她没有抗拒,只是任由他的吻一个个落下,也未曾阻止他的触探,心绪就像一朵柔女敕的蒲公英任风儿吹送到不知名的远方……
她知道他吻的不是她,她只是心羽的幻影,一个替身!
可是在这一刻她酸楚的心却清楚地明白——她不只受他的吸引,还喜欢上他!
她从没喜欢过任何男子,未曾恋爱,却对他一见钟情。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月兑罪?”他终于在紧要关头把持住自己,恢复理智。
泵蝶红着脸,颤抖地摇头。“我本来就是舞女,最初石野驯收买我,用意就是跟你……上床。我不是什么间谍,请相信我。”
面对她柔柔的请求,他的呼吸蓦然急促;他深知此时在他怀中的不是心羽,却仍紧拥住她。
心羽大方且甜蜜,她却羞怯又被动,而她不经事的反应竟令他深深心折。
“你像个处女不像舞女。”石野森焰瞅着她,无须多问,单凭他对女人的了解,他知道她是。
这句话震动了她纤细的心思,教她的小脸垂得更低。
“穿上你的衣服,否则我可不敢担保下一步自己会怎么做。”他放开怀中的她,径自走进房内。
泵蝶手指打颤的拾起睡衣穿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呆立在原地。
“你要一直站在那儿吗?”他的声音传来。
“我可以离开了吗?”她惶惑地问。
“不,你进来!”他下了道命令,教她的心又狂跳不止。
她缓缓地走了进去,站在落地窗边,像个无法自主的洋女圭女圭,只能望着主人。
“我说了有两个选择,你忘了吗?”石野森焰远远的瞥视她,两人都没有走近彼此一步。
“另一个是什么?”她虚软地问。
“即然你并非间谍,那我将吸收你成为组织的一员。”
“啊?”她楞住了。“我并不清楚你真正的……工作性质是什么。”
“我是军火中介商,赚取可观的佣金,明白了吗?”石野森焰性感的唇露出邪佞的笑意,顺手由柜上取了一根烟点上。
“我并不懂军火买卖。”实际上,她是被骇着了。
“你私由自闯入了我的大本营,只能无条件接受我的聘任。”他淡笑,仍是那么邪气得教人心慌。
“有这样的道理吗?”她被他吃定了吗?
他没理会她的问题,不容置喙地说:“你必须对我的“工作”三缄其口,在世人眼中,我仍是名副其实的浪葛子。”
“如果我泄漏了这个秘密呢?”她问。
石野森焰缓缓走近她,俯下头,轻柔却沙哑的在她耳边说:“我会宰了你。”
泵蝶惊悚的凝望他,他不可一世的俊脸那么自负且平和,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不至于自讨苦吃吧?”他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你想要我在你的组织中,担任什么样的工作?”
“珍正好需要一个助手。”
“她……的助手?”她难以想象自已将成为“珍的助手”,然而让她更惊奇的还在后头!
“珍在组织里担任交际花的工作,应酬那些的中东佬。这个工作的性质和你舞女的身分差不多,但红利更可观。”他语气冷酷,像个十足的生意人。
她的、心悄悄的受伤了。“那不难。”她耸耸肩,表现得不以为意。
“明天午后,她会过来找你,训练期间为一个星期。下个星期日中东方面会有重量级的人物到法国来验货,珍会带你去见识场面。”
“那……你不回日本了吗?”幻蝶呢喃般的问。
“回日本的事仍照之前的计划,下星期日任务结束后就启程回去。”石野森焰轻松地说道。
“我觉得……自已好倒霉。”幻蝶感到无助及软弱。
石野森焰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当你赚进大把钞票,享有富贵荣华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是吗?”
“你是孤女,我是私生子,只有金钱能改变命运。”烟雾由石野森焰的口中徐徐吐出,使他的神情更加讳莫如深。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不是吗?她曾梦想有许多的钱,那养父就不会死去,养母就不会积劳成疾了,不是吗?“说不定,我还得感谢你。”
“那就免了。”石野森焰捺熄了手上的烟,径自走出房外,头也不回地对她说:“回你的房去,希望明天过后,珍的训练能让你月兑胎换骨。”
他走了,消失在门口,可是幻蝶却疑惑了——
他所说的“月兑胎换骨”,是什么意思?
翌日午后。
迸堡中一片死寂的宁静,昨夜的派对像是南柯一梦,已不复见,幻蝶忐忑不安的在阁楼里枯坐,等待珍的到来。
“有人在吗?”是珍高亢的声音。
“……是。”幻蝶嗫声响应,前去开门。
“嗨,你真幸运,成为我的助手。”珍女扮男装的出现,一副绅士模样,还在鼻下贴了八字胡。
泵蝶为她这副模样感到诧异。“你……为何要这么打扮?”
“我得测验一下你的“程度”。”珍仍是不改那日在池畔趾高气昂的态度,但唇边多了丝笑意。
泵蝶很想问个明白,但珍己一把将她拉出门外,带往古堡的交谊厅。
珍径自开了灯光、音乐、空调,幽暗的室内立刻呈现出一流舞厅的风貌。美妙的声光中,她执起幻蝶的手,走到舞池中。“把我当成“我们”的客户,给我最满意的服务。”
在幻蝶的惊讶中,珍的唇竟压了下来吻住她!
“不!”幻蝶甩开她的手,当场吓得月兑逃。
“你怎么这么女敕?舞女当假的吗?”珍双手插在腰上,吹胡子瞪眼睛。
“你是女人!”幻蝶一脸惨淡。
“我是钱!”珍义无反顾地说。“你要把我当成钞票,对钞票献殷勤,过来拥着我、抚模我……”
“我……做不来。”幻蝶不断地颤抖。
“你可以,焰说你一身媚骨,能让男人动心,简直是块料子。”珍甩甩金发,耐着性子说道。
“他……什么时候说的?”幻蝶十分惊讶。
“你被丢到池里那天,他抱过你不是吗?”珍仍耐着性子解释。
泵蝶苍白的脸急速胀红!
珍见到她的小脸红得像炸虾,不由得冷笑。“你可别自作多情哦,焰可不是轻率的男人,连我都无法得到他呢!”
“我……没有。”幻蝶难为情,深怕心绪被珍看穿。
“那就好,我听说他真正爱过的只有一个叫心羽的女人,不过在我加入组织前那女人已死了。”珍耸肩。“来吧,废话少说,一星期后你可要让我带得了出门,那些中东佬可是得很。”
“我要和他们……上床吗?”幻羽青涩的问。
“这种事是难免的,不过你若不想,他们也不会勉强。但……被吃点豆腐是家常便饭,你不至于大惊小敝吧?”珍诡异地打量幻蝶。
“我懂了。”
“来吧,别浪费时间了。”珍朝幻蝶伸出手。
泵蝶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一个星期后——
城堡的交谊厅有两位阿拉伯客人受邀一场极私密的晚宴。
其中一位蓄着络腮胡的阿拉伯男子,一见面就豪放地拥抱着珍亲吻,似乎已十分熟稔。
珍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和他交谈,他表情神秘的介绍了他身边的男士。
那位男士的五官十分突出抢眼,不似一般中东人的粗犷,气质颇为斯文。
泵蝶跟在珍的身边,她虽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可以从珍惊讶的神情及言谈的态度,观察出这似乎是位“重量级”的客人。
珍露出应酬式的笑为幻蝶介绍。“这位是阿拉伯王子克里斯,这位是他的堂弟坦丁,你可要负责好好招待王子。”
“是。”幻蝶露出迷人的微笑,眼睛凝视着克里斯那双深邃幽远的眸子。
“这是我的秘书幻蝶。”珍对克里斯说,把幻蝶带进他的怀抱中。
泵蝶主动倚偎着他,完全没有拒绝,以临时恶补的阿拉伯语问候。“您好。”
“你是东方人?”克里斯竟然以日语问。
“是。”幻蝶感到稀奇,露出如梦般的笑靥。
“跟我说日语,我会六国语言。”克里斯温柔地拥住泵蝶,紧盯着她美丽的小嘴瞧。
“太好了。”幻蝶娇羞地点头。
“照例先验货。”拥住珍的坦丁说道,不老实地揪了把珍丰俏的臀。
“没问题。”珍开怀的笑,引领大伙儿走向交谊厅中的一条秘密甬道。
她开启密门上精良的密码锁,门开了,里头别有洞天,如同火药库——陈列数量可观的各式精良武器。
克里斯及坦丁一一审视那一箱箱的枪校及分解大炮……
“很好。”克里斯频频点头。
“现金在明早汇进约定的帐户,这个月底前要把货运到我国。”坦丁说道。
“没问题。”珍笑着,又领着大伙儿走出密室。